首頁> 歷史軍事> 調教大宋> 番外:愚人,還是聖人(二程篇:二)免費

番外:愚人,還是聖人(二程篇:二)免費

2024-10-02 08:45:02 作者: 蒼山月
  不好意思,發時忘點免費了,而且完本的刪不了,看這章吧,兩章一樣的。Google搜索

  訂閱的兄弟們,對不起了,純屬失誤!

  ————————

  「話說這程頤、程顥兩兄弟」

  猴七爺冗長鋪墊,終於說到了正題。

  「十幾歲就投入觀瀾門下,得名師指點。且那程頤更是拜得唐子浩為師,親受唐公指點。」

  見台下看官並無驚異之色,猴七爺頓了頓。

  「誒,各位是不是覺得,入觀瀾,拜師唐公無甚了得,不值一提啊?」

  台下有人接話。

  「有幸師從唐公,此等命數自然天眷。可是,師從唐公的人多了,這二程也不見得像七爺爺捧得那般不凡吧?」

  「你聽七爺爺給你說啊!」猴七爺順竿兒爬。「各位細想,若這二程無甚本事,唐公為何看上他?單單收其為徒?」

  「要知道,觀瀾百子雖號稱都是唐公弟子,可那也是書院之中儒生對師者的尊重,從唐公那裡確實也學了些本事。然十得其二三已經是萬幸了。嚴格來說,算不得唐公真傳。」

  大夥一想也對,觀瀾百子個個人中龍鳳,但與唐公的師徒情誼也只限於嘉佑二年,東華門外那一拜。

  真能理直氣壯地說自已是唐公弟子,得其真傳的,好像只這二程兩人矣。

  有人心急地開始問了,「那唐公為何獨寵二程呢?」

  「那是人家有真本事!!」

  猴七拔高了聲調,整個秦家瓦子都能聽見這老爺子的嗓門兒。

  「此二人入觀瀾之前,在洛陽一帶就已經是聲名大燥。入學觀瀾,未及弱冠,對孔孟、易學就已經通讀通解!」

  「在觀瀾之內,更是給曾經的觀瀾百子布過道,且簇擁頗多。」

  「」

  「」

  大伙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說,還有這事兒?那這兩個人可是夠神的!

  能在觀瀾書院裡吃得開,有簇擁,只此兩點,就說明不是一般人。

  「而且」

  猴七爺又賣起了關子。

  「諸位可知,當世大儒張子厚?」

  「可知已故名仕周茂叔?」

  「知道啊!」

  「知道就好!」猴七大喝。

  「張子厚之心學就是受二程所染,承襲二程當年之學說立道。」

  「世人皆知濂溪先生之易理,無出其右,卻鮮有人知,老先生對二程所傳之周易推崇有佳,時常追憶讚許。」

  「」

  台底下的人都聽懵了:

  張載,張子厚?

  承襲了二程學說?

  周敦頤,周茂叔,也是信二程??

  這有點過了吧?

  要知道,大宋學術昌明,百家齊放,釋、儒、道各顯其能,爭芳鬥豔。

  這其中,儒道自然是更重要,當然也是學派最多的一門。


  以蘇軾、蘇轍為首的川蜀仕人立說蜀派;河洛仕子宣揚洛學,還有官學、民學等等,不勝枚舉。

  但是,在眾多學說之中,毫無爭議的屬兩家學派勢頭最大,甚至有分庭抗禮之勢。

  那就是張子厚的心學,還有根據濂溪先生生前著說,由後人推崇而出的一門學問,有人稱之為理學。

  讓猴七爺這麼一「吹」,合著當世兩大學問都和二程有關?那這兩個人還不上天了不成!?

  呵呵,說句公道話,猴七爺還真是吹的有點過火兒了。

  周敦頤已入黃土,只能任憑猴七在那兒編排。

  可是,秦家瓦子的一處角落裡,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聽得鼻子都氣歪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簡直就是胡說八道!!」

  「胡說八道!!」

  指著自己的一張老臉,衝著同桌的一位中年人猙獰吼叫:「老子這模樣,像是二程的簇擁嗎?像是承襲了那兩個小子的學說嗎!?」

  「呃這」

  中年人既想笑,又有些不好意思笑,猴七這回當真是不要臉地往上捧二程啊!

  只得道:「那瘋子這回確實有些過了,子厚息怒,子厚息怒!」

  氣得不成樣子的老者,正是猴七爺嘴裡那個張載,張子厚。

  而那中年人,也是熟人。

  是才名冠古今,風流比三變,當年的蘇小軾,如今的蘇仙蘇子瞻。

  「豈止是過了!」

  張載吹須瞪眼,「簡直就是無恥!」

  「為了給二程站台,不但咱們觀瀾出來的盡數回京,看這架勢,二程這是要踩著你我的肩膀往上爬啊!」

  蘇子瞻一攤手,「那能怎麼辦呢?誰讓他是唐瘋子,是你我的恩師呢?」

  「哼!!」

  張載越想越氣,「厚此薄彼!!我看這恩師不認也罷!」

  蘇軾沒接話,心裡卻在吐槽:不認?不認你大老遠地跑回京來做甚?

  「行了。」

  和聲再勸:「只當是給瘋子一個面子,順手成全一次二程。那兩個貨與吾等差著輩份呢!」

  張載吼叫不平,特麼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可二程??

  論起來那是張載的子侄,讓他這個叔叔給兩個侄子當墊腳石,張子厚怎麼琢磨怎麼彆扭。

  憤憤地掃視全場,只見眾位聽書看官的表情各異,倒是讓張載心中略寬。

  別看猴七這老貨說得精彩,吹得更是天花亂墜。

  可是,這種涉及學問大道的事兒,哪是他一個說書的三言兩語即可偏信?

  畢竟是二十年前的人物,偏於涯州一隅,出世就想讓天下人信服?哪那麼容易?

  老張載咬牙切齒,暗暗發咒:「倒要看看,二程如何成事,那瘋子能不能捧出兩個聖人來!」

  還是拿眼珠子瞪著蘇軾,「瘋子不是要加『求索』二字嗎!?我看他怎麼加!」

  蘇軾唯有報以苦笑,你和我使什麼勁?我也是受害者好不拉?

  不過


  這「求索」二字,還真的不好加。

  ————————————

  事實上,也正如張載所料,要是猴七爺一張嘴就能把二程吹成了聖人,那也太小覷天下人了。

  不但張載這個心學大家、蘇子瞻這個蜀學領袖心有不服,各個學派的名學大儒、朝野上下名仕賢能,都憋著一股勁要看看這二程到底是什麼成色。

  坊間百姓也都不是傻子,料定這半月之後的宣德樓布道會是一場文教混戰,只等看上一場好熱鬧。

  而猴七爺這張嘴,不但沒把二程捧上去,反倒召了恨。

  作用只一個,讓二程回京布道之事,人盡皆知罷了。

  半月後。

  天還沒亮,皇城前,宣德樓外就已經是人山人海,堵成了一坨。

  雖然開學立說,傳道授學的不少,可是在皇城前布道場,還隱有挑戰天下學派的事兒,這可是第一回。

  天光大亮,早早就來占位置的百姓、儒生果然沒有失望。

  所謂的二程沒見著,可是除了二程,卻是該來的都來了。

  高台之下,什麼當世名儒、大能賢仕,那得論堆來算。

  甚至是一些久未出山的,都快成神仙那個級別的人物也是現了蹤跡,一個個精神抖擻地在台下站著。

  「這是來聽學的?」

  「屁!」

  「這是來砸場子的!」

  又等了半個多時辰,也就是早朝剛下的光景。

  突然間,宣德門大開,大宋文武百多號重臣由側門而出,行至台下。

  不走了

  眾人一看,得,這也是來湊熱鬧的。

  再等片刻,又一伙人來了。

  比上朝的文武百官陣勢還大,足足有幾百號人。

  有眼尖的已然認出來頭,驚叫出聲:「嘉佑二年觀瀾百子!!」

  旁人又道:「何止百子!?歷年觀瀾出身的仕子盡在其中!」

  這陣仗,可就大了去了。

  要知道,觀瀾立院三十年,嘉佑二年那一科就不說了,往科又走出多少能人?

  像是首批出仕的范純仁、伊文若、竇卞這些人,不是官至宰相,就是守牧一方;不是九部職首,就是三府要員。

  上到五六十歲的老臣,下到二三十歲的新秀,個個是數得上名號的人物。

  如今不論在朝在野,個個褪去官服,一身白衣,胸前刺繡「觀瀾」二字,以方陣列隊,昂首挺胸,步伐如一。

  讓人不禁聯想起一個名號——觀瀾匪幫!

  眾人之中,有年長者不由長嘆:

  「當年的匪幫今日之棟樑!」

  「范公與瘋王」

  「功德無量啊!」

  眾人皆是認可點頭。

  回想當年,范公辭官授業,是何等的氣魄,何等英名!?

  再看觀瀾,卻是不由一呃。

  只見幾百號白衣秀士不在台下聽教,而是


  上了高台。

  「這」

  萬民面面相覷,看著台上肅然而站的觀瀾眾人。

  「這這是來給二程站台的!?」

  ——————————

  「你們兩個,拉我做甚!?」

  觀瀾諸位在台上站著是站著,受瘋子之託來給二程站台也不假。可是,卻不是誰都是心甘情願。

  此時,張載左邊一個曾鞏,右邊一個王韶,跟押犯人一般,兩條手臂被二人緊緊箍著,動彈不得。

  「別鬧!」曾鞏可是比張載歲數還大,自然有「大哥」的威儀。

  「挺大歲數的人了,怎還在捨不得浮名?」

  「老實呆著,勿與我等添亂!」

  「你!」張載大怒。

  奶奶的,還是不是兄弟!?老子馬上就要讓侄子給踩了,你們還充當幫凶?

  「子厚」卻是蘇轍隔著王韶低聲呼喚。

  張載一怔,蘇轍這個語氣可是不一般。

  轉頭看去,只見蘇子由目視前方,並沒有與之對視。然面容之上,卻儘是悽然。

  「別鬧了,依那瘋子一次,只一次」

  「可好?」

  張載聞罷,擰著眉頭,「子由你也?」

  蘇子由不答,借著人多遮掩,從袖中取出一封信。

  「這是那瘋子的親筆信,昨夜剛到!」

  「嗯?」

  張載接過,展開一看,那瘋子的筆跡登時讓張載心頭一酸。

  十年了,這個無義的瘋子出走十年,卻從未給他們這班兄弟來到隻字片語。

  觀瀾親師兄弟敬啟:

  惶惶十年如白駒一躍,瞬息而逝

  吾親師兄弟安然如夕乎?

  十年無聚,甚念!

  聚首之時,若有飲宴之機,諸位代吾多飲三杯。

  吾之心念,僅寄於此勿怪!

  今,二程返京,乃為達成吾心念數十年之宏願。

  改儒立志,皇宋永昌。無愧先帝,無愧子孫。

  然,吾一人之力縱假二程生花之口,此宏願無期,乃請諸位助我。

  但有得罪,海涵矣!

  此為奕之終願,務必應之。此生無還,來世定報。

  「這!!!」

  張載捧信,雙臂顫抖,怒視蘇轍,「這,哪兒來的!?」

  「怎麼還終願!?什麼此生來世的!?」

  什麼是終願?這瘋子寫遺書呢啊!

  蘇轍其實也不明白這封信的措辭為何如此決絕?

  肅然搖頭,「我也不清楚。」

  這時蘇軾也挪了過來,「不會是瘋子和咱們玩陰的吧?」

  誰不知道唐子浩根本就沒有節操可言,為了達成目的,什麼招他使不出來?

  「不行!」


  張載也覺得是唐瘋子使壞的可能性大一點,但是心裡還是沒底。

  要知道,唐子浩現在也快五十了,不會真的

  「不行,今事一了,我要去涯州!」

  「同去!」蘇軾應聲。

  「十年了,倒要看看,他瘋子是何因由,說走就走!」

  「對,一起!」王韶也加入進來。

  「我也想問問,好好的隱什麼世,辭什麼朝?修仙不成!?」

  「」一旁的曾鞏其實也想去。

  只不過,一看這幾個同窗都要南下,他就不好摻和了。

  若是觀瀾百子都撂挑子南下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


關閉
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