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馳。
當魏彥踏出了最後一步時,眼前的世界豁然開朗。
一片片生機勃勃,濃郁的天地靈氣如同薄霧一般充斥在了魏彥的眼前的世界。
放眼望去,在這濃郁的天地靈氣之後,一座顯著的建築,道觀出現在了魏彥的視野之中。
魏彥回頭朝著山腳下望了一眼,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陣法終於通過了!
回頭之時,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魏彥的跟前,一身漆黑色的衣服包裹住了有些偏瘦的身子,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這,難道是玄門的控制陣法的隱世強者?!」
魏彥看著眼前毫無波動如同普通人一般的男子,不禁抬手一禮,面上越加鄭重,當即就作了一道揖。
「大都郡魏家魏彥,見過前輩!」
「魏彥此次前來,是想拜入玄門之中,還望前輩應允!」
他的話音剛落,面前的男子眼裡毫無波動,良久,才吐出幾個字。
「你跟我來,掌教要見你!」
話音剛落,眼前的男子便轉過身去,默默的往前面走去。
「還不趕緊跟上,這人實力可不簡單,就算是玄陰王朝都找不出這樣境界的高手的!」
魏彥耳邊突然你出現了一聲催促的聲音,魏彥不禁回過神來,心中聽到老者的熟悉的話語,心中更是震撼莫名。
玄陰王朝的實力,在玄陰王朝各大家族之中,都有內部信息記載。
傳聞幾十年前,本有幾個家族心懷不軌,更是有人僥倖,突破了抱丹境,靠著境界的強勢,想要一舉掀翻其玄陰王朝的政權。
搞得玄陰王朝雞飛狗跳,民不聊生,唉聲怨氣。
最後皇族趙家忍不住出手,請出了一位抱丹境修士,直接滅了這幾個家族。
短短一天時間內,家族所有人員,全部身死家中。
這才平息了叛亂。
後來有消息流出,這皇家派出來的修士,已經接進抱丹境大圓滿實力。
這才讓周圍有些異心的家族,不敢造次。
從此之後,玄陰王朝皇族趙家,一家獨大!
「玄陰王朝都找不出這等境界的人,難道是超過了抱丹境大圓滿??」
魏彥眼中光芒一閃,看著前方的身影,也是快步跟了上去。
道觀周圍,就是青石台階上,都有了些許青苔,看起來有些古樸破舊。
周圍的如同迷霧一般的天地靈氣聚集在此,形成了一副鮮明的對比。
青石台階,鋪的整整齊齊,最終的方向便是到達這不遠處的道觀。
前面的男子在距離道觀十米開外之地,突然停下,轉過頭來,對著魏彥說道。
「進入道觀之中,有一偏門,掌教就在那等你!」
話音剛落之時,就在魏彥眨眼之時,此人就已經消失無影,這一幕,讓魏彥不禁驚起了一身冷汗。
這就是抱丹境大圓滿之上的實力嗎?
這人怎麼離開的,自己都不知道,如果此人要是殺自己,豈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想到自己能夠走出陣法安全來到這道觀門前,確實是有些幸運了!
魏彥深吸了一口氣,平息了一下有些緊張,悸動的心,一步步的走進了道觀。
道觀之中布置有些怪異,中間位置的牆上,掛著一幅有些怪異的畫。
畫作前方一名比自己年長一些,美的有些過分的女修士在跟前打坐,而一名女童正在逗弄身邊還有一個打著哈欠似乎很是懶散的小狐狸。
此兩女,一狐狸,便是韓幼璇,葉輕舞,胡月兒三位。
「你是來幹什麼的呀?」
在距離道觀門口最近位置的葉輕舞看著道觀之中進來的少年,連忙將小狐狸胡月兒抱起,轉身對魏彥迷糊的輕聲問道。
「晚輩是來拜見掌教前輩的!」
魏彥不禁抬手做了一禮,鄭重的說道。
「你是來找師尊的呀,師尊在偏房!」
葉輕舞先是看了眼端坐在蒲團上沒有什麼反應的韓幼璇,摸了下懷中的小狐狸,對著魏彥說話的聲音又是小了一些。
魏彥又是做了一禮,看著葉輕舞指給自己的方向,默不作聲,有些躡手躡腳的朝著偏房而去。
看著身影完全進入這偏房之中,韓幼璇的眼睛微微睜開,看了一眼魏彥的方向,慢慢便閉上了眼睛。
偏房之中,坐在主位的一道白色衣衫的身影,背對著剛進入房間的魏彥。
「晚輩大都郡魏家魏彥,見過前輩!」
「魏彥此次前來,是想拜入玄門,望前輩允許!」
魏彥看著面前的這道身影,似乎確實是之前的在收徒大會上,匆匆一瞥的玄門掌教李道然,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恭恭敬敬的作了一道揖。
話音剛落,那身影慢慢的站起,轉過了身來。
在看清了對方面容之時,魏彥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忍不住有些震驚。
之前在收徒大會所見之時,隔得很遠,只是匆匆一瞥,只是隱約還記得很是年輕,但是今日一見。
這面容太過於年輕了,完全超過了之前的自己的想像。
這自然是李道然。
迎著魏彥震驚的目光,李道然心神一動,看向魏彥的眼睛裡,眼底閃過一道流光。
「【天命之法】發動!」
在李道然的視線之中,魏彥周身,一道道金色流光縈繞,極其茂盛。
這金色流光似乎感受到了李道然的窺探,竟然慢慢濃縮起,產生了一團金色雲霧。
金色雲霧之上,似乎還夾雜這金色火光流轉。
這金色雲霧的茂盛,也是證明了其魏彥身上的氣運明顯不低。
甚至應該說是很高了。
金色雲霧上,蓬勃的朝氣如同急需肥料的小樹苗一般,展現出了一番生命力的旺盛之態。
據李道然的推斷,這氣運應該是可以成長的!
突然,李道然的目光一閃。
從這朝氣蓬勃的金色雲霧之中,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絲腐朽的灰色之雲霧纏繞在其中。
這一幕可是讓李道然有些眼熟,這不是之前跟那個翠花的氣運有異曲同工之妙的那種類型嗎?
翠花的那時候,是姘頭王鐵柱的氣運在自己的氣運之中顯現。
而這少年,看年齡,應該不會有什麼情人之流的存在,從那腐朽的氣運上來看,應該是一死過的人所為。
這一猜測可是讓李道然眉頭微微皺起,嘴角勾起了一絲古怪。
「我就說這個少年不對勁,原來是身上有掛啊!」
李道然沉吟一聲,在魏彥臉色驟然大變的神色之中,輕輕吐出。
「你背後的那一位,還要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