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一個已被擒住的人,對於張天來說很簡單。
少頃,巷道之中有血腥味散發開。
朱瞻基面色陰沉,正要準備帶著人離開此處,卻是突兀的停下了腳步,他的耳朵微微的晃動了一下。
「沒想到,今日你們白蓮教不止來了一個人啊!」
朱瞻基的聲音在巷道之中擴散開,身邊的張天和朱秀卻是臉色大變。很顯然,太孫是發現了此處另有旁人,可他們兩個人卻竟然連一絲的感知都沒有。
刷的一聲。
不遠處的院牆上,竟然是又出現了一個女人。
一個好看的女人!
她沒有帶著什麼面巾,亦沒有帶兵械,只是兩隻腳定定的站在窄窄的院牆上,目光平靜的看著朱瞻基。
朱瞻基微微一笑:「你是要為你們的人報仇?」
女人搖搖頭,露出了一抹讓人無法理解的笑容:「說起來,我倒是要感謝您這位皇太孫。」
「哦?」朱瞻基輕哦了一聲,表示驚訝:「那你是不是得要請我吃飯啊?還是說以身相許?」
女人臉色如常,並沒有因為朱瞻基的調戲而憤怒,她淡淡開口:「我早就提醒過她,這大明的京城不是那麼容易進的,也不是那麼容易能離開的。不過,如今她死了,對我倒是有利的。所以,還是要感謝你的,今日我便不殺你。」
張天和朱秀面露怒色,覺得這個女人是在羞辱太孫。
朱瞻基卻好整以暇,聳聳肩:「你站的太高了,我脖子疼。既然你不是來殺我的,我也沒準備殺你。擇日不如撞日,你何不下來,你我二人深入地探討探討?」
女人笑出了聲:「你就不怕我下來後,殺了你?」
朱瞻基沒有說話,而是伸手做出了請的動作。
女人翩然躍下,輕盈盈的沒有一絲動靜的落在了巷道里,她緩步搖曳著走向朱瞻基。
張天和朱秀臉色一緊,周圍的日月堂少年們,更是長刀相向,全神戒備。
女人到了朱瞻基的面前,不屑的看了一下朱瞻基的麾下:「你看,你不怕,可他們在怕,怕我殺了你。」
朱瞻基笑曰:「殺我沒用,大明宗室那麼多人,你殺他們多好。他們沒有這麼多人保護,你殺起來也利落。」
張天和朱秀臉色一變,怎麼也沒有想到太孫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儘管這些年,朱瞻基身邊的人都知道,他有著完全不同於其他人的想法,但是能夠想到,這位大明朝的太孫殿下會說出,讓人多殺幾個朱家蛀蟲的話來。
這話但凡是被外人聽了去,並且被傳揚出去,大明朝的江山就落不到朱瞻基的身上。宗室的憤怒,就算是朱棣也擋不住,只怕到時候朱瞻基只能落得個被羈押囚禁在中都祖廟的地步了。
所幸,不論是朱秀還是張天,又或者是周圍的日月堂少年們,對朱瞻基都是忠心耿耿。
就如不久前,張天願意付出自己的性命,為朱瞻基擋劍。
朱秀和周圍的日月堂少年也同樣願意,願意為了朱瞻基付出性命。
更遑論,朱瞻基想讓人殺幾個宗室蛀蟲。
日月堂這些年的教導,在朱瞻基的潛移默化下,早就對宗室那些不事生產卻占據無數資源的傢伙同仇敵愾憤恨不已了。
這話也自然就傳不出去了。
至於一個白蓮教女人的話,誰會相信?
宗室到時候只會覺得,白蓮教是在挑撥皇家情親,然後一個個帶著禮物到朱瞻基面前表示忠心,最後同仇敵愾地在皇帝面前請戰,請求誅滅白蓮教逆賊。
女人看著朱瞻基周圍人的臉色不變,她的臉色卻變了。
這些人竟然如朱瞻基一般,對宗室那般無情。
這一刻,女人終於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對手了。
一個連皇家宗室都要殺的人,會被她殺死嗎?會覺得小小的白蓮教是個威脅嗎?
心中方才升起的殺意立即止住,女人好奇的看向了朱瞻基。
朱瞻基同樣好奇的問道:「話說,你知道我是誰,可我還不知道你是誰,我都讓你隨意殺大明宗室了,你還這樣可就不夠意思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唐賽兒!」唐賽兒沉聲說出名字。
朱瞻基目光一閃,硬生生將其壓下,忽然問:「你成親了?」
唐賽兒語氣平淡:「聖教大業未成,何敢作他人婦!」
朱瞻基滿意的笑了笑,忽然很是純潔的覺得這個唐賽兒更漂亮了一些。
「你們都退至巷道兩端!」
朱瞻基向著張天、朱秀等人下達了命令。
張天和朱秀等人,原本還準備不從,可見太孫目光堅定,只得是深深的看了唐賽兒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下去。
唐賽兒滿臉的笑容,離著朱瞻基更近了一些:「你當真不怕我殺了你?」
朱瞻基沉默不語,忽然動手,手掌擒向唐賽兒的脖子。
唐賽兒反應及時,立刻就是出拳。卻是被朱瞻基一偏頭奪了過去,不過她的另一隻手卻是已經重重的砸在了朱瞻基的腹部。可是,唐賽兒並沒有勝利的笑容。
朱瞻基此時,雖然沒有抓住唐賽兒的脖子,他的膝蓋卻是已經抵在了唐賽兒的小腹上,巨大的力量帶著他二人重重的撞在了一旁的院牆上。一柄小刀也抵在唐賽兒的小腹上。
只不過他卻也不敢有其他的動作,只因為唐賽兒不知什麼時候,同樣已經是摸出了一柄匕首,已經是架在了朱瞻基的脖子上。
兩人頃刻之間陷入了僵局,姿勢也頗為彆扭。
唐賽兒面色凝重,她也沒有想到,這位養尊處優的大明皇太孫,身手竟然這般厲害。
失策!
朱瞻基同樣是叫苦不已,心中不由大罵妖女!
唐賽兒開口:「原來,你剛一直在想著要殺我!」
朱瞻基嘲笑著:「難道你就沒想?現在僵持在這,不如都收手。我想你之前沒有阻止我們殺了那個愚蠢的女人,就證明你是有企圖的,大抵是要從我這裡得到些好處吧?要是我沒有猜錯,你是要借朝廷的力量,在你們那個什麼破白蓮教中爬的更高一些吧?」
唐賽兒身子一僵,竟然是被對方給猜中了。
她正準備鬆手收刀,卻突然雙目瞳孔放大。
唐賽兒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都準備真的要和這個大明的皇太孫好好談談了,對方卻竟然是背信棄義。
朱瞻基乘著唐賽兒鬆懈之時,揮手重重的拍飛唐賽兒手中的匕首,而後他握著小刀微微一挪,抵在了唐賽兒腋下離著心臟最近的位置。
唐賽兒頓時再不敢動彈,可臉上卻是布滿了憤怒:「賊子背信棄義!出爾反爾!」
朱瞻基卻是渾然不顧,撇撇嘴:「我這是為咱們接下來的談話,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
小刀抵在腋下,唐賽兒不敢動彈,只能是目光激盪著怒火。
朱瞻基笑著搖搖頭:「我真的沒準備殺你,等下咱們官匪勾結好了,我就放你走。」
唐賽兒心中憤怒的咒罵著,已經是不敢相信眼前的少年郎,還是大明的皇太孫嗎?
這貨,竟然還能說出官匪勾結的話。
還能要點臉嗎?
自家造自家的反?
朱瞻基不知道唐賽兒心中的想法,他已經是在唐賽兒震驚的目光之中,動起手來。
「怎麼這麼厲害的女子,卻只是個棒球呢……」
「不過,這也算是純天然原材料了吧!若是合理開發,也未嘗不能變成足球是不是?」
朱瞻基一邊自問自答,一邊行動了起來。
好似練習了無數次,朱瞻基雙手不停,直到手心變得發紅髮燙這才依依不捨的停了下來。
然後朱瞻基又一把抓住唐賽兒的下巴,捏著臉抬起頭面對著自己,他就這樣一口咬上,直到朱瞻基感覺到嘴裡多了一絲血腥後,方才鬆開。
而這個時候,唐賽兒已經是滿臉悲憤,雙目殺氣騰騰的盯著朱瞻基,臉頰更是已經紅透了底。
她緊緊的抿著嘴,卻止不住嘴唇里的血留下來。
身子在不停的顫抖著,這是因為那無邊的屈辱和憤怒,唐賽兒死死的盯著這個侵犯羞辱自己的少年人呢,心中發誓這輩子定要誅殺了此子!
朱瞻基卻好似沒事人一般,鬆開手挺著大拇指將自己嘴唇上的鮮血擦去,然後動作輕柔的將唐賽兒恢復原樣,再從自己懷裡拿出一塊絲巾想要將唐賽兒臉上的灰土、鮮血擦去。
唐賽兒挺著脖子想要躲開朱瞻基的手。
但朱瞻基卻是再一次捏住她的下巴,拿著絲巾的手卻是格外的輕柔,直到將唐賽兒的臉擦乾淨方才鬆開。
「我說了,可以放你走,但不會太容易。現在好了,你身子被我看了,也被我碰了,更被我親了,所以你也算是小爺的女人了!」朱瞻基舔了舔嘴唇,回味道:「你該高興的……不妨告訴你,你可是小爺碰的第一個女人,不要不相信,你爺們我是個正經人!整個大明就沒有比我更正經的人了!」
「哼!」
經此大辱,唐賽兒再也不想言語,只想能早早的逃離這裡,從眼前這個惡魔手上逃走。
朱瞻基卻說:「這些是爺的印記懂不懂?你要是往後碰了別的男人,碰誰小爺就剁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