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方敬帶回來的丹藥,除了王柏松,其他人都是反對讓王惜月服用的,他們還無法相信方敬。
哪怕王惜月信任方敬,說自己可以服用,其他人也不同意。
最後大家請來了那位許姨,想要聽聽她的意見。
在場的有王柏松和他妻子吳梅萍,王惜月和她兄長王希陽,許姨母女和方敬。
「方公子,這丹藥可是『築脈丹』?」許姨仔細打量了丹藥一眼後,問道。
「正是。」
「真是啊!」許姨驚嘆了一聲道,「我也就是聽說過,沒想到能親眼見到。」
方敬心中暗暗一笑。
他不認為許姨沒見過築脈丹,只不過她現在假扮的身份是一個略懂武功的江湖中人,這麼說倒是沒錯。
聽到許姨這麼一說,王柏松很是期待地問道:「那月兒的腿能治好了?」
許姨沉思了一下,搖頭道:「恐怕還不行。」
見王柏松有些失望的神色,許姨不由補充道:「不過月兒在疼痛發作的時候服用築脈丹,效果遠比現在的丹藥,而且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那真是太好了。」王柏松臉色一喜道。
雖然無法完全治癒自己女兒的雙腿,但能夠比之前更好的減輕女兒痛苦,他當然也歡喜。
「只是在疼痛發作的時候服用嗎?賢侄可是說接下來每天一枚。」王柏松忽然想起了方敬和自己說的,不由問道。
「每天一枚?」許姨愣了愣,「這~~難道方公子有多枚築脈丹?」
「五十枚。」方敬倒是沒有隱瞞道。
「五十?」許姨驚訝不已。
這是真的驚訝了,可不是裝出來的。
「妹子,是不是不夠啊?」王惜月母親吳梅萍有些擔憂道,「我覺得一天一枚是少了點,五十枚堅持不了兩個月。」
聽到這話,許姨不由苦笑一聲道:「夫人,你有所不知。築脈丹是江湖中極為珍貴的丹藥,也就是那些名門大派的一些前輩才能煉製,流落到江湖的很少。不要說五十枚了,就算想要得到五枚,恐怕都不容易。如果惜月每天服用的話,這五十枚起碼可以保她半年不會發作,而要是在發作的時候服用,相信可以堅持一年甚至更久一些。」
許姨的話,王柏松他們聽得明白。
「老爺?」吳梅萍遲疑了一下道,「還是等月兒疼痛發作的時候再服用吧?稍微忍忍相信月兒還是沒問題的。」
「賢侄,你的意思呢?」王柏松看向了方敬。
雖然方敬剛才和自己提起的是讓惜月每天服用,但聽了許姨這番話,他有些遲疑了。
築脈丹顯然很難得到,要是這麼用,只能保惜月半年,以後怎麼辦?
「五叔,還是每天服用吧。」方敬答道。
「賢侄,你~~你還有築脈丹?」吳梅萍有些激動地問道。
老實說,她對自己丈夫留方敬在府上還是有些意見的,因為這件事,王柏單那邊已經斷了自家這邊的生意,損失不少。
現在方敬拿出築脈丹,尤其是許姨也肯定了築脈丹的效果,讓她對方敬的態度就大為改觀了。
「現在沒了。」方敬答道,「不過不用擔心,我不會讓築脈丹斷供的。」
許姨不由暗中仔細打量了方敬一眼,這小子的口氣還真是不小啊。
想要煉製築脈丹,付出的代價極大,每天服用,就算是那些名門大派也不敢這麼做。
一般也就是在功力突破後服用鞏固境界,或者是經脈受損服用。
當然,服用之後,功力同樣也會得到巨大的提升。
「方公子,聽說你這丹藥是一位前輩高人煉製的,他現在在你府上,丹藥是不用太擔心,可他不會待一輩子吧?」許姨說道,「哪天他走了,該如何?」
「對,對啊。」吳梅萍擔憂道,「賢侄,能否讓那位前輩在府上的時候多煉製一些,這樣就算他老人家離開了,月兒這邊也有足夠的丹藥?那個~~需要的花費,不是問題。」
「夫人,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請那位前輩給惜月治療。這位前輩既然能夠煉製築脈丹,相信功力足夠打通惜月雙腿經脈了。」許姨說道。
許姨的話讓吳梅萍一時間無法開口了。
她從丈夫口中已經知道那位前輩是方敬機緣之下結識的,對方性情古怪,若是一個不好,惹惱了對方,恐怕什麼丹藥都得不到了。
不過她看向方敬的時候,眼中的懇求之意掩飾不住。
「回去的時候小侄一定會去求他,相信他不會拒絕。」
「賢侄,可不能勉強,萬一因為這件事讓前輩不快,就糟了。」王柏松急忙說道。
有一個這樣的高手在方敬身邊,他相信方敬的安全基本上是無憂了。
要是因為惜月的事得罪高人,他寧可不做。
「五叔,您放心吧。我既然答應了,那就是有把握的。」方敬笑道。
「真的?」王柏松有些不大確定的問道,他怕方敬騙他。
「真的。」方敬肯定的點頭道,「他欠了我一個大人情,像他這樣的高手最重承諾了,沒問題的。」
王柏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方敬好了,如此一個高人的人情啊,可不是用多少銀兩能夠衡量的。
王柏松心中感慨,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要報答方敬父親的恩德,現在又受了方敬的大恩。
「許姨,惜月妹妹服用丹藥的時候,還請你多費心幫她疏通經脈,這樣的效果會更好。」方敬對許姨說道。
「你放心。」許姨點了點頭,「惜月,你現在就服用一枚吧,我幫你疏通經脈。」
「爹,娘,那女兒先回房了。」王惜月說道。
「去吧去吧。」王柏松夫婦一臉笑意道。
王惜月感激地看了方敬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許姨的女兒許靜薇推著王惜月的輪椅,在經過方敬身旁的時候,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方敬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紫鵑和紫燕兩女在收拾衣物,他們三人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差不多已經好了。
三人去自己的宅院住,已經和王柏松說開了,今天就走,否則王柏單又得來找麻煩。
「喂,有人在嗎?」屋外忽然想起了一個女子的喊聲。
紫鵑往外看了一眼對方敬道:「少爺,是許姑娘。」
然後又朝外喊了一句:「許姐姐,你有事嗎?」
「果然在,我找你們公子。」許靜薇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