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帶著眾人來到了警衛室的門口,一個綠皮警衛上前詢問清楚後,打開了旁邊的一扇只供一人進出的側門,讓眾人通過。
王飛剛從側門出來,就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毒辣的太陽刺的眼睛只能睜開一條小縫,狹窄的視野中,依然是望不到邊際的沙丘。
大門旁邊隨意堆放著十幾輛破損嚴重的戰車,被用破布草草的遮蓋著,應該就是今天二人要修理的目標了。
「注意了,你們兩個小嫩皮,這些就是你們今天的目標。」塞恩指著那堆殘骸道。
「咳咳,塞恩老大,恕我直言,這些戰車的破損程度過於嚴重,光靠個人是很難修好的,而且這裡也沒有大型修理器械和替換零件……」達姆看著那堆廢車,有些為難的跟塞恩反應道。
「這我當然知道,我又沒說讓你們修,我可信不過你們修理的東西!聽好了,我要你們儘可能多的拆解可用部件!」塞恩微微一笑,「我會提供給你們基礎的拆卸工具,你們鑽到垃圾堆裡面去,找到還能用的零件,完整的拆下來,送回這裡,太陽下山之前數量多的獲勝,輸的當晚飯!」
聽完塞恩的要求,王飛簡直想大笑三聲,心說:「你這也太照顧我了吧,我王·垃圾佬·飛豈是浪的虛名的,讓三哥跟我比回收廢品,怕不是欺負人哦~」
綠皮們的這些破車雖然也燒化石燃料,基本原理和地球相差也不算大,但具體零件可就差的遠了,規格、形狀、內部構造等等都不一樣,如果降臨前達姆沒有在神諭那裡學習過新的修車技能,那麼即使他在地球時是個修車老手,也依然玩不轉這裡的車輛。
王飛看向達姆,發現達姆竟也在觀察自己,被發現後他咧嘴得意一笑:「李,我可是學過這裡的車輛維修技術的,你可要自求多福了,不出意外的話,你只能當今天的晚飯了~」
「不勞你費心!不過你真的不打算逃跑嗎?咱們到外面的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哦~」王飛用漢語誘惑到。
達姆聽了有些心動,然而他還沒回答,塞恩突然插話:「對了,我勸你們不要動歪心思,你們是不可能成功逃脫的,我們的崗哨可是槍法最好的神射手,足以在你們逃脫前幹掉你們!」
塞恩指著高大正門的方向,威脅到。
聽到塞恩的話,王飛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大門,發現整個長方形機庫的左右兩側,各有兩個豎著排列的巨大圓形孔洞,下面的兩個已經被鋼板堵死,而上面兩個則被改造成了碉堡一般的崗哨,一左一右的保護著中間的機庫大門。
「咦?這個造型,我好像在哪見過似的,在哪呢?」王飛自己一時有些想不起來,便呼叫AI休皮:「喂喂,在不在不,快來康康這個~」
「我的親哥呀,你咋還沒逃出來呢?到底能不能行了……」休皮習慣性的吐了句槽:「哦,你問這個啊,這不就是菲雅利帝國的那個【費納尼亞3型巡洋艦】嘛,這個機庫的布局可以說是相當奇葩了。
機庫位於船尾正中間,而本該安裝在此的引擎則置於機庫兩側,每側各有兩個引擎。
這型巡洋艦長約400米,載員50餘人,艦首裝備一部雙聯裝離子發射器,側弦各有兩座175毫米雙聯火炮塔,艦體上下各有一座75毫米速射炮,背部配有一座四聯裝通用飛彈發射器。
費納尼亞級主要特點是便宜,其火力並不強,但得益於覆蓋整個艦體背部的厚重裝甲,生存能力尚可,其四四方方的外形配上巧克力一樣的背部裝甲,活像一艘飛行棺材。
這就是它的基本資料了,我這還有內部結構圖,需要的話再找我要,沒事我就去補番了哦~」
「不戳不戳,謝謝嗷,回見~」王飛滿意的同休皮告別。
「原來是艘墜毀的費納尼亞級,艦首撞進山體裡面去了,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完好;得益於艦尾的機庫,漏在外面的屁股被綠皮們當做了營地;那四個引擎估計被綠皮們拆掉了,上層空出來的空間用作哨衛碉堡,下層估計不是宿舍就是倉庫。」
王飛默默分析著情況,而塞恩已經在催促二人開始比賽了:「你們可以開始了,我這四個手下會留在這看著你們,你們找到的零件交由他們保管就行,我天黑前回來檢查。」
塞恩吩咐完,指揮手下給二人分發了拆卸工具,並讓拿著自製槍械的守衛監督他們幹活,自己則又從來時的小門回到了營地內。
達姆瞪了王飛一眼,好似在說「你死定了」一樣,隨後便扎進廢車堆,翻找起來。
王飛無視掉達姆的挑釁,慢悠悠靠近一輛廢車,認真打量起來:「嘶,這車損毀的夠嚴重啊,車頭都快被炸沒了,能回收的零件不會太多啊。
只是有點奇怪的是,這車的風格好像不是這個沙漠咆哮部落的……」
王飛圍著另外幾輛廢車繞了幾圈,終於在一輛車的車頭散熱罩上,發現了完整的部落標誌,那是一個完全不同於沙漠咆哮部落的徽章。
「這麼說來,附近這一片不止綠皮一家嘍?他們還有除了蟲子之外的敵人,而這些殘骸就是繳獲的戰利品了,綠皮們還挺猛的嘛~」
正在王飛探查殘骸的時候,忽然一陣精神力波動掃來,引起了王飛的注意:「哦?原來是三哥啊,終於忍不住用精神力探查零件結構了嗎?」
王飛並不在意地笑笑,他不需要像達姆那樣用大量精神力來掃描車輛,對於這些沒有技術含量的零件,他只憑藉老道的經驗就可以初步判斷其狀態,隨後只用很少的精神力就可以精確探查內部損傷,然後配合僅存的右手完成拆卸,效率比達姆不知高了多少。
忙活到後來,王飛甚至還順便測量了達姆的精神力強度:48,與自己估計相差不大。
下午的時候,王飛的成果已經穩穩壓了達姆一頭,急的他大汗直冒,估計心裡在做艱苦的思想鬥爭,看看到底要不要鋌而走險。
正在這時,遠處突然揚起了漫天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