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外快
在鄭州呆了一個多星期，分點走上正軌後，王石帶著浩肉多跟皺波東他們兩個銷售點的人前往重慶跟江西南昌又開了兩個銷售分點。
一個月後，辦好了三個銷售分點的王石回到了北京。
這一次在重慶、鄭州和南昌三個銷售分點，呈三角分布，鄭州的負責從北京總部進車，兩個分點離北京遠，沒有庫存的時候可以從其他兩個分點拿車，鄭州分點離總部近，一般都是他們過來進車，其他兩個點的司機再過來鄭州拿。
三個分點可以覆蓋全國。
銷售量明顯提高了整整一倍。
……
轉眼來到了1981年11月。
經過兩個多月的運營，三個分點的銷量的不斷增長，幾人分點的負責人的收入也達到了一千來塊錢，這讓廠里的人羨慕不已。
這一天，王石正在辦公室，桌子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我是王石。」王石接過來問道。
「廠長，是我，浩肉多。」對面傳來浩肉多的聲音。
浩肉多是鄭州分點服務主管，手下有兩名學徒，分別是阮小天跟房景博。
「浩肉多，那邊銷售量增長不錯，服務怎麼樣？」王石猜測，對方故意打電話過來應該是技術方面的問題諮詢。
「好著呢，車子才賣出不到三個月，一般這個時間內很少出來故障，我們都閒得慌。」
「嗯，好好利用這個空閒，教教兩個學徒，不要怕學會了徒弟餓死師傅，不然以後你都累死。」王石說道。
「嗯，我知道了，不過這裡不是總部有生產線可以實習，這裡都是樣機，總不能把新機拆開吧，只能等到日後出故障的時候現場教教他們。」
「行，你看著辦，不要怕教會了徒弟自己的飯碗就丟了，有我王石在一天，你們六個就永遠沒有餓的那一日，不過也要看人品，如果自己看不順眼對方實在是學不會，兩年後不續簽，那你自己看著辦。」王石說道。
自己只能說個方向，至於教不教，那只能看個人的想法，並不是每人都像自己。
「打電話有什麼事？」王石跟對方交流了一下，進入正題。
「廠長，我現在跟你說件事。「浩肉多話音嚴肅起來。
這事一個多月前就出現了，發展到現在，自己是得讓廠長知道了。
「說吧。」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不然對方不會故意打電話過來。
「是這樣的，現在那些司機隊伍，每趟從北京回來，都帶了不少東西，都是幫這邊的人帶的，開始時候帶一些小的東西，我們也沒有太在意，發展到現在，我打聽了，他們每次回來車上都帶著不少東西，可是賺了不少，所以我覺得這事要讓廠長你知道。」
通過對方的講述，王石才知道，原來開始時候這些司機只是幫家裡人從北京帶點小東西，給家裡孩子買些零食什麼的，到後來開展到幫一些企業單位從北京那裡買一些東西，有時幾斤，慢慢發展到上百斤。
一次八輛車，一次下來也是賺了不少。
「這不是貨運公司嗎？」王石暗道。
想了想，王石說道：「這是不允許的，不是我們嫉妒員工那些錢，只是這樣『公車私用』的做法不值得提倡，人人都用占用單位的公共財產，這不利於企業文化的發展。」王石說道。
「其他點有沒有這樣的情況？」王石問道。
「不清楚，應該有吧。」浩肉多答道，接著說道：「那行，我明天開始跟他們交待不允許這樣做。」浩肉多說道。
「禁止是禁止不了的，已經嘗到了短頭，你明面上禁止了，他們不會在暗地裡做嗎，半路卸貨，你也不知道。」大家都已經賺到了甜頭，想讓他們停手，已經不太可能。
堵不如疏。
「那怎麼辦？就這麼任由他們用占著單位的好處？」浩肉多不幹了，「不行我把他們辭了，重新招聘。」在浩肉多眼裡，王石是自己老師，是自己恩師，一身的修車本事都是他教的。
千鋒機械廠就是自己家，自己家裡的東西，不能任由別人私用。
「你這樣，我們可以幫其他單位從北京帶點東西，不過相應的也要收取運費。」王石說道。
「這……也行，收多少合適？」這相當於貨運公司。
「按重量跟體積算，哪個合算算哪個，我待會讓人問問貨運公司方面是怎麼算的，再制訂一個詳細方案出來。」王石說道。
體積大的就算體積，重量高的就算重量，不然算重量，運一些被子，不是虧到破產？
「好的，廠長再見。」
王石沒有想到，這些屬下也真會來事，竟然想到賺外快。
不過這事做好了，也給分點增加一些收入，算是給他們發福利補貼。
當天，王石叫來主管後勤的王如彪副廠長，讓他打聽一下貨運公司是怎麼計算單價的，並制定一個章程出來。
反正空車跑也是跑，何不賺點油費？
於是當天制定了一個詳細章程，為了保證安全，並規定每輛車的載重量有嚴格的限制，總部每月從裡面抽取兩成作為油費跟輛車的磨損費，剩下的八成歸分點給大家發福利，當然，司機師傅就高一些，廚師不在此列。
保衛跟會計跟司機還有分點的領導一起按制定的分配方案執行。
這樣一來，原本總部要發的福利補貼取消，由貨運費代替，也算是省了不少錢。
一個月下來，也有七八趟，算下來也是不少錢，隨著時間的發展，慢慢形成了固定的客戶群，收入也穩定。
這樣，大家工作積極性更高。
工資還有福利補貼，一個月下來基本也有兩倍的工資。
現在的鄭州分點保衛林肇生，現在經過媒人的介紹終於說一個媳婦，一個月前結了婚，對象是個村裡的姑娘叫馮麗霞，長得不錯，重要的是心裡善良，孝順長輩，對奶奶特別好，這讓林肇生非常高興，奶奶年事已高，林肇生上班的時候沒有人在家，要是出了事，都沒人看見。
這一樣，林肇生能夠全心全意投入到工作當中。
工資35元，加上福利，也有70塊錢，這收入在鄭州這些小的城鎮夠一家人過上好的生活。
有了愛人，加上對方是農村姑娘，家務收拾得乾乾淨淨，讓人打了一些新的家具，也算是一個家。
「嘔！」這一天，林肇生一家三口人在一起吃飯，突然馮麗霞只覺得一陣噁心。
「怎麼了這是？不舒服嗎？」林肇生問道。
「不清楚，只覺得這一陣噁心。」馮麗霞說道。
林肇生給愛人倒了杯水。
一邊的奶奶關心地問道：「麗霞，這多久沒有來那個了？」
麗霞仔細一算道：「好像有一個半月了吧。」馮麗霞被奶奶這一問，想起來好像有將近兩個月沒來了。
一旁的林肇生一頭霧水，「奶奶，怎麼了，出來什麼事嗎？」
「我看呀，十有八九你要當爸爸了，出人命了。」奶奶笑得比當時林肇生找到工作還開心。
當天晚上，林肇生帶了愛人到一家中醫診所，經過中醫一番把脈，果然如奶奶所說，胎兒已經兩個多月。
回到家裡，奶奶聽到自己要抱重孫子，高興得一晚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