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憑你剛才那句話,我今天饒你們一命。」傅淵自是不會現在殺了他倆。
因為他們現在作為鐵膽神侯朱無視的左膀右臂,個個獨擋一面,讓東廠曹正淳疲於奔命,早晚有一天會被朱無視抓住馬腳掀翻在地。
沒了曹正淳的東廠肘制,朱無視的野心就會迅速放大,對那無上至高之位產生無限幻想,最終暴露出真面目。
一旦到了那天,傅淵必定肩抗音響,站在正義的頂點,扛起力挽天傾的大旗,聚攏天下人的目光,背負天下人的命運與之決戰。
成則立不朽之功,得萬千人望,在順便完成系統任務的同時,獲得無數氣運。
敗則……
他不會敗!
而一旦現在就將歸海一刀和上官海棠殺了,那麼就會讓曹正淳緩一大口氣,從二虎相爭變成三足鼎立,彼此之間的僵持可能會持續得更久。
傅淵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二虎相爭必有一傷,他只需要冷眼坐收漁翁之利,作為幕後推手,最後扛著音響出場就好。
「雨化田,你們西廠就這麼蠻橫嗎?」歸海一刀不善言辭寡言少語,說話的依舊是上官海棠。
「我說讓你們滾,別來挑戰我的耐心。」傅淵對於他們可沒有對待自己人的耐心。
「雨化田,你……」
上官海棠還想說什麼詭辯,可惜傅淵根本就不願再聽下去。
「滾~」
傅淵身上氣勢突然爆發,一身如海如淵的殺氣直奔歸海一刀和上官海棠二人。
歸海一刀剛才本就被傅淵擊傷,現在被這殺氣一衝,更是雪上加霜,「嘔~」的一聲,嘴裡湧出一口鮮血,幾乎站立不穩。
上官海棠同樣不好受,心中有一股暴躁的情緒在不停躁動,整個腦袋裡充斥著各種嘈雜的聲音,很亂,仿佛就要爆炸。
這是傅淵改良版的《迷魂大法》,類似於精神攻擊,以自身無邊殺氣為引,挑動敵人心中的心魔,輕則精神不振,厭食三日,重則沉淪無邊慾海,淪為一個只知殺戮的行屍走肉。
「走~」
上官海棠也不猶豫,當斷則斷,扶著受傷的歸海一刀跌跌撞撞就逃了出去。
至於曾靜張阿生夫婦,他們只能說聲對不起了。
張阿生握著參差劍,無聲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知自己雖然離自家滅門真相越來越近,但是同樣,自己離死亡也越來越近。
「我自知今天在劫難逃,但是雨化田,我想求你一件事。」張阿生看向傅淵,眼中閃過一抹迷茫。
「何事?」傅淵對於張阿生這個人還是比較同情的。
被人當作棋子,家族被滅,自己僥倖死裡逃生,現在新婚不過幾月,卻又要和妻子一起共赴黃泉,整個人都寫滿了悲劇。
但是同情歸同情,敵人始終都是敵人,他可不會優柔寡斷,縱虎歸山。
既然鏟了草,那就要除根!
「我想知道,當初你們為了羅摩遺體直接告訴我就好,以你們的勢力,我又怎麼敢反抗?你們為什麼要殺我全家。」張阿生雙目充血,嘶聲力竭的大聲質問道。
仇人就在眼前,他卻無法手刃仇人,替家人報仇,他恨啊!
「我只能說你家滅門一事,我其實並不知情,如果真要怪,就怪你實力太弱了吧!」
傅淵對於黑石的事很少插手,真要事事都需要他親力親為,親自關注,那還需要他留在那些手下幹嘛?
當風景擺設嗎?
「不知情?」
張阿生有些愕然,想自家父親當初也是官至二品戶部尚書,不說權傾朝野,但也是京城權勢數得上的人家。
被滅門之後,不說朝野上下震動,但也肯定有刑部徹查此事,又怎麼會說不知情呢?
「我當初確實不知情,待得你家事發之後,我才知道黑石居然犯下這等大事。」傅淵對於一個將死之人的要求還是儘量滿足。
「得知這一消息後,我就利用我手中的權利,悄悄掩蓋了這一切,前戶部尚書張海瑞一家回鄉途中不幸感染瘟,最後客死異鄉。」
「難怪事發後,朝廷沒有派人前來追查,只是來了幾個小捕快就草草了事。」張阿生恍然大悟。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我當初得到羅摩遺體的事情很隱秘,就連父母都沒告訴,你們又是如何知道的。」張阿生想要知道是誰泄露了消息,最後導致他們一家滅門。
眼前的仇人固然可恨,但是這泄密之人,同樣,他做鬼也不會放過。
「是鐵膽神侯朱無視,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你只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無非就是想要引誘我和曹正淳互相鬥爭罷了,可惜手段太過淺薄,被我們一眼看穿。」
傅淵說完,隨手揮了一掌,一股極陰內力直奔張阿生胸口,徹底震斷了他的心脈。
「鐵膽神侯朱無視?」
張阿生嘴角帶著一絲微笑,手中參差劍伴隨著他一同倒在地上。
「心脈已碎,就算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了!」傅淵慢慢度步來到曾靜的床前,這話是對她說的。
此時曾靜已經醒了,默默的留著眼淚,沒想到自己丈夫隱藏的這般深,居然和自己有著血海深仇。
現在他已慘死,接下來便輪到自己了麼?
「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嗎?」傅淵問道。
「鐵膽神侯朱無視,自詡正派魁首,忠肝義膽,不想卻有如此城府?真是可笑至極啊!」曾靜嘴裡喃喃自語,自己和丈夫同為棋子,當真可悲可嘆。
她此刻忽然想到了一個人,記得那個人曾對她說過,「我願化身石橋,受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打……」
或許那才是唯獨屬於自己的日子吧!
「政治不講手段,只講結果,自古成王敗寇,難道你還不明白嗎?」傅淵輕輕一掌下去,了結了曾靜的性命。
叛徒必須死,不然你讓傅淵以後怎麼帶隊伍,個個都背叛,然後個個都寬恕?
「曾靜拿走的八十萬兩白銀就在地上這些磚裡面,雷斌你這人小心思多了些,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傅淵對於雷斌沒有什麼好說的。
雷斌剛娶妻生子,有著明顯的弱點存在,此番過後,怕是不敢輕易再有小心思。
作為一個殺手,你跟他講恩義就仿佛對牛彈琴,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小算盤都將是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