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魔?」聽到此語,聽到此語,在場眾修無不心中一跳。
這陰羅宗五子同心魔的名頭,他們可是早就聽聞過了,深知,這等厲害魔頭,就算是大晉的那些佛道修士,也是忌憚不已。
如今若是拿來對付他們,恐怕在場眾修無人能夠抵擋。
金長老也瞬間飛到妙音身旁道:「師侄,你且先退下,此間兇險已不是你能插手的了,讓我等來吧!」
妙音聽到五子魔的名聲時,也是心中一驚,但是轉瞬間卻似想到什麼,看向房宗主淡笑一聲道:「哦?宗主還帶了此等厲害魔頭前來嗎?那也好,便將此魔和那陰羅帆一起交予我渡化了如何,也好給房宗主你減去些罪孽。」
妙音敢如此,一是因為她現在本也不用懼怕這等魔物,二是原著裡面,那五子同心魔的厲害可是非比尋常,就算是乾老魔自己,也不敢說能穩穩壓制。
她卻不信以房宗主的能力,可以徹底壓制五子魔,如此即便真的帶了五子同心魔在此,也最多是一隻兩隻,甚至可能只有一隻。
如此在場這麼多元嬰修士,也根本不必擔心。
而最重要的是,她時間不多,必須儘快在信仰之力耗完之前,解決了這裡的事情,總不能等她走了,還讓古劍門莫名的因為自己多了一個死敵。
見到妙音不僅不退,反而繼續挑釁對方,在場的幾位元嬰修士心中都是不喜,皆覺得這個小丫頭雖然本事也有,但是實在不知天高地厚。
便是火龍童子此時也來到妙音身邊道:「徒兒莫要逞強了,那五子魔不是你能對付的,快速師傅我下去避避風頭,等我等解決完此事再來安排你的事情。」
妙音歉然地看了一眼火龍童子,雖知道對方是一片好意,但是此時的她卻是難以承受這份好心了。
若她此時下去了,或許等這些老怪物打完之後,她也已經人在亂星海了,到時候這邊就更加說不清了。
默默的回了火龍童子一個抱歉的表情,隨即飛身而出,來到房宗主面前,「房宗主,出手吧,也讓小女子見識下貴宗的獨門神通。」
此時房宗主反倒被妙音這一舉動給暫時迷惑住了,他可不信世上真有不怕死的人,對方現在屢次三番挑釁自己,卻又屢屢能出奇招破解了自己的手段。
若說全是對方自己的本事,房宗主是不信的,不說那琴音劍氣,就是那七彩佛光,也不是一個修士能隨隨便便就修煉出來的。
而看對方年歲修為,最多也不會超過百歲,才這等年級便能施展如此詭異的手段,背後肯定是有高人指點撐腰。
如此便能說的通了,對方敢這樣肆無忌憚,在二再三地挑釁自己,多半是她那靠山就在身後,先前也多半是此人在暗地搞鬼,破去自己的神通。
思量至此,房宗主一邊暗中觀察周圍,一邊冷聲道:「小姑娘還真是膽子不小,如此不將本座放在眼裡,是有什麼人在給你撐腰吧!」
「宗主這是怕了?」
妙音淡淡地回道,卻是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而在房宗主聽來,這卻是默認了,當即冷笑一聲道:「怕?哼!不知天高地厚,根本沒把本座放在眼裡,既然如此,本座倒要見識見識你還有何手段!」
說著,手中捏著的白骨珠當空一拋,下一刻,便化成一顆斗大的白骨骷顱,身下裹著一道厚厚的黑氣,怪笑著朝著妙音這邊撲來。
而另一邊,房宗主卻將神識全都四散開來,全力戒備著周圍可能藏著的那位高人。
眼見對方已經出手,火龍童子心中一急,邁步便要上去將妙音救下,誰知身邊的金長老一把拉住對方,暗自傳音道:「師弟,你現在急什麼,你這徒弟如此不知輕重,定是另有依仗,師兄雖然對你收徒一事不會反對,但若是此人來路不明的話,那可就要再說道說道了。」
火龍童子一急,連忙反駁道:「我徒兒怎麼就成了來路不明之人了?師兄你是怕了那房老魔不敢出手了嗎?」
金長老聞言氣急,有心不再管這事,但又擔心自己這師弟真的出手,讓臉部真的結下死仇。
而那邊那隻白骨骷顱卻已經攜著浩蕩魔氣撲到了妙音身前,口中厲哮一聲,下面的古劍門弟子同時耳中一鳴,紛紛痛苦地捂耳倒地,慘呼不止。
金長老也顧不得攔住火龍童子,身影一晃便以來到下方,施法護住那些低輩弟子。
那邊,火龍童子也不遲疑,直接身劍合一,使出看家本事,化作一條火龍撲向那白骨骷顱。
房宗主冷笑一聲,也不出手,其身邊美婦卻是邁前一步,手中多了一隻七孔骨笛,開始嗚嗚吹奏。
下一刻,那白骨骷髏身下魔氣中,陡然飛出一隻只形狀各異的修羅厲鬼,爭搶著撲向火龍童子身化的那條火龍上。
而作為主要目標的妙音,更是直接受到十數隻異鬼齊攻,場面似乎一下子變得十分兇險。
只是這時,妙音卻是對周圍撲來的異鬼和骷髏視若不見,只是望了一眼想要衝進這重重鬼物裡面的火龍童子一眼,復又回想起兩人初見時,對方那明明童子一般的樣貌,卻一副老氣橫秋地樣子,臉上不由多出了一絲笑意。
她這一笑,一直牢牢關注這裡的房宗主心中卻是疑竇叢生,復又更加仔細地搜查起周圍來,而底下,金長老也同樣抬頭看來,「妙音啊妙音,老夫不管你是什麼人,經此一事,希望你和我古劍門再無瓜葛才好。」
袖袍內,一道若有若無的金色劍光一閃而逝,只是一瞬間,便已經出現在了層層鬼物中心。
「老匹夫,早就等著你呢!」
房宗主冷笑一聲,也不見有何動作,那層層鬼物中心陡然多了一隻潔白的骨爪,而原本只有一個骷髏頭顯露出來的白骨魔頭,此時也徹底顯化出真身。
一個四肢俱全,骨節嶙峋地白骨骷髏傲然而立,雙手一抓,原本細弱遊絲一樣的金色劍氣,陡然哀鳴一聲,落到了那白骨骷髏的巨爪裡面,掙扎不休,卻又逃脫不掉、
見到此景,無論是在牽扯那些外圍鬼物的火龍童子,還是底下的金長老同時心中一驚,知道對方這是早就做出準備了。
便在此時,原本仿佛對周圍一切漠不關心地妙音陡然出手,手中羊脂玉淨瓶倒舉而立,瓶口正對那剛剛顯化出來的白骨骷髏身上。
而後下一刻,七彩佛光乍現,便是房宗主有心反抗,但還是遲了一線,而這一線之差,那原本還抓著那金色飛劍怪笑不止的白骨骷髏,下一刻便仿佛一隻飛蛾一般,被那羊脂玉淨瓶徑直收入裡面。
一擊建功,妙音手下卻是毫不停歇,瓶口四處一掃,一片七彩光霞之下,周圍鬼物紛紛沒入瓶腹,明明不過半尺大小的小小瓶子,卻是直接將周圍那一片鬼物全都吸了進去,連個聲響都沒留下。
此時一眾元嬰修士對此結果已經是無比驚愕了,都在懷疑妙音手中那寶物到底是何來歷,而妙音這邊,卻是又將瓶口對準了房宗主夫婦所在。
有之前的威勢在前,房宗主夫婦二人被這一照,只覺三魂具冒,想都不想地徑直化作兩道遁光飛離原地,只是剛一飛出,房宗主心中就察覺不妙。
急待轉身收回陰羅帆時,卻是已經遲了,那七彩佛光已經落下,而原本凶威赫赫的陰羅帆,在這七彩佛光之下,卻似沒了爪牙的老虎一般,乖乖地進入了那玉淨瓶內。
到了此時,空中原本肆虐地一眾鬼物已經被一掃而空,只剩下陰羅宗一眾弟子以及重新返回的房宗主夫婦二人。
見到先前如此危險的局勢,竟然被妙音三下兩下便給解決了,金長老心中一松的同時,也在考慮是不是不必急著否認妙音是自己古劍門弟子一事。
而周圍其他元嬰修士,此時也只覺自己這輩子是白活了,僅是今天一天所見,便將自己以往的經驗全都打碎。
不說妙音這個看上去連結丹都不是的普通女子接連使出連他們這些元嬰都讚嘆的神通法術,單只那隻小巧的白玉淨瓶,誰家見過如此厲害的寶貝?
陰羅宗多大名頭?五子魔好厲害的神通!結果呢?竟然被這一個小小的玉淨瓶給克的死死地。
真是人比人得死,寶比寶得扔,一邊心酸地將自家苦心祭煉的寶物收好,一邊又眼饞地繼續盯著那隻白玉淨瓶看,尤其是以煉器為名的百巧院。
在見到玉淨瓶的威力之後,都快把眼珠子給貼到瓶子上了,一個個眼巴巴地瞧著古劍門的金長老,想著事後如何和對方交流,才能將這個寶物借來觀摩一下。
那邊,房宗主雙眼也死死盯著白玉淨瓶,口中不敢置信地說道:「通天靈寶?不可能,不要說通天靈寶絕不是你這樣的修為能催動的,就是真的通天靈寶在此,也不可能有此威力,說!你到底是什麼人,背後又是誰在給你撐腰!」
話音未落,遠處已經顯現出一道耀目的烏光,正在全速往這邊靠近,房宗主心中一驚,下意識的認為這位就是那位隱藏的高人。
而雲夢山這邊眾修士,看到那遁光光色不對,也以為是對方援手,同樣心中一緊,只是這時,百巧院的幾位長老卻是沒有繼續作壁上觀,而是來到金長老身邊道:「金道兄,這些大晉修士也太過欺負人,我等看不下去了,要助你一臂之力!」
見此,程天坤和呂洛尷尬地互相看了一眼,也只能不情不願地來到金長老身邊道:「我落雲宗也願意助古劍門一臂之力。」
火龍童子此時也來到妙音身邊,既是欣慰又是感嘆地說了一句,「好徒兒,真正是本事不小啊,就算是你師傅我,也做不到這樣的事情。
讓你拜我為師,實在是委屈你了,以後你我便不用師徒相稱了,就當之前之事從未發生過吧。日後你要是願意,可以隨時來古劍門看我,但是師徒之事切莫再提了。
至於現在,你風頭也出夠了,先下去吧,那邊來人你也看到了,看那威勢,必定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我自問應付不了,你要是覺得還能將對方拿下,那便隨你,若是不能,還是老老實實地去下面吧。」
妙音心中一嘆,雖然知道對方如此選擇是必然地,但是這樣一段簡單而又純粹的師徒之情,卻能讓其一直記在心裡。
「師傅也太看得起徒兒了,徒兒有幾斤幾兩能拿下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不過雖然拿不下,但也有辦法讓對方聽我的就是。」
火龍童子聽到這話,不由地一翻白眼,懶得理會自家這不知什麼來歷的徒弟,老老實實地下去看戲了。
畢竟妙音雖然看上去一直在說大話,但是事實證明,對方真的把說的做到了,那自己還在這待著做什麼,等著給自家徒弟喝彩嗎?
烏光落下,幾方都是各自戒備起來,唯獨妙音展顏笑道:「七妙真人來的好快啊,想來這一路上趕路很累吧!」
七妙看著眼前的絕美少女,雖然形象和當初那身著黑袍的樣子相差太多的,但是感覺到自家妙音鏡就在對方身上時,卻是連忙恭敬地站在一旁行禮道:「晚輩七妙不敢當前輩真人之稱,還請前輩收回此語,莫要折煞晚輩。」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即便知道妙音有能耐應對來人的火龍童子也不由咽了下唾沫,小臉看向天上那一副少女模樣的妙音,心中嘆道:「乖乖,元嬰收化神做徒弟,這事要說出去,誰信啊!」
房宗主原先被七妙的出現給暫時安撫住的內心,在七妙此話一出之後,卻是不由驚呼道:「七妙道兄,你在開什麼玩笑?你稱這樣一個人前輩?難道……」
七妙冷笑著看了一眼房宗主,「房宗主也在這裡啊?不知來此何事?難道還和這位前輩起了衝突?若是如此,只能祝你自求多福了!」
七妙雖然才到場,但也從現場的氣氛看出不對,此時房宗主又跳了出來,為了自己的任務,自然立刻和房宗主劃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