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真好啊。」
聽到自己朋友們的話以後,旁邊的甩哥竟也跟著叨咕了起來:
「其實我在廁所裡面睡著的時候,也做了一個夢呢。」
陳霄聞言轉頭看著他,問道:
「那你又做了個什麼夢?」
聽到陳霄的問題後,甩哥頓時猶如一個怨婦般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幽幽說道:
「我夢到我把到了一個千嬌百媚的金髮大洋馬。」
「嗯,在廁所里還能做春夢,可以啊你。」
「然後我正要和她滾床單的時候,發現她突然變成了你,然後給了我一拳。」
陳霄挑眉看著他問道:
「怎麼?你小子對我當時的安排有意見?」
「沒有,沒有。」
甩哥苦澀地低下了頭,嘀咕道:
「媽的,我感覺我以後都不敢出去約妹子了……」
「這是好事。」
陳霄對他說了一句,然後又轉頭看向了那個年輕人,繼續問道:
「那麼這一次,你們做夢夢到清醒夢了嗎?」
「這次倒是沒有。」
這個年輕人愣了一下,然後搖頭:
「反正我感覺就是睡了一覺。」
「懂了。」
陳霄扭頭對鄒世林說道:
「看來這幫傢伙們的清醒夢,都是那個女人用能力操縱的。」
「確實。」鄒世林也附和道:「組長和俞副正在審那些抓到的能力者,估計我們待會兒就能夠知道他們是怎麼操作的了。」
「讓他們小心一點,別逼得太死了。」
陳霄說道:
「那個夢魘的規則約束還在呢,別情報沒問出來,把人又給整死了。」
「組長和俞副自然都曉得這些。」
鄒世林答道。
「那就行,對了,說起這個,我待會兒還有點事情想和那位組長聊一聊。」
說起規則約束的事情,陳霄才想起了那個剛剛被他給藏到鏡子世界裡去了的夢魘。
雖然他已經準備要在今天晚上銷毀那個夢魘了,但這種事情,還是通知一下調查組的組長比較好。
「這個當然沒有問題,雖然你是編外成員,但是連續解決了兩次大事件以後,你的身份已經不同以往了。」
鄒世林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笑著說道:
「我想,組長和俞副他們一定不會拒絕和你談話的。」
「那就行。」
陳霄指著面前的年輕人們說道:
「我沒什麼好問他們的了,你來處理吧。」
鄒世林接過了陳霄的位置,開始處理起自己的本職工作,而陳霄則站到一旁,開始袖手旁觀。
以長耳鴞的水平,要處理一幫子富二代自然是沒有什麼壓力,更何況鄒世林似乎本來也對這個圈子比較了解,在場這群年輕人的底細,他大概都知道。
他們都只是一群過來趕場找刺激的傢伙而已,本身倒是與真理協會並無瓜葛。
因此最後鄒世林對他們做出來的「處罰」,也僅僅只是罰了一筆罰金,然後勒令他們接受記憶清楚程序而已。
陳霄說不好記憶清除程序對這幫傢伙們來說是好還是壞,畢竟他們雖然會遺忘掉他們不該知道的那些事情,但同樣也會忘記他們曾被長耳鴞機關收拾過的事。
之後如果哪裡再出現一個像楚思夜總會這樣的地方,這幫小崽子說不準又會偷摸著跑過去找樂子。
不過甩哥卻是例外,看他那副時不時望著陳霄,心有餘悸的樣子,他之前說過的那個夢應該是真的。
陳霄已經在他的心裏面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估計就算是在記憶被清楚以後,他也不太敢出去花天酒地地鬼混了。
鄒世林這邊處理完了這群人,塗娟和俞最那邊也正好完成了對幾個被逮到的能力者的簡短問詢。
因為夢魘的約束,塗娟和俞最二人也注意著度,並沒有強逼這些能力者,饒是如此,他們還是問出了一些有用的東西。
譬如說,他們終於得知了這群真理協會的人是怎樣在市區裡面人為地製造出來一個「漏洞區域」的。
在這件事情上,那個能夠操縱夢境的女性能力者,和已經被陳霄用善良之槍制裁了的古經理二人可謂功不可沒。
這兩人的能力,一個是催眠,另外一個是操夢,正好相得益彰,因此真理協會的會長便讓他們在這裡合作,專門吸引那些特別有錢,又對現狀不滿,心中有某種無法被滿足的渴求的客戶。
當這些客戶來到這裡時,古經理和這個女性能力者就會通過事先調配好的具有助眠效果的飲料,先把客戶們催眠入睡,然後再由女性能力者為他們構築一個心想事成的清醒夢。
而在這個清醒夢之中,女性能力者又會故意摻雜一些和夜晚有關的東西進去,讓這些客戶們得知,卻又讓他們在離開夢境以後把這些事情給遺忘掉。
通過這樣的手段,真理協會的人相當於讓這些客戶們在做夢這段時間裡變成了他們的「電池」,然後通過這段時間內他們的認知所產生的「電量」,成功地在地下三層內構築起了一個能夠存放那個惡鬼頭顱似的夢魘的漏洞區域。
他們這個體系可謂是滴水不漏,哪怕有長耳鴞的其他探子混入了夜總會,也會被他們的夢魘所束縛,要麼死,要麼服從。
如果不是正好撞上了陳霄這個不怕死的愣頭青,估計現在楚思夜總會還好好地在營業著。
短暫的交接工作完成以後,塗娟便命令手下的成員們帶著這裡的所有人,先回到長耳鴞川西市分部的拘留所里去。
為了川西市的安全,這家夜總會裡的人統統都需要完成記憶清理程序,但這裡的人數太多,在這裡完成記憶清除顯然不太現實,需要將他們暫時集中關押起來,再慢慢地處理。
在調查組和特遣組的人一批一批地將夜總會的人員給帶上卡車,準備運走的時候,陳霄也與鄒世林一起,找到了在現場指揮的塗娟和俞最。
「塗娟組長。」
他對這位調查組的組長喊道: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俞副也來一下。」
聽到陳霄的話以後,塗娟有些詫異,不過倒是沒有拒絕陳霄的要求。
做她這行的,本來很多時候就是不能夠讓外人知道的。
於是她叫來了某個調查組的成員,讓他先幫自己盯住現場,接著,她便與俞副、鄒世林一起,跟著陳霄又回到了地下夜總會,來到了某個較為安靜的房間中。
「到這裡就可以了。」來到房間裡找了個沙發坐下後,塗娟對陳霄說道:「陳霄同志,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
陳霄也沒有賣關子,他直截了當地對塗娟說道:
「束縛著真理協會的那個夢魘,被我給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