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言站定在原地,此時此刻,他已經改變了姿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佩戴在他臉上的面具,已經換成了鳥嘴面具——儘管「屍骸詩人」階段還沒有改變骨骼的能力,但這鳥嘴面具的鳥嘴部分,是他從船長裂顱破碎的骨鳥那裡取得的。
而他身上的死神之衣,已經變幻成了如同陰影、如同火焰一般搖曳、形態不穩定狀態。
隨著他的移動動作,死神之衣晃動起來。
可以開始準備散播自己塑造的形象相關的事跡了,為未來利用傳言能力做準備。
只不過,現在還沒有解除能力壓制的具體方法。
從一般邏輯來說,讓自己變強,應該就能夠「突破」壓制。
而這個世界的變強方法,就是「找到自己的心聲」,這也是他之前的判斷。
這種邏輯,一般來說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有一個問題。
壓制他力量的源頭在哪?
這個世界本身?
這點沒問題。
但是,這種壓制,是怎麼落在他身上的?
以「自然規律」的方式?
壓制一切非本世界的力量形式?
如果只有這點,那麼,「自身力量變強就可以解除壓制」這個邏輯,或許能夠成立。
但如果從「規則層次」和「規律層次」這個角度來講,或許結果就會變成——
無論自身力量怎麼變強,只要沒有到規則層次,都無法抵抗壓制。
樂觀一些,就是「無論自身力量怎麼變強,也會被壓制一部分」。
而另一個問題就是,披在他身上的「死神之衣」,對他來說,到底是正向還是負向。
正向:找回「心聲」,死神之衣變強,他按照這個體系進階,他的力量會隨之解封,他可以通過死神之衣和自身原本能力的配合行動。
負向:找回「心聲」,死神之衣變強,他按照這個體系進階,他的力量會被「封印」地更緊,甚至「失去控制」。
補充正向:他的力量無法解封,或者就算解封也起不到太大作用,找回「心聲」,可以作為他的力量補充,用這個「本地體系」,尋求突破口。
補充負向:找回心聲反而會加劇他的封印,但他可以利用這個「本地體系」行動。
這是最基礎,最簡單的幾種猜想。
但是他不得不考慮更多。
因為「通行證」。
按照老賈的描述,通行證的原理就是利用世界構成要素之間的「衝突」。
「通行證」本身是在各個勢力的成員,在世界結束後,利用「星辰碎片」,也就是次級能力,通過「不周山」打造出來的。
「不周山」,本身似乎和「通道」這種概念有關聯,甚至有人認為「不周山」本身就是一個精神概念世界,主體就是「通道」之類的概念。
而駐紮在不周山內部的各大勢力,本身就是通過這種方式,通過某種方式,利用「不周山」,製造出各種通行證甚至固定的通道,定向掌控一些精神概念世界。
但是,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那就是,不周山並沒有那麼好利用。
老賈本身和那位「差不多」先生有關聯,利用那位「差不多」先生留下的資源,通過灰色地帶製造了一些「通行證」。
但也僅限於此。
有著穩定的規則層次力量架構的世界,對於外部力量的壓制很大。
通行證這種可以藉助外部力量在世界內製造出來一個臨時「通道」的手段,本身就會受到世界的壓制和排斥。
「不周山」本身的力量或許可以對抗這些世界,可以從外部製造出通道進入世界,但是,被封鎖在裡面的人,想要離開,利用通行證就難了。
因為,可能連「消息」都傳不出去。
用通俗的話說,通行證傳不出「信號」,無法讓不周山響應,動用不周山本身的力量來打開世界。
可以說,通行證在這些壓制力強的世界內部,是「無效」的。
他想要離開,只能通過內部,在內部引發足以影響世界底層架構的大事件。
他需要謹慎,不然,之後可能會被一直困在這個世界。
不過,被困住就困住吧。
要追尋歷史的是【謠言】,是「堯言」,是「他」。
而這三者的意識主體,正在進行「思考」這個行為的思維主體,對於這三者並沒有足夠的認同感。
被困住,並不會對這個思維意識的主體造成什麼困擾。
對於這個思維主體來說,無論是理性還是感謝,涉及記憶和經驗的一切思維活動,對他都沒有足夠的反饋驅動能力。
不過,在他這個層面,他本身只是一個「意識交互」產生的「實存」,一個由記憶、由經驗,由各種交互中產生的東西。
他不是身體,不是「意識」的「原主人」。
意識本身是結構性產物,是有記憶、經驗、軀體等各種事物交互的產物。
可以用「過程」來描述。
而他,「堯言」,正在進行「思考」的這個被描述物,本身是記憶、經驗、意識對自己形成和構成物的反思和模板化反選的產物。
一個試圖剝離各種關聯物,尋找「核心」的意識活動而誕生的「被確認主體」。
用雖然不夠準確,但通俗的話說,那就是在「太陽系」里尋找「太陽系的中心」。
自我定義一個主體,定義一個「核心」,然後按照這個標準,找到一個「核心」,把這個被找到的東西,認作太陽系的核心。
而他這個「被確認主體」,本身對「記憶」、對「經驗」的疏離,換算過來——
太陽系的核心本身對「參照物」沒有概念,不認同,對於自身也不認同。
對各種「概念」也不認同。
一個「空殼」。
一個空有概念沒有內容物的空殼。
因為沒有內容物,沒有認知主體,沒有關聯途徑,所以對各種事物沒有主體認識。
現在,還有一絲聯繫。
如果最後一絲聯繫斷掉,這個意識和「堯言」、和「他」的最後關聯斷掉,那麼,「堯言」這個行為主體,就會失去意識行為的能力,變成一個無事周圍一切,無法動作的「石像」。
然而,對於這一切,無論受到什麼「損傷」,「空殼」本身,是不在意的。
也正是從這一點上來說——
「無所畏懼」?
思緒一閃而過,堯言邁出了步伐,陰影、火焰般搖曳晃動的死神之衣,帶著他走向了遠處。
首先就試試,能不能用別人的「心聲」,給自己的死神之衣「解鎖」吧。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視野之中,出現了一個身影。
那是個裝扮仿佛他生前時代「海盜船長」一般形象的男人,手裡提著一桿燧發槍形狀的灰黑武器。
那粗大黑深的喇叭形外擴槍口中,一顆眼球般的靈體正從中鑽出,將視線投向了堯言。
迎上這顆眼球的視線,堯言抬起了頭。
ps:昨天創號完成了,書也弄出來了,《訓練家不想訓練》。
沒事可以看看,嘛,也不要抱什麼期望,大家也都很熟我了,我寫書風格就是平平淡淡的,什麼劇情起伏我是不會刻意去安排的了。
而且能不能完本什麼的,我也不能保證,用「隨時可能太監」的想法,降低期待就好,有利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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