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嘴一撇,默默開始抄作業。
「你成績那麼好為什麼還要抄作業呀?」
容枝歪歪頭,想起阮萌萌說他成績第一的事情,疑惑問道。
沈放冷哼一聲:「我知道解題方法,就是不寫,哎,就是玩兒!」
容枝癟嘴,不理他。
抱著肉肉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
許是習慣了課程規律,這一天過的很快。
轉瞬之間,就到了放學之際。
沈放背起容枝的書包,吊兒郎當的:「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有人來接我。」
容枝婉拒道,容憫對她這個女兒很是看重,一到這個點就會專門跑來接她。
沈放挑挑眉,對她的拒絕有些惋惜,不捨得把書包還給她:「那明天見?」
容枝乖巧的點點頭,「明天見。」
對他柔柔一笑,就利落的走了,頭也不回。
沈放有點幽怨的埋怨了一會。
片刻,他整理整理校服,慢步走出教室,去到了男廁所。
他們學校每一樓都有廁所,但小樹林那還有一個大型的男廁所,一般男生約架都是在哪。
沈放熟門熟路的,還沒走進,就看到周書景低著頭站在洗手池。
沈放不屑的嗤笑一聲。
平日裡淡雅的面容不再,取之而來的是冰冷的面龐與深潭般幽靜的雙眸。
他插著褲子的口袋,站在周書景門前,扯了扯唇。
周書景揚起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放哥,您找我,有……有什麼事?」
沈放靜靜的頂著周書景,舌尖抵著後槽牙,臉色陰沉,周身的空氣仿佛都低了幾度。
周書景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
面對柔弱的女生,他可能還能夠強硬一點。
但面對的,是這個叫沈放的,他屁都不敢放一個。
周書景這輩子都忘不掉,高一那年,同班一個男同學對著沈放辱罵了幾句,就被打進了醫院,成了植物人。
可就是這樣,學校也不敢勸退沈放,連那個男同學的父母也不敢告他!
周書景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心驚膽戰。
他家裡,比那個男同學還窮。
要是他出了什麼事,估計沈放屁事也沒有,有事的,只有他。
沈放沒說話,看著顫顫巍巍的周書景,只覺得可笑。
二話不說,沈放就動手把周書景打了個鼻青臉腫。
沈放不是個話多的人,他向來能動手就不動嘴。
周書景被打的也不敢反抗,只懇求沈放能消氣,放過他。
沈放滿目陰鷙,胸腔仿佛有一股怒氣,即將噴涌而出。
只要一想到周書景抓容枝的手腕那個場景,他心裡就不得勁。
下手愈發的重,片刻之後,他才緩緩冷靜下來。
沈放臨走時,不忘丟下一句話:「再纏著她,你就該進醫院了。」
沈放沒下死手,但周書景還是疼的直掉眼淚。
周書景站起來,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臉上多了幾道紅印,嘴唇還有乾涸的血液,身體也疼的要命。
周書景滿腦仇恨。
他想,
沈放不讓他接近容枝,
他偏要!
而且,他會讓容枝成為他周書景的女朋友。
而沈放,
只配被他踩在腳下。
想想沈放在他身後垂頭喪氣的場景。
周書景笑了,卻扯動了受傷的唇角。
他碰了碰那,目光里仿佛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