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馨看到了火焰,本已沉淪下去的心緒再次被希望點燃,她加快了腳步,向著峽谷內行去。
「丁悅,竟然是他?」
循著火光,柳妍馨來到窩棚處,她一眼就認出四仰八叉躺在那裡呼呼大睡的丁悅。
自己饑寒交迫,差點被凍殘,這小子竟然如此愜意,柳妍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剛心中的那絲悔意立刻蕩然無存。
柳妍馨舉起了青靈劍,對準丁悅的脖子比劃了一下,但終是沒有斬下去。
說起來,她和丁悅間還未到必須你死我活的程度,對方能先一步找到火源,就說明本身有不小的機緣運道。
不殺他留著彼此合作,說不定還能沾光走出峽谷迷宮呢?
而且,她如今好幾處地方都被凍的發紫,打坐運功修復傷體才是最重要的。
柳妍馨放下青靈劍,在窩棚營地的一角盤膝坐下,她開始吐納修行。
不過,由於太累的緣故,當肌體外的寒冷被驅逐,傷勢也有所好轉後,她竟在打坐修煉中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柳妍馨做了一個夢,這還是自從她成為九轉聖道宗聖女後的第一槽,畢竟修士道心通達,很少會有日思夜夢的情況發生。
或許與此地壓制修為神念的環境有關吧。
夢裡,她見到了闊別已久的雙親。
她問父親,為何不來找她,這些年可知道女兒的思念。
她問母親,當年一別,他們究竟去了哪裡?怎麼忍心將幼小的她丟下。
柳妍馨的父親滿臉苦澀,想要張嘴說些什麼?卻是什麼也說不出,到最後只剩下無聲的嘆息。
婦人抱著女兒一陣陣的哽咽,柳妍馨感同身受,鼻頭髮酸,她撲進母親懷裡不斷的抽泣。
丁悅也做夢了,而且還是一個十分香艷的美夢。
他夢到自己從出租屋醒來,修仙世界的經歷雖都是一場虛幻的夢,但系統是真的。
從此,他的人生開了掛。
半個月打敗競爭對手當上總經理,三個月成為集團CEO,他獲得董事長千金的垂青,未曾結婚就先開始了遊輪蜜月的甜蜜之旅。
紅酒燭光,美人軟塌,可謂是乾柴烈火。
一陣瘋狂的擁吻後,丁悅再也忍受不住,他要剝掉面前大小姐的衣裙,與她一起縱想極樂。
然而,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問題了,大小姐突然開始哭泣,任他怎麼哄都哄不好。
丁悅著急,用盡力渾身解數,可大小姐就是一直哭,哭的他心煩,哭的他直接睜開了眼。
「我去,又做夢了?」
丁悅發現眼前的情形有些似曾相識,和第一個夢裡的迷宮峽谷環境很像,同樣是一面如鏡子的懸崖峭壁、石塊堆砌的窩棚,還有一堆正在燃燒的篝火。
不對,這不是夢,這才是現實。
等等,那我懷裡的「大小姐」又是怎麼回事?
肚子餓的咕嚕嚕難受,意識快速恢復清明。
丁悅以為他只是睡著了,順便做個返回華夏迎娶白富美的春夢,可他猛然發現,懷裡的確有一個女人在哭泣,而且聲音還有些耳熟。
「娘,到底怎麼回事?您說話呀,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您和爹為何一去不返......」
柳妍馨夢囈著,不斷抱緊丁悅,將腦袋扎進他的胸膛內低聲哭泣。
「我去,柳聖女,這小妞啥時候跑來了,還莫名其妙將我當成了她的娘親...
等等,你認錯人就認錯吧,幹嘛搞得這麼衣衫不整,這是幾個意思?哥可是正人君子。」
這會兒天色已經接近黎明,雖說天空中依舊沒有太陽,看上去灰濛濛的一片,但視線較晚上的時候還是要好用了太多的。
丁悅從地上坐起,他想推開柳妍馨,免得這小妞一會兒醒來後又找他麻煩。
只是方一低頭,他就看到了對方裸樓在外的大長白腿。
真白呀,那兩三處綁著布條的傷口、也無法掩蓋這雙美腿的風華絕代,問題是那美玉無瑕的美腿還和他的右小腿糾纏在一起。
準確說,是他的右腳被兩條白皙的玉腿夾著,而且還是大腿部位。
咕嚕,丁悅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好懸沒有流鼻血。
這場景太過香艷,丁悅真想伸手摸幾下,可最終還是忍住。
因為要真是管不住自己的手,被醒來的柳妍馨抓個正行的話,他淫賊的名頭就徹底做實了,那是永遠都別想再洗刷。
「醒醒,醒醒,該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
丁悅輕輕推開柳妍馨,將自己的右腿抽回,這才抓著她的肩膀一邊搖晃,一邊大聲呼喚。
「丁悅,你做什麼?撒手。」
柳妍馨睜開美眸,她眼角還有晶瑩的珠淚,但在看到丁悅那張賊兮兮的笑臉後,還是立刻警惕的推開他。
咕嚕,彼此分開,丁悅更容易看清面前少女的大長白腿,以及那光潔纖細的柳腰和裸露在外的藕臂。
為了不讓對方發現他吞咽口水的不雅舉動,丁悅嘿嘿一笑道:
「我說柳聖女,你可真不地道,剛剛還抱著我的手臂哭鼻子尋求安慰呢?
現在就直接翻臉,你這叫吃了吐懂嗎?你知道你這種行為會對我的內心造成了多大的創傷嗎?」
「你~」
丁悅有點惡人先告狀的意思,柳妍馨想到夢裡的情景,禁不住有些心慌,難道自己真的在夢囈中去抱那傢伙的手臂?
或許還不止呢?否則胸口和大腿處怎會有異樣的感覺。
這也太糗了。
關鍵昨天她嘗試飛離峽谷失敗,衣裙被劃出了多處破洞,而且儲物袋打不開也沒法換新的,肯定都被這色狼給看光了。
柳妍馨很想再次出手擊殺丁悅,可她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此刻她體內空空如也,而丁悅卻龍精虎猛的樣子,真動手的話,輸贏還不一定呢?
「丁悅,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本姑娘冰清玉潔,你既然占了我的便宜,就要對我負責。」
柳妍馨很聰明,她很快就想通了一切,開始以退為進。
「負責?」
果然,丁悅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因為他不相信面前的小妞會說出要他負責的言論,畢竟昨天對方還在拎著寶劍砍殺他呢?
這或許是一個陰謀,丁悅立刻就想到了柳妍馨可能是打算利用他。
因此,丁悅再次換上了玩世不恭的笑容。
「行,沒問題,我對你負責。
不過呢?此地簡陋,夫君沒辦法給你相應的花紅彩禮,但好在你我都是修士,並不看中這些細微末節,只要彼此心在一起,哪裡都是天堂。
來,娘子,抱一個......」
「閉嘴,你個登徒子。」
柳妍馨的確是想利用丁悅,可她實在受不了這傢伙的厚臉皮,什麼跟什麼就開始夫妻相稱,還要抱一抱。
真當她是隨便與人苟合的女子。
丁悅面對即將暴走的柳聖女,只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
「是你說的要我負責,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女人吶,果然是善變的動物,不行就分開唄,你繼續過你的獨木橋,我還是走我的陽關道。」
說話間,丁悅作出請便的手勢,對所謂的絕代聖女根本就沒有一絲留戀。
反正他有石板地圖,可以更容易的尋找出路,幹嘛要帶上一個對他有敵意的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