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說笑了!」
蘇琪的表情很驚訝:「下官相信左相不會做自毀家庭、自毀女兒之事!」
此話一出,司馬劍深深的看了蘇琪一眼,不再多說:「蘇相,本相儘管已經很高看你,但看起來......你比本相想像的還要聰明,難怪太子殿下會對你委以重任!」
「走吧!」
「我們去見太子妃!」
「請!」
兩人各自上各自的馬車,朝東宮駛去!
中午時分。
東宮的客廳中。
「見過太子妃!」
司馬劍和蘇琪恭敬行禮,在皇家規矩面前,就算是父女親情也要放在其後!
「兩位丞相無需多禮!」
「請坐!」
「上茶!」
司馬蘭這才放下手裡的書,對司馬劍行禮道:「蘭兒見過父親大人!」
「無需多禮!」
見到司馬蘭,司馬劍眼中多了幾分寵溺:「聽說你邀蘇相來東宮談事,父親也想見你,就跟著蘇相來看看你!」
「最近還好嗎?」
「蘭兒還好!」
司馬蘭的氣質依然高雅,如同一朵美麗的蘭花:「女兒很好,有勞父親牽掛!」
父女寒暄完,司馬蘭才看向蘇琪,遞出一封信道:「蘇相,本妃這裡收到一封匿名信,說殿下西征失利,已被沙漠人所擄,你看看......」
「是!」
蘇琪接過匿名信一看,字跡陌生普通,毫無特點:「有人想亂太子妃的心!」
「只要太子妃相信此事是真,定會方寸大亂,就會亂了朝廷上下的人心,接下來就會亂了帝都的人心,再亂大夏九州的人心!」
「到時候,若傳太子殿下被俘虜的人太多,就會由假變真,人們就會對太子殿下失望,朝廷就會失去人們的敬畏,就會有野心家揭竿而起亂我大夏江山!」
「如今,外面已經在傳太子殿下被俘之事,人們見太子妃鎮定,也就鎮定!」
「若太子妃拿這信給朝廷求證,到時候就會人心惶惶,會讓謠言開始發酵,就中了敵人的計!」
司馬蘭深以為然:「蘇相,這就是太子殿下說的輿論戰,對嗎?」
蘇琪嫣然一笑,將匿名信遞給司馬劍:「太子妃英明!」
「這就是輿論戰!」
司馬劍也接過密信一看,雙眼一眯:「這上面匯總了西征軍送回來的傷亡數據,與兵部匯總出的數據一樣,至於太子被擄就純屬猜測,此信半真半假,的確是想亂你之心,暗中之敵人看來深諳兵法,是先攻你心!」
「現如今,這數據在外面也傳得滿城皆知,想是兵部有內賊!」
「是!」
蘇琪贊同:「兵部是有內賊,已被本相的人監控!」
「哦?」
「可曾找到他幕後之人?」
「還沒有!」
「這個人很狡猾,匯總了西征軍的傷亡數據後,拐彎抹角的賣給了一個小說家,然後,這個傷亡數據就天下皆知,緊接著,豪強、鄉紳就開始不賣糧食,暗中之敵也推波助瀾,想要搞事!」
「蘇相,這件事還牽扯到各大學派?」
「不確定!」
「兵部內賊雖是兵家學派出身,但不代表兵家就參與其中!」
「不錯!」
司馬蘭眼中慧光一閃:「這條線這麼明顯,可能是敵人故意送來的線索,想轉移我們的視線!」
「布這個局需要很大的能量,就算是天下排名第一的儒家學派也沒這麼大能量,除非是諸子百家聯合在一起,方能做成這種樣子!」
「但這是不可能之事,儒家首先就不會同意!」
「所以......」
司馬蘭眼皮一抬:「極有可能是他們在暗中搞事......」
「蘇相,你可猜到?」
蘇琪點頭:「太子妃,謹防隔牆有耳,我們把各自的答案寫在掌心可好!」
「好!」
兩女用茶水在掌心寫字,而後同時平伸立掌,好讓對方看清!
司馬劍定睛一看,兩女掌心的字體一模一樣!
他開口道:「既有了準確的調查方向,我回去後就讓刑部去盯著!」
「不可!」
司馬蘭收回手掌,看向司馬劍道:「父親,你還不說實話嗎?」
聞言,司馬劍神色複雜:「你們果然是演給我看的!」
「既然你們已經猜到一些真相,那我就實話實說,其實父親早就收到暗報,說這些人有異動,這次豪強、鄉紳囤積糧食,造成大規模的流民潮,就是他們在背後乾的,但他們這個群體龐大,父親也還沒查到具體是誰布的局!」
「與此同時,父親還有一個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把他們逼急了會狗急跳牆!」
「根據的我得到情報來看,這些人的手伸得很長,帝都四大軍營里有他們的人,帝都巡防營有他們的人,各州縣的軍隊都有他們的人!」
「如今太子殿下不在,精銳的荒州軍西征,邊境上天狼帝國、黑曼帝國、蠻人帝國蠢蠢欲動,牢牢的拖住了邊軍,若他們狗急跳牆天下就會大亂,我們很難控制!」
「俗話說得好,事以秘成,為父怕旁人守不住秘密,誰都沒說,就裝糊塗拖時間等太子女婿回歸!」
「你們可明白了?」
司馬蘭嫣然一笑:「父親,女兒相信你!」
蘇琪卻鄭重的道:「左相,在沒找出幕後敵人前,我眼中都是可疑的人,還請見諒!」
「本相懂,蘇相無需解釋!」
「現在本相只想問......我那太子女婿西征究竟是勝還是敗?」
「人究竟在何處?」
「勝了!」
司馬劍大喜!
司馬蘭又取出一封信:「大勝而歸!」
「但人在何處我們也不知道!」
「父親,這是他寫給您的信,你自己看吧!」
打開信,司馬劍定睛一看,臉色突變,失聲道:「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