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中國合金刀具企業數量快速增長,但大多都是低檔貨。
像高檔的如高速銑刀、硬銑銑刀、石墨銑刀、3D銑刀、鋼件及難加工材料的高性能鑽頭、鉸刀等高附加值的刀具都得依靠進口。
另外像PCD還有CBN刀具也有很多公司在做,但依然只做一些廉價的刀片和簡單的鉸刀、銑刀。
精密的帶導向條的、或可調的、或階梯的、或成型的PCD/CBN鉸刀等等基本要進口,甚至連修磨也要寄到德國去。
鏜刀和刀柄類則一樣悲催,國內只能做些老式低精度的產品。
刀柄大多只做BT、SK,兩面定位的高速刀柄最近兩年才有公司試生產,高精度的液壓夾頭、熱漲夾頭和變形夾頭等還處在起步階段。
同樣,微米級可調鏜刀還沒有畫在圖紙上呢。
絲錐呢?主流刀具用戶中基本見不到國貨。
看到的是歐士機(OSG)、山葉(YAMAWA)、埃莫克(EMUGE)、鈷領(Guhring)、蒂泰克斯(Titex),多馬(Dormer)等等。
那硬質合金棒料總應以國產為主了吧?
因為中國是「WC粉」,也就是硬質合金棒料的主要原料的最大生產國和出口國。
可惜也不是,中國主流硬質合金刀具廠家所使用的材料大多依然還是靠進口。
很多人都在奇怪,為什麼亞洲人活的那麼累,拼了命的內卷,而歐美國家卻是高福利,日子過的逍遙自在,很多人不上班比上班領的工資還要高。
這就是原因。
亞洲在製造業的低端,幹著最累最髒的活,拿的卻是最少的利潤。
而歐美則牢牢占據了製造業的上游和定價權,利潤的大頭都被他們拿走了。
有句話叫:中國的企業在商場裡,德/國的企業在工廠里,米國的企業在實驗室里。
不過現在這一切很快要改變了。
智慧機器人小智的能力遠超陳楓的想像。
他原本以為合金刀具研發起碼需要一段時間,但實際上從他提出要求到小智拿出全套的實驗數據僅僅只用了兩個禮拜時間。
在這兩個禮拜時間裡面,170台機器人大狗進行了數以萬次的試驗。
它們兩兩一組,在進行著不同的驗算和實驗,實驗過程中的每一次微小的變化都難以逃脫它們1800萬的超高清攝像頭。
因為它們全部都是聯網的,相當於同一個大腦,所以每一次數據的變化,它們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作出分析,並在下一次的實驗室進行優化調整。
這對於人類科學家來說是不可能實現的。
因為科學家的每一次數據都需要花費大量時間進行單獨研究分析,一次取樣分析實驗可能需要半天,或者一天,甚至幾天時間。
而小智等機器人,一天就能進行幾百次,甚至上千次的研究。
所以看似只是兩個禮拜,但實際上的工作量比一個百人團隊十年的研究工作量還要大。
……
拿到實驗數據的陳楓也是驚嘆不已。
不過很快便覺得理所當然了。
要知道小智可是真正的智慧機器人啊,人類第四次工業革命的終點,碾壓目前的科技不是小菜一碟嗎?
如果連一個「小小的合金刀具」都不能突破,又何談能製造出人類智慧結晶的光刻機呢?
半人馬精密機械早在去年就已經成立了「半人馬刀具系統公司」,而且花費巨資招聘了很多國內外頂尖技術人員。
當拿到實驗數據後,陳楓立刻找來了半人馬總經理蕭海,還有技術總監方學名。
陳楓也沒有賣關子,直接把實驗數據給他們看了。
蕭海和方學名都是一臉疑惑的看了起來。
蕭海不是刀具方面的專家,所以只看了個開頭,知道是合金刀具的實驗數據,但是也僅此而已,後面那密密麻麻的實驗數據他根本就看不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但是方學名就不一樣了,他是合金刀具大佬,研究合金刀具十幾年了,這些數據自然是一看便懂。
當發現這是高端硬質合金刀具詳細的實驗數據流程後,他頓時驚詫不已。
這些實驗數據歐美日韓都屬於高度保密狀態,當年他在國外一家數控刀具行業龍頭企業上班,華籍連實驗室大門都進不了。
即使是那些美籍華人,核心數據他們同樣也接觸不到。
他實在無法想像,老闆到底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核心實驗數據?
「老闆,這……這些數據哪裡來的啊?」
方學名實在忍不住好奇問到。
由於太過激動,方學名說話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陳楓說:「哪裡來的你不用管,你就告訴我,能不能根據這些實驗數據造出需要的高強度合金刀具出來?」
「能,能,能!當然能了。」方學名連連點頭,「只要這些實驗數據沒問題,絕對可以造出優質的合金刀具出來。」
陳楓笑容滿面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啊。」
方學名拍著胸脯保證道:「我說的!」
頓了一下方學名跟道:「可惜材料和設備還需要依賴進口,否則的話真就厲害了。」
陳楓笑道:「一步步來嘛,一口吃不成胖子。」
蕭海此時也已經明白過來了,老闆居然弄來了高端合金刀具的試驗數據。
如果說之前破解德瑪吉的五軸聯動加工中心讓他震驚的話,那麼現在完全是不可思議了。
畢竟系統用黑客攻破還勉強說得通,這樣的核心工業數據,歐美國家絕對藏的比金庫都嚴實,除了爆發戰爭,正常手段下根本不可能取得。
此時陳楓這個老闆在兩人心目中變得神秘莫測了起來。
「老闆,如果這份實驗數據沒問題的話,咱們公司的安保級別遠遠不夠,需要重新加強保衛。畢竟這是刨歐美企業的根,西方國家一旦知道的話,絕對會瘋掉的。」
「老蕭說的對,等下我就讓人重新部署安排警衛力量。」
「那些警衛的背景一定要調查好了,千萬不能發生監守自盜的情況。」
「嗯,我知道……」
……
就在這邊忙著搞合金刀具的時候,德/國商W部針對超星系科技的商業調查也在暗自進行,並且很快取得了進展。
德/國情報機構不是吹的,幾乎是把超星系底子調查的一清二楚。
在看到超星系科技的發展軌跡時,他們立刻就把這家公司定性為G企了。
因為超星系科技的投資行為完全不符合商業邏輯,而且資金來源實在是太過於神秘了,以堂堂德/國情報部的本事,居然沒有能調查清楚超新星科技的資金到底來源於哪裡?
除了G家力量外,他們實在想不通。
德-國商務部很快便把這件事報告給了歐M委員會。
歐M委員會開始研究,怎麼以技術壟斷的名義對超星系科技進行商業制裁?
……
……
5月20號。
本來是一個很普通的日子,但是在中國商家的造勢下,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個情人節。
很多小仙女發朋友圈:今天是西方情人節,有人給我送春天的第一束鮮花嗎?
很多商家也是借勢營銷,店裡面推出了「520情人節」禮品。
懷孕六個半月,正在家裡養胎的范洋,也轉發了這條朋友圈。
原本她以為白寧很快就會看到這條朋友圈,然後給她發5200塊,並且送上愛的宣言。
晚上下班後再送上鮮花巧克力。
但是她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白寧的薇信消息,更別說520紅包了。
她心裡非常生氣,憋了一肚子火。
然後又等啊等,等到晚上九點半,白寧才兩手空空的回來,而且還滿身菸酒氣。
范洋氣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什麼日子啊?」白寧說著往沙發上一躺,松松領帶說:「渴死我了,去倒杯水給我喝喝。」
范洋無視了白寧後半截的話,氣憤的說:「今天是5月20,西方的情人節,難道你不知道嗎?」
白寧嗤笑道:「你他麼神經病啊,西方情人節是2月14號,520是什麼鬼?」
范洋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說我神經病?」
這半年來,白寧對她一向都是呵護有加,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每次生日以及節日,也都是提前準備好禮物,把她像公主一樣的寵愛。
今天還是第一次罵她呢。
白寧不予理會,而是說:「520的諧音是我愛你,但是在國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子,根本不是什麼情人節,你不要無理取鬧。」
頓了一下白寧說:「行了,幫我去倒杯水,我渴了。」
范洋根本不聽,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似得撲簌簌往下掉落:「你……你竟然罵我神經病,還說我無理取鬧?」
范洋以為,白寧看到自己的淚水後還會像之前一樣過來哄她,安慰她。
然而再次讓她失望的是,白寧坐在那裡根本無動於衷,甚至還一臉的不耐煩的說:「哭個屁啊!」
范洋頓時哭著喊道:「白寧你……你太過分了。我懷著孕呢,你竟然一點也不體貼我,你還是不是男人……嗚嗚嗚嗚……」
白寧看了眼范洋隆起的肚子,嘴角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後自己起身去廚房拿飲料。
站在冰箱前打開飲料咕嘟咕嘟的喝了兩口,隨後說:「我公司那邊還有事呢,晚上不回來了。」
說完便打開門走掉了。
看到白寧如此的翻臉無情,范洋頓時哭倒在沙發上。
哭了好久之後她打電話給閨蜜訴苦。
哪知道閨蜜不僅沒有安慰她,反而數落起她的不是。
說白寧要管理那麼大的公司,工作很辛苦,她確實不應該無理取鬧,而是應該承擔起一個賢妻良母的責任,為他分憂解難。
范洋聽到閨蜜的話,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她決定從今天起當白寧的賢內助,好妻子。
只是……
這幾個月以來,每次她提到結婚,白寧總是以各種藉口推脫。
女朋友和老婆,少了一張結婚證,差距很大。
……
5月20號傍晚。
中海敏航區蓮花南路,綠竹水果店門口。
一個二十出頭,戴著黑框眼鏡的青年,正拉著一個穿著時尚的女孩子胳膊,帶著哭腔哀求道:「小羽你別走啊。」
女孩子不耐煩的甩著手說:「你鬆開啊!咱們已經分手了,你別再來糾纏我了。」
黑框眼鏡青年此時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小羽,我們不分手好不好?我一定會努力賺錢的,你想要什麼我以後都會買給你。」
女孩子一臉決絕的說:「徐文你已經22歲了,別再天真了好不好?你努力?你拿什麼努力?你一沒背景,二沒學歷,中海的房子你努力一輩子也買不起,難道你要我跟你回老家,住你家那三間破瓦房嗎?」
名叫徐文的黑框眼鏡青年痛苦的說:「可是……從高二到現在,我們相愛了整整6年啊,難道這麼多年的感情,還頂不過中海的房子嗎?」
女孩子堅定的說:「對!比不上。」
徐文淚流滿面,抓著女孩子胳膊的手也變得無力了起來。
女孩子趁勢掙脫開,迅速上了路邊一輛寶馬530。
在徐文絕望的目光中,寶馬530很快消失在了馬路盡頭。
圍觀的男性同胞,紛紛對徐文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這樣的事情,在中海這座魔都裡面每天都會上演無次數。
他們早已經見慣不怪了。
很快路人紛紛散去,只剩下徐文呆呆的站在路邊,臉上的淚水早就風乾了。
心如死灰的徐文漫無目的的朝前走著,很快來到一條車水馬龍的馬路邊。
看著一輛輛疾馳而過的汽車,他真得想一頭衝上去撞死拉倒。
可是在心裡試了幾次之後,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怕疼。
不過心痛的感覺還是猶如刀攪一樣,讓他難受的連呼吸一次都感覺到疼痛。
淚水再次滾滾而落。
他找了家燒烤店,點了很多酒,一邊喝,一邊腦海里回憶著曾經的點點滴滴,淚水情不自禁的再次落下。
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只有真正失戀過的人才明白,根本就控制不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徐文發現對面多了個人。
對方拿起盤子裡的烤串吃的津津有味。
徐文也沒有在意,反正他只喝酒,點的那些燒烤一樣沒吃。
徐文一邊喝酒一邊跟對方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