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無敵了。」
陸離看著自己雙手，又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洛芊凝。
他開啟色之眼狀態下的金色雙眸里滿是自信。
自信的就跟準備跟弗利薩還有沙魯打架時候的貝吉塔差不多。
但是陸離如此自信也是有原因的。
首先如果不自信一點兒，那他早就心灰意冷等死去了。
就跟《黑魂》里的灰心哥似的。
畢竟一路走來也越來越壓抑，基本上就是在絕境邊緣掙扎。
其次，他是真的感覺自己變強了。
一旦把色之眼當做常態化鍛鍊，他發現這雙眼睛能看到的不只是對方的弱點。
而是跟動態視力差不多，就連對方的動作也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他也測試出了自己的所有能力。
首先是先天境的武道境界。
然後是夢境世界青春版。
接著是能看破弱點以及擁有動態視力的色之眼。
光這三者結合就起來就已經很猛了。
但陸離這段時間的特訓讓他的實力更進了一步。
再加上他已經掌握了自己新的能力。
就是紀墨跟洛芊凝以及李聽蟬留在他身上的能力弱化版。
紀墨留下來的是「運氣」。
這是個被動觸發技能。
經過數天的高強度戰鬥測試，陸離知道了這個能力的使用方法。
放在紀墨那裡，這個技能可以主動施展。
但陸離就不行。
甚至他自己都感知不到這個能力。
反正就是遇到危險的時候這個能力就會觸發。
反正就是遇到危險的時候，他總會意外成為優勢的那一方。
但只能做到「比對方狀態好」這一步。
比如他如果跟對方換命，那結果就是對方死他重傷。
這是個恆定效果。
除非遇到比他強過太多太多的那種怪物，否則這個能力是必定觸發的。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攻擊他，那麼對方就會因為各種意外同樣受傷。
而且受傷程度永遠比陸離重一點。
接著是李聽蟬的「善惡審判」弱化版。
在陸離身上顯現出來的能力，就是「危險感知」。
大概類似蜘蛛俠的「蜘蛛感應」、上條當麻的「先兆感知」以及微笑的迪妮莎的妖氣感應。
也就是如果對方攻擊，陸離能夠提前預知對方的下一步攻擊乃至危險來源。
靠這個能力結合上色之眼，老實說哪怕不用夢境世界，陸離面對同級別的對手也幾乎可以做到碾壓。
就跟《大劍》里微笑的迪妮莎一樣，讓人感覺她可以提前預判對手的出手一樣。
到這裡還沒結束。
最後是洛芊凝的能力。
「顛倒程度的能力」。
具體展現在陸離身上，就是跟別人打架的時候他可以通過身體接觸給對方下「坐標」。
然後對方的動作跟思維就會相反。
比如他碰到對方的胳膊，那對方如果腦子裡想的是抬起胳膊，那麼實際做出的動作就會是放下胳膊。
如果碰到對方的手，然後對方想的是握緊武器，但實際上就會鬆開手丟掉武器。
這種潛意識的思維跟行動相反的操作是很難適應的。
就算能適應，但在戰鬥中忽然動作跟思維相反也足以致命了。
特別是對方也沒辦法按照思維跟動作相反來戰鬥。
因為只有陸離碰到的地方才會產生相反的操作。
比如陸離碰到對方的手。
然後對方腦子裡想的是「舉起胳膊握緊手中長刀下劈」。
最後的結果是對方確實舉起了胳膊，也確實下劈了。
但他的手鬆開了，手中長刀掉了。
想想就特麼恐怖！
陸離發現了，原來越隱蔽的能力就越離譜。
或者說，對他來說足夠了。
嘖，要是能擁有小姐姐們原本程度的能力......
那他的身體早就因為承受不住法則之力被撐爆了。
「算了，這樣也足夠了。」
陸離活動了下手腕，自信滿滿，「來吧洛小姐，我無敵......噗咳——！」
看來，他並沒有無敵。
............
「很怪。」
「什麼很怪？」
「總之就是很怪，那些野豬皮八旗將領看我的眼神很怪，好像要吃了我一樣。」
「因為你是女的，所以他們行軍這麼長時間沒看到女人所以發作了？」
「不是，我覺得，是物理意義上的吃。」
最後說這話的人是刑天。
還是他們那是個降臨者。
而且還是在距離寧遠城幾十公里外的地方。
在那天晚上召喚儀式完成之後，大軍就沒再前進了。
那天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其實不光他們十個人奇怪，不少野豬皮軍隊的士兵跟中低層軍官也比較好奇。
但沒人敢打聽這件事。
今天白天努爾哈赤召見了他們，並告知他們一天後就會進攻寧遠城。
他們回來之後到了晚上就開始復盤。
「我覺得很奇怪，努爾哈赤那群人看我們的眼神不對，好像在看獵物一樣。」
天罰眉頭緊鎖，「之前可不是這樣，這種變化是從那天晚上召喚儀式結束之後開始的。他們到底召了個什麼出來？」
他看了眼刑天。
刑天在那天召喚儀式的表情看上去不太對，好似他對此事有所了解一樣。
刑天搖搖頭，「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說的是實話。
原本他以為召喚來的估計是陸離的哪個怪物姘頭。
事實上也確實是。
被召喚來的就是最早見到陸離的時候，在那個所謂的「廚藝大比拼」上見到的那個異色瞳銀髮女怪物。
不過她一被召喚出來就離開了。
這一點刑天可以肯定。
但......這座軍營里的氣氛不對。
有妖氣。
很濃郁的妖氣。
刑天其實在陣法上也稍有建樹。
雖然水平不行，但最起碼他比大多數降臨者了解的多一點。
尤其是他了解陸離。
他懷疑......那個祭祀召喚儀式可能原本要召喚的並不是陸離的姘頭。
陸離的姘頭是中途插隊進來的。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原本要召喚的東西......也跟著來了？
而且現在就在大營中！
實際上，刑天有種感覺。
努爾哈赤那群人，可能......已經不再是人了。
他們成了某種「別的東西」。
不行！必須得離開去找陸離！
明天就走！
去山海關！就算現在陸離不在山海關，但之後肯定會去！
只要在山海關，就能等到陸離！
刑天心裡暗暗做了決定。
............
山海關內慶遠鎮——
「晚輩沒找到前輩您說的那隻女妖怪和師父。」
李聽蟬秀眉微蹙，遠眺東北方向，「倒是關外，似乎妖氣衝天。」
方月白眯起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