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整夜的大雨在第二天早上終於停了。早晨5點,這是這個城市大部分還在沉睡,而清潔工人們早早的起來清掃馬路,一輛垃圾車在馬路上奔馳。剛下完大雨的城市,空氣變得清新很多,除了清潔工人就剩
「啊...殺人了」驚慌的男聲從一道巷子裡傳出來,吸引了清潔工和晨練的人。
警察迅速到來封鎖現場,除了警察之外記者們就像聞到了魚腥味的貓蜂擁而至。
早上7點,正坐在桌前吃飯的雲墨看著新聞中突然插播的殺人案以及警方的保證,電視出現的畫面正是打了馬賽克的女屍,也不知道是不是電視台為了吸引目光,儘管打了馬賽克還是能看到女屍的慘狀,屍體被解刨分肢了。雲墨默默地放下手中的飄著辣椒油的豆腐腦,關掉了電視,快步走進廁所。
「嘔....」的聲音不斷從廁所傳出,雲墨儘管在「夢」里看到無數死人,慘烈的死狀,但是他也只是一個15歲的初三生,又不是瘋子還是有些無法直視這些,尤其是在吃飯的時候。吐完回到餐廳的雲墨也沒心思吃飯了,收拾了一下就前往學校了。
雲墨居住的地方里仕蘭中學不遠,步行15分鐘就到了,跑步也就10分鐘左右,所以雲墨每天都是跑步去上學,順便當做鍛鍊。雲墨照常跑步離上課還有20分鐘到了班級來到了教室,班裡人此時還不多,他的座位在教室倒數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妥妥的王者座位。他同桌的路明非早早的就到,此時的路明非臉色發白,一副便秘的臉。
雲墨坐下看著路明非嘲諷道「路神人您這是怎麼了,便秘了還是被6班的霸王龍強娶為壓班夫人了?」
路明非依舊臉色發白,但嘴上反擊道「你才被霸王龍強娶為壓班夫人了。」
「那你這是便秘了?」
「滾,你才便秘,你全家都便秘。」
「那你這是怎麼了」
「早上的新聞你看了沒」
「我看了」雲墨淡定的說道,同時明白了路明非跟自己一樣吃早飯的時候看了新聞吐了。
「臥槽,雲墨你怎麼這麼淡定,你難得不覺得噁心嗎?我早上正吃飯的時候看到了這個新聞,當時就跑到了廁所吐了起來,早上什麼也沒吃,」說完路明非臉色更加難看,
「人與人的體制不能一概而論,有些人天生就強大,你羨慕不來的。」雲墨當然不會承認自己也吐了,
「滾你大爺的體質,你肯定也吐了,不好承認罷了,」路明非毫不客氣的說出來了真相,並憤怒的對著雲墨說道「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變態乾的這事,我垂死他。還有電視台也不知道把馬賽克多打點省錢給誰用啊。」
雲墨斜眼看著路明非的的樣子好不客氣的嘲諷道「就你?就你這細胳膊細腿的,你連霸王龍都打不過,你要是真遇見哪個變態兇手,肯定當場嚇尿了,還想錘死他,你就是果斷白給。你要是真遇見了明年我肯定給上香去」
路明非看了看自己又看看雲墨無力的趴在桌子上說「我就是說說而已」路明非被現實打擊到了。
「你做作業寫完了?馬上就要收作業了」雲墨看著路明非,按照習慣路明非永遠都是到學校借他的作業借鑑,emm....對,借鑑,讀書人的事,怎麼能說抄呢?借鑑才對。
「我靠」路明非大喊道「我忘了」轉身看向雲墨討好的說道「大人,救救小的吧」
雲墨看著路明非,對路明非這樣再熟悉不了,熟練地掏出作業遞給路明非。
路明非接過作業說「果然是我靠譜的好兄弟」然後就專心補作業了。
班裡的人在路明非跟雲墨說話的時候逐漸增多了,雲墨注意到大部分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但都要比路明非好一些,雲墨也聽到了他們在討論變態兇手的事情。
聽到有的女生說好害怕之類的,不敢一個人晚上上街了,聽到聽說兇手專殺一個人的女性的時候,還有的說電視上說這個殺人兇手是從隔壁城市流竄過來的,被稱為藍色雨衣殺手,針對女性,每次都先咬開被害人的脖子然後分屍的時候,雲墨淺笑了一下,然後想到還好我是男的,然後到趴在桌子上不知不自覺的睡著了。
等雲墨睜開眼看到了不是自己熟悉的教室,而是一片黑暗,雲墨看著四周,漆黑的環境讓他心亂。他開始了奔跑,漆黑的環境讓他不安,他想逃離這裡,雲墨開始了不停地奔跑,在這裡不知跑了多久,雲墨開始喘著粗氣但是他沒有停下來,依舊在黑暗中奔跑,他不知道跑了多久,此時他已經筋疲力盡,癱坐在黑暗中,大口的呼吸著,四周的黑暗此時仿佛有了意識,開始朝著癱坐在地上的雲墨涌去,雲墨將要被黑暗淹沒的時候,
「啾啾」的叫聲傳來,即將淹沒雲墨的黑暗在聲音傳來後開始褪去消散,而雲墨聽到聲音後,看向黑暗,他發現了在黑暗中有一抹金黃色夾雜著赤紅色的「燈光」,在黑暗中那「燈光」顯得無比耀眼,聲音就是它發出的,雲墨仿佛看到了希望,起身邁著勞累的雙腿向那抹走去,雲墨不停地走,
「啾啾~~啾」的聲音也不斷傳來,隨著雲墨越來越近,「啾~啾」的聲音也越來越歡快,雲墨不知走了多久他終於來到那「燈光」前,這不是「燈光」,是一個金黃色的籠子,裡面還有一隻赤紅色雲鵲。
雲墨看著雲鵲,雲鵲也看著雲墨,停止了叫聲,雲墨看著雲鵲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又不說不出來什麼。就在一人一鳥僵持的時候,雲墨的雙手不自覺的伸向了籠子想要將雲鵲放出來,
雲墨將手伸到鳥籠上才發現這個鳥籠沒有門,雲墨看著籠中的雲鵲,嘆了嘆氣,不自覺的將食指從鳥籠的縫隙伸進去摸了摸雲鵲,
「哦~」一聲,雲墨被雲鵲啄了一下,一滴血流出,滴到了鳥籠上,雲墨快速將手縮回。
「我好心想救你,你卻啄我,不就是摸了你一下嗎?」雲墨看了食指上的傷口,看著雲鵲,「你又不是母鳥。。。。」說到一半雲墨發現他還真不知道這鳥是公是母。
就在這時雲墨看到鳥籠由金黃色逐漸變成血紅色,然後消失不見了,雲鵲飛到雲墨頭頂上歡快的「啾~啾」的叫著,仿佛在慶祝自己的自由,然後圍著雲墨飛了兩圈落到了雲墨肩膀上。
雲墨看著啄著自己翅膀的雲鵲笑了笑,然後看向四周發現四周的黑暗開始消退,然後一抹刺眼的白光照來,雲墨捂住雙眼,等白光和黑暗消失後雲墨睜開眼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