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會唱歌,但不是所有的人魚都會給伴侶唱歌,那些……只存在於很少一部分的人魚。
絕大部分的人類和人魚是一樣的,年紀到了,一切能安排上的便會慢慢安排上,寥寥草草的一生也就那樣過去了。
謝瀾想著,他能遇見一個彼此互相喜歡的人是多麼的不容易。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溫予我沒動,任由他抱著。
她挺喜歡被他抱著的,那種感覺,一兩句話也說不出來,反正她很喜歡。
片刻,細細碎碎帶著地吻落在她後頸處,一點點的向上移,溫予身子僵了下,像是沒想到一般,人有些愣神,但很亂便反應了過來。
謝瀾濕濕熱熱的唇含上了溫予的耳垂,牙齒輕輕地抵摩著,酥麻而顫慄的感覺自耳垂處傳遍了全身。
眼神忽然就變得有些迷離。
「阿予。」謝瀾沉著聲音喚了她一聲,牙齒輕輕地磕著她她露在外面的鎖骨,小姑娘皮膚嬌嬌嫩嫩的,謝瀾也沒有使什麼力氣,一個紅色的小草莓便應然而生了。
他說:「阿予,我好想早點遇到你。」
「嗯。」溫予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說不上話。
他放在她腰間的手,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打著圈得摩呀摩,身子癱軟得沒有什麼力氣。
毫無徵兆的,溫予跌在了謝瀾懷裡。
夜色深沉且靜謐。
鼻息充斥著他身上淺淡的藥草味,混雜著有些奇怪的海鹽味,耳邊是他略微粗重的呼吸聲和時不時夾溢著的的曖昧聲……
謝瀾動作很溫柔的,身體上得到的只有享受。
親了有三四分鐘,謝瀾才依依不捨地鬆開,揉著她的手,微喘著,許久未吭聲。
過了會,溫予先他一步緩了過來,因為被吻得狠了些,她眼尾還帶著點潮紅,撐著身子想要坐起來。
謝瀾在背後扶了她一把,溫予坐起來,扭頭看著他,說道:「你今天有點奇怪。」
「嗯。」謝瀾應了一聲,說道:「我整個人都是奇怪的,很奇怪……為什麼會那麼喜歡阿予。」
溫予鬧心歡喜得笑了笑,也沒太在意他話里更深一層的意思,沒吭聲,晃悠悠的看著他,她也好喜歡他的。
只是溫予卻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奇怪的事,她覺得……這很正常,再正常不過了。
忽的,謝瀾在兜里淘了掏,是一張銀行卡。
謝瀾轉手塞進了溫予手裡:「給阿予的,阿予拿著吧。」
溫予恍惚了兩秒,抬眼看他,說道:「我不缺錢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了!」
「嗯。」謝瀾點了下頭,說道:「我知道。」
他伸手指了指茶几上放的那首歌,有些霸道:「以後,那首歌,阿予只能唱給我聽。」
溫予愣了兩秒,笑道:「你搞壟斷的啊!」
然後,溫予便看見他特別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又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那首歌,阿予只能唱給我聽。」
「……」這他媽比全版權還霸道了。霸道的溫予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不管拒絕和接受,好像都是一個坑。
見她不答應,謝瀾就有些鬱悶了,她給他寫的情歌……難道她還想要唱給別人不行?
知道她吃那一套,謝瀾便從後面抱著她撒起了嬌。
「這是阿予寫給我的。」
「是情歌。」
「情歌是不能隨便給別人唱的。」
「阿予莫不是真的要做小渣女吧。」
「是想要一邊吊著弟弟,一邊去勾搭別的小哥哥?」
不停歇的話,弄得溫予有些頭疼,別說,他這正理和歪理的,加起來還真不少!
「阿予到底想要養幾條魚?」
「弟弟想要和他們爭個寵!」
「答應了要給弟弟的東西,那就只能是弟弟的。」
他有些執拗,死纏著這個話題不放……
最後結束的時候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反正稀里糊塗的,溫予竟也是答應了謝瀾那不太合理的要求。
只給他唱,那不就意味著她的那幾千萬粉絲都不能聽嗎?可是,要是只給他一個人唱,那些圈子裡的人又怎麼會知道她戀愛了。
要是他們都不知道她找了個這麼優秀的男朋友,那……可怎麼辦才好,她有點想要公開了。
謝瀾沒待多久就回去,怕他又說她不矜持,溫予便也沒留他,正常來說,她家是絕對不缺他一間房間的。
可當初裝修的時候,三室一廳,一間主臥是她住的的,次臥被她打造成了小型的音樂室,另一方是書房,裡面倒是有床。
就是單人床有些***仄,溫予也捨不得。
可其實話又說回來她是一點都不介意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反正也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
就是他那張嘴……時不時地總會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話,也是挺為難人的。
第二天,秦家聚辦了個私人晚會,寧遠一些有頭有臉的家族都去了人,推脫不得,溫予便也去了,同行的還有她那弟弟,溫理。
謝家在寧遠沒什麼跟基,但是想要收到邀請函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一句話的事,甚至都不用說也能去。
因著謝瀾和謝澄都沒那個愛好,秦家的長輩們也沒注意到,所以謝家幾個兄弟便誰也沒去。
溫予有溫理接送,倒也不用謝瀾操心,
索性,謝瀾那天下班之後,就去了城普銀灣。
謝瀾前腳剛到,沒多久,謝澄便也到了,謝瀾抱著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小傢伙,在廚房給他沖奶粉。
「小叔叔!」
「小叔叔!」
小傢伙拍著手,有些興奮,一口一個小叔叔地叫著。
謝瀾伸手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滿眼的寵溺,遮都遮不住,把奶瓶子塞進了小傢伙懷裡。
不遠處,謝澄嗤笑了聲:「瀾瀾,你別對他太好了,你見哪家的人魚小時候喝過奶?」
「……」
「也就他這個例外。」謝澄漫不經心地掀了掀眼皮:「都是被你寵的,他這個年紀都應該學會自己下海捕獵了。」
「哥,入鄉隨俗,歲歲還小,而且他一個人下海,你放心得下?」
「……」謝澄偏了偏頭,過了會,有些底氣不足:「又不是我兒子,我又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