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又不是路痴,怎麼可能會走錯房間。」
謝瀾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細軟的頭髮,笑道:「阿予先送來一下吧,你男朋友得去換個衣服。」
剛才只顧著抱他了,也沒很在意他穿了什麼,這會,溫予這才注意到,他應是剛洗完澡,身上還穿著浴袍,頭髮也濕漉漉的還沒吹乾。
她仰頭看著他一雙眸子骨碌碌地:「你別換了好不好,多浪費時間呀!」
「為了見你,我可是偷跑出來的。」
謝瀾笑了兩聲,喉嚨里說一陣陣愉悅的聲音:「那……就聽阿予的吧。」
溫予伸手捏了下謝瀾的腰,手感還不錯,人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一臉的滿足:「男朋友,我給你帶了禮物的。」
其實知道她買了什麼,但謝瀾還是一臉的期待:「阿予買了什麼呀!」
小姑娘鬆手,在褲兜里淘了掏,果不其然,是他前幾天收到的那條消費信息。
謝瀾把人往懷裡拉了拉,笑的焉壞:「戒指呀!阿予是想要求婚?」
溫予狠狠地瞪了謝瀾一眼:「閉嘴。」
謝瀾識趣地沒再吭聲,溫予一邊從盒子裡拿出戒指往他手上套,一邊說著:「你是不是跟你四哥在一起待的久了然後被他給影響了。」
「哪有?」謝瀾晃了晃手上的戒指。
「怎麼沒有,你臉皮變厚了,人也變壞了,都會耍流氓了!求婚那種事,怎麼著也輪不到我吧!而且我們……也沒發展到那個地步呢。」
「也是。」謝瀾應了聲,倒打一耙似的:「阿予這些天都不說想我,說不定哪天就移情別戀了。」
溫予:「……」
這輩子就沒這麼無語過,他連電話都不經常給她打,還好意思說她沒說想他,真的是有點想打人呢!
謝瀾動了動鼻子,在她身上嗅了嗅,沉著聲音喊了句:「寶寶,你身上有味道。」
溫予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低喃著聞了聞:「不會吧,我天天都有洗澡的。」
然後……
他抱著她,臉在她脖頸處蹭了又蹭,聲音咬牙切齒的委屈:「都是外面野男人身上的臭味!一群的妖艷賤貨!」
「……」溫予緩了半天的神,覺得自己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這醋吃的……
但是講真的,她真沒和那個男演員發生什麼,就是在酒店大堂相遇的時候,按照劇組先前給的劇本,簡單的擁抱了下。
真的就只是抱了下啊!這……不停正常的麼。
他們外國人見面可能還會親吻呢,溫予就覺得這抱一下,真的沒什麼的,這真要怪……她也只能說他鼻子太靈了。
她捧著他的臉,不太確定,又挺認真:「要不……你蹭蹭,把他們的味道幹下去?」
謝瀾眯著眼,把人往懷裡帶了帶:「抱會就好,阿予一會還得走呢,就不親了。」
她枕著他的胳膊,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他的浴袍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身上的腹肌:「真不打算親啊?」
他低低地笑著,把她作亂的小手拿了出來:「要是親了,就不捨得放阿予回去了。」
「……」
溫予沒吭聲,她其實也不是很想回去,但工作畢竟還是工作,由不得她太任性。
沒待太久,半個小時不到溫予就又離開了,不一樣的是,她來的時候脖子上是空蕩蕩的,回去的時候脖子上便多了條項鍊。
是星河產品理念宣傳片的主打款,她見過的。
莫名的,腦子裡便冒出了星河理念宣傳片裡僅有的一句GG詞,我從見你的第一眼起,就確定了想要一輩子走下去的想法。
她的確是生過這樣的想法,當初在醫院見他的第一眼就想要把人給拐回家去,占為己有。
謝瀾拿著酒店的吹風機吹了吹半干不乾的頭髮,看著手上的戒指,那真的是越看越覺得它賞心悅目。
溫予坐著電梯剛回到劇組整個租賃的樓層,就遇到了要跟拍她的攝影師。
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好在他也沒問她去哪了,回了房間,溫予跟許榕打了個招呼,說了聲謝謝。
許榕笑著,也沒說什麼。
心道,小年輕麼,總是要有什麼找秘密的。
溫予回了房間,翻出之前安稚給她留下的行程表單,拍了幾張照片給謝瀾發了過去。
攝影師好奇地問了句:「溫姐拍這個幹什麼?」
「我朋友想看。」溫予含糊其辭著說了句。
「同性還是異性?」
溫予疑惑的瞥了眼那攝影師,他難道就看不出來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嗎?!
片刻,溫予回道:「他長得很是清雋,眉眼如畫的那種。」
恍若墜入人世間的神明一般,讓她欣喜。
溫予把行程表給謝瀾發過去了,沒忍住,也好奇的問一句,他要這個幹什麼?
要知道,在此之前,謝瀾之前從來都沒有問過她的行程,更沒有要過她的行程表。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今天忽然就開了口,說想看看她的行程。
消息回的但也挺快,但就是沒給她答案。
明天就知道了……可她現在就想知道呀!
謝家,在融城算不上是底蘊特別深厚的世家。
人魚族上岸至今不過幾十年,謝家崛起也就是這十幾來年的事,算得上是個新貴。
有錢,有權,有勢,就難免會有人或者家族想要攀附過來,這不,其中一落寞的世家就瞧上了謝沿。
三十歲出頭的年紀,X.H國際現任董事長,鑫核現任執行長,多優秀的一個人啊!
偏偏還是個黃金單身漢,可謂是迷了融城萬千少女的心思,那些不復以往繁華的世家也都看上了這麼個女婿。
這不,那些個為了攀附上謝家而不擇手段的人,把人都給送到X.H國際的頂層辦公室去了。
謝沿也挺無語,這……合作對象家的女兒,他也不好直接把人給攆出去不是。
「徐特助,謝總桌子上放著的那小花瓶還挺好看的,不知道能不能……」
「伯肆琳小姐,您手下留情,看看就行,千萬別碰,謝總說那是北宋年間的物件,弄壞了,我們都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