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穿著純白色的短袖,著了一條短褲,窩在他身前,看著他無比熱忱地刷著微博上還挺無奈。
謝瀾又看了有十幾來分鐘,溫予便沒讓他再看下去,事情發酵起來,網上的一些言論,難免都會有一些不好的。
他沒在這個圈子裡待過,怕是也不太了解這個圈子裡的那些醜惡的嘴臉,她不想他因為網上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影響了心情。
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謝瀾,別看了,那些能有我好看?」
他垂眸看著懷裡乖巧的姑娘,笑著把手機扔到了一旁,揉了揉她的臉頰:「也是,網上無非也就那幾種聲音,還是我家阿予最好看。」
捏著懷裡人的小腰,他抱著他,帶著蠱惑的音調,湊在她身前:「阿予,我想親你。」
溫予往前湊了湊,笑著:「給你親。」
就因為她簡簡單單官宣的一條微博,謝瀾就很興奮,她被他吻得有些天花亂墜,迷迷糊糊中聽到他沙啞著聲音說:「阿予,我有名分了。」
本來就有名分,溫予勾了勾唇,沒說話
因為官宣,謝瀾就有些激動,吻得就有些狠了,兩個人的唇瓣分開的時候,耳畔邊,都充盈著彼此微微細喘地聲音。
動了情慾,他的身體也就沒有那麼涼了,溫予一點點攀升,帶著一些暖意。
她彎著眉眼,笑細盈盈的:「緩得下去嗎?」
謝瀾微微喘息粗氣,沒應她。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這模樣,她就挺想笑,可話又說回來,他難受,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至少,他還好好地坐在那,她卻是在他身上癱著的。
又過了大概半分鐘左右,謝瀾把人扶了起來,問道:「阿予腳還疼嗎?」
話題轉的有些快,溫予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是本能的點了點頭。
謝瀾很輕地吻了下她的額頭,眉眼含笑:「腳腕子疼就可以了,弟弟可不想讓阿予手腕也疼。」
說著,他起身去一旁地冰箱裡拿了瓶冰水,半瓶子的水下肚,他扭頭看她,眉目生輝:「阿予說對不對?」
「……」溫予偏了偏頭,不想搭理他。
她在這方面,根本就說不過他,焉壞,她又沒說她要幫他,她就只是問他還緩不緩得下去而已。
謝瀾給溫予遞了瓶酸奶,笑著:「身上有一處疼就挺難受的了,阿予要是手腕也疼了,得讓人多心疼。」
溫予:「……」
謝瀾:「阿予說對不對?」
溫予:「……」
就挺鬱悶,這樣的問題,為什麼一定要讓她回答,這個百八十年的厚臉皮怕是都說不出這樣的話!
日暮西沉,在西南軍區部對門口等了一個下午的謝池離開了,冷白色的月光照在他身上,影影綽綽,顯得格外孤寂。
他沒有見到她,說是她不想見他。
因為本來約定好的,那件事情過區之後,兩個人就兩清了,不見……也好。
其實主要還是謝池想見歸妍的欲望不夠強烈,要不然,多多少少都是能見到的。
因此,她不想見他,他也就沒有強求。
可能也是感覺夢裡的事情也不能太當真,而且,就算是真的,他又能做得了什麼,讓他把孩子打了,他說不出口。
且不說她不一定是真的懷孕了,畢竟那只是個夢,而且就算歸妍真的把孩子打了,他也是找不到地方說理去的。
可夢裡的事若是真的呢?那個孩子應該已經離開了吧!他縱然心疼那,也無濟於事,想來也是緣分未到!
人姑娘把那孩子打了,才合乎常理不是,她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為此搭上一輩子不是!
謝池留了封信,便走了。
歸妍要養胎,還在醫院住著,沈珏把信拿給她的時候,歸妍連看都沒有看,直接給塞到了抽屜里。
沈珏有些好奇:「你為什麼不肯見他?你以前不是挺喜歡他的嗎?」
「嗯,我以前的確很喜歡他,但那是以前,人都是會變得,而且……我之前不是男子抽了呢。」
她的聲音很平靜,就好像是在陳述別人的事情
可腦子抽了哪有那麼容易抽回來,她還是很喜歡他,只是喜歡他和要不要見他是兩碼事。
歸妍想著,她喜歡他,但是他不喜歡她,想來也是不願意讓她生下他的孩子的吧,可這孩子以後不會和他有關係了。
要麼沒爸爸,要麼叫別的男人爸爸,反正不會是他。
沈珏嘆了口氣:「行吧,也不是什麼大事,你高興就成。」頓了下,沈珏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問道。
「這孩子你為什麼一定要生下來?他會影響你一輩子的,照顧一個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好好想想行不行,別那麼魯莽!」
「嗯……我知道!」
「你是不是還是因為我們兩個之前不對頭,非要跟我對著幹,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呀,這孩子……」
沈珏的話沒有說盡,但是歸妍也知道她大約摸是想要說什麼的,無非是這孩子來歷不明的,還不知道是誰的種……
但是那種感覺,就很神奇,說不上來。
「我說,你有想過你家裡人的感受嗎?他們同意你留下這個孩子嗎?你一個人,未婚,要是帶個孩子,以後可怎麼辦……」
歸妍支著頭,翻了翻身子:「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個道理總不用我講給你聽吧,」
「我那不也是為了你好!這孩子……」
「我知道,不過這孩子我是一定會留下的。」
她不想結婚,但想要個孩子,這不就是個很好的理由麼,雖然有些不夠正道,可她的確是這麼想的。
她其實在做這個夢之前,她還做過一個別的夢,金黃閃閃的雲霧山,有一汪自上而下的泉水,泉水流至山腳匯聚入海。
距離遠處海面不遠的地方有個水簾門……
有好幾條金色的小魚被泉水帶了下來,那些金色的小魚,看著很有靈氣,甚至都不像是凡間的俗物。
他們爭先恐後地向海里游去,唯獨有那麼一條,停在了他腳下,探出水面,眼巴巴地看著她,想要靠近卻又不太敢的模樣。
她的孩子,是條小錦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