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承璟愣了下,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如崖間三寸雪,是以絕色,應了。
容軼抬頭眨了眨眼,想親他,但沒動。
他笑著,心神意領,低了下身子把人抱了起來放在身後的流理台上,伏下身子便親了下去。
交往了快一年,她手上一個動作或者是一個眼神,他都明白。
容軼算是的典型的大家閨秀,除了在追時承璟這件事上主動得不行,別的就沒怎麼主動過,包括兩個人接吻這件事。
只是今天的她似和以往是有些不一樣的。
時承璟抱著她吻了好一會,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便打算鬆開了,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他的姑娘依舊和第一次接吻時一樣緊張。
一雙手死死地攥著他的衣服,動不不敢動的,搞得他跟個豺狼惡豹似的。
因為不是第一次接吻了,兩個人也是分外的熟悉,因此,時承璟打算退開的時候,容軼就察覺到了。
有點像是下意識地動作,她伸著舌頭勾了下他的舌尖,像是找到了接吻的感覺,她攥著他衣服的手不自覺地攬上了他的脖子。
很自然而然的動作,時承璟愣了有兩秒。
沒捨得退開,畢竟……這也算是她第一次主動,又糾纏在了一塊,他比以外任何一次都吻得要更細緻。
虔誠入微,卻又有點一發不可收拾。
初夏的夜晚帶著細微的燥熱,窗外月明星稀,他緩了緩神,垂眼看著懷裡癱軟的人,低笑了聲,一下又一下的親著。
「把剩下的牛奶喝了?別浪費?」
容軼面色潮紅,微微地搖了下頭,她不是很想哥,時承璟笑了下,也沒非要她喝。
拿過一旁的杯子,自己把她剩下的牛奶給喝了,他父親很雙標,家裡出了他母親,誰也不能剩飯。
不過她母親一般也不會剩飯,偶爾有,他父親便給盡數的處理了。
他低頭看著她:「回臥室?」
「嗯。」容軼很低的應了一聲,抱著他,也不動。
時承璟揉了揉人細軟的髮絲,把人給抱會了臥室,笑著:「你要不要喝點酒,壯壯膽。」
「會醉的。」
「一點的話,應該不會。」
她還是搖了搖頭,時承璟無奈,也依了她:「行吧,那我儘量輕點,疼的話就說。」
昏暗的燈光下,漸漸地,映出了兩個糾纏在一起的身影,伴隨著一些曖昧的聲響,持續到了深夜。
次日清晨,容軼看著脖子上的痕跡,深深地皺著眉,他本來是打算穿抹胸的小長裙的,結果,昨天一鬧。
她現在覺得粉底液都救不了她。
「要不穿這個吧?」他說著,從衣櫃裡拿了件白襯衫過來,容軼瞪了他一眼,三十度的天,讓她穿長袖,他可真行!
像是早就預料到了她會生氣一般,他又拿出了另一件白襯衫,哄道:「沒事的,酒店裡都有空調,不熱的,我陪你一起穿。」
……
老父親時初瑜一臉地欣慰坐在那,滿臉的笑意。
想當年他可是很早的時候都學會把他家夫人這棵大白菜給拱了的,他家這小子雖然晚了些,倒也還好。
只是……讓人家姑娘追他,他也真好意思。
溫予的戲還沒有結束,不過小姐妹訂婚這麼重要的事,她還是給劇組告了假,大老遠地就跑了過去。
知道他忙,她便沒叫他,只是給他發了個消息。
謝瀾應了句,說他晚上再過去,與此同時,易安早早就坐上飛機飛Z國帝都飛過去就。
他的父親和母親和時承璟的母親林笙是過硬的生死之交,年輕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
兩家關係一直都挺不錯,年年都有來往,他跟時家兩姐弟的關係也向來都不錯,光屁股的革命友誼。
秦向南是和常之翎一塊過去的,和謝瀾是一趟地飛機,一個個的都是大忙人,卡著點,中午剛好也能到酒店。
湘湘和左左備孕半年有餘,一直都沒什麼動靜,搞得湘湘都懷疑是不是自己身體出了什麼問題。
好一段日子沒出現的萊恩也出現了,涸澤也在。
打眼一看,人已經挺多的了,不過這多半也都是時家那邊的親朋好友,榮家那邊都還沒有算。
歸妍從部隊回來了,溫予就果斷地拋棄了謝瀾,朝著自己的小姐妹靠了過去,無奈,謝瀾也只好和易安一起過去。
酒店裡很是熱鬧,訂婚宴辦的也很大,榮家父母和時家父母坐在一張桌子上,談笑風生的說著些瑣碎的事情。
湘湘身子不太舒服,腦袋擱在左左肩膀上就沒動過,時初瑜心疼自己閨女,便相讓左左先帶她去休息休息。
她人不願,想著一定要看了她弟弟的訂婚儀式才打算去休息,左左也拗不過她,晃眼看著不遠處嬉戲打鬧的萊恩和涸澤皺了皺眉。
差人把其中一個給叫了過來。
涸澤愣愣的,他沒開罪過這位黑色空間管理者吧……
「聽說衍之給你放假,讓你留在這贖罪了?」
涸澤:「……」贖罪怎麼能叫放假哈!
「改天幫我個忙,把堯光給叫過來一趟!」
涸澤頭大,他自己叫不比他去叫來的快,把他當零澈了啊!那又不是他師父。怎麼說同輩叫同輩總比他一小輩去叫好吧。
「你到時候就說……時瑜找她!」
涸澤:「我會傳達的。」真的是信了他的狗話,那紅色空間管理者都沒得記憶,還找她???做什麼夢呢!!!
左左懷裡的人動了動,問道:「那個時瑜和堯光是什麼關係呀!」
「同事。」左左想都沒有便回了句,湘湘沒吭聲,看了眼那一旁有些侷促的少年,笑道:「你真好看。」
對湘湘發火是不可能的,左左冷不丁地暼了涸澤一眼,吐了個字:「滾……」
涸澤瞬間就溜了,他真的是!不知道是該感謝她的救命之恩,還是該感謝他的不殺之恩。
湘湘哄著一旁的男人:「你別生氣,我都不認識他的,他一點都不好看,跟個小屁孩似的,我還是最最最喜歡你了!」
男人陰鷙的嘬了她一口,強調道:「是愛!!!」
她笑著,覺得他幼稚,卻還是順了他的心意:「好好好,是愛,我最最最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