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溫予是被謝瀾親醒的。
迷迷糊糊中,還聽見他說什麼要補上昨天沒親到的,奇怪,昨天也不是沒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罷了。
腦袋裡就只有一個字,困。
看都沒看他一眼,溫予只是抱著他,讓他親。
謝瀾親夠了,身下的人才迷迷糊糊的回了神,睜著一雙迷離的眼,看著她,半晌,她勾著唇角笑了笑,窩在他懷裡蹭了蹭。
「我沒刷牙。」
「嗯。」他抱著她,不以為意,他也沒刷牙。
「我沒刷牙。」她又重複了一遍。
「嗯,不嫌棄。」
謝瀾說著,藏在被子下的手揉了把她腰間的肉,整個人貼過去,抱著,又親了好幾口,溫予倒也沒拒絕,只是感覺一大早的。
他有點欲求不滿和精力過剩了,只是這個點,一會還要起床,吃,他肯定是吃不到,也只能摸兩把過一下癮了。
兩個人在床上鬧騰了好一會,才姍姍來遲的起了床,鍋里的粥是謝瀾昨晚睡覺前就煲上去的,八九個小時,熬的綿稠又香濃。
配著剛出爐的三明治和小菜,一頓簡單的早餐就完成了,溫予吃了飯再包里翻了翻,取了張卡推給謝瀾。
謝瀾接了過去,調笑著:「這是打算包養弟弟?」
「嗯。」溫予點了點頭:「你拿著,給你平時買點東西用,密碼是六個九,」她拎著包靠在牆上,思索了下:「你把你的副卡給了我,我總不能什麼都不給你吧。」
倒也沒有拒絕,謝瀾順手就給裝進了兜里,笑著:「弟弟收了,留著給阿予攢嫁妝。」
溫予在玄關那站著,聽到他這話,不由得便笑出了聲,攢嫁妝,她哪裡用得著攢了,她很有錢錢好不好。
晃了晃手裡的車鑰匙,笑著:「我先上班去了。」
「等我一下,一起。」
謝瀾說著,回書房裡取了個文件袋,給溫予遞了過去:「拿著,等到了公司在看。」
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接了過去,有些好奇。
半晌……御景園的地下車庫裡駛出了兩輛小轎車,紅色的法拉利和銀色的賓利,在十字路口,分別向一南一北兩個開了過去。
是的,兩個人並不同路,而且方向其實是有些南轅北轍的。
溫予在停車場停了車,手裡拿著文件袋,一邊往華語星媒的大樓里有,一遍拆著文件袋。
她很好奇,他給了她什麼東西!
竟然還要她回了公司再看,什麼秘密?
電梯門打開,溫予按了頂樓的案件後,靠著電梯,打開了文件袋,裡面是幾張A4紙。
上面印著曲譜和歌詞,溫予看了兩眼,在熟悉不過了,是她打算唱給他的那首歌,原本給他看的時候,是個半成品,但是現在……
曲調基本還是原來的曲調,只不過有的地方變了,歌詞也基本還是原來的歌詞,但是有的地方也變了。
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從頭看到尾,溫予覺得整首歌給她的感覺都不一樣了,令人耳目一新。
熟悉又陌生。
這是他那兩天坐在床上塗塗畫畫的那一部分,曲風……她似乎是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電梯叮得響了一聲,到地方了,溫予也來不及再去多想,拿著那幾張紙往就外走。
迎面和華語星媒新簽的藝人陸寧撞了個正著。
溫予手裡的A4紙散了一地,陸寧手裡的手機啪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兩個女人互相看了一眼,還挺有默契:「抱歉。」
陸寧的助理忙敢著跑了過來,幫兩個人把東西撿了起來,又給兩個人遞了過去。
「下次走路別看手機。」
「你也是,注意安全。」
兩個女人擦肩而過後,陸寧的助理嘀咕著:「她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陸寧轉頭看了眼自己的助理:「她一直都挺好的。」雖然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她幫過她,她一直都記得。
不遠處一個十八線的小藝人拈酸吃醋的嘀咕著:「她怎麼又要發單曲了。」
十八線小藝人身旁的經紀人不在乎的翻了個白眼,幾張訓練計劃嘩啦啦地甩到了那小藝人手裡:「好好練你的吧!等哪天你有了她那樣的流量,公司自然也會給你發單曲。」
小藝人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單曲?她可是還要發專輯呢!
溫予白跑了一趟,十六樓的好幾個錄音室都有人在用,公司里的藝人預約都約到下周了。
奇怪,以前也沒見得排得這麼緊的。
溫予繞回了頂樓,給謝瀾發消息,他好像在忙,過了好幾分鐘才回。
「怎麼了?」
「曲子,是你改的?」
「嗯,那兩天在A國的時候改的,喜歡嗎?」
小姑娘發了條語音過去,你怎麼什麼都會呀。
謝瀾聽著溫予這話,勾了勾唇,被誇的感覺,就很棒,但嘴上還是謙虛了一番。
「弟弟不會的東西也多了去了,只是音樂這一方面,是天性,而且弟弟還學了好幾年,有些東西,還是挺懂的。」
溫予支著腦袋,嘖了聲,真的是,她怎麼就把那麼一碼事給忘了,那無論是故事裡還是傳說里的人物,可都是有些一副好嗓子的。
「你哪天唱首歌給我聽吧?我想聽。」
「好。」謝瀾應得很快,唱歌而已,又不是不會,而且日後,他也只會給她唱歌了。
人魚的歌,只唱給最心愛的人。
教育被邢安臣折騰了兩天的安稚,很榮幸的,上班遲到了,溫予倒是沒有注意,滿心歡喜的看著謝瀾改過的曲子,越看越滿意。
這獨到的天賦,也不知道會不會遺傳,她以後也想生出一個音樂小天才呀。
事情總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但是一語成戳,很多年後,溫予也的確是給謝瀾生下了一個小天才。
於音樂方面的感悟和知覺,超乎群常。
遲到了之後火急火燎往樓上趕的安稚,在電梯裡撞見了一臉陰沉相的秦向西,到底還是老闆,那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的。
好不容易到了樓層,兩個人分開,安稚下意識的就鬆了口氣,真的是,一大早就出師不利,還遇到了心情不太好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