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可有意識到問題?」
「是孫兒考慮不周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人矇混進難民集中營騙吃騙喝。」
「那你可有對策?」
朱元璋的眼睛泛起了精光,每次蘇墨都有很巧妙的解決辦法,他想聽聽看蘇墨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爺爺給他們給他們都頒布了魚鱗圖冊,那麼孫兒想給他們上個戶口。」
「哦?這是何意?」
「戶口,顧名思義就是一家人都上在一個本上,尤其是那些已經成親的人,必須要拿戶口來登記成親,否則就不承認他們是夫妻的關係,將來的孩子也必須要拿著戶口才能進私塾讀書,才能參加科舉考試。」
「休妻也不再只是一紙休書,必須要來登記,這樣一來就能避免老黃頭這樣有家室的人胡亂將妻子送進難民集中營。」
「還有那些將妻兒賣到那種地方的人,也必須嚴查!」
蘇墨所說的那種地方便是妓院,如果繼續讓這樣的風氣下去,那些賭徒是絲毫不會收斂的。
「再者,對賭場也必須嚴管!不可用地契,妻兒去抵債。」
蘇墨說的是擲地有聲,他最恨的就是這些賭徒,賭的家破人亡!
「哎~咱之前設立逍遙樓,狠狠的餓了這些賭鬼,沒想到還是有些不長眼的東西。」
朱元璋剛登基的時候就設立了逍遙樓來懲治這些賭徒,當時在大明,賭場一時間都銷聲匿跡了。
只是過了這個風頭之後,不少人又忘了教訓開始賭了。
「這些已經成癮的人恐怕不是爺爺的逍遙樓能解決的。」
「這件事,咱就交給你小子辦了,可別讓咱失望啊!」
朱元璋現在凡是有棘手的事情都會交給蘇墨,自己倒是清閒了很多。
「得嘞爺爺!」
蘇墨站在宮門口尊敬的朝朱元璋行了禮。
「咱讓人把偏殿收拾妥當了,政務繁忙的時候就住偏殿裡吧,省的來回奔波。」
「孫兒曉得了,多謝爺爺。」
「謝個啥呀,以後都是你的。」
說完朱元璋就轉身離去了。
年紀大了,他深知自己的身體沒幾年活頭了,自然是想子孫的能夠陪伴在側,尤其是他疼愛的蘇墨。
蘇墨沒有直接回到吳王府,反而是到了傅讓的將軍府。
受封之後,他也有了自己的府邸就從吳王府中搬了出去。
「參見皇太孫。」
「免禮,你們將軍可在府上?」
「在,卑職這就帶您去。」
「本王自己去就好,你們好好守著門吧。」
傅讓府上的侍衛不少都是來自潁國公傅友德的麾下,都認得蘇墨的臉。
朱家軍則是繼續駐紮在城外的軍營當中,只有個別幾個機靈的在吳王府當差,方便傳信。
「傅將軍好刀法!」
蘇墨從他的身後一邊鼓掌一邊向他這裡走來。
「太孫您怎麼來了,咋也不提前跟卑職說一聲。」
看到他來了,傅讓立馬放下了手裡的武器。
「本王就是順路過來看看,你繼續練。」
「這哪能行呢,卑職馬上就去把衣裳換咯,這一身汗臭味會把您熏到。」
「咱們可是上過戰場的兄弟!」
蘇墨一點都不嫌髒,直接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恰好二人的身高都是差不多的。
「再說了,前陣子去打倭寇的時候,你們可是個個半個月沒洗澡,身上都臭著呢!」
「這不是那邊不方便嗎......」
「太孫突然來卑職這裡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咋地!沒事情本王就不能來找你不成!」
「卑職不是這個意思,太孫莫要生氣。」
蘇墨的語氣稍微重了些,他連忙行禮道歉。
「行了!本王來了,你也不請本王喝杯茶麼?」
「卑職真是該死!您這邊請!」
傅讓帶他來到了自己的書房內,屏退了周圍的侍衛。
他跟蘇墨的談話都事關機密,從不允許任何下人在場。
「這是父親府上拿來的,太孫您品品味道。」
「看不出來啊,你這樣一個粗人泡的一手好茶。」
「這不是父親愛喝嗎。」
傅讓被誇的不好意思。
「對城外的難民集中營你有什麼看法?」
蘇墨輕描淡寫的問著他。
「建成之後,對於城內城外來說都將是件好事,太孫此舉真是造福百姓。」
傅讓對他的這個決定是十分贊同的,並未察覺到不妥。
「恩,本王原先也是這樣的想法,只是今日跟皇爺爺溜達的時候......」
蘇墨將街上遇事的來龍去脈全都告訴了傅讓。
「哼!這些無恥的人,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畜生不如。」
他的生氣成都完全不亞於蘇墨。
他生性正直,最見不得這樣的事情。
「可是這樣的賭徒就算把妻兒送來了,咱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古代的勞動力基本都是男性居多,如果放任他們不管的話,定會餓死在屋裡,這樣的情況是誰都不想的。
「自從上次本王收編了朱家軍之後,各州府的難民,乞丐都往應天府湧來,這裡已經成了難民,乞丐最多的地方了,必須要嚴加管制!」
蘇墨帶領朱家軍橫掃倭寇的事情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
尤其是朱家軍,幾個月前還是流落的街頭的乞丐,如今搖身一變成了有官職在身的人,這讓那些人如何不羨慕。
更有些世家子弟裝扮成乞丐的模樣,流落街頭,期望著蘇墨手裡的朱家軍再次收編。
朱家軍現在在大明已經是一個傳奇般的存在了,區區一千人就能拿下倭寇幾萬人。
遠在封地朱棣聽到之後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可是李文忠手把手教出來的將領,他都沒有這樣的能力,這樣的話他怎能信服。
「卑職願前往替太孫把關。」
「等建成之後,你從朱家軍中挑選幾個能幹機靈的去管理難民集中營,至於監工這事兒太辛苦了,你不必去,本王心中已有人選。」
蘇墨心中的人選便是朱允炆。
監工這樣苦差事,一天到晚都得在那盯著,還不能出差池,這樣得累活蘇墨自然不想讓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去干。
第二天上朝前,蘇墨就已經擬好了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