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冷。閱讀��
「冷著。」
「……」
陳小風瞥了李辛夷一眼,「你可以嘗試靠火爐近一點。」
他挺奇怪的,一個玩兒火的人居然會怕冷!
李辛夷已經在自己家待了兩天。
每天除了吃飯上廁所什麼也不做,而且吃的還很多。
要不是為了紅毛金剛的脊髓液,他已經想把李辛夷趕出去了。
長得漂亮有什麼用?
長得漂亮又不能當飯……
思緒停止,他想到了距離自己兩條街,死了丈夫的劉寡婦。
其實,長得漂亮還是可以當飯吃!
「你的傷已經好了,現在咱們來談談交易。」
李辛夷疑惑的看著陳小風,「交易,什麼交易?」
陳小風露出一個十分善意的笑容:「你不會以為我救你是因為我心地善良吧?」
李辛夷:「……」
她感覺自己貌似著了陳小風的道,心中莫名的開始警惕起來。
「我先把話跟你挑明,你不要太過分了,不然就算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不會任你擺布的,大不了決一死戰!」
陳小風喝了一口水,自信一笑:
「就憑你,也想跟我決一死戰?我敢救你,還敢等你傷好之後才跟你談條件,我會怕你決一死戰?我難道還不夠真誠?」
陳小風內心其實慌得一批,但還是要穩住!
李辛夷一想,陳小風說的也對。
這兩天時間,他除了嘴巴毒一點之外,還真沒對自己做過什麼過分的事。
想到這裡,李辛夷心中有了底氣,便問陳小風:「你想跟我做什麼交易?」
「紅毛金剛,我也有興趣。」陳小風一臉風輕雲淡。
李辛夷一聽陳小風這話頓時臉色一變,手中一團火憑空浮現。
陳小風心中「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完了!
裝過頭了!
「把你那兒玩意兒收起來。」陳小風瞥了李辛夷一眼,強行鎮定道:「生怕自己不會暴露是吧?」
「你找紅毛金剛乾什麼?」李辛夷保持著十二分的警惕,雙眼死死的盯著陳小風。
「我幹什麼你不需要關心,你只需要知道我和你的需求並不衝突,我只需要一點點紅毛金剛的脊髓液就好,其餘的都是你的。」
李辛夷不信陳小風的電話,繼續追問道:「你要脊髓液幹什麼?」
「你是不是有病?打聽那麼多幹什麼?信不信我弄死你!」
李辛夷知道,陳小風說弄死自己大半是玩笑話。
但對方突然罵自己,她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我是孤兒!」
「我也是!」
「喲,這可是真是緣分啊,要不然你叫我爹吧,我可以做你家人。」
李辛夷鼓囊囊的胸口一陣劇烈起伏,她感覺自己快要氣到爆炸了。
「陳小風,你是不是有病!」
「李辛夷,你是不是有病,學我說話幹什麼?」
李辛夷:「……」
不能繼續聊下去了,李辛夷按著自己的胸口,一臉難受。
她感覺自己剛好的傷都要被氣的復發了,再這麼下去,自己肯定要被活活氣死。
陳小風卻不理會李辛夷,自顧自的道:「好了,你說吧,紅毛金剛在哪兒?」
李辛夷白了陳小風一眼,有些傲嬌:「我就不告訴你。」
陳小風一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辛夷:「這兩天你吃是我的,穿的是我的,住的是我的。」
「我可以付給你錢。」李辛夷是尋跡者,身家遠不是陳小風這樣的窮光蛋可以想像的,她根本不缺錢。
陳小風一伸手:「行,我要一百萬。」
「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
「如果你拿不出錢來,要麼告訴我紅毛金剛所在,要麼現在把我的衣服脫下來,然後離開我家。」
「離開就離開!」
李辛夷心中大喜,這不是正合自己的意思嗎?
於是她衝著陳小風一伸手:「把我的衣服還我?」
陳小風一雙十分清澈的眼睛盯著李辛夷:「我丟了。」
「……」
李辛夷突然想哭,她受不了這委屈。
「陳小風!」
院子裡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
兩人同時往外看……李辛夷腦袋轉了一半,又被陳小風擰了回去。
「看什麼看,藏起來。」
陳小風轉身走出房間。
院子裡站著寧千手,他身邊還有一個被堵住了嘴,鼻青臉腫的陌生男人。
男人身材瘦小,就像個泥猴,臉上都是淤青,看起來十分悽慘。
一看到陳小風,「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不停地向著陳小風磕頭,嘴裡還不停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是在求饒。
寧千手沒管他,只是笑著對陳小風道:
「這是你要找的人,是第七區的老油條,不僅僅是個小偷,還是賭徒,你的錢他已經輸了一大半,剩下的一點都在這裡。」
說著,陳小風將一個巴掌大小的布包裹遞給了陳小風。
陳小風接過錢後當著兩人的面就數了起來。
「123…456…78…」
數到後面陳小風的臉色越發陰沉。
「就剩下了3000塊錢?」
寧千手一笑,扯掉了堵著左鬼手嘴的布。
「陳哥,哦不,陳爺爺,是我眼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給我一點時間為,我再把您的錢贏回來。」
「真的!我發誓!」
陳小風兩耳不聞左鬼手的求饒嘶喊聲,只是笑眯眯的問道:
「哪只手?」
陳小風問出這句話基本宣布了左鬼手的下場。
他求饒的話也卡在了嗓子眼,渾身顫抖,眼中滿是絕望。
「不說?那就當左手吧。」
說完後陳小風也不囉嗦,直接一鐵錐插進了左鬼手的肩膀,鐵錐穿肩而過。
然後一腳踢了過去,左鬼手因為身體瘦小,直接被踢飛了出去。
「啊!!!」
左鬼手的慘叫聲立馬吸引了不少院子外面行人的矚目。
「誰啊這是,叫的這麼慘!」
「陳小風又殺人了?」
「嘖嘖嘖,真下的了手啊。」
「那可是陳小風啊,殺個人不跟殺小雞仔一樣?」
「好像沒殺人。」
「在這地方,感染了就是死,把人肩膀捅了個洞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冬天到了,傷口更不好癒合。」
「這人沒救了。」
……
房間裡,李辛夷將一切盡收眼底。
她也才明白,陳小風不僅嘴巴毒,下起手來也是一點不含糊。
如果他真的跟自己組隊,到時自己再找一兩個幫手。
面對狂熱,未嘗沒有一戰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