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之力。
楚江一攤手，看著自己手裡浮現的一些閃爍不定的光點。
我也有！
他也說不上來自己是什麼時候可以開始汲取少量信仰之力的，但是有了這個東西之後，自己就很少像早些年那樣，時常因為過度動用非凡能力而體力透支。
仔細回憶一下楚江才想起，當初自己好像在穹頂方舟也見過在這個天使之神米迦勒的石雕，難不成穹頂方舟也有他的信徒？
厲害了啊！
孤川方舟外，一支十多個人的車隊在除夕出發，緩緩而行。
車隊兩旁的樹林中，許多野獸默默地跟著車隊，保護車隊的安全。
廢土上的流民從來都只屬於廢土，所以儘管他們可以跟著軒轅長空進入方舟，但是他們心中清楚，自己永遠不會立足於方舟。
所以他們選擇除夕出發，離開方舟。
這樣一來除夕的晚上他們就可以在廢土上渡過。
這是每一個拾荒者車隊默認的儀式感。
拾荒者不屬於任何的聚居區和方舟，他們的家，就是這一片廢土。
一頭劍齒虎的背上，一襲漢服的軒轅長空衣衫飄飄，他回頭看了一眼方舟，然後又收回了目光。
他不屬於方舟，同樣，也沒有任何方舟可以留得住他。
曾經的軒轅長空，也是一名拾荒者。
忽的，一個騎馬的人來到軒轅長空面前，恭恭敬敬道：
「獸神大人，咱們的目的地是哪兒？」
「南部沿海。」
……
估計是趙明提前打了招呼，所以陳小風帶武清鋒一路走來都有經理陪同。
畢竟是大客戶！
明里暗裡看陳小風和武清鋒的人也不少。
趙明是誰？
孤川方舟的二公子啊。
這樣的人親自跑來買車送人，所以大家都好奇，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嘖嘖嘖，果然帥！
想不到趙二公子還好這一口。
身邊不苟言笑的姑娘讓人驚艷。
於是一些女銷售員低聲竊竊私語討論起陳小風和武清鋒的身份來。
難道是方舟裡面某個富商大賈的公子？
可對方是趙明啊。
別說是富商大賈的公子，就算是富商大賈本人，也不見得能讓趙明親自過來買車。
還專門拉了各種零部件過來給車子改造升級。
陳小風摸著車身的尖刺，對武清鋒道：
「你看，這就是我的房車，哦不，我的戰車！牛逼不！」
武清鋒實在開不了口說「牛逼」，太失禮了，她只是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打量這一輛車。
這房車僅僅只是輪胎，都快有自己高，而且整個車身都被鋼板包裹，四周滿是長長的金屬尖刺和可以轉動的齒輪。
「這是我以後用來專門在廢土上跑的車，所以趙明專門上了厚鋼板，你看這尖刺，這鋒利的齒輪……」
說著，陳小風自己都開始陶醉起來。
仿佛他已經看到了自己駕駛著這輛車馳騁縱橫在廢土上，與污染物們相互搏殺的場面。
武清鋒看著房車心中愕然。
不難想像，這車子一旦行駛起來，尋常的污染物也要退避三舍，那鋒利的齒輪更是絞肉機一般的存在。
變異野獸如果敢攻擊車輛，估計要不了幾秒鐘就會被高速旋轉的齒輪直接攪成肉泥。
陪同的經理聽了陳小風的話後心中驚訝無比。
廢土？
這個陳小風，趙二公子的貴客，難道是來自廢土的遊民？
猜想著，經理也就理解了趙二公子的改造要求。
難怪玻璃要防彈，車身要加鋼板，因為廢土上都是怪物啊，不小心謹慎，可就會沒命的。
又看了陳小風和武清鋒一眼，經理不經意地摸出口罩戴在了臉上。
這兩個人竟然是從廢土來的，身上肯定也有病毒。
現在廢土上的人難道可以隨意出入方舟了嗎？
這些當官的是怎麼搞的？
經理滿肚子牢騷，看向陳小風和武清鋒的眼神，也多出了幾分歧視。
陳小風看到了麼？
他當然看到了，包括經理戴上的口罩。
不過他現在自然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跟一個賣車的爭論，那樣自己也太不大肚了。
畢竟陳小風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比較大肚的人。
當然……對那些想要弄死自己的人除外。
武清鋒看向經理，詢問道：
「這車……多少錢？」
經理稍微回憶了一下，對武清鋒道：
「這是咱們方舟的第一台房車，價格大概兩千萬吧，不過這個價格是改造以前的，趙二公子改造了車子後，估摸著車子應該接近四千萬了。」
武清鋒：「……」
兩千萬…四千萬…
自己家在方舟全部財產也抵不上陳小風這一輛房車。
武清鋒心中驚駭。
陳小風也傻眼了：「多少？」
經理看著兩人驚訝的小眼神，看向陳小風的眼神滿是疑惑，你不會不會知道自己這房車的價值吧？
陳小風咽了咽口水：「四千萬？你剛才說，這破車，價值四千萬？」
經理也傻眼了：「啥？破車？你管這叫破車？你再給我罵一個！你可以侮辱我的相貌，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們賣的車！」
這可是全方舟第一輛房車啊。
而且還是全方位改造過的，你tm張嘴就是破車？
看著生氣的經理，陳小風道：
「這是我的車，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破車破車破車破車破車……」
要不是另一邊跑過來的銷售員拉著經理，估計經理真要打人了，畢竟他連口罩都扯下來了。
「氣死偶咧！」
陳小風領著武清鋒坐上駕駛和副駕駛：「我還以為這車頂多幾百萬呢，我都沒問過，好傢夥，這趙明真夠捨得的，接近四千萬啊，我剛才差點沒忍住，都想把車賣了。」
說著他伸頭對經理道：
「我鑰匙呢？」
經理氣地滿臉通紅，也不理會陳小風。
一個銷售一路小跑取了鑰匙來，陳小風將鑰匙遞給武清鋒：「你不是會開車嗎？來試試，我還從來沒有坐過呢。」
「啊？」
武清鋒傻眼了。
「怎麼了？」陳小風晃了晃鑰匙，「接鑰匙啊。」
「我……你這車太大了，不是C照能開的。」
「C罩？什麼C罩？」
「就是開車的等級，我的駕駛照只能開轎車，這種大車我開不了。」
「沒什麼開不了的，你就大膽地開，走，帶我兜風！」
「開房車兜風？」
「對啊，我就喜歡大的，小的有什麼意思，走，一腳油門就出去了。」
「車子撞壞了怎麼辦？」
陳小風敲了敲車上防彈玻璃：「你能把它給撞壞，那你也是很有本事的。」
通向試車跑道的大門緩緩升起。
經理站在門口揮手示意：「門還沒有升起，不能走。」
武清鋒一腳油門下去，強大引擎陣陣轟鳴，房車奪門而出。
伴隨著「嘩啦」一聲，門沒了。
銷售經理：「……」
眾多銷售：「……」
wdnmd！
武清鋒回頭看了一眼：「我……沒事，一扇門，我應該賠得起。」
陳小風特豪橫：「沒事，趙明來賠。」
武清鋒疑惑道：
「我撞壞的，為什麼要趙明賠？」
「車是他買的，還沒移交給我呢，聽說需要手續，我還沒簽字。」
武清鋒：「……」
她是真沒想到這個車子的引擎這麼給力，自己只是輕輕一腳，竟然就直接沖了出去，推背力都出來了。
這是房車？
怕不是房車裝了跑車的引擎！
經理快步走了過來，武清鋒心中一驚：「他們該不會是來讓我們賠錢的吧？」
陳小風特自信地對武清鋒道：
「多大點事兒啊，看我的。」
說著，陳小風帥氣地下了車，留給了武清鋒一個瀟灑的背影。
十分鐘，陳小風乖乖交了賠償款，苦著臉跟著武清鋒離開了這裡。
「陳小風，做人不能雙標。」
「啥是雙標？」
「你氣那個經理的時候，你說車子是你的，我撞壞了門，你又說車是趙明的，這就叫雙標，這樣很不好，我問你，你是真的想讓趙明賠嗎？」
陳小風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他挺多錢呢，就當打秋風了。」
武清鋒對陳小風道：
「你打趙明的秋風，他不但不會生氣，反而還會很高興，但是這樣對你不好。」
「為什麼？」
思考片刻，武清鋒才對陳小風解釋道：
「現在你和趙明的關係是不是兩清？」
「是的。」
「趙明是不是又想拉攏你，希望你為他辦事？」
「是的。」
「所以啊，你這樣打秋風，就等於平白無故拿趙明的錢，也就是占人家便宜，等以後他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你就不好拒絕，可萬一那件事是你不想做的呢？」
陳小風愣了片刻。
對哦！
進入方舟後自己的戰鬥有石塔第二層夜夜訓練，雖然沒有減退，但對「錢」的意識卻不由自主地加重了。
老覺得趙明的錢好騙，能騙點就騙點。
但趙明那麼精明的人又怎麼會看不出來自己的小心思？
他會一回兩回地答應自己一些要求，無非就是想讓自己承他的情，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情找上自己，自己根本就沒法推脫。
自己怎麼進入這個誤區了。
這事兒還不能怪趙明，畢竟是自己先開的口。
幸虧有武清鋒點破自己！
想著，陳小風突然轉頭看向武清鋒，直視武清鋒雙眼。
武清鋒被他盯地有些不自在，白淨的臉龐微微泛紅：「看著我幹什麼？」
陳小風十分誠懇道：
「武清鋒，謝謝你。」
在以前會告知自己該怎麼樣去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的人，只有孔先生。
武清鋒是第二個直接對自己說什麼不能做的人。
陳小風十分感動。
武清鋒眼中的失落一閃而過，她微微側頭看向別處：「謝我幹什麼？」
陳小風十分認真道：
「以前只有孔先生會告訴我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你是第二個對我指指點點的人。」
武清鋒：「……」
她應該能明白陳小風的意思。
只可惜這個成語用地有點太過於勉強了。
「對了，你口中的孔先生，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呢，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他？他是個很善良，有道德，就不應該出現在廢土上的人。」
「不應該出現在廢土上的人？」
武清鋒重複了一點陳小風的話，心中有些不解，一個不應該出現在廢土上的人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陳小風抓了抓頭髮：「不知道，以後你見到就知道了，反正，就很普通，但是又不太普通。」
武清鋒有點無語地對陳小風道：
「你這描述，我差點就聽懂了。」
「走，吃東西去，餓了。」陳小風選擇轉移話題。
武清鋒對陳小風道：
「除夕節日，家家戶戶都回家過年了，就算偶爾有開門的餐廳，那也早被預約了，肯定輪不上我們的。」
陳小風愣住：「啊？那咋整，中午吃什麼？」
武清鋒好像想到了什麼，就對陳小風道：
「有了，我可以帶你去一個你沒去過的地方，哪裡的東西都是免費吃，還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武清鋒的話停在陳小風耳朵里就是「&￥￥&*%￥#%￥#%…**免費￥###%￥#**…」
「免費？」陳小風回頭看著武清鋒。
武清鋒點了點頭：「沒錯，免費。」
陳小風對十分嚴肅地對武清鋒道：
「走吧，吃不吃得，免不免費其實都不重要，主要就是我想去看看你說的地方有多少志同道合的朋友，畢竟我這個人向來就喜歡交朋友，尤其是在飯桌上。」
武清鋒：「……」
「地方在哪兒呢？」
「有點遠，在市郊，要打車過去。」
說著，武清鋒就伸手攔車。
「師父，去西城區雙橋河。」
「上車。」
兩人落座，司機有些奇怪道：
「又是去雙橋河的，我說妹子，雙橋河是在搞什麼活動？」
武清鋒微笑點頭：「嗯。」
司機恍然大悟道：
「哈哈哈，我就說嘛，平日裡鮮有人跡的地方，今天算這一趟我都跑了六趟了，這還不到中午呢，不過那破地方那麼偏，能舉辦什麼活動？」
武清鋒繼續道：
「是私人對內的活動，不是對外的。」
武清鋒這麼說，陳小風自然是更加好奇了，什麼地方這麼神秘，從司機說的話來判斷，今天去的人貌似還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