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能不能好好過了還?大年三十我跟著你加班,天吶,你饒了我吧。閱讀��
「胡白,話不能這麼說,這一次咱要是做好了,那絕對就是走在了整個孤川方舟服裝行業的時尚前沿,長越方舟從遺蹟里新發掘的漢服有多好看你也見過了,咱們要趕緊坐好策劃案,拿到整個孤川方舟的代理權。」
「道理我都懂,但是我想回去過年,咱們回家過年好不好?」
「胡白,你見過孤川方舟凌晨四點的天空嗎?」
「啊?」胡白徹底不走了,她叉著腰站在街上看著前面的付青山,「你的意是,我要從大年三十加班到大年初一?」
付青山滿臉燦爛地笑容:「胡說!怎麼會是你從大年三十加班到大年初一呢?」
說著,付青山來到胡白旁邊站著:「是咱們一起加班……」
胡白:「……」
付青山:「嘿嘿……」
胡白突然指了指不遠處的長椅上躺著的一個人,疑惑道:「誒,大過年的,怎麼還有人睡在凳子上?」
付青山猶豫了一下,慢慢走了過去:「走,去看看,會不會是流浪漢?」
胡白鄙夷道:
「方舟裡面的流浪漢,大多數都是一種工作,不是一種身份,大過年的,人家流浪漢早就下班回家過年老婆孩子熱炕頭了,誰還會上班啊。」
付青山回頭恍然大悟道:
「對啊,你這麼一說,平時經常在一些地方經常都可以看到很多乞丐和流浪漢,但是今天,咱們好像也就在一個橋下看到了十來個人,那些人應該才是真的流浪漢和乞丐。」
胡白點頭道:
「對啊,但是你想想,平時咱們遇到的流浪漢和乞丐何止才十幾個,總之就是騙子居多。」
隨即,胡白繼續沉思道:
「但是這個節骨眼還會躺在這裡睡著了的人,對他們來說,流浪漢應該是一種身份,如果是工作,應該就已經下班了,畢竟他們也沒有加班工資。」
胡白說話的同時,膽大的付青山已經去站在了長椅面前打量著躺在上面的人。
然後付青山大聲對胡白道:
「哎呀臥槽,胡白,這丫不是流浪漢啊,是個酒鬼,居然還和得起毛台酒!就是買兩千塊錢一瓶礦泉水送的那個毛台啊。」
人慫膽大的胡白猶猶豫豫不敢靠近:「我說付老爺,咱們要不還是走了吧,不知道為啥,我總感覺大晚上地,一個人就這麼躺在這兒的感覺怪怪的。」
付青山湊地更近了:「我再仔細看看啊。」
酒鬼:「嗝兒!!!」
付青山:「嘔——」
不遠處的胡白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付青山沒好氣地對胡白道:
「笑個屁啊你笑,有什麼好笑的,把你包里的夜宵拿來。」
胡白猶豫了一下,倒也沒有拒絕。
付青山結果胡白遞過來的夜宵放在了酒鬼的旁邊:「新年快樂。」
說完,兩人挽著手就要離開。
沒想到酒鬼突然鬼使神差地站了起來,左右手還各自打在她倆的肩膀上。
「你們兩個姑……姑娘,大晚上的…不…不…嗝兒回家在這街上亂竄什……什麼?」
胡白:「……」
付青山:「……」
胡白:「付…付老爺,我害怕…」
付青山咽了咽口水:「別說話,我也害怕。」
酒鬼:「別……別怕,我不吃人的胡白。」
「嗝兒——!!!」
一個味道極其上頭的酒嗝之後,酒鬼回頭看了一眼放在長椅上的夜宵好盒子,又轉頭對兩人含糊不清道:
「這條街,今晚上不…不…不能走,你們繞……繞路走。」
「啊為什麼啊?」胡白條件反射地問道。
酒鬼晃了晃頭,儘量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她繼續說道:
「因為今晚上,這條街要死人,死很多的人,你們走這兒過,也會死的。」
「啊為什麼啊?」胡白條件反射地問道。
付青山人都傻了:「大姐你別問了,咱們改道走,多走幾步死不了人的,再這樣下午,老娘不是被熏死就是被嚇死,我腿都要軟了。」
說完付青山就笑著對酒鬼道:
「哈哈哈酒鬼大姐……啊不是,大姐你說得對,我們這就改道走,為什麼我也不想聽了,我覺得聽您的肯定錯不了。」
酒鬼:「不行!我就要說!!!」
酒鬼手機:「老闆,那傢伙又來電話啦!!!」
酒鬼一個哆嗦,從風衣的衣兜里摸出了手機,搖搖晃晃接電話,還指著付青山和胡白:「不……不許走,等我掛了電話接著……接著嗦…
餵?誰啊?你是誰?你是誰誰呀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那深夜在路邊偷井蓋的賊!你是誰呀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電視機里愛玩屎的阿拉蕾!你是誰啊你到底是誰?你是不是電視機里愛玩兒屎的阿拉蕾啊?院長?」
酒鬼突然一精神:「院長?我沒喝酒,真沒喝酒,剛才,剛才我唱歌兒呢,你覺得我唱好聽不?要不要我再給你唱一個,回去?好好好,明天一定!我找著了楚傻子我就回去!
我已經找到了?對對對…我是找到了哎呀院長你瞧瞧我這記性,最近光喝酒……最近我…我明天一定!嗯對!我明天一定回去!
行行行,可以的,沒問題,明天沒回去您儘管弄死我。」
「嘟!」
酒鬼掛斷了電話,摸了摸額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
被院長這麼一嚇,好傢夥,酒醒了。
胡白:「……」
付青山:「……」
見酒鬼看向自己二人,她倆同時一個哆嗦,然後連忙激動氣語無倫次。
「沒沒沒……沒看見,什麼都沒看見我們對吧胡白?」
「沒喝酒,對啊女俠,我們沒看見你喝酒……真的……沒看見…您不會要滅口吧…求求了……」
酒鬼一笑,對兩人道:
「我叫秦沉浮,謝謝你倆的夜宵,別害怕,我酒已經醒了。」
這酒鬼不是別人,正是從院兒里出來,前不久才找到楚江的二姐!
胡白:「……」
付青山:「……」
兩人面面相覷,胡白一唆使付青山:「你問問……」
付青山擠出一個和善友好地笑容:「我們能走了不?」
秦沉浮輕輕點頭,對兩人道:「當然可以啊,謝謝你們的夜宵。」
秦沉浮又一次感謝兩人送給自己的飯。
這兩個人今天如果不來看自己一眼,不給自己留一份飯,走進了這一片街道里,那估計今晚上就真的危險了。
這條街,今晚上將會是一個殺戮之夜。
而自己眼前這兩個人,今晚上因為自己善意,而結下了一份善緣,變相地自己救了自己一命。
「趕緊離開這裡,對了,你們公司距離這條街遠不遠?」
付青山指了指更遠處:「過了這條街,還有三條街。」
秦沉浮估算了一下大概的範圍,然後才點了點頭:「那就好,還算是安全範圍,走吧。」
「多謝多謝……」
付青山和胡白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快速離開了。
目送兩人走遠後,秦沉浮坐回椅子上,打開了胡白的夜宵。
蘸醬+餃子,還冒著熱氣,旁邊的小格裡面還有一小碗湯。
「不錯的年夜飯!」
秦沉浮一邊吃著餃子,一邊不時瞥一眼那條黑暗,陰森的街道。
和四周的街道不同,這整條街道的路燈全部都壞了,街道兩旁的房屋,除了一個咖啡廳,就再沒有了一點點的亮光。
這樣一來,那個單獨存在的咖啡廳,就顯得無比詭異。
最讓人心驚膽戰的,黑暗的街道中里似乎又無數密集的黑影不時閃動。
「轟隆隆隆……」
秦沉浮剛吃完餃子,街道兩頭轉載有重火力的坦克就行駛了過來。
「來地還挺準時。」秦沉浮嘴角上翹。
這時候,華南帶著一個助手快步走了過來,來到秦沉浮面前後「啪」地敬了個禮:「閣下就是秦沉浮?」
秦沉浮:「我不是難道你是?」
華南:「……」
秦沉浮指著暗黑幽深的街道,對華南道:
「這次的東西,你們這些槍啊炮啊地,起不了作用的。」
華南點頭:「我知道,但我是個軍人,來戰鬥,總不可能赤手空拳地來吧?」
聽華南這麼說,秦沉浮「切」了一聲:「花里花哨,等我消息吧。」
說著,秦沉浮隻身走進了漆黑的街道。
方向,正是那位於接到中央位置的咖啡館。
隨著秦沉浮逐漸靠近咖啡館,明亮的燈光也逐漸映襯在了秦沉浮的臉上。
「歡迎光臨。」
門口的侍者彬彬有禮地鞠了一躬。
秦沉浮面不改色走進了房間裡,然後簡單地環顧了一圈。
學生,老人,工人,西裝白領,流浪乞丐……
各個階層的人都聚集在了這個咖啡店裡面喝咖啡。
去秦沉浮收回目光,就像一個普通的客人,坐到了吧檯,挨著一個穿著白色羽絨,相貌英俊的男人坐下:「給我一杯原味咖啡。」
「稍等。」
除了門口的侍者,整個店好像就只有咖啡師一個人。
秦沉浮百無聊賴道:
「老闆,你這兒這麼多客人,怎麼不找一個人幫幫手?一個人忙地過來不?」
老闆也不回復,只是低著頭做咖啡。
倒是秦沉浮身邊的英俊男人簡單回答道:
「老闆不需要人幫忙。」
秦沉浮回頭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說話的男人,對方正好也回過頭來與其視線相撞。
秦沉浮注意到,這個男人對方腰裡別著一根白色的棍子。
五官硬朗,卻是很帥!
而且雙眼有神,和這裡其餘的客人都不一樣。
這人不是陳小風,又能是誰?
「客人,您的原味咖啡。」
這時候,老闆將咖啡推到了秦沉浮的面前,然後就開始看著秦沉浮。
在不算明亮的頂燈的照射下,老闆的眼神莫名詭異。
秦沉浮回過神來,低頭看了一眼杯中的咖啡。
暗紅色的液體,幾根頭髮絲漂浮著,還有一節一小節去了指甲的人的手指。
秦沉浮再看一眼老闆。
他的手指已經斷了一截,還在滴答滴答地滴著血,不過他自己卻毫無痛苦的感覺,反而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
似乎迫切地希望自己喝下這杯咖啡,然後聽到自己誇讚他。
不過秦沉浮遲遲未動。
老闆急了。
他手持開口對秦沉浮道:
「喝啊,你喝呀,你為什麼不喝?我專門為你準備的,你為什麼不喝?你喝呀!!!」
轉頭看去。
不知不覺,四周所有的人客人竟然都已經將自己和那個英俊男人圍了起來。
這時陳小風對秦沉浮道:
「朋友,看來你來這兒跟我的目的,是一樣的?」
「嗯。」
秦沉浮輕輕點頭,應允了一聲。
然後輕輕一掌拍在了老闆的胸口。
「砰!」
只是這輕飄飄的一掌,站在原地的老闆就好像被一輛大卡車撞飛似的,直接砸在了後面存放咖啡豆的架子上。
而且整個身體都直接鑲嵌進入了架子裡。
這一掌的力量,恐怖如斯!
陳小風挑了挑眉頭,這女人的力量出乎他的預料啊。
不過氣氛都烘到這兒了,自己也不能落後不是?
於是陳小風同樣反手一巴掌,抽飛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雙眼無神的學生,那學生直接撞飛了身後的一堆人。
「你們為什麼不喝我的咖啡……為什麼不喝……為什麼……為什麼不喝……」
老闆這時候已經從牆上走了下來。
雙眼充血,一股股無形地力量瞬間從他體內擴散開,直至籠罩了整條街道。
秦沉浮沉聲道:
「有點意思,高級污染物啊,難怪非要請我出手。」
陳小風沒有說話,卻在心中重複了一遍:高級污染物!
這年頭,污染物都開始分級別了?
而且還是請她出手?
難不成又是趙明?
還是趙子枚?
這個女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善茬啊,趙明傢伙,天天哪兒來的這麼多高手的聯繫方式,簡直就像是個交際花。
陳小風心中腹誹,但手上卻沒停下。
一道火焰從手中呼嘯而出。
而且還是請她出手?
難不成又是趙明?
還是趙子枚?
這個女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善茬啊,趙明傢伙,天天哪兒來的這麼多高手的聯繫方式,簡直就像是個交際花。
陳小風心中腹誹,但手上卻沒停下。
一道火焰從手中呼嘯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