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前孫子者,孫子不遺;後孫子者,不能遺孫子。
也就是說孫子之前,沒有孫子不能超越的!
孫子之後,也沒有後人能在他的兵法之上,再有所突破的!
這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世兵聖!
當然了,胡雷一直在說孫子,卻不知道他用的可不是《孫子兵法》。
而是後人總結的出來的……
三十六計!
他這一招,就是三十六計中的一個。
名為,瞞天過海!
身為民科加懂王的胡雷,《孫子兵法》他也讀過一點。
但裡面更多的是對戰爭本身的論述,和軍事理論,他自然……
沒讀完,也沒讀懂。
但三十六計不同,這東西簡單易學,朗朗上口,早已刻在國人骨子裡了。
即使很多人說不全,但絕對都耳熟能詳!
無論是職場達人,還是商戰演練,這都必須要懂點的!
胡雷算是其中的佼佼者,畢竟他是背過口訣的。
正所謂:
金玉檀公策,藉以擒劫賊,
魚蛇海間笑,羊虎桃桑隔,
樹暗走痴故,釜空苦遠客,
屋樑有美屍,擊魏連伐虢。
這裡去除檀公策,還有最後的兩個字的「伐虢」是一計之外,其餘每一個字就是一計!
可惜作為一個民科,胡雷一直以為三十六計就是《孫子兵法》里的。
不過,對於戰爭而言,《孫子兵法》可以說無所不包,你說三十六計出自其中,倒也不是不行。
胡雷的一番發言,讓聞仲和子受懵在那裡,有些不知所措。
他們單純的戰爭觀,還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周人去攻打汜水關,他們就去汜水關鎮壓。
可胡雷的說法,卻給他們打開了新的大門!
你攻汜水關,我直取你的要害!
周人大軍出征,腹地不可能留存太多兵力。
若是真像胡雷說的那樣出兵,搞不好,也許能……
一舉破了周國都城!
這是滅國之戰啊!
我滴個乖乖!
兩人都有些心潮澎湃,但又覺得胡雷所言,似乎有些不講武德。
還是聞仲先反應過來,咽了咽口水,潤了一下有些發緊的喉嚨,才猶豫道:「胡雷道友,這樣做似乎不妥……」
子受也回過神來,舔了舔乾涸的嘴唇,但還是乾乾的道:「這樣做,似乎可以一勞永逸,但……」
「這是背後捅刀!是偷襲!」
聞仲又接回話茬,此時已經恢復往日的嚴肅之態,堅定的搖了搖頭,認真的對胡雷道:「若是傳出去,恐損大商名聲。」
「嘶!」
胡雷倒吸一口冷氣。
沒想到這個時代的人,還這麼講武德?
也是,都沒受過兵聖的薰陶。
既然孫武未生,那我豈不就是兵聖?
他理了理思緒,說道:「國之大事,在祀與戎,此等國戰的事,如何能算偷襲?」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明白胡雷的意思。
他又問道:「我們是不是祭祀過了?」
「對啊!出發之前,便已祭旗!」子受點頭。
胡雷又轉向聞仲,問道:「那我們是不是發了檄文,昭告天下,出兵是要征討不臣?」
「沒錯!此等大事,自然要有檄文在前。」聞仲也點頭。
戰爭之前,都要發布檄文,說明自己的戰爭是正義的。
不管是商還是周,都是如此。
周人可以說是反抗大商暴虐,欺壓他們。
大商自然是說自己是宗主國,要征討不臣。
各自都打著正義的旗號,最後還不是看誰贏?
胡雷一攤手,道:「我們祭祀過了,對天地有交代,我們也發檄文了,對天下有交代,那我們去打他們有問題嗎?」
「啊?這……」
兩人對視一眼,聞仲還是堅決的搖頭,道:「不對!這不是正面作戰,就是偷襲!」
「胡說!我們都昭告天下了,怎麼是偷襲了?」
胡雷皺眉,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繞到對方腹地,就是偷襲!而且……」
聞仲毫不動搖,還要繼續,再次被胡雷打斷!
「這只是戰爭的形態變化,只是手段而已,可以比作是術,是法!而戰爭的目的,才是道!」
這下說到了聞仲的痛處,他就是止於法,修了地仙。
但他還是堅決搖頭,道:「偷襲就是偷襲,不要扯到其他,我們明明可以正面擊敗,何必圖費周章,使大商名聲受損?」
見聞仲如此頑固,胡雷只能使出大招,道:「我看你只是為了自己的名聲罷了!此次出兵若如你所言,不過是治標不治本的法子,為大商徒留一個禍患,將來必受其苦!」
「可是……」
聞仲微微有些動搖,還想說什麼,卻胡雷再次霸氣打斷。
「沒什麼可是的!今天之前,戰爭是什麼形態我不管,但從今天起,戰爭的形態,由我說了算!」
子受詫異的看著胡雷,似乎覺得他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他好奇的問道:「什麼戰爭的形態?」
胡雷幽幽道:「兵者!詭道也!」
前面用的是三十六計,這次說的可是出自《孫子兵法》了!
沒等兩人再次發問,胡雷問道:「若是此次我們直接過去鎮壓,是不是只能擊潰,之後他們還會重新聚攏?」
「這種大兵團作戰,不可能真的有多少殺傷,大多都是傷亡兩三層就已分出勝負。」
聞仲點頭,又解釋道:「至於潰兵,一般也是追之不及的,即使我們追過去,殺傷也是有限,追來追去,最後就會變成他們據城而守,我們也只是徒增傷亡罷了。」
子受在在旁補充,道:「雖然他們造反,但擊敗之後,他們還是大商屬國,若是殺傷過甚,人口大減,對大商也不是什麼好事,甚至可能導致周國無法震懾周邊的小諸侯,到時候搞不好西邊就陷入戰爭的泥潭了。」
就這?
胡雷嘆了口氣。
周國多次挑釁,甚至兩代西伯侯都造過反,最後卻只能這般。
說好聽點是擊潰,實際上,頂多算是……
驅散?
這是仁義,還是別無選擇?
他又問道:「雖然我認同戰爭的目的是為了和平,但也不能白打吧?」
兩人都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打贏了不就完了?
「此次出兵,我覺得!我們的目的不能僅僅是贏!」
胡雷自問自答,猶如兵聖附體,極為霸道。
「還要把周國打疼,打服,甚至是……」
「打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