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胡桃慌張了起來。
腦子裡聯想到一切能夠救活人的方法。
而第一時間,她就想到了那個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方法——人工呼吸。
「咕~看樣子只能這樣了吧?」
咽了咽口水,胡桃現在心裡突然複雜起來。
有些羞澀,又有些興奮
「不管了不管了,就先這麼做吧!」
抱著極其複雜的情緒,胡桃將自己嘴唇貼在木頭人上。
只不過.在觸碰的那一剎。
「唔感覺好奇怪.硬的像個木頭。」
自語了一聲,胡桃繼續吹氣。
吹著吹著腦子不由得一陣缺氧,眩暈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你在幹什麼?」
房間的窗戶,驟然打開。
陸尋將掩蓋身上的床單扯了扯,將木棍扔到一邊,跳到了房間中。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胡桃在不斷對木頭人吹著氣。
真的有些奇怪。
她在這裡幹什麼?
對我放著的木頭人在做什麼?
當見到陸尋回來時,胡桃的雙眼陡然迷惘起來。
指了指床上的木頭人,又指了指陸尋。
「你它.這是怎麼回事?」
「.」
陸尋默默無言,靜靜的看著她。
不知為何,胡桃能在陸尋的這種眼神中感覺到一種壓力。
雖然陸尋並沒有這個意思。
慌忙間,她已經想不到什麼藉口來挽回這個局面,只能胡亂說道:「啊,我這是來給你送宵夜的!看你勞累的一天也不容易不是?」
說著,胡桃將手裡剩餘的『致幻』藥放在床頭,沒有過多解釋就離開了房間。
只剩下陸尋一人。
看著窗邊的藥丸,陸尋漠然一陣嘀咕一聲。
「這小姑娘,膽子大的很啊。」
雖然陸尋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但胡桃卻鬱悶的要死。
因為在陸尋出現的那一刻,她腦子裡陡然出現了四個字——『你被耍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初吻竟然給了一個木頭。
雖然這木頭也是陸尋,但終究不是本人。
「煩死了,煩死了」
「煩煩煩」
這呢喃聲非常大,就算陸尋隔著她幾個房間都能聽得清楚。
不過陸尋非常的光棍,直接將自己的聽覺封鎖,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只不過,同樣睡在這家旅館的客人可就倒了霉了。
直至第二天早上。
所有人眼睛都是布滿血絲的。
除去少有的幾個人之外,在這家旅館的人這一夜睡的都不怎麼樣。
「昨天晚上.誰在那念叨念叨的,煩煩煩?我也煩啊.」
「我懷疑有人做了什麼壞事!」
「真的是太誇張了,我做夢的時候都能夢見這聲音。」
「別念了別念了哥,現在我一聽『煩』這個字,我整個人也煩了起來。」
「好煩.我好睏啊。」
「帝君,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了麼?我好像感覺.有人在我耳邊念叨了晚上的『煩』。」
「這麼說我也是誒。」
莫娜揉了揉有些沉沉的腦子,準備用占星術看看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誰知胡桃一手攔住了她,尷尬笑道:「估計是哪只小貓在叫嘛,你也知道都到了這個時間,很正常的啊。」
開玩笑,這要是讓別人知道昨天晚上她對陸尋做了什麼。
那她還怎麼面對別人啊。
乾脆挖個坑給自己埋了算了
「是麼?」
莫娜略有狐疑之色的看了看胡桃,道:「可是貓也不可能說人話啊?況且現在是冬天,時間根本就不對!」
「那大概是那隻貓的叫聲像人在說話吧,嘿嘿嘿.」
胡桃尷尬一笑,眼睛不好意思的看著陸尋,「你要不也講兩句?」
「我?沒話可說。」
攤了攤手,陸尋準備離開這裡。
恰在此時,一直沉睡在他令領子間的莉莉醒了過來——昨天晚上,她將床頭上的藥吃了個乾淨。
因為總歸是一種能量的原因,她並不在乎能量的來源。
雖然那些能量非常綿薄,但讓她甦醒過來還是可以的。
而本來對莉莉甦醒陸尋並沒有多麼意外的。
只是她開口的第一句話讓他整個人石化起來。
「咦?好多媽媽啊!」
如果不是確定莉莉有著一顆非常純淨的心,他都以為這小傢伙是故意說出來的。
胡桃則是若有所思的看了莉莉一眼,低聲道:「呦吼吼?這小傢伙嘴挺甜的啊?糖醋的會不會更好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