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那太史慈一臉兇惡表情朝自己衝來之後,那丘力居更是感覺自己的那隻眼睛在隱隱作痛,縱是想轉身逃走,可那腿腳卻也不利落了起來。
就在這時,那太史慈已經是從人海之中殺出了一條血路來,奔至這丘力居身旁後,便是大喝一聲道:「大膽丘力居!竟敢幾次三番進犯我幽州,今天就是神仙來了,也保不住你的這條狗命,給我納命來吧!」
喝罷,太史慈便是挺著狂歌戟沖了上去,那丘力居見躲之不過,也只得硬著頭皮上前應戰。
「呔!你這漢將,前日射我眼睛,今日又這般緊緊逼迫,真當我丘力居好欺負不成!今天本王便和你新帳舊帳一起算!」
喝罷,這丘力居便挺槍上前,與這太史慈廝殺在了一起。
只見那太史慈雙戟並用,一支用來防禦丘力居的進攻,而另一支便可在這防禦丘力居之餘,再度進攻而去。
那丘力居的武藝也不過是平常之姿,又怎抵擋得住太史慈這等猛將的進攻。
只見那丘力居在這太史慈的連番進攻下,只不多時便抵擋不住,被太史慈一戟刺穿胸膛。
丘力居吃痛之餘,便是連手中長槍也是握之不住,手上一松,那長槍便掉落了下去。
而後太史慈又是奮力一拖,將這丘力居整個人高舉過頭,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之後,驟然停頓。
隨即太史慈便又是高聲喝道:「爾等首領已死,現在降,更待何時!」
說完此話,太史慈便猛地向下一摔,將那丘力居的屍首拋下了城頭。
那一眾烏桓兵將看到其首領丘力居的屍首之後,心中更加慌亂,再見城池之中,已經湧入許多白馬將士,最後無奈,只得棄城而逃,匆匆離去。
戰後,太史慈與眾將匯聚在此城池之中,當即便是傳令眾人,在城中張貼告示,安撫民心。
待得安定完那一應事務之後,一眾將校則紛紛拱手拜說道:「將軍果然高明,竟如此迅速便奪回此城,著實令我等大開眼界。」
若是說之前太史慈收服軍心靠的是其一身武藝的話,那如今太史慈靠的,便是其武藝以及這些深謀遠慮了,至此,放眼整個白馬軍中,卻是再無一人對太史慈這個新任統領之位存有任何疑義了。
至於那倉皇逃竄的烏桓潰兵,則也是奔向了那遼西郡。
此時那張舉以及金狼等人皆在此遼西郡外駐紮,正商討著次日進軍攻城事宜,忽而聽得營帳之外有著陣陣馬蹄之聲響起,眾人皆以為是漢軍的援軍到了,趕忙披甲上陣,自營帳之中走將出來,前去一探究竟。
不止是那張舉等人是這般想法,甚至就連那在城池之中堅守的公孫越公孫范等人,也皆以為是程昱的援兵到來,聞得動靜便趕忙迎上城頭去看,正興奮之時,卻忽然觀得那烏桓旗幟飄揚在半空之中。
「還以為是程昱先生的援兵到了,怎麼又是一隊烏桓人馬!」
當看清了那前來之兵是何方人馬之後,公孫越則是嘆息道。
「唉~本來你我兄弟就要堅持不住了,這遼西郡已經是危在旦夕,可那城外竟還接連匯總來了兩路叛軍人馬,難道真的是天要亡我遼西不成!」
聽得公孫越此言,那站在一旁的公孫范也是心生一股落寞之感,哀嘆了一聲後,便又為公孫越打氣道:「兄弟也無需太過苦惱,城外雖然有這許多叛軍兵馬匯聚於此,可某觀之,也多為殘軍敗將,某以為,應當是程昱先生已經發起了反擊,將各處叛軍皆打敗,才匯聚至此。」
「只要我等再堅守上幾天,必能等到援軍到來。」
聽了公孫范的勸慰之後,公孫越則是再度嘆息道:「唉,兄長所言,某也見之一二,只是那些此時城外叛軍匯聚如此之多,若是其眾急切攻城,這小小遼西,光憑你我二人,又該如何守得住此城啊。」
公孫越所說這點,同時也是公孫范所擔心的。
就在公孫兩兄弟交談之時,那烏桓潰兵也是與張舉等眾交匯到了一處。
見得烏桓同伴到來,那金狼銀狼兩將率先迎上前去,與那潰兵之首招呼問道:「眾位將軍怎會到此,是不是那昌黎已經攻下了?首領大人特派爾等與我軍匯合,共奪遼西?」
聽了二位將軍此言,那些烏桓敗將皆是垂頭喪氣,這時則有一將向其訴苦道。
「二位將軍有所不知,我等原本已經將那昌黎攻下,可誰曾想到,又有一支兵馬自遼東而來,為首者身手持雙戟,善使弓箭,先是一箭將首領眼睛射瞎,後又引領那支白馬軍殺入城來,不但將那昌黎再奪了回去,更還將首領殘忍殺害。」
「什麼!丘力居首領被漢將殺害了?」
當聽到這裡時,金狼銀狼兩人皆震驚不已,便是連那張舉也是深感意外。
在聽得那烏桓敗將所言之後,金狼也是跟著嘆息一聲說道:「唉,我本也以為這漢軍之中並無強人,可誰卻曾想到,那公孫瓚外出征戰之際,還在此間留有諸多能人。我在那北平城外,卻也是遭遇了一個使槍的漢將,十分勇猛,不但領軍殺退了我等,更還在亂軍之中槍挑了張純。」
聽金狼那邊也是如此不順之後,所有叛軍將士連同烏桓敗將也都是跟著嘆息躊躇了一陣。
不論攻城一方還是守城一方,全都是滿心的焦慮,在如此情況之下,便唯有堅持住的那一方,才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這邊遼西郡城內城外皆是一片哀愁之景,可再觀那薊城,景象卻是截然不同。
此時那鮮卑先鋒軍已經開始發動了猛烈的攻城,而此時城中守衛,卻僅僅只有高順的陷陣營,以及一些郡兵。
僅憑手上這些人馬,能否守住城池,都是一個未知數,便更無需去談出城還擊了。
高順此時,面對著城外那鮮卑的千軍萬馬,也是面露難色,苦澀不已。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高順連自己是否會有援軍,都不知道,如今所能做的,便唯有依靠手中的這些將士,去儘可能的多抵擋一陣,為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