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狼銀狼兩將在下定了決心後,便一同調轉馬頭,停留在原地等候。
只顧著匆匆奔逃的張舉自然不會理解這二人的舉動,同時其也無暇分心管顧此二人身在何方。
那太史慈正一路沖奔,再度斬殺一員賊兵之後,忽然感受到一道銳利的目光從正前方投射過來,太史慈抬眼望去,便是見到了那被血絲充紅了雙眼的金狼與銀狼兩將。
見得此景,太史慈則是笑著說了一句:「有點意思。」
隨後便也不再去那人多之處肆意殺戮,而是策馬向此二人沖奔過來。
不過片刻,三人三騎便交匯到了一處,這時,那太史慈則是說道:「哼,你們兩個,乃是何人,敢在此時與本將對峙,也當不該是個無名之輩。」
「你這漢將給我聽好了,本大爺乃是金狼勇士,這是我兄弟銀狼勇士,我們兩個今天就要為死在你手上的丘力居首領報仇,你納命來吧!」
說罷,這金狼與銀狼兩人便一同朝那太史慈殺奔了過去。
太史慈卻不是好惹的,見其二人一同出手,則收了收心,舞起狂歌戟來,便是與這兩人戰在了一起。
伴隨著兵器碰撞的那「叮叮噹噹」的響動,太史慈則是笑道:「原來是那丘力居的死忠部下,哼,很好,那今天我太史慈便成全了你二人的忠義之名!」
說罷,便見這太史慈突然一轉守勢,將那兩桿狂歌戟在手中翻了個花來,隨即便是猛地向那金狼銀狼兩將的咽喉之處刺去。
銀狼見狀也是趕忙收回已經劈砍而出的長刀,以那刀杆堪堪抵住太史慈的狂歌戟。
那金狼本也想以同樣的辦法抵擋住這太史慈的進攻,可是其剛一動身,先前被韓當刺中的左肩處卻傳來疼痛之感。
金狼在這一陣疼痛耽擱下,卻是晚了一步,整個右胸,被太史慈的狂歌戟整個貫穿。
在巨大衝擊力的作用下,金狼更是連整個人都被那太史慈從戰馬之上刺了下來,直接墜下馬去,氣絕而亡。
見得金狼身死,那銀狼則是悲呼道:「金狼!」
可惜他的呼喚之音,金狼卻是再也無法聽見。
但那太史慈卻絲毫不介意再調侃一番,只聽其說道:「別喊了,他已經聽不見了,不過我卻可以送你去與他相見,正好你二人黃泉路上也能相互做個伴。」
說罷,這太史慈便再度進攻了過來。
那銀狼聽了太史慈的這一番冷嘲熱諷之後,卻更是激起了心中怒火來,盛怒之下,竟卻與那太史慈對招了十數個回合,不過最終卻也還是難逃一死,同樣也是被太史慈戟刺身亡。
太史慈一連斬殺這兩位烏桓勇士,雖然殺之很是輕鬆,不過卻還是由衷地感慨一聲道:「想不到那異族之中也有此般忠義之人。」
隨後,太史慈則是親自行下馬來,將這兩人的屍首放置到了一處,待得做完此事之後,方才跨上戰馬,再度引領軍兵向那叛軍奔逃的方向,也就是漁陽方向繼續衝殺了過去。
就在這太史慈於遼西郡外擊敗了張舉的同時,那張郃,則是同公孫續與田豫,以及那劉備關羽等人,引領著軍兵殺奔到了這漁陽郡外。
「將軍,前面就是漁陽郡了。」
再次來到家鄉,田豫則是指著前方的城池,向張郃說道。
張郃聞言向前看去,卻是見得那漁陽郡城的城門緊鎖,想來應該是前日被其擊潰的鮮卑兵馬奔逃至此,將戰敗的消息也一同帶回了此城來。
「將軍,這漁陽郡城大門緊鎖,我們卻是要如何攻克此城呢?」看到遠處那緊閉的城門,田豫則是躊躇道。
「先去城外叫陣!」聽得田豫的問話,張郃則是爽朗回道。
隨後張郃公孫續等人,便是領此大軍朝著漁陽郡城那緊閉的大門行進了過去。
在張郃等人行進的同時,漁陽城內的軍兵,同樣也是發現了這支部隊,瞬間整個郡城都聒噪了起來。
「不好啦,漢軍攻過來啦!」
「快,弓箭手,弓箭手,快快結陣!」
此時在那漁陽郡的城頭之上,所有守兵如同沒頭的蒼蠅一般亂走亂撞,卻是完全沒有一個調度,看上去,真好像是一盤散沙。
不過這卻只是剛開始的時候,在那些兵眾們的聒噪之下,終於是將守衛漁陽的幾個頗具威望的家族勢力代表人吵上了城頭。
這漁陽本就有著許多豪族大家,這次起兵舉事的張舉張純便是其中之一,他們忍受不了公孫瓚的統治以及一系列制度,那些制度嚴重侵犯了他們這些豪族大家的利益,是以在張舉張純起兵造反之時,這些豪族大家們也是紛紛響應。
在知曉張舉張純甚至還聯合了烏桓與鮮卑兩大草原勢力一同叛亂之時,這些豪族大家們則都拿起了自己的小算盤,開始謀劃著名以後該如何將自己家族的利益爭取到最大。
可是還不等他們盤算完奪取幽州之後的資源分配,那鮮卑潰兵便出現在了這漁陽城外,並將前線戰敗這一晴天霹靂知曉給了城中之人。
那些個豪族大家們聞得此訊,頓時便沒了主意,一個個家主慌忙聚到一起商議之後該如何行事,可是還不等他們商量出個結果,便又再度聽到噩耗傳來,漢軍已經兵臨城下了。
得知此事,那些個豪族大家們再也坐不住,只得趕上城頭來,果真見到了城外那莊嚴肅穆的張郃所部軍兵在城池之外已經擺好了軍陣,隨時準備進攻城池。
這時,那張郃則是派人在城外叫陣道:「城裡的人聽著,如今我幽州軍兵已經全面出擊,北平,薊城,乃至范陽,遼西之外的叛軍,鮮卑,烏桓兵眾皆已被我軍攻破,爾等若還執迷不悟,死不悔改,待到城破之際,便是爾等喪命之時!」
城中之人聽得張郃所言,皆心中震盪,左右搖擺不定之時,卻又見那城下張郃從一旁取來一塊黑布,揭開一看,在那塊黑布之下,卻是呈放著一顆早已乾涸的人頭,而那顆人頭的主人,卻正是這場叛亂的二號人物,自稱彌天將軍的張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