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布答應,李肅甚喜,隨即呂布就要收拾行囊與李肅一同離開。
這時李肅卻阻止住了呂布,說道:「奉先且慢。」
呂布見之,疑惑道:「怎麼了?」
「奉先,太師對你情誼頗深,又是贈送金箔,又是將愛馬相贈,雖然奉先你頗具勇武,可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去見太師,終歸也不是太好。」
呂布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隨即則是問道:「那依肅兄你所見,布該當如何呢?」
李肅聞後,則是靈機一動,說道:「眼下就有大好機會擺在面前啊。」
呂布聽聞後,問道:「怎麼說?」
而後只見那李肅低聲私語道:「既然奉先你已經決定要棄暗投明,投效太師,那就與他丁原再無關係了。不過董太師眼下最大的敵人就是丁原,你如今至少還在這丁原大帳之中有著身份,可暢行無阻。」
「既如此,奉先你何不現在趁此機會,直接殺到那丁原的大帳之中,將之首級取下。就拿那丁原的首級,當做投名狀,董太師見了必然欣喜。」
呂布聽到此言,則是沉吟了一番,略有一絲為難地說道:「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妥。」
呂布還待要說,卻被李肅打斷道:「這沒什麼,奉先,你現在已經轉投太師了,就要為太師著想。今夜你去取了丁原首級,獻與太師,太師必然開心,那時你必會得太師器重,大受嘉獎!」
呂布聞言,思索遲疑了一陣,隨即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利害關係,當即表態道。
「好,那某便依肅兄所言,這就去取了那丁原老兒的首級來!」
說罷,只見呂布轉身取來方天畫戟,龍行虎步走將而出,向著那丁原的營帳就是行了過去。
由於呂布乃是丁原之義子,是以其此時即便是手持兵器前來找尋,也依舊沒有人膽敢對其阻攔。
呂布三兩步便行入到了那丁原所在的營帳之中。
丁原此時也尚未歇息,見到呂布前來,則是說道:「奉先你來的正好,快些與某想一下,那董卓老賊如今龜縮洛陽城內,我們到底該怎樣才能在既保全洛陽,不侵害百姓的條件下,將那董卓老賊擊殺呢?」
呂布聞言,不動聲色地向前靠近,待到與那丁原離得近了,則便說道:「這個好說,只需借義父你項上人頭便可!」
「什麼?」丁原聞言還不待其有所反應,便已然見得那呂布舞起那杆方天畫戟,向丁原猛地刺來。
丁原猝不及防,被這呂布一戟刺死,而後呂布自懷中取出匕首,上前一割,將這丁原首級當場割下。
隨後呂布則大手上前一抓,拎著丁原髮髻,就這麼鮮血淋漓地攥在手中,又大步行出帳去。
見呂布滿身鮮血,又將丁原的首級握在手中,營中軍士們就是再怎麼信任呂布,此時也都醒悟過來,當即吵嚷道:「不好啦!刺史大人遇刺身死啦!」
「不好了!呂布反水了!」
一道道呼喊此起彼伏,呂布殺了丁原,心中若說沒有愧疚,那是不可能的。如今再見得這許多昔日同袍滿臉怒容地聲討自己,當即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奔逃過來,與李肅會合一處,二人騎上那匹可日行千里的赤兔馬,向著洛陽城便是逃遁而去。
此陣營之中眾兵將與呂布同袍的時間甚久,據知呂布之武藝,是以見其逃遁,卻也不敢阻攔,一時間整個陣營,變成了一盤散沙,混亂至極。
而說那呂布與李肅二人,刺殺了丁原之後,騎著那匹赤兔馬一路逃遁,不多時便抵達了那洛陽城外。
此時董卓與李儒等人皆在這洛陽城門之前觀察著那丁原營帳動向如何,待其見那丁原營帳火光四起,雜亂無章,且隱約又感到一些嘈雜之後,李儒便在一旁向董卓拜道。
「恭喜太師,想來定是那呂布已然反水,才會造成這般騷亂。」
果然,李儒話音剛落,二人便見得一匹駿馬正飛速朝此間趕來,定睛看去,不是董卓贈與呂布的赤兔馬又是何物。
看到呂布李肅趕來,董卓連忙吩咐道:「快開城門!」
之後董卓則與李儒一起下得城去,前去迎接呂布李肅。
呂布二人也在此時抵達到這洛陽城外,見到董卓親自前來相迎,呂布才終於安下心來,隨即下拜道:「末將呂布,拜見太師!」
「小人李肅,不負所托,終將呂布帶來投效太師!」
「哈哈哈,好,你們都是好樣的,日後都是某的左膀右臂,快快起身。」董卓見狀,心情大好,笑著上前將此二人攙扶而起。
這時李肅向呂布投去一個眼神,呂布會意,繼而說道:「呂布不才,身無長物,特去取來丁原首級,作為進獻之禮,還望太師笑納!」
董卓李儒聽聞此言,皆感震驚。隨後董卓看了一眼那顆頭顱,果然正是白天叫囂不停的丁原,而後大笑道:「哈哈哈,果真是那丁原,哈哈,這丁原老賊,白日還叫囂要我好看,如今倒是自己先去了一步,哈哈哈,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奉先,你此番可是立下了大功,某甚是歡喜啊,奉先你若不嫌棄,可就此做本太師的義子,尊封溫侯,地位崇高,你可願意?」
呂布聞言,心中狂喜,當即拜道:「承蒙太師愛戴,布怎敢推卻,義父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說著,呂布就朝著董卓拜了過去,董卓見狀,心情大好,趕忙將之攙起。
這時李肅則又是上前說道:「恭喜太師,得遇良才。恭喜溫侯,得遇明主!」
「哈哈哈,這也多虧了李肅你啊。若沒有你,本太師又怎能得此良將輔佐,汝之功勞甚大,便一同擢升你為將軍。」
李肅聞言大喜,趕忙拜謝道:「多謝太師提拔!」
至此,董卓四人在城門之前皆感大喜,一同大笑著就行進了洛陽城中。
而那丁原營帳之中,卻依舊還是一片嘈雜,混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