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潛伏城中

  姚氏聽得馬超此言之後大為吃驚，而後說道：「如此說來，兄長你二人此番入城是要找我夫君姜冏商討事宜。」

  「不錯，等下還請小妹為兄長引薦一番。」聽完姚氏複述，馬超點頭說道。

  隨後姚氏則又是說道：「這個倒是無妨，只怕我那夫君性格執拗，不肯與二位兄長同謀啊。」

  這時馬岱則是說道：「這個小妹大可放心，到時即便是姜兄不肯答應我兄弟兩個，我二人也不會做出什麼不軌之事，相信姜兄他看在我們乃是世交的份上，也不會為難我兄弟兩個，事情若是不成，就權當我兄弟兩個進城勘察罷了。」

  聽到馬岱如此言論，姚氏這才放下心來，並與這兩位剛認的兄長一同進食。

  過不多時，只聽得門外傳來響動，姚氏聞得動靜，知曉是夫君姜冏回來了，趕忙迎上前去，果真見到姜冏打開大門，行將入內。見到迎面行來的妻子姚氏，姜冏只感覺渾身的疲憊都清掃一空，心情也隨之好轉。

  姚氏與姜冏夫妻多年，自是看得出丈夫今日心情並不愉悅，於是一邊同丈夫向屋內行進，一邊問話道。

  「夫君今日怎麼了，怎這般悶悶不樂，可是與同僚生出嫌隙？」

  聽得妻子詢問，姜冏則是嘆息一聲，說道：「那些俗人，不提也罷。」

  見丈夫不願談論此事，姚氏也只好作罷。不過隨後姚氏則又是說道：「對了夫君，今日妾身有兩位遠道而來的世交兄長，正在屋內等候夫君，夫君請隨妾身入內見上一見。」

  姜冏聽得姚氏此言，則是笑道：「既是愛妻兄長，便也是某姜冏的兄長，走，你我同去相見。」

  說罷，姜冏便與姚氏一同行進其房屋之中，進得門來，只見馬超與馬岱兄弟兩人早已等候多時，此時一見姜冏，便拱手施禮拜道。

  「馬超（馬岱），見過姜兄。」

  見馬超馬岱拱手施禮，姜冏也趕忙施禮朝其二人拜了一拜，口中也是趕忙應道：「兩位兄長遠道而來辛苦了，辛苦，嗯？這位兄弟方才自言馬超，敢問是從何地而來？」

  姜冏口中客套的話剛說一半，便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先向馬超問話道。

  馬超倒也並不迴避，只就這麼直直地盯著姜冏的眼睛，挺直腰板，朗聲說道：「西涼錦馬超是也！」

  「果真如此！」聽到馬超承認自己身份，姜冏大為震驚，感嘆了一聲，隨後則又是說道：「閣下可真是藝高人膽大，明知我天水城正在防禦閣下侵襲，卻還敢輕裝入城，在下佩服！」

  「哈哈哈，姜兄說笑了，正如姜兄方才口中所言，天水城如今正在提防強敵入侵，可姜兄卻可是知曉，自己到底是在為何人賣命？這天水城到底應該在誰的掌控之中才算正途？」

  馬超馬岱二人入城之前，曾被賈詡叫去說了好些話，如今見到姜冏，馬超便趕忙將從賈詡先生那學來的話語道出一些來，生怕被自己忘卻。

  姜冏也沒有想到馬超能這麼開門見山，一時間有些語塞，不過其卻不想在氣勢上輸於馬超，當即抬頭說道：「姜某自然知曉，某雖然只是一介功曹，可卻也是漢臣，既為漢臣，自然要為漢家鎮守城池，不管你再怎麼花言巧語，我也不會將此城池交與你們的西涼羌軍的。」

  「什麼？西涼羌軍？原來董卓老賊就是這般傳達軍令的，既然如此，想來姜兄你所得到的軍令應該是嚴守城池，提防羌人大軍，守護大漢城池之類吧。」這時，站在一旁的馬岱則是出言問道。

  聽得馬岱詢問，姜冏很是鄭重地點頭說道：「就是這般，有何異議？」

  馬超馬岱二人聽得姜冏言論，大笑不已，笑得姜冏一頭霧水，問道：「你們兩個有話便說，在此笑甚。」

  馬超聞言則是說道：「姜兄，我觀你倒也是個忠君愛國的漢子，只可笑你卻聽信了旁人之言，錯為奸賊賣命。」

  「此話怎講？男子漢保家衛國，不正是大丈夫之所為？」

  「保家衛國自是沒錯，可是姜兄你可曾知曉，如今大漢天子正被董卓把控在手中，如今就軟禁在那長安城中。我等軍中雖有羌兵，可卻是隸屬於燕王公孫瓚的，我們此番出征，就是為了殺進長安，剿除奸賊董卓，將大漢天子解救出來的。」

  「只可惜你雖有忠君報國之心，也有忠君報國之力，可卻無分辨是非明辨真理之能力，最終卻只能在此錯被奸人利用，反阻礙了我等正義之師啊！」

  姜冏聽到馬超此言，如遭雷擊，當即往後退了幾步，同時更還搖頭說道：「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見姜冏意識有些模糊，馬超則又上前一步勸說道：「姜兄，想來此事對你打擊太大，我兄弟二人便不再催促你與我兩個同行，接下來幾日姜兄可在城中打探一番天下局勢，看看我二人說的是否屬實，待得姜兄了解洞察了事情真相後，再與我兄弟二人協商後續之事亦可。」

  「當然在此期間，還請姜兄將我兄弟兩個收留在此，畢竟眼下乃是緊張時期，我二人身份不便被外人知曉。」

  見馬超不再逼問自己，姜冏也是大舒一口氣，隨後說道：「這個自然，二位怎麼說也是家妻遠親，暫住在此自是合理。」

  見姜冏同意自己二人住下，馬超馬岱笑著朝姜冏拜了一拜，隨後二人便在姚氏的指引下去到二人住處收拾床榻。

  而姜冏則還沒從方才那一系列的消息之中走出，見馬超二人離去，姜冏則是後退一步，坐在椅子上開始回想馬超馬岱兩兄弟的所有言辭，並結合自己這些時日在城中的所見所聞來，分辨到底自己守城的意義為何，接下來又到底該如何行事。

  就在馬超馬岱兩兄弟在天水功曹姜冏的家中暫住之時，那呂布則是提點大軍來到了那蕭關之內，距離馬超馬岱所在的天水城，不過只有一地之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