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潼關之戰

  就在馬超張繡於西邊大勝呂布之時，那長安東面的最後一道防線，潼關之外，徐晃則是率領剛被公孫瓚賜名的鷹揚軍浩浩蕩蕩殺至這潼關之外。

  到得此間，只見此處雄關虎踞，東門城樓北鄰黃河，面依麒麟山角，東有遠望溝天埑，是從東面進關的唯一大門，險峻異常，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饒是徐晃有再多的能力，到得此間，也只得望關興嘆。

  見得此關險峻，徐晃則命大軍先在關外紮下營寨，並委派關羽張遼二人分上下午在關外叫陣。

  因為徐晃已經明確得知呂布大軍被調往了西邊，是以推斷那董卓陣營之中並無一人可抵擋張遼關羽，不過徐晃同時卻也低估了那守將徐榮的忍耐度，任關羽張遼及其部將再怎麼叫罵，那潼關大門就從來沒有打開過。

  隨後徐晃則命人喚回叫陣軍士，在營寨之中擺下宴席，接連三日露出破綻，想要引誘潼關守軍前來偷營，可那位守將徐榮就是不上當，自從其來至潼關，其就從來沒有應過戰。

  期間戲志才也曾向徐晃建議，委派軍士喬裝打扮成百姓隨著人流入關潛伏，可隨後二人卻是極為尷尬的發現，那徐榮不但不出兵應戰，其甚至就連潼關的大門都沒有打開過，顯然是要與徐晃的鷹揚軍死磕到底。

  見到如此情景，徐晃則是又與軍將們開會商議道：「諸位，某本想引誘徐榮出戰，在關外與之對決，可不想那徐榮竟真沉得住氣，死活就是不開關門，如今，我們便唯有死戰奪關了。」

  眾將聽得徐晃此言，神色皆有些許黯淡，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攻城戰損傷極大，眼下在座的每一位，都有可能會是最後一面。

  隨後徐晃讓眾位將軍抽籤定下攻城順序，最後則定下，宋憲侯成二人為第一隊，成廉魏續二人為第二隊，廖化杜遠二人為第三隊，郝萌曹性二人為第四隊。

  因為徐晃在洛陽城中坐鎮許久，後續又從幽并兩州調撥過來許多文人官吏前去接管司州地區，是以先前被委派到地方的將領也都一起跟著返還到了部隊之中，並要參與到接下來的這場攻城戰中。

  至於徐晃與張遼關羽二人則不在這些攻城隊列之中，不過這也並不代表其三人就不會上陣，只不過是眼下時局暫時並不需要其三人上陣廝殺而已。

  夜盡天明，到得第二日清晨，那由宋憲侯成二人所率領的第一支攻城梯隊便浩浩蕩蕩朝那潼關沖奔過去。

  此時徐榮站在潼關城牆之上，看到燕軍來攻，面無表情地下達著一道道指令，只見無數箭矢沖天飛起，向下灑落。

  宋憲侯成二人見狀，趕忙下令：「所有人，上盾牌！」

  「咚咚咚！」

  隨後潼關之下則是傳來一陣沉悶的聲響，宋憲侯成的臨時指揮讓燕軍避免了大面積的損失。不過如此一來卻也減緩了燕軍行進的速度。

  在這慘烈的攻城爭奪戰中，還是保全性命更為重要一些，尤其這宋憲侯成二人乃為第一梯隊，自是知曉潼關之中尚有許多火力在等著施展，若是不小心一些，只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命喪黃泉。

  就這般，宋憲侯成引領軍兵高舉盾牌，龜速前行著，雖然行進速度很是緩慢，可時間久了，卻也是來到了這潼關城下。

  到得此處，只聽宋憲侯成大喝一聲：「先蹬城牆者，獎賞千金！」

  正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見那些鷹揚軍的將士們紛紛丟棄盾牌，豎起雲梯就向上攀登。

  關上徐榮見得此狀依然面不改色，只吩咐道：「潑滾油，落礌石。」

  話音剛落，便有將士取來一鍋鍋燒得滾燙的熱油，瞄準了那些正在攀登之中的燕軍將士就向下傾倒。

  「撕拉！」

  滾燙的熱油沾染到燕軍將士的皮膚，當時就將那些燕軍將士燙的皮開肉綻，紛紛墜下城去。

  不過這時宋憲則親領一軍，蹲在城牆之下以弓弩向上還擊，為攀登者們創造良好的進攻環境。

  在宋憲的箭矢進攻下，徐榮身邊也有不少將士中箭身亡，不過兩者相比，卻還是城下的攻城部隊損失更為嚴重。

  如此慘烈的攻城之戰持續了半個時辰，那由成廉魏續二人所率領的第二梯隊方才沖將上來。

  由於有宋憲侯成部在關前吸收火力，是以成廉魏續所部軍士行進得很是暢快，不多時便來到了宋憲侯成身旁。

  燕軍得了成廉魏續所帶來的生力軍後，頓時士氣高漲，連帶著進攻的勢頭也是更為猛烈，一時間更還有少許將士成功蹬上了那潼關城頭，不過無一倖免，全被守衛在關頭之上的刀斧手們砍為兩截。

  同伴帶著鮮血的身軀自上墜落，卻絲毫沒有動搖下面軍將攀登城牆的決心。

  慘烈的廝殺依然在這潼關城頭上演著，張遼佇立在陣後大營之中，看到前方如此慘烈光景，痛心疾首道：「將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若是用這等辦法進攻，就算能攻下此關，我等大軍也會十不存一，如此兵力又怎能挺進長安，剿除董卓。」

  徐晃聞言，則是說道：「難道某就想要看到將士們這般白白犧牲不成？這些時日你也不是不在軍中，不管我們用何辦法，那守將徐榮可曾打開關門出來迎戰？他是打定主意要與我等消耗下去，他占據潼關天險，背後又有長安城可為補給。我們卻是什麼都沒有，若是等到呂布自西面回援，我等大軍又該如何自處！」

  張遼聽得徐晃喝喊，也知曉其所言並非危言聳聽，可現在沖在最前方的將士們，大多都是他張遼在并州之時的舊部，眼看他們如此受損，張遼又怎能無動於衷。

  最後張遼只得再度請命道：「將軍，就讓末將前去相助同袍們一臂之力吧！」

  徐晃聽得張遼請求，嘆息一聲，背手說道：「文遠，千萬小心！」

  「是！」

  張遼聽得徐晃准許，欣喜不已，朝著徐晃拜了一拜後，便欣然領起本部人馬向那潼關衝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