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言打算完成譚雲的執念,藉此吸取他的修煉了多年的功力,來提高自己的境界。
距離妹妹的成親日,還有一段時間。
他還需要變得更強!
譚雲的執念其實並非是要報仇,而且要去完成和友人的相約。
信陽城只不過是他短暫停留的一個中轉站,卻沒想到,把命丟在這兒了。
即便復仇不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許一言還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那群人。
因為,他們的欺詐行為,讓許一言感到噁心、憤怒還有心痛。
他們若是純粹的作惡,擺明自己就是個地痞流氓,惡霸強盜。
許一言可能還真就不理會了,反正這件事與自己無關,衙門的人都不參合,自己幹嘛要多管閒事。
可他們居然欺騙和利用一個人的良心善意,藉此來滿足自己的貪婪欲望。
這是許一言不能接受的。
欺騙他人的好意,反過來傷害別人,這是一種極為殘忍的行為。
是一種瘟疫,會傳播擴散,殺死更多的善意。
所以,他們是不值得被原諒的。
許一言不允許這樣的人,還能夠繼續活在這個世上,逍遙快活。
好人命不長,禍害遺千年。
或許在世界上普遍存在,已經成為一種客觀規律。
但在許一言這裡,他要打破這個規律。
如果好人鬥不過那些惡人,那就讓惡人來斗。
俗話不是說得好,惡人還需惡人磨。
許一言覺得,殺這幾個人應該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應該有功德值生成。
少了他們幾個人,就能間接拯救多少人。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
而且,這幾個人死了,也能給他提供死氣。
譚雲走在街上,許一言跟在其後。
誰能想到那個乞丐裝扮的人,會是一具行屍走肉?
來到了那伙騙子的家門前。
敲門,開門的是那個少女。
看到乞丐的時候,心裡還納悶且厭惡。
這乞丐這麼不知死活,還敢上人家裡來乞討?
正欲叫人來打出去,卻看到了乞丐的臉,嚇得花容失色。
許一言沒有讓她有出聲的機會,一掌打暈了。
隨後聯合屍體進入屋中。
那幾個人正在平分售賣贓物出去得來的銀兩。
見有人來,下意識就想到了黑吃黑,抄起身旁的棍子。
一棍子打在譚雲的身上,哪有什麼反應,反而是自己嚇了個屁滾尿流。
「鬼、鬼啊!」
想跑?
門兒都沒有!
許一言一腿踢來,將其踩在腳下,道:「哥兒幾個,生意做得紅火啊。」
其餘的人捏著拳頭打來,想來個以多欺少。
譚雲拔劍指對,身後出現了幾個白衣紅臉的紙人。
他們瞬間就慫了。
腿腳發軟,連站著都成了困難。
「你,你要是想要的話,都給你,都給你。只求你放過我們。」
被踩在腳底下的人苦苦哀求。
「我不僅要錢,還要你們的人。」
許一言將他們挨個打暈,利用紙人,將他們帶到了亂葬崗。
喚醒他們之後,看清楚了自己身在的環境。
驚聲尖叫起來,掙扎著想跑,怎奈身子被綁著,且是吊在了樹上。
「大俠,我們錯了,真的錯了,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給我們個機會吧。」
「放過我們吧,只要你肯放過我們,我們什麼都答應,什麼都答應你!」
「嗚嗚嗚,哥哥,都是他們逼迫我做的,我本不想的。可是、可是我一個弱女子,哪有反抗的機會。他們是一群魔鬼,你、你都無法想像我每天是怎麼過的,嗚嗚嗚。你救救我吧。」
女子被吊在樹上,哭得梨花帶雨,人見猶憐。
「啪!」
許一言上前給了那女子一巴掌,恨道:「別他娘的叫哥哥,你不配,讓老子噁心!」
「打的好,這小娘皮啊,這時候開始推卸責任了。大俠,其實主意都是她這個半掩門兒的婊子出的,我們只是給她打個下手,分點渣渣錢。」
許一言點頭,道:「既然你們都這麼說,看來她確實可惡至極,都對她心懷不滿是吧。那都給我看仔細了。」
譚雲上前,用劍刷刷刷的,將女子的衣物盡數割裂成碎片,滑落。
此時,她就像一個光溜溜的螃蟹一樣被綁著。
本該是誘惑至極的場景,但卻無法讓任何人產生欲望。
心裏面有的只是恐懼。
因為,冰冷的劍,割破了雪白的肌膚。
一塊肉落到地上。
鮮紅的血立馬沁了出來,與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啊!!!!」
女子大叫。
然而這裡是無人問津的亂墳崗,附近沒有人家。
即便偶有人路過,聽到這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也只是加快離開的步伐。
幾個大男人看著,不由得嚇得吞起了口水。
一劍,又是一劍。
譚雲像一個重複動作的機器人一樣,不停的割著女子身上的肉。
很快,女子已經沒有力氣喊叫了,似乎是已經習慣了這個疼痛感,已經麻木了。
體無完膚,雪白的身子,已經成了血紅。
地上還落有一頂頭髮。
除了許一言和譚雲這個死人之外,已經沒有人敢睜開眼了。
女子奄奄一息,殘留一口氣,劍就停了。
「殺了我,殺了我!」
女子儘可能的叫喊,聲音沙啞。
許一言置若罔聞,走到瘦漢身邊。
拍了拍他,突然,一股液體噴泄而下。
還好跳得快,不然就淋了一身。
「放過我吧,求求你了,你讓我幹什麼都可以,只要留我一條命。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瘦漢的聲音已經嚇得失了聲,變了音,不像是他本人說出來的。
許一言笑道:「我沒有要殺你啊,誰說我要殺你的。」
這句話,瞬間給了他們希望,喜不自勝的感激起來。
吊在空中,點著頭,做著磕頭謝恩的動作。
許一言接著道:「你看我,殺她了嗎?」
這一句話,宛如在寒冬臘月的天氣,給他們當頭澆了一盆涼水。
「不,不!你還是殺了我吧,求求你了,殺了我吧!」
他們開始轉換要求了,現在寧願自己去死。
許一言笑道:「那可不行,殺人犯法啊,我可不會這麼做。我只是對你們的惡行,小小的施以懲戒,至於讓你們是生是死,那就是老天爺的決定了。」
如此效仿,不一會兒,樹上就吊了七個大大的紅辣椒。
滴答滴答,辣椒水不斷滴落在地上。
懲罰完他們,許一言有些失望了。
他的這個替天行道,並沒有功德值生成。
看來老和尚所著的秘籍也是迂腐不化的,認死理兒!
就把他們就在這兒吧,餵養這一方的生靈。
這算是他們唯一的價值了。
有烏鴉從遠處飛來了,地上的泥土中,爬出來了螞蟻,老鼠……
它們全都是被樹上吊著的紅辣椒吸引。
……
譚雲要去的地方叫昌吉鎮,離信陽城已經不是很遠了。
許一言現在境界提升了,和第一次運送陳大寶時候不一樣了,不需要自己動手。
給譚雲額頭上貼一張符紙裝樣子。
其實是使用了役屍法術,扮演趕屍匠的角色,這樣走在路上,也比較方便。
從傍晚出發,一路向西,曉行夜宿,自不必細說。
行了一日半的路程,在黃昏之前,到了一座山頭。
翻過這座山,也就到了約定的地方。
只是這天色已晚,翻山越嶺更是耗費時間,不知道是否能趕在天黑下來之前下山去尋到住宿。
山間蟲蟻頗多,夜宿不便,這是讓許一言頭疼的地方。
正行走間,路旁的乾草叢中,突地躥出幾個瘦得皮包骨頭的髒兮兮漢子。
若不是他們手上拿著豁口的刀子和削尖的樹杈,臉上是有著人的五官。
即便是惡狠狠的要吃人模樣,許一言也險些認為躥出來的是幾隻學人穿衣的猴子。
「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
「沒錢,吃的也可以!快交出來!」
這幾個如乞丐落魄的是攔路搶劫的山匪。
想是此地行情不好,才混得如此不堪。
只是他們偏偏又遇見了許一言,只能算他們運氣不佳,徒費口舌氣力。
許一言指了指身後的譚雲,道:「吃的沒有,錢也沒有。倒是有具屍體,你們要不要?」
行走路上的時候,譚雲額上的符紙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他身著普通,還沒有腐爛,只是有些味兒,不太重。
如果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出是屍體。
「屍體?」
土匪不信,躍躍欲試了幾下手中的兵刃。
「別費那些話,你們兩個快把值錢的交出來,別想耍花招啊,有什麼動作就給你們兩刀子!」
許一言道:「你們不信?自己上去摸摸,看是熱乎的還是冷冰冰的,在探探有氣兒沒。快些吧,我趕時間。」
幾個土匪試探著去摸了摸,鼻子底下果然沒氣,渾身冰涼,不像是個活人。
「媽媽呀!」
大叫一聲,撒丫子就跑了。
邂逅山賊,繼續前行不多時。
許一言有些餓了,正巧看到遠處有一隻野兔出沒。
他看看天色,又望了望山嶺,估摸著今夜肯定是走不下去了,索性先吃了飯再說。
於是便操控屍體一步步走過去。
屍體沒有任何氣,也沒有任何的歹意。
就好像是自然界中存在的一塊石頭一樣。
野兔沒有察覺到危險,只是側過頭看著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的屍體。
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好奇。
屍體越走越近,然後猛然出生,一把將兔子抓住,捏死。
入冬之後,天氣乾燥,沒下過雪,山間遍地都是柴火。
許一言壘起柴堆,用火鐮生起了火來。
出門在外,是預料到了有露宿山野的可能。
所以他隨身都攜帶者一把小刀用來開場剖肚以及幾個佐料小罐子。
熟肉的香氣饞人食胃誘人神魂,清風徐來,飄香十里!
烤肉的香味可能飄不出十里去,至少那群餓肚子的山賊沒有聞到。
但卻誘來了比山賊還要危險可怖的生物。
一隻吊睛白額大老虎,低著頭聳著脊背,一步一步慢慢踱步而出。
這隻老虎雖然身軀龐大,但是有些消瘦老態,皮肉有些耷拉下來,卻依然不失其百獸之王的風範。
它目不轉睛鎖定獵物,張著嘴露出尖牙,哈喇子從嘴角流了一地。
許一言笑道:「這是要給我送夜宵嗎,可我沒這個習慣啊。」
那老虎在距離只有十步的時候突然停下。
感覺到了危險。
但是它又捨不得放棄近在眼前的食物,於是來回走動。
虎視眈眈地看著許一言,戒備森嚴。
入冬以來,山裡面的動物越難尋覓。
老虎已經餓了許久,它老了,體力比不上年輕猛虎的一半了。
可是它的威嚴還在!
它的獸性不減不滅!
放棄這次的獵物,它可能就會餓死。
它不能被眼前的怪物嚇走,它要斂息等待。
狩獵一直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而老虎定是其中佼佼者。
許一言可不準備和它耗著,完全沒把老虎放在眼裡。
野兔烤好了之後,吹冷就吃起來。
老虎看得直流口水,實在忍耐不住了。
低吼了一聲,向前踏出,正預猛撲過來,卻又突然停住。
因為它的視野中又出現了一個不明生物。
老虎是很謹慎的,對自己不了解的東西,保持著警惕。
許一言也沒料到,這座山頭,真的是要什麼有什麼啊。
這次被烤肉吸引而來的不知是個什麼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