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買鹽

  聽了楊玲玲的話，何雨天還是有些不死心，說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沒有辦法了。你別想了。」隨後，楊玲玲一驚一乍的突然說道，「不對，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給廠里出租金。」

  「也行，最好是在我們倉庫旁邊。」

  「也只有那裡了，別的地方都有人用了。那裡有好幾個房間適合拿來用。」

  「上次張叔說他們村有人會泥瓦工，明天去把人請來。趕緊修好了，早點開工。光出不進的日子，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正在說話間，毛經理走了過來，何雨天便沒有再說了。

  看著毛經理說道，「毛經理，現在交了錢，然後就可以給我們安排送貨了嗎？」

  毛經理點了點頭，拿出了一本收據，說道，「一共一噸，6分錢一斤，一共120塊錢。」

  何雨天拿出了120元遞給毛經理。毛經理收了錢，開了收據，蓋上了章，撕下了復聯給他，然後說道，「何班長，最快下午，最晚明天上午，可以把食鹽送到軋鋼廠。」

  「好，謝謝。」何雨天拿著收據，帶著三人就離開了這裡。

  「賣雞嘍，賣雞嘍。又肥又大的笨柴雞。」

  「同志，來看一看吧。這麼好的笨雞，你們買幾隻吧。」攤主是一個看起來非常瘦弱的中年女性，45歲的南大嬸。看見過往的行人，大膽的站出來，向大家推銷。

  「大娘，這是蛋**？」

  「小伙子有眼光，確實是蛋雞。」

  「那你怎麼拿出來賣了呢？」

  「唉，家裡有病人，實在沒有辦法了，不然的話，誰捨得賣蛋雞呢。這雞還是公社發的呢，聽說是國家培養出來的高產蛋雞。我也不要多了，就按肉雞賣了，5毛錢一斤。」

  何雨天也是本著能幫一點就幫一點的心態，把這人的4隻母雞全給買了。「大娘，這4隻母雞我全要了，你給說個價吧。」

  「我這裡連秤都沒有，但是你也可以看我這母雞，都又大又肥，每一隻都最少有三斤多。我也不要多了，1塊5一隻，4隻你給6塊錢，全部拿走吧。」

  「行，錢給你。」何雨天從身上拿了6塊錢出來，遞給了賣雞的大娘。何雨天和大鵬一人抓著兩隻母雞離開了。

  「好香啊。」何雨天。聞著香味看了過去，原來是賣酒店的外面擺了一個小攤子，賣醪糟呢。

  他看著三人說道，「那邊好像有賣醪糟的，我看大家又累又渴的。我們去那裡坐會兒，我請大家吃醪糟，怎麼樣？」

  王海月笑著說道，「你這是自己請我們吃，還是打算用農場的資金來請我們吃？」

  「當然是用我自己的錢，不算入農場支出。」

  「那行，有人請客，我就不客氣了，謝謝了。」

  「謝謝。」楊玲玲跟著點了點頭。

  「走，大鵬。」何雨天帶著三人圍著一張桌子坐了下來。「服務員同志。」

  服務員是一位女同志，30多歲的樣子，走了過來說道，「同志，你們要來多少醪糟？我們這有大碗的和小碗的。」

  何雨天指著旁邊人桌子上，說道，「那是大碗還是小碗？」

  「那是小碗的。」

  「看來你們這裡的碗還比較大。那大碗的有多大？」何雨天看著那個小碗，已經有一隻手撐開那麼大了。

  「大碗大概是小碗裝的兩倍那麼多。」

  「我要一個小碗的就可以了，你們三個人怎麼說？」

  何雨天的目光看向了楊玲玲。「我也要一個小碗的。」

  何雨天的目光看向了王海月。「我也要一個小碗的。」

  何雨天的目光看向了大鵬。「我要一個大碗的。」

  女服務員對著何雨天說道，「三份小碗，一份大碗，沒問題吧？」

  何雨天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樣了，抓緊給我們上吧。」

  「好的，馬上。」女服務員說完便離開了，沒過多久就陸續端上來了4碗醪糟。

  4人在這裡慢慢的品嘗著醪糟。正吃著呢，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尋了過來。女孩叫關素芬，已經24歲了還沒有嫁人。因為擔心父母的生活無法得到保障，即使家裡很窮，也希望能夠招到一個上門女婿，因此24歲的都沒有結婚。

  她走到了何雨天的身邊，看著地上四肢被綁了雙腿的母雞，說道，「同志，你這雞是從哪裡買來的？是不是剛剛從一個大娘手裡買來的？」

  「對啊，怎麼了？」

  「同志，這雞是我們家的，我能不能請求你把雞退還給我？我把錢退給你。」

  這下輪到何雨天傻眼了，這是什麼操作？「你要我把雞退還給你，那你幹嘛要賣掉呢？」

  「唉，事情是這樣的。我爸常年臥病在床，最近老毛病又復發了，疼的厲害。家裡實在是沒有錢醫治，我媽只能帶著家裡的產蛋雞拿到農貿市場來賣。可是這些高產的蛋雞，都是公社發給我們的優良品種，我就指著這些雞，雞生蛋蛋生雞，家裡多養幾隻雞，多賣一些雞蛋，攢了錢給我爸治病呢。同志，我剛剛借到了錢，你能不能把雞退給我？」

  何雨天也不是非要這幾隻雞，人家這麼誠心誠意的解釋，還會把錢退給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去拒絕別人。「行吧，你把錢還給我，這些雞你拿走吧。」

  關素芬聽了這話十分感激何雨天。把錢拿了出來，遞給何雨天后，一個勁的向他道謝。

  「這都不是什麼事，你就不要這樣了。趕緊拿著雞，回家吧。」

  「嗯，謝謝你了。」關素芬把雞抓進了自己帶來的雞籠子裡面，提著雞籠子就離開了這裡。

  女孩走後沒多久，一個紅袖章又找上了他們。這個紅袖章看起來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不大像城裡人，更像一個憨厚的農民，臉上飽經風霜。人也是高高瘦瘦的，一張大長臉。和善而又有說服力。

  這個紅袖章並不是農貿市場的工作人員。他是十八里店的縣長梁大牛。

  看著關素芬和他母親南嬸在農貿市場裡面相擁而泣，他跑過去問清了緣由之後，便開始幫著她們尋找買過蛋雞的顧客。

  這不他到處看著，終於看到了何雨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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