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警告
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絕,若是換了旁人,臉上肯定掛不住。(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但葉辰只是神色如常地笑了下,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直起身後退半步,平靜地注視著她:
「我們之間好像存在不少誤會,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對你沒有惡意。」
魏清頌不動聲色看著他。
是,也許他沒說假話,他對她沒有惡意,因為他的目標並不是她,而是其他無辜的人,甚至整個棠州。
慕安心理機構的異常、棠州飆升的犯罪率、他和敖子安的關係,以及他有意無意的接近,種種跡象表明,他一定在暗中謀劃著名什麼。
但她沒有證據,所以他肆無忌憚。
對這種心懷鬼胎之徒,魏清頌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冷若冰霜道:「不是戴了張人皮面具,就能掩蓋住狼子野心。葉辰,我並不在乎你是否有敵意,也不關心你在計劃什麼,更不想知道你這麼做的原因,所以你大可不必三天兩頭往我跟前湊,昭顯自己的存在感。」
「你不是很了解我嗎,那就更應該知道,我這個人做事,從來都不計後果,所以我奉勸你,藏好你的狐狸尾巴,不要輕舉妄動,免得到時候狼狽收場。」
說完,魏清頌給了他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強忍著腳腕的刺痛,起身離開。
她不知道葉辰對她到底了解多少,也不想去猜。
之前她一直認為,葉辰此人危險又神秘,既然看不透,索性儘量避開,不與他過多牽扯,就不會給他可趁之機。
如今看來,卻是她短視了,葉辰根本不是衝著她來的,她的退避,什麼都阻止不了。
那天在育森療養院,看到他和敖子安相談甚歡後,魏清頌才想明白這一點。
本來有些話,她不想擺在明面上說,當然,葉辰也不是那種被三兩句警告就嚇得退縮的人。
但今天華榮昌死了,死在了戒備森嚴的看守所。
不對著葉辰發泄一番,實在難以平息她即將燎原的怒氣。
魏清頌扶著牆一瘸一拐走到辦公室門口,陸景明正好出來。
他目光一緊,迅速上前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皺眉佯嗔:「不是讓你等我嗎,難道我問出了線索,還會瞞著你不成?就這麼不信我?」
魏清頌自知理虧,心虛地低下頭,細聲細氣道:「沒有,就是遇見了討厭的人,不想被影響心情,所以就來找你啦。」
她沒有指名點姓,但陸景明瞬間就想到了葉辰,他抬眼看去,那抹白色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走廊轉角。
陸景明沉著臉,眼底浮現冷意。
他低頭看她,銳利的冷意盡數斂去,語氣輕柔:「把他趕走不就好了,腳扭傷了還走這麼快,本來沒事,這下反而可能傷到韌帶,你想當小瘸子麼?」
魏清頌被他抱著,細長手臂自然地摟住他,聽見他的數落後,貓似的往他懷裡鑽,把頭埋在他的臂彎,悶哼了兩聲,以示自己的不服氣。
溫熱的鼻息透過薄薄的面料觸及肌膚,陸景明的耳朵瞬時紅了起來,只覺得半邊身子都開始發熱,他喉頭一滾,餘下想說的話也盡數被咽了回去。
他忽然很想放慢腳步,越慢越好,直到看見她腳踝處的紅腫,這才懊惱地摒棄了旖旎的念頭,加快腳步走向急診外科。
好在魏清頌的扭傷並不嚴重,一兩周就能恢復。
但醫生還是囑託說,儘量減少活動,避免加重腫脹,影響患肢恢復。
陸景明道過謝,扶著魏清頌往外走。
走出科室,他就單膝蹲下:「上來,我背你。」
魏清頌卻想起來他肩上還有傷,自責地不肯動:「醫生說了,你的傷不能劇烈運動,剛才你抱著我走了這麼遠,要是傷口裂開了怎麼辦。我不疼的,你扶著點我就好了。」
「不疼?上藥時是誰疼得呲牙咧嘴,揪著我的手不肯放?」陸景明面無表情拆穿她,伸出手臂,露出她留下的紅印。
鐵證如山,魏清頌摸了摸鼻子,悻悻道:「可我也擔心你呀,你出院時答應過我的,不逞強,什麼都聽我的。」
「我沒逞強。傷口恢復得很好,這不是穿透傷,也沒傷到骨頭,只是看著嚇人,沒你想得那麼嚴重。」陸景明見她記掛著自己,縱使傷口還會疼,也不再覺得疼了。
「況且,你這麼輕,背你又用不著多少力氣,算什麼劇烈運動。」他維持著半蹲的動作,拍拍肩膀示意,「頌頌,現在該謹遵醫囑的是你,乖一點。」
魏清頌說不過他,只好小心翼翼趴了上去,繃著身體,生怕壓到他的傷口。
陸景明身形高大,肩也寬厚,每一步都走得穩健,魏清頌只覺得莫名的安心,心底那點因華榮昌之死而產生的陰霾也頓時煙消雲散了。
去停車位的路上,陸景明說起了華榮昌的情況。
他是因為心力衰竭並發心律失常而死。
這是醫生給出的診斷,但華榮昌並沒有心臟病史,這裡面,大有問題。
他真正的死因,還得等法醫檢驗的結果。
上車後,魏清頌如來時一樣,神情懨懨地靠在車窗上:「那兩個值班人員說得沒錯,看守所有完備的監控,救護車也一樣,急救人員還會隨身配備視頻記錄儀。在這兩個過程里,外人都沒可能接觸到華榮昌。」
「無論是在哪個環節動手腳,難度都很大,太容易暴露。」
「如果做這件事的人,根本就不怕事跡敗露呢?」陸景明冷不丁接過話,打斷她的冥思苦想。
魏清頌愣了下,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
「我只說不會向那兩個值班人員追責,可沒說整個看守所都能摘出去。」陸景明目光微凜,「在急救過程中,想要趁亂注射毒藥,也是有可能的,不過,我更傾向於作案地點是在看守所,除非華榮昌的口吐白沫渾身抽搐是裝出來的。」
而他有什麼理由要演這一齣戲呢?
想要借病逃跑?華榮昌還不至於天真到這個地步。
想要裝病離開看守所,趁機去見什麼人,這倒是有可能。
魏清頌忽的想起葉辰那張斯文的臉。但她記得,葉辰是肝臟方面的專家,並不涉獵心外科,他也接觸不到華榮昌。
當然,如果他收買了旁人,那就另說。
她想,這也是陸景明想要表達的意思,如果做這件事的人不怕敗露,那極有可能是被錢財收買的生面孔。
若真是如此,那情況就糟糕了。
願意豁出去做這種事的人,必定是身處絕境,所以才無所畏懼,也無所顧慮。
這樣的人,就算找到了他,恐怕也無法得到他們想要的線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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