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平靜,仿佛是在說一件在平凡不過的小事情,然後那名船工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起來。
心裡的陰謀被揭穿,船工頓時變得慌張起來。
趁李毅回頭說話的片刻,船工猛地一個用力,掙脫了束縛,噗通一聲跳入到水裡,剛想要潛入到水中。
「這具身體的素質實在太差了,連一個人都抓不住。」心中感嘆著,神色的淡漠的看著對方。
隨後就看見不知什麼時候李毅的右手當中出現了一把手槍,就聽得砰的一聲槍聲響起,在寂靜的屍洞顯得格外的響亮。
眾人心中都是猛地嚇了一跳,緊接著一股血花從下面泛起來。
「李毅,你在幹什麼。」三爺沉聲問道。
「幹什麼,你們看不見嗎?」李毅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個船工想逃跑,肯定是有什麼問題。」
「為了避免麻煩,不如現在提前解決。」
「就算對方有問題,你怎麼能殺人。」吳邪質問道,連只雞都沒有殺過的吳邪,對於李毅的做法不能接受。
「那可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的冷漠無情。」
聽著對方教訓一般的語氣,李毅目光漸漸變冷,似乎察覺到李毅的目光不對,三爺連忙及時的打斷吳邪。
「好了,李毅也不是故意的,而且盜墓本來就很危險,事事小心一點也很正常。」
吳邪還想要說話。
「吳邪,你給我閉嘴。」
此時的吳邪似乎才察覺到到不對勁,與李毅那泛著冷意的目光一對視,不由的泛起渾身的雞皮疙瘩。
空氣一下寧靜了下來。
「聽,這是什麼聲音。」
潘子忽然開口道,前面的小哥猛地抬手,兩隻格外修長的手指在吳邪的視線當中顯得格外的清晰。
只見小哥右手探出,猛地深入水中。
再伸出來的時候,手中抓著一隻黑色的生物扔到了船上。
「剛才就是這東西。」
「這不是龍虱嗎?。」吳邪看了一眼說道.
三叔拿起來看了一眼,語氣微變,「不對,這不是龍石,這是屍蟞。」
「這種蟲子是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別多,吃的好就長的大,看樣子這上游,肯定有塊地方是積屍地。而且面積還不小。」三叔看著那黑漆漆的洞。
「吃腐肉。」
吳邪看著眼前的屍蟞,莫名的噁心感從胃裡泛起。
這個時候洞的深處傳出了怪聲,那聲音,就好像是無數小鬼在竊竊私語一般,讓人極端地不舒服,所有人都靜了下來,氣氛瞬時間詭異到了極點。
那聲音仿佛帶著神秘的魔力,讓人不自覺的沉淪下去。
「六角風鈴。」
李毅抬起頭,只見前面的幾人此刻似被奪去了神志一般,右手猛地抓起身旁的潘子、三叔猛地甩飛到湖水裡面。
前方的小哥也將吳邪扔到了水中。
砰、砰。
落水的眾人瞬間恢復了神志,在水中不斷撲騰著,回到船上的吳邪一下子癱倒下來,問道:「剛才那是什麼回事。」
「應該是之前的那個聲音可以影響人的神志。」小哥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既然這樣,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擰了一下渾身濕漉漉衣服的三叔,聽著山洞中迴蕩的聲音,催促道。
隨著繼續深入,前方的洞壁上,忽然出現了無數幽藍的光點。
在礦燈的微光照射下,可以看到,這洞到了綠光這一段,豁然開朗,變成了一個十分巨大的天然岩洞,那水道也變成了岩洞裡的一條河水。
最為瘮人的是,這水道兩邊的淺灘上,全是綠幽幽的腐屍,是人還是動物的根本沒辦法分辨,最靠近裡面的一排骷髏非常整齊,看樣子應該是人為堆在這裡的。
「這些屍估計大部分都是從上游飄下來,然後在這裡擱淺的,大家小心,看看四周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三叔開口道。
潘子看著眼前的場景,心中的警惕提到了最高,背包里的電磁步槍也不知什麼時候拿到了手裡。
然而就在這時候,河的方向一轉,船繞過了一大堆屍骨,眾人呼吸不由得一滯,只見一個身著白色羽衣的女人,正背著眾人,黑色的長髮一隻披到腰。
更令人覺得詭異的是,那東西竟然是懸浮在半空中的!
此刻坐在船頭的小哥見狀,臉色也不由得凝重起來,看得出來對方是一個難纏的角色。
「這是什麼,粽子嗎?」
吳邪吞咽了口吐沫的說道。
「看這衣服上面的裝飾,這屍體起碼得是東周的……」吳老三滿臉凝重道,「到現在,起碼得有三千年的歷史了。」
「至於是不是粽子......」吳三爺搖了搖頭表示不確定,即使見多識廣,但這樣的東西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底是不是粽子並不好說。
一旁的小哥開口了:「這恐怕不是殭屍……」
「不管對方是什麼,但肯定不是善茬,我們趕緊離開。」
說著,三叔給身後潘子使了一個眼色,潘子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來到船尾,就要開動船準備離開。
船剛剛啟動。
吳邪顫顫的說道,手指指著對方,「三叔,你看那個女鬼它動了。」
幾人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對方身子緩緩的轉動,頭髮遮住了她的大半張臉,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冰冷的寒意從對方的身上散發出來,甚至在周圍洞壁上泛起森森的白霜,仿佛一瞬間進入到冬天。
水道凝結。
空氣當中忽然憑空泛起白霜。
「不好。」
說完,小哥猛的從他的手掌擠出了一大灘的鮮血,朝著對方灑了出去。
「啊!……」
女鬼發出了一聲悽厲的慘叫。
潘子更是拿起電磁步槍,徑直的對準著對方,一道藍色的光束射到對方身上,白衣服上中間出現一個虛無的大洞。
「有效果。」
潘子臉色一喜,正要繼續開槍。
一道刺耳的聲音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頓時只覺得頭疼欲裂,仿佛有千萬根鋼針在不停的刺著大腦。
這一次,就連悶油瓶都不例外,他抱著自己的腦袋,拼命的捂住耳朵,竭力的想要抗拒那聲音,表情顯得極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