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這種時候肯定會出現關鍵道具
笛曲兒到底是落幕了。
哪怕酒客們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按照規矩,王戊還需要再挑選一名恩客,與其單獨相處一個時辰。
一曲一客,這便是王戊平常做事的分量。
於是隨即,便有兩名侍女上台替王戊打起了招呼。
說白玉姑娘要挑選恩客啦。
惹得原本,還因為笛曲而略顯寂寥的大堂,又開始躁動不安了起來。
舉目環視著,那些逐漸轉醒,並翹首以盼的看客們。
王戊的心裡,只想著能尋個正常些的傢伙。
大家一同喝喝酒,聊聊天,也好安然地度過下一個時辰。
然後王戊便看到了,正站在一位白面青年身後的呂九名。
嘿,你小子終於回來啦。
眼眸一亮的王戊,當即就伸手指向了呂九名的方向。
「就這位小弟弟吧,看你的樣子應該也累了吧,且來姐姐的房裡休息一下如何?」
王戊笑得明媚,可旁人卻只覺得她是在強顏歡笑。
看著王戊遙遙地指向了自己。
李鳳心先是愣了一下,跟著,便微笑著起身,面向四下拱了拱手。
同時於心底,既平和又好笑地想著。
看來,這白玉姑娘的眼光亦很不錯。
不過,我可不是什么小弟弟,屆時,可得和她好好地說道一下。
然而下一刻,王戊的聲音就再一次地傳了過來。
「啊,抱歉。這位公子,我說的並不是你,而是你背後的小傢伙。所以,你不用起來。」
這……
硬是被捏住了一身君子氣度的李鳳心,尷尬地站在原地。
良久,才哭笑不得地點頭坐回了自己的座位里。
好吧,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但是他的心裡卻也沒有什麼不滿,只是有一些遺憾。
遺憾未能更加深入地,去了解一下那台上的姑娘。
至於站在李鳳心身後的呂九名呢,則是在王戊看向他的時候,就已經面紅耳赤地低下了頭。
看著這個半大不大的,背著一堆柴火的短衫少年,在座的賓客們都面帶善意地笑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剛剛的那支曲子,讓每一個人的心裡都變得柔軟了不少。
又或許是因為在他們的眼中,這個少年就算是被選中了,也沒法做什麼風流的事兒。
而他之所以會被挑出來,八成便只是因為白玉姑娘的矜持罷了。
所以並沒有人嫉妒呂九名的好運。
包括李鳳心,在見到了少年的模樣之後,也不過是溫和地搖起了摺扇。
就像是在肯定著王戊的操守。
又像是在寬慰著,自己的風度在白玉姑娘的眼中,並沒有輸給當場的其他閒人。
是啊,輸給了一個賣柴的小孩兒,這怎麼能叫做輸呢。
其餘的看客們估計也是這樣想的。
所以,甚至還有一個離得近的酒客,專門上前拍了拍呂九名的肩膀。
「嘿,小兄弟,人白玉姑娘在叫你呢,你都不開口應一句啊?」
「我。」
被拍了一個哆嗦的呂九名低著腦袋,糾結了半響,才勉力地放開了一點聲音地說道。
「我,真的,只是,只是來賣柴的。」
上次也是,這次也是,都沒有要唐突入幕的心思。
「哈哈。」
目視著少年那侷促的作態,酒客們笑得更歡了。
然後,便有一兩個渾人開口,對著王戊叫喚道。
「嘿,白玉姑娘,這娃娃說他只是來賣柴的,瞧著可真是膽怯得緊吶,好像你會把他給吃掉似的。要不然,你就重新再挑一個人吧?」
哪知,隨著他們的話音落下。
王戊居然,直接就從樓台上走了下來,穿過人群,蓮步輕搖地抵至了少年的面前。
感受到香風從身邊拂過的酒客們,紛紛心猿意馬。
可惜王戊,卻連看都沒去看他們一眼。
只是伸出手掌,既輕柔,又嫵媚地抓住了呂九名的手腕。
並好似嗲怪地絮絮道。
「我知道你是來賣柴的,但這,也不影響你坐下休息會兒不是。我又不要你的錢。走吧,我先帶你去後院把柴火放下。之後,再請你去我的屋裡吃些點心如何。」
通過白嫡教導的技巧。
女人的聲音充滿了磁性,且夾雜著誘惑,聽起來,就像是有一隻小貓正在抓撓著人心。
同時,那語調里還混入了一點點的沙啞,和一點點的低吟。
生是讓人,光是湊近聽見了一聲,便有些欲罷不能了。
也使得呂九名,徹底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遂只能呆呆地,被王戊拉著走進了後院裡。
留下堂上的眾人,用一片既羨慕,又貪戀的目光,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良久,才放低了聲音地竊竊私語道。
「唉,要我說啊,這白玉姑娘可真是天生的媚骨。那聲音,光是一句兒,就差點把我的腰叫軟了。」
「誰說不是呢,我剛剛還以為,是有什麼鬼魅在勾魂呢。」
「非也非也,那是菩薩在渡人呢。」
「沒想到,這玉姑娘不唱戲的聲音,居然比唱戲的時候還好聽。」
「而且她的皮膚也當真是白璧無瑕,剛剛湊近了一瞧,好傢夥,那白花花的一片,惹得我這對招子都快要暈了。」
「還有那拈花的小手,若是能讓我摸上一摸,少活幾年我也願意。」
「笨,能摸那肯定要摸腿啊,就白玉姑娘的那雙美腿,簡直都能夠踩進我的心坎兒里了。」
「不過話說回來,那個賣柴的少年,是不是就是先前,白玉姑娘首次選客時選中的人啊?」
「咦,好像還真是啊。」
「居然能被玉姑娘垂青兩次,還真是便宜他了。」
「聽說他連喝酒的錢,都是由玉姑娘幫忙墊的。」
「嘶,吾輩楷模啊。」
「所以說,人白玉姑娘,是不是喜歡小一些的啊。」
「咳,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瞞著各位兄長了,小弟今年,其實也只有一十三歲而已。」
「去,就你這一把鬍鬚的模樣,在這裡裝什麼嫩呢!」
……
「喲,看不出來啊,你這小子的身板還挺有力氣的,之前練過武嗎。」
酒樓的後院裡,王戊看著呂九名,隨手將一堆半人高的柴火給抱向高處的模樣。
一邊給阿呆添了些草料,一邊淺淡地打趣兒了句。
哦,阿呆就是她之前,從皇宮裡騎出來的毛驢,用千里馬換的那頭。
現在已然被圈養在了雁飛樓內,偶爾也會被白嫡給牽出來乾乾雜活。
事實上,為了隱藏身份,就連慈悲棍,都已經被王戊給丟到柴房裡去吃灰塵了。
「之前的護衛大哥也問過我類似的話,我沒練過武,這樣的力氣算大嗎?」
許是不怎麼好意思地,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呂九名好奇地對著王戊多問了句。
然而他的目光卻並沒有落在王戊的身上。
因為此刻,王戊是還穿著表演用的紅衣。
那副半露不露的模樣,確實容易惹得人血脈噴張。
「起碼不算小。」
抬眼估摸著,剛剛那堆柴火的重量,至少也得有個八十幾斤,王戊肯定地點了點頭。
「要我說啊,你指不定還是個習武的材料呢。」
「呵呵,姐姐說笑了,小子家貧,可習不了武。」
呂九名笑得有些笨拙。
然後,緊接著,王戊就在呂九名那略顯散亂的衣服里,瞥見了一個銅製的長命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