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為殺我而來?」
風無痕看著他,聲音語氣平靜至極,仿佛這件事和他一點干係也沒有。Google搜索
「我的霸業來之不易,任何人威脅了我的霸業,都該死。」
「有道理。」風無痕說:「看來我的確有該死的理由。」
「或許你未必會威脅我的霸業,但這種事情是絕對不能冒險的。」
「對,如果我是你,我也絕不會冒險。」風無痕看著他,道:「可此時此刻你卻在做一件十分冒險的事。」
「哦?」
風無痕道:「一個人若要殺人,就必須做好被殺的準備,殺人與被殺,其實不過一瞬間的事,那一剎那出現之前,誰也不知道是殺人,還是被殺。」
「有禮。」玉羅剎道:「所以我殺你的時候,就一定會冒著被殺的危險?」
「是。」
玉羅剎笑了。
四周的霧氣忽然更濃了,玉羅剎的身形也更加縹緲、。
風無痕等玉羅剎笑完了,才道:「你為何發笑?」
玉羅剎道:「忽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所以笑了。」
「哦?」
玉羅剎道:「據我所知虎頭山一戰,你能一己之力擊殺去群雄,殺出重圍,不僅因為你的武功的確高強,也因為你的智謀心機確實過人,可不管如何你或多或少受了些許傷勢。」
風無痕神色微變,淡淡道:「不錯,幸好那已是兩天前的事了。」
「幸好那也只是兩天前的事。」玉羅剎道:『一個人的武功無論多麼高,受了那麼沉重的傷勢,縱使有靈丹妙藥,也很難在短時間內痊癒的,你傷勢未愈,而我又在巔峰,你的劍法招式我瞭若指掌,可你卻對我一無所知,這一戰無論如何看來,都是我殺人,而非被殺。』
風無痕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忽然道:「玉羅剎不愧是玉羅剎,現在我總算明白為何你一直成功,從未失敗,為何羅剎教會在你的手裡不但壯大,以至於到了如今的地步,你不愧為梟雄。」
玉羅剎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看著風無痕。
「只可惜這一次你卻未必是殺人,而是被殺。」風無痕說:「你可以試一試,保證不會令你失望。」
風無痕神色平和,非常從容。
四周的霧氣更重,寒意也更濃。
忽然,玉羅剎發出一聲冷哼。
「我可不是那群廢物。」
話音還未落下,狂飆忽起,霧氣翻騰,玉羅剎手中抖出數點寒星,下一秒就已貼身而至,寒星直朝風無痕胸膛而來。
風無痕以快著稱,而玉羅剎的身手之快,縱然風無痕也心神動容。風無痕出道以來,從未見過那個人的出手能有玉羅剎這麼快,這麼了無痕跡。
殺招已至。
風無痕卻不閃不避,一道精芒乍現,手臂一震,就已朝玉羅剎的胸膛刺去。
這並非比武,也不是拼命,而是玉石俱焚的招式。
倘若玉羅剎不退避,那麼玉羅剎必然可以殺了風無痕,可同樣風無痕也必定能殺了玉羅剎。
這其中的結果,也只不過一個先死,一個後死而已。
玉羅剎當然想不到風無痕居然會用這樣的招式對付他。
玉羅剎自然還不想死,所以一個閃身,居然急速改變方位,一下子繞到了風無痕左後方,手中殺招再一次如驚天狂雷般的轟了下來。
因為他的出招太快,只能瞧見幾點寒星在他手中閃爍,根本看不出那寒星是劍是刀還是某種奇門兵器。
風無痕外傷好了將近八成,內傷也好了將近九成,可縱然如此,他的反應速度靈活度卻也或多或少的下降了一下。
風無痕本來有機會閃避開玉羅剎的殺招,可如今卻閃躲不開。
玉羅剎沒有出手以前,風無痕就感覺玉羅剎實乃平生遇見最可怕的對手。等玉羅剎出手,這個判斷已得到了證實。
只有在面對萬鵬王的時候,風無痕才感受到這般可怕的壓力。可如今的風無痕比起那個時候強了不知道多少。
可想而知玉羅剎的可怕。
不閃不避,風無痕看著玉羅剎的殺招落下。
殺招將要落下,風無痕的劍才閃電般的刺了出去。
玉羅剎看著戳向要害的利劍,凝視著風無痕那古井無波的神情,心中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古怪之感。
玉羅剎感覺自己遇上的仿佛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沒有任何情感的石頭,絕不會為這世上的任何人任何事產生任何的情緒波動。縱然自身的生死也一樣不在意。
玉羅剎真想不到這世上居然有人能冷靜到這等地步。
玉羅剎有些不甘心。
一般人在這種時候,已沒有法子收招了,可玉羅剎卻能。
玉羅剎不但能及時收招,而且動作非常自如從容,根本看不出一點痕跡。
玉羅剎的身法施展起來,仿佛夢幻泡影一般的在風無痕的四周閃過,一有機會就發出奪命的殺招。
風無痕幾乎立在原地不動,只有劍動。
無論玉羅剎的殺招多麼精巧複雜,風無痕總是一劍刺出。
玉羅剎的每一招都能殺了風無痕,可他縱然能殺了風無痕,卻也必定會被風無痕重創或者被殺。
所以玉羅剎總是不得不收回招式。
玉羅剎已感覺這一戰已不能繼續下去了,因為風無痕的出手已越來越慢了。
並非速度越來越慢,而是給予玉羅剎反應的時間越來越短。因為風無痕總是在玉羅剎要得手的時候出手,所以一旦玉羅剎得手,那麼玉羅剎必然會中風無痕的劍,縱然不死,也會重創。
其實有幾次,玉羅剎有把握只會輕鬆,但玉羅剎卻也不敢冒險,因為風無痕未必沒有其他手筆。
玉羅剎可以算得上是風無痕平生以來遇上最可怕的高手,但是,這一戰卻並不精彩。
不但比不上昔日風無痕、葉孤城平南王府一戰,甚至於連不久前虎頭山的對決也比不上。
這一戰看上去甚至顯得有些乏味。
可若是有些本事與眼力的人,卻會看的汗流如雨,驚恐不已。
正如同此刻的牛肉湯、公孫蘭一般。
兩人的眼珠子幾乎都要瞪了出來。
牛肉湯、公孫蘭自震驚的情緒恢復過來,公孫蘭第一時間衝出了房門,來到院中。
她到院中的時候多了兩口劍。
短劍。
劍柄出綁著鮮艷的彩帶。
這兩口劍看上去是起舞用的劍器,但在公孫蘭手中卻是殺人的武器。
牛肉湯也出來的,他雖然沒有拿什麼兵器,但卻不必用任何兵器。
她只要站在院中就已足夠了。
外面很冷,霧氣很重。
忽然一聲大吼,濃霧居然徹底消散了去。
濃霧消散的時候,玉羅剎也已消失不見。
風無痕慢慢將劍收入鞘中,神色平靜,仿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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