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什麼裝?直接成為傷病戶了?」一入千代斜著眼看著身邊捂著屁股、長噓短嘆、無病呻吟的傢伙說道。記住本站域名
「打在我身,痛還在我心,我的內心已經被腐蝕的千瘡百孔了,沒有...沒有膝枕我好不了了。」
白石澤秀『費力』的跟上少女的步伐。
「那就這樣吧,我沒有意見。」少女甚至為他鼓掌。
「你的鼓勵是全世界最好的良藥。」白石澤秀瞬間恢復正常,「聽到你說話,我就覺得身上的痛楚不再,謝謝,謝謝。」
一入千代看著這位突然握住自己的雙手感謝的『病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又在占自己的便宜。
想抽回手,結果只抽回了一隻,想瞪向他時,白石澤秀已經快自己兩個身位,頭也不轉的牽著自己前往門口了。
掙脫不開的話,那沒有辦法了。
「叔叔,我又來了,這次我可以進去了吧?」走到門口,大廈的樓層還未開放,在值班室邊上,白石澤秀笑著問。
「當然可以。」保安立刻打開了小門門閘。
「以後他來,直接放行就可以,記住他的樣貌,別讓他在外面等。」被牽著走在後面的一入千代,聲音平淡的說道。
「一入大小姐,」保安自然是認識這位少女的,準確來說她要來主導一個項目這件事,整個公司都是人盡皆知。
「不是我不讓您男朋友過去,他一來我說了他可以直接進去,電梯也是運作的,在裡面等。但是他說這樣不能顯得真誠,死活要在外面等啊。」
保安顯然是有些無奈,整張臉皺成一團,苦哈哈的說道。
現在壓力來到前面埋頭走路的白石澤秀身上,這個保安不能處,有事他是真的出賣啊。
「但是叔,我一秒鐘都沒有進去對不對,我從和你拍照開始之後,就一直在外面等著。」白石澤秀趕緊澄清,他怕一入千代誤以為他是知道她要來,才故意到外面等的。
「啊,這個我可以作證的,大小姐。」
「走吧,解釋這麼多幹嘛,你喜歡『一個人孤零零的吹寒風』我又不介意。」明白白石澤秀解釋意圖的一入千代笑著抖了抖被牽著的那隻手,示意他趕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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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上午講課的教室,教室很小,或者說根本不能稱之為教室,這次不再有什麼旁聽生,總共只有四個位置。
一三分開,顯然類似於單獨授課。
「今天有些算是機密,泄露了我和櫻憐會把你掛路燈上的。」坐到位置上,一入千代打了一個哈欠,聲音帶著很重的困意,趴在了桌子上。
從側面看過去,洋裝因為這樣的被往後拉,胸前的規模直接被勾勒出來,極為性感。
「為什麼不是你和倉持桑泄密,我可是守口如瓶的人。」
將房間裡打上空調,隨手將鳶尾花放在一個空瓶子裡,昨晚睡的十分晚的白石澤秀也打算睡覺,緩緩靠近少女,不過很快被看穿意圖的少女瞪了一眼,翹起了二郎腿。
「女孩子這樣坐姿會影響腿型的,不好。」白石澤秀為了一入千代的未來考慮。
「膝枕真的有這麼舒服?」
「真的真的。」白石澤秀期盼的看著。
看著.....看著一入千代將長發拉到身前,躺在了白石澤秀的大腿上,將高跟鞋脫下,只著一層薄薄襪子的玉足,放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
「很一般。」含糊不清的呢喃了一句,一入千代側過頭朝向抽屜的位置,直接睡了過去。
膝枕沒蹭到,反而被膝枕的結局是白石澤秀沒有想到的。
看著腿上躺著足以魅惑眾生的一張臉,白石澤秀溫柔的用手撫摸著。
不過似乎少女覺得這樣不舒服,皺了片刻的眉毛,隨後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拽著放到了自己的胸前。
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用另外一隻手將剛剛因為開了空調而脫下的西裝外套披在少女身上,白石澤秀枕著自己的手,也很快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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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般的雙眸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眼眸的主人似乎是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間睜眼,清晰可見的倒影中,閃過幾分慌亂,連忙後退幾步。
「你幹嘛睜眼啊!」倉持櫻憐如同受驚的小鹿,抱著初具規模的胸部聲線有些顫抖的說道。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是一個活人,還是一個眼睛正常的活人,睜眼這件事我很難阻止。」剛睡醒的白石澤秀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因為枕在手上而壓癟的頭髮。
「倒是你,你為什麼靠我這麼近,是不是打算對我圖謀不軌?」
「誰會對你圖謀不軌!你的缺點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我就是單身一輩子都不會對你有想法!」倉持櫻憐臉漲得通紅,語速急促的說道。
「你在說謊。」白石澤秀突然撫了撫他根本不存在的眼鏡,表情平靜。
「什...什麼啊?」看了一眼白石澤秀,倉持櫻憐微微扭開頭看向桌面。
「真相只有一個,你是單身主義者,你想單身一輩子!畢竟沒有人可以拒絕白石澤秀的魅力。」平靜的臉瞬間破壞,白石澤秀神情又變得誇張滑稽。
「渣滓!」
腿上的少女因為噪聲微微皺眉,翻了個身面朝白石澤秀。
血氣方剛的少年,只要是睡覺,睡醒之後身體一定會發生某些變化,所以一入千代依舊不舒服,眉頭蹙緊。
意識到這點的白石澤秀,在一入千代清醒之前,扶住她的肩膀,將她拉了起來,少女依舊沒有醒,順勢倒在了他的肩頭。
「你們......」倉持櫻憐現在才發現,這個房間裡居然還有一個人,「你們太齷齪了!」
「啊?齷齪?餵倉持桑你這是誹謗,我們兩個來的比較早所以補覺而已,如果你來的早說不定就是我們三個一起睡了。」
白石澤秀需要自證清白。
「誰要跟你們一起睡啊!」倉持櫻憐走到背面,指著一入千代的雙腿,「這個壞女人還把腳放在我的位置上!」
「是椅子的榮幸。」白石澤秀笑著說。
「榮幸?放你身上你願意嗎?」
「也是,不願意。」為了防止被另外一位少女也當成某某癖,而且只是喜歡看和摸腿的白石澤秀也確實沒有被踩的M類興趣,他搖搖頭說道。
「你們兩個混蛋,壞女人,快點給我醒過來!」倉持櫻憐來到一入千代的身邊,開始瘋狂的搖晃她的肩膀。
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也成了混蛋,但是看了下時間,也到了要上課的點,白石澤秀沒有阻止。
「吵死了。」一入千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面對倉持櫻憐怒氣沖沖的臉,表情毫無變化的平靜,隨後想起了什麼,扭頭看向白石澤秀,確定他還在後,重新將臉放在桌面上。
「你要不要睡我才不管你,你把腳給我拿開!」
.......
鬧騰一番之後,總算是在老師來之後演向平靜,只不過白石澤秀的旁邊,變成了倉持櫻憐。
自己踩過的椅子自己坐——換位置的理由,換了位置的倉持櫻憐心情不錯,從小包中拿出紙筆放在桌子上,嘴裡還輕輕的哼著小調。
「你們兩個都給我好好聽,到時候不要拖我的後腿。」將多餘的筆和紙,分給兩個人,倉持櫻憐說。
「白石他們給出項目背書你注意點,投資方面的千代你是側重這裡,具體看我們的合作方目前的狀態和需求......」
單手撐著下巴聽著倉持櫻憐的指導,轉了兩下筆,自己的手蠢蠢欲動,開始用筆頭筆尾以及手掌敲擊桌面。
極其富有節奏的感的韻律和動感,夾雜其中的筆刷聲十分悅耳。這就是S級penbeat!
兩位少女好奇的看向白石澤秀,僅從這場另類的音樂中,會讓人覺得他是一位極其具有音樂細胞的人。
但是她們可是知道白石澤秀的歌喉一言難盡。
以一個筆刷收尾,倉持櫻憐鼓了兩下掌隨後意識到不對,連忙收斂表情,「白石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有的有的,背書嘛。」
房間內陷入安靜,白石澤秀放下筆,詫異的看向一入千代:
「狐狸,你不嗆幾句倉持桑嗎?我都準備好看戲了。」
「誰讓她起主導地位呢?我就忍她幾下,讓她趾高氣揚一會兒好了。」一入千代學著白石澤秀敲擊著筆,卻敲不出節奏感,無所謂的說道。
倉持櫻憐接觸的比一入千代和白石澤秀早很多,在這方面耳讀目染比較擅長。
「誰起副領導地位,我白石澤秀毛遂自薦。」
「我們家族不提倡能者當之,而是貫徹關係戶原則。」一入千代笑眯眯的說道。
「真是可惡啊,」白石澤秀又敲了一個penbeat基礎譜子,「沒關係,倉持主導,你副主導,我划水摸魚,偷懶這件事我很擅長的,兩位大小姐放心。」
「你要偷懶?」倉持櫻憐看了過來。
「我可是你們的外援!」
「沒事,反正你偷懶之後,失望的人也不多,也就千代、千代父母,喔,還有我和我母親罷了。」倉持櫻憐看了他一眼。
「為什麼倉持太太也來插一手。」白石澤秀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
「她很看好你,還說等你高中畢業就拉到我們家工作,大學畢業就可以擔當重任。」倉持櫻憐滿不在乎的說道。
「我謝謝倉持太太。」只不過白石澤秀這個表情,看不出幾分真心。
「不用謝,」一入千代笑著說道,「我說的『不用謝』是不需要去謝,因為不出意外的話,寶寶狗你會被一入家奴役。」
「聽到你說『奴役』這個詞,我突然覺得倉持太太沒那麼恐怖了。算了算了反正都是死,死得離你近一點吧。」
「死不死的以後再說,你先教我你剛剛那個筆是怎麼敲的?」一入千代又試了一下,還是不行,好奇的問道。
「可以手把手教學嗎?」
「在我面前,你能不能收斂一下你渣滓的行徑。」倉持櫻憐斜著眼看了過來,「要我給你騰出空間嗎?」
「可以嗎?」白石澤秀和一入千代居然異口同聲,下一秒兩個人對視笑了起來。
見倉持櫻憐握住筆的那隻手攥緊到青色的血管畢露,白石澤秀收斂笑聲——他怕下一秒這個筆就插在自己的心臟里。
「咳咳,倉持桑我也可以對你手把手教學的,反正渣滓嘛,占便宜的事情我都樂意做。」
「誰會愚蠢到讓你手把手教學?喔,可能真有這麼蠢的人。」這句話,倉持櫻憐看的是一入千代。
「你今天怎麼敵意這麼大,我親愛的冬瓜,我也不蠢。」一入千代無辜的擺擺手,隨後看向白石澤秀,語氣仿佛這是他的義務的命令式:「快點教!」
「知道了,這個叫penbeat,首先要記住基礎的譜子裡面的1、2、3、4、5、6,1就是手腕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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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半,高樓之外,車燈流向四面八方,灰暗的夜空下,東京塔的橙色光芒若隱若現。
將最後一個方框打上了勾,白石澤秀長呼一口氣的靠在椅背上,揉著自己的頭髮。
「終於都搞懂了,我感覺今天死了好多腦細胞。」
「明天下午正式開始了,到時候辦公地點不在這棟大樓,具體位置我晚上line發給你。」同樣疲憊的倉持櫻憐,趴在位置上,無力的說道。
「都怪你寶寶狗,本來分開兩天聽這些,不會這麼累的,你還害我今天早上睡不好,罪大惡極。」
「可是你們昨天下午買衣服的時候也是真的開心啊,對了,倉持桑你穿的那件紅色裙子還挺不錯的。」
「壞女人你偷拍我!」倉持櫻憐聲音如同迴光返照一般的精神起來。
「我在偷拍小鳥游幽子,畢竟是對手之一,需要情報,你有什麼好拍的。」
「你!」看著背對自己的一入千代,倉持櫻憐用力的咬著牙,隨後猶豫了一會兒,扭頭問道:「哪件?」
「我只看到側面,紅色裙子,背後有幾條絲結的那件吧。」
「那...那件還行吧。」倉持櫻憐不自然的點點頭。
「我餓了,你們吃東西嗎?」
「不吃。」兩位少女異口同聲的拒絕了夜宵這個選項。
「美少女真可憐,那我下樓吃點,地鐵站就在旁邊,今天就不用你們送了,我直接回去就行,明天見——」
收拾好全部重要的文件和筆記,裝進塑封帶里保管好,白石澤秀起身說道。
「明天別早點到,禁止你在一點之前出現。」
「我不,我就要五點三十七分到。」
「那你一個人在辦公室好好休息,辦公室應該有躺椅的,你的line我會拉黑的。」
「我知道你電話號碼。」
「也會拉黑的。」
......
倉持櫻憐迷茫的看著說著她完全不懂的話的兩人,因為疲憊,因為心累,又長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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