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耳攬著慈航纖腰的手臂下意識的縮緊了一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儘管他已經對慈航口中即將說出的真相做足了心理準備,但是慈航這第一句話就可謂是石破天驚,在他心裡引發了萬丈波瀾。
「魔祖羅睺的傳承?」長耳覺得自己的聲音都有些發緊。
他問道:「是因為大自在天嗎?」
慈航點了點頭。
她繼續敘說道:「當初師兄所見到的那個大自在天,其實只是一團因為被魔祖傳承寄宿而誕生了靈智的魔氣,而剛才師兄所見到的這個暫時寄宿在我身體裡的大自在天,才是魔祖傳承的本身。」
「正常情況下,她都是處於沉睡狀態的, 因為她的任務只有一個,便是為魔祖傳承等到一個合適的繼承者,而詩人眼中的那個大自在天魔王,其實只是延續魔祖傳承的一個工具。」
「只是,當初師兄你身邊的那位前輩差點將那個大自在天徹底隕滅,因此,寄宿在其體內的魔祖傳承察覺到了危險慢慢甦醒過來。而那個大自在天在被師兄你身邊的那位前輩打的只剩一絲真靈逃離之後, 便想要奪舍一名修士的身軀, 然後重返混沌,正好遇到了當時在人族的我。可就在它想要奪舍我的時候,真正的魔祖傳承也甦醒了,也就是師兄你剛剛見到的大自在天。」
「她出手泯滅了那個大自在天的最後一絲真靈,然後救下了我,因為我就是她要等待的那個可以繼承魔祖傳承的人。」
「師妹你答應了?」長耳下意識的問出了這個白痴的問題。
因為如果慈航沒有答應,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現在這種情況。
果然,面對長耳的問題,慈航輕輕點了點頭。
於是兩個人就都沉默了。
玄門正統元始天尊的親傳弟子,卻在暗中接受了昔日魔祖羅睺的傳承。
不管從什麼角度來說,這都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尤其是對於長耳來說,他更是覺得荒誕。
後世那個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如今竟然要繼承魔祖羅睺的傳承,成為魔門至高無上的魔主?
這種荒誕之感幾乎可以跟當初他知道三清都是女的時候的感覺媲美了。
沉默半響,長耳鬆開了緊緊抱著慈航的手,儘量用輕鬆的語氣道:「雖說如此,師妹你在接受傳承的時候也要當心些,畢竟魔道詭譎, 說不定其中就有什麼手段。」
慈航從長耳身上起來,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道袍,然後看著也從地上坐起身的長耳,問道:「師兄不問我為什麼接受這個傳承嗎?」
長耳笑了笑:「為什麼要問的?師妹既然選擇了接受,那麼就一定有師妹的理由。所以,我現在更關心的,是這個魔祖傳承之中有沒有什麼不易察覺的陷阱會傷害到師妹,而不是師妹為什麼要接受這個傳承。」
聽到長耳這麼說,慈航眼中也是閃過一抹柔情:「這件事情我沒有敢告訴任何人,包括師尊。但是我卻從來沒打算瞞著師兄,因為我知道師兄一定會理解我的。」
長耳也是笑了:「照這麼說來,我倒是沒有讓師妹你失望。」
聞言,慈航臉上也是露出了久違的笑容:「不過,師兄可以不問,但是我卻必須跟師兄說明白。」
長耳點了點頭,也沒有故作矯情的說他不想知道:「好,師妹你說,我聽著。」
一抹回憶在慈航眼中閃過, 她緩緩說道:「師兄應當還記得我的心愿吧?」
「這我怎麼會不記得。」長耳笑道:「普渡之道,普渡眾生。師妹的宏願,當初可是讓我暗暗慚愧了好久。」
慈航苦澀的笑了笑:「可是,後來我越是修行,就越是覺得自己當初的想法有多麼天真。普渡,這看似美好的願望,但對於我來說,卻太大太空了。即使證得了大羅金仙道果,那微小的力量對於這天地眾生來說依舊只是滄海一粟。尤其是,當我差點被奪舍的那一刻。」
「那一刻,我突然發現,僅憑我自己的力量,我連自己都渡不了,又何談普渡眾生呢?」
「而就在這個時候,魔祖傳承出現在了我面前,她告訴我,只要我願意,就可以獲得這個傳承。」
慈航看著長耳,眼神逐漸由苦澀變得堅定:「這是魔祖羅睺的傳承。而魔祖羅睺,當初乃是可以與道祖分庭抗禮的存在。他的傳承,無疑是彌足珍貴的存在,這從僅僅只是被傳承寄宿就能擁有混元大羅金仙實力的大自在天魔王身上就能看出來。」
「毫無疑問,這是一股可以助我改變這方天地的力量,所以我接受這個傳承。」
「因為在我看來,力量不分道魔,最重要的是看為誰所用。」
「既然如此,我以魔祖之力,照樣可以普渡眾生。」
慈航說完了。
她靜靜看著長耳,等待著他的評判。
「我相信師妹,你一定可以做到的。」長耳道。
如果是別人,或許會質疑慈航的話。
他們或許會覺得,能被魔祖羅睺傳承選中的人,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心懷眾生的人?
又或者他們會懷疑,慈航是因為差點被奪舍,所以變得無比渴望力量,因此才接受了傳承,而現在她所說的都是自己為自己找的藉口。
但是長耳不虧。
因為他知道自己這位慈航師妹是一個十分純粹的人。
而或許正是因為這種純粹,才讓魔祖傳承選中了她。
慈航也沒有懷疑長耳是不是在騙她。
就像長耳相信她一般。
她如釋重負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我知道師兄擔心這個傳承有問題,不過師兄可以放心,我已經初步接受了這個傳承,裡面是沒有問題的。師兄剛才見到的那個大自在天,她本就是當初魔祖羅睺為了自己的傳承能夠延續下去,所點化的一點靈智,只要我徹底掌握了傳承,她的使命結束,就自然而然的會消失了。」
說到這裡,她微微頓了一下,隨即也是帶著幾分惆悵說道:「不過,當她消失,也就意味著我正式成為新的魔主,也就是新的大自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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