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浩憑空變出羊排的手段,不過是『重置』能力的簡單運用而已,並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站起身來,沖黑甲蟲笑道:「再給你看一招。」
「啊?」
黑甲蟲呆愣在餐桌上,並望見許浩輕輕邁出一步。
伴隨著許浩動作,地上竟無端出現如水面般的波紋....而他本人則在波紋出現後,瞬間消失不見。
這並非是因速度太快, 而導致黑甲蟲無法看清其動作,這是真真正正的消失不見。
黑甲蟲感到有些驚奇:「許浩你人呢?」
「我在你後邊兒。」黑甲蟲身後,許浩的聲音緩緩傳出:「我這招瞬間移動,其實和『縮地成寸』有點像....但我現在用的還不怎麼熟練,所以能移動的距離不太遠。」
許浩究竟能瞬移多遠,黑甲蟲倒是並不關心, 它只關注自身安危:「那你這招,能帶著我嗎?」
「這當然能了。」許浩反問道:「不然我這一身衣服,是怎麼跟著我瞬移的?」
「那倒也是。」
黑甲蟲不再與許浩閒聊, 而是專心致志地吃起餐桌上的美食。
…
兩個月後。
三河市,某高中校園內。
周偉正盤坐在某間教室里,默默運行著《宇宙星辰訣》功法。
經過這兩個多月的努力,周偉已憑著《宇宙星辰訣》功法、以及三河市內的大量『痛苦之力』,成功修煉至築基初期。
教室里。
周偉盤坐在地,並調動體內靈力,向前方輕輕揮出右手....伴隨著他的動作,一枚火球從其掌心中飛出。
成了....
見此,周偉嘴角輕輕上揚——修士一旦晉升至築基期,便可使用一些較為簡單的法術。
憑著這些小法術,他在三河市內便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
既已小有所成,周偉便打算前往許浩所在的大樓頂端,問一些修煉時遇到的疑惑。
出於安全考慮, 周偉在動身前, 還不忘取出手機,看了眼有關於三河市的最新消息:
【震驚!黑球巨人最高可增至50米以上!】
【專家闢謠:黑霧最多擴散至三河市周邊地區, 並不存在波及全球的可能,請市民們勿要恐慌。】
【專家闢謠:黑霧僅僅只是正常天氣現象, 人類變異為黑球巨人,也只是受特殊磁場干擾,請廣大市民待在家中,勿要驚慌!】
「哼、」
見到這條新聞,周偉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表情。
從《追光》這款遊戲中便不難看出,黑霧是能隨時間推移,一直擴散下去的。
在《追光》遊戲裡,由於人類中有著『提燈人』,不斷去獵殺散播黑霧的黑球巨人,這才未讓黑霧覆蓋整顆星球。
可在現實世界裡,人類中可沒有能抵抗住黑霧,並獵殺黑霧巨人的戰士!
這些黑霧,遲早會蔓延至整個地球。
而普通人長時間接觸黑霧,則必會受黑暗污染,變為黑球巨人的追隨者、又或是黑球巨人本身。
人類的滅亡,是遲早之事。
在周偉看來,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便是那能飛天遁地、無所不能的黑袍修仙者。
只有抱住了對方大腿,才有望渡過這末世。
在簡單了解了三河市內局勢後,周偉拾起地上背包,果斷離開了教室。
…
同一時間裡。
三河市內,某幢高樓樓頂。
許浩盤坐在地,望著聚集在周邊高樓樓頂,以及自己這幢樓樓頂的人群,不悅道:「李衛國,你放這些人上來,到底什麼意思啊?」
李衛國聞言,惶恐道:「許至尊,這不是我乾的....我手下人放人進來,都是上面的意思,他們也是被逼得不行了。」
『至尊』這一叫法,是許浩名氣見漲後,網上痴迷修仙之人、宗教狂熱者對他的稱呼。
至於湧入大樓樓頂的人們....
隨著黑霧不斷擴散,短短兩個多月的時間裡,三河市極其周邊數座城市,便已受到了黑霧影響。
大量市民從城市中逃離,無數受感染者變為黑球巨人、又或是黑球巨人的追隨者。
這番影響,很快就受到了世界各國、各勢力的關注。
這些人的關注點,並不僅僅局限於黑霧與黑球巨人,他們還將注意力放在了許浩身上。
在各國的不斷施壓下,三河市軍方很快就選擇了妥協。
他們解除了對許浩所在大樓的封鎖,並允許世界各國派代表、記者前來面見許浩。
而在各國勢力到來的同時。
大樓解封後,無數視頻創作者、對修仙痴迷之人、宗教狂熱分子,便都紛紛湧向了許浩所在道場。
甚至就連其附近的大樓樓頂,也聚集了無數的吃瓜群眾、路人,以及宗教、修仙狂熱分子。
他們大多舉著攝像機、手機、望遠鏡,將鏡頭朝向許浩方向,觀察並拍攝著。
更有甚者,已形成了有秩序的、以崇拜『許至尊』為主的宗教組織,並在樓頂沖許浩朝拜起來。
這些人的朝拜行為發自內心,故而產生了大量的『信仰之力』,並被許浩身旁的黑甲蟲吸收。
這可把它高興壞了。
在黑甲蟲眼裡,『信仰之力』就等同於無數的美食,以及讓更多人朝拜它的資本。
「好、好、好!」
為了獲得更多的『信仰之力』,黑甲蟲懸在空中,沖遠處虔誠朝拜的人群囂張道:「吾乃許浩大神坐下神獸——飛天甲蟲大人....信仰我者,不入輪迴,可得永生!」
許浩大神?
聽到這一稱呼,許浩不僅看了眼,正在空中嘚瑟的黑甲蟲....這貨跟著他時間久了,那裝神弄鬼的功夫,也已變得越來越厲害。
這可真是讓人頭大。
為獲得更多人的信仰,黑甲蟲可遠不止喊幾句口號那麼簡單。
在說話的同時,它甚至還動用『信仰之力』,隨手治癒了部分朝拜者所患頑疾。
不多時,遠處的人群中開始傳出驚呼。
「哎?我牙疼突然好了!」
「你這麼一說,我腎結石好像也突然不疼了!」
「我靠!」
一人用蓋過了所有人的聲音,大聲吼道:「我手居然長出來了!我手居然長出來了!」
此人右手本因意外而被折斷,可現在,卻在黑甲蟲的『信仰之力』下重新恢復。
如果說牙疼、結石等病狀,還能夠請演員、請託幫忙撒謊,那這『斷臂重生』的一幕,就是無可爭議的事實了。
而且,被黑甲蟲治癒的還遠不只這一人....類似『斷臂重生』之事,正不斷發生在人群之中。
一時間,無論是朝拜許浩的宗教狂熱者,還是前來湊熱鬧的記者、吃瓜群眾們,全部都一下子沸騰起來。
就連附近大樓的樓頂上,也都變得喧嚷起來。
不僅如此。
這些如同神跡的畫面,正通過路人、記者們的攝像頭和手機,上傳到了各大視頻網站上。
黑甲蟲所帶來的影響,正在逐步向全球擴散著。
向黑甲蟲朝拜的人群里,也不知是誰突然吼了一句:「蟲神大人!蟲神大人保佑我啊!」
這句話起到了良好的帶頭作用,並引得無數信徒跪地叩首:「求蟲神大人保佑啊!」
「求蟲神大人治好我的胃病吧!」
「求蟲神大人治好我兒子的腿!」
半空中。
黑甲蟲對眾人的稱呼略有不滿,它更正道:「不要叫我蟲神,要叫我飛天甲蟲大人!」
說著,黑甲蟲又飛得更高了一些,它用更大的聲音喊道:「你們跟著我喊:飛天甲蟲神教萬歲!飛天甲蟲大人無所不能!」
黑甲蟲早已不是第一次傳教了。
作為一名老神棍的它,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間,都有著無與倫比的感染力。
在黑甲蟲的引導下,眾信徒也齊聲高呼:「飛天甲蟲神教萬歲!飛天甲蟲大人無所不能!」
半空中。
無數來自四面八方的『信仰之力』,正化作點點白光,不斷朝黑甲蟲處聚攏,並被其融入體內。
這其中,甚至還有看了現場直播,遠在其它地方的觀眾們。
黑甲蟲已經快爽翻天了。
與此同時。
許浩所在大樓樓頂。
靈光陣法外,在親眼見到一人,因觸碰靈光大陣而被陣法擊殺後,四周的記者便不敢再越過雷池半步。
一別國記者不願無功而返,於是在陣外喊道:「許至尊,您能和我們聊兩句嗎?」
許浩並不言語,只是盤坐在原地,默默運轉著功法。
見狀,又有一記者喊道:「許至尊,那些從三河市散發出的黑霧,好多人都說是你乾的....對此你有什麼回應嗎?」
如果一明星不願接受採訪,記者便會拋出各種犀利問題,令其無法迴避。
捕風捉影,是記者們採訪時的慣用手段。
在此人的帶領下,其餘記者們也紛紛拋出各種尖銳問題:「許至尊,有人說你會憑個人武力,直接統一世界上所有國家,對此你有什麼看法嗎?」
「許至尊,剛剛你用布置的陣法,直接殺死了一個無辜者,你心裡會感到內疚嗎?」
「許至尊,如果黑霧真帶來世界末日了,你會選擇拯救世界還是坐視不理?」
「哼、」
靈光陣內。
見四周記者們越來越聒噪,許浩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冷哼,並將自身神識散出,瞬間籠罩全場。
合體期修士之威,遠非普通人所能承受。
許浩只是發出一聲冷哼,並將自身神識與氣場散出,便瞬間鎮住了在場所有人。
一時間,周圍記者已無一人膽敢發出聲音....所有人都將頭低下,不敢再與許浩直視。
其實不僅是現場的記者、路人們。
此時此刻,就連全國各地、正觀看著現場直播的觀眾們,也感受到了許浩那攝人心魄的氣勢。
修仙者之威能,堪稱恐怖如斯!
許浩站在陣法中央,整個人竟無端懸浮到了半空中。
在高樓頂端時有勁風吹過,這風帶著許浩一身黑袍也隨之飄動,更顯其王者之勢。
他環顧四周,淡淡道:「那些黑霧,就算是我弄的又怎樣?不是我乾的又怎麼樣?以我現在能力,就是直接用核彈正面轟炸我,我也不會死,我在這個世界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還需要向你們解釋?」
『突』!
許浩話音剛落,一聲輕響便從其額頭上傳出。
他中彈了。
只是這子彈未能殺死許浩。
一秒後,一枚長約10多公分的狙擊槍子彈,從許浩額頭上彈開,並隨之掉落在地。
20多公分長的子彈,已是相當誇張了。
強如巴雷特狙擊步槍,其子彈也才僅有9.9公分。
而這枚十公分以上的超大型狙擊子彈....不難看出,有人為了殺死許浩,已是下足了血本。
——自許浩聲名鵲起後,世界各地雖出了無數狂熱追隨者,但也出現了無數想要將其至於死地之人。
這些人,大多以政客、國家首腦、宗教領袖為主。
作為上位者、掌權者,他們不可能允許一尊神靈出現在世間....尤其是,這神靈還是一活著的青年人。
於是,狙擊手也就隨之出現了。
「許至尊中槍了!」
人群中,也不知是誰帶頭吼了一嗓子。
很快,周圍記者、路人們便如無頭蒼蠅般騷動、喧嚷起來。
「定!」
混亂間,許浩對周身所有人施展出『重置』能力,將眾人紛紛定在了原地。
他懸浮在空中,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剛剛中彈的人:「你們一個個在慌什麼啊?我都說了,我是殺不死的。」
末了,許浩又無比囂張地補充道:「而且不只是我,你們這些站我附近的人,任何一個人也都不會被殺!」
似乎是為了挑戰許浩權威,他這話剛一出口,便又有一枚子彈飛出,將一記者的頭顱當場打爆。
一時間,腦漿、鮮血四溢,人群中發出了陣陣尖叫聲。
但因許浩的『偽時間靜止』術,眾人也只能大聲叫,身體卻絲毫動彈不得。
見身邊一記者被殺,許浩不為所動,只是沖死去之人輕點一指....下一秒,那記者被打爆的頭顱,便當場奇蹟般恢復過來。
只輕輕一指,便令死去之人死而復生,而且還是在腦袋被打爆的情況下。
待回過神後,那名死而復生的記者,當場便朝許浩跪拜下去....這一拜,頓時引得無數人朝許浩跪拜起來。
部分人因情緒過於激動,甚至當場大哭起來:「許至尊,許至尊!」
樓頂某處角落裡,默默觀察著現場局勢的李衛國,此刻才意識到了許浩有多麼的可怕。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慶幸起來。
還好,那日在見到許浩後,他並未因衝動而與許浩為敵....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在親眼目睹許浩『復活死者』的手段後,李衛國猛然想起了,許浩贈予周偉的《宇宙星辰訣》,以及贈予他爺爺的功法。
如此看來,修煉這些功法後,普通人也能達到許浩那等境界?
李衛國越想心中越是激動。
他已經有些忍耐不住了。
李衛國不顧樓頂局面,果斷轉身離開了現場....他要回自家宅院,去問他爺爺求要許浩所贈功法。
在見識到修仙者的強大後,李衛國覺得一切都已不重要了。
只有踏上修仙之路,才能真正地超脫一切。
…
同一時間裡。
三河市臨近城市,某一監獄內。
白髮老者盤坐在某一角落裡,默默吸收著,周邊犯人腳踩縫紉機時,所散發出的無數『怨恨之力』。
在白髮老者身邊,還放著一台平板電腦,上面正播放著許浩所在大樓頂端的畫面。
這是記者們傳來的現場直播。
在目睹許浩能無視狙擊槍攻擊,甚至能令死者原地復活後,白髮老者眼中露出了難以置信地神色。
經過這兩個多月來的修煉,白髮老者已體會到修仙功法的妙處了——修仙的確能延長人的壽命,並使人獲得超凡脫俗的力量。
但令老者萬萬沒想到的是,隨著修為境界不斷增長,一名修仙者居然能強大到如此地步。
那許浩,居然能逆轉一個人的生死!
那他本人,是不是也已經不死不滅了?
修仙,真的能修煉到那種地步?
意識到這功法的重要性後,白髮老者心跳加速,就連體內功法的運行速度,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
…
泰坦星上。
某一宗教聖地。
就在許浩復活那死去記者之時,十多萬人正聚集在廣場上,通過廣場的大屏幕觀看現場直播。
眼見頭顱被打爆的記者,竟奇蹟般的死而復生後,部分信徒因信仰受到動搖,竟直接在原地飲彈自盡。
當然了。
這一類自殺者只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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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人,則是因許浩的鬼神能力,而在現場高聲歡呼起來。
廣場的舞台上。
一名作主教打扮之人,則衝著下方信徒道:「各位教友們,以後許至尊就是我教內唯一真神....許至尊的話就是神諭,他就是世上唯一的信仰。」
主教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許至尊養的黑甲蟲,世上唯一聖獸!」
作為主教,此人天生就有著帶動眾人情緒的能力。
他越說越是激動,最後乾脆高舉雙手,沖教眾們呼喊道:「唯一真神許至尊!」
台下,眾信徒亦是齊聲呼喊道:「唯一真神許至尊!」
許浩的出現,已徹底改變了部分有神論者的信仰。
…
泰坦星,某一多國會議現場。
此時此刻。
數名國家首腦正圍坐在圓桌上,觀看著大屏幕里實時轉播的,許浩復活死去記者的一幕。
一首腦起身,掃視一眼在場眾人:「我提議,放棄一切針對許浩的計劃,你們可有異議?」
一首腦想也沒想,便立即附和道:「我贊同!」
另一人也舉了下手,出聲附和道:「我也贊同!」
「我也贊同!」
…
三河市。
許浩所在大樓樓頂。
在狙擊手開槍的同時,許浩很快便藉由神識,鎖定了對方位置。
他懸浮在半空中,右手向前方輕點....伴隨著許浩動作,無數灰黑色藤蔓出現在半空中。
這些藤蔓剛一被喚出,便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向前急竄,並沖至附近一高樓內部。
在無數人的注視下,灰黑藤蔓們不過數秒,便將一身穿便服、頭戴耳麥的年輕女子卷了出來。
那女人臉上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但同時,這些表情里還夾雜著一陣扭曲、痛苦的神色。
這是『詭藤』所產生的巨大折磨。
半空中。
許浩神色平靜,沖那年輕女人問道:「剛剛,是你在用狙擊槍殺我?」
「狙擊槍?」女子做一臉無辜狀:「你在說什麼?」
許浩又問:「是哪個國家,又或者哪個勢力指派你的?」
女子更覺不解了:「我不是很懂,你是在問我什麼?」
「那好,」許浩淡定道:「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可就要嚴刑逼供了。」
說罷,許浩也不給對方辯解的機會,只是向前輕點一指。
在許浩的操控下,無數『詭藤』纏繞在年輕女子體表,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內。
「啊!!」
數秒後,那渾身上下布滿著『詭藤』的女狙擊手,便發出了極度悽厲的痛苦喊叫。
她已經是徹底扛不住了:「快停下來,我什麼都願意說。」
『詭藤』所產生的痛苦,遠甚於人世間一切刑罰,即便是受過特殊訓練的士兵,也絕無可能抵擋。
見女狙擊手求饒,許浩面露不屑之色,笑道:「你早這樣不就行了。」
他伸手輕輕一點,那女狙擊手體表的『詭藤』,便也如潮水般隨之褪去,不再繼續施加折磨。
半空中。
女狙擊手剛一脫困,便毫不猶豫地取出腰間手槍,扣下保險,沖自己腦袋上來了一下。
『呯』!
一聲輕響過後,女狙擊手頭一歪,便沒了聲息。
「呵、」
許浩輕笑一聲,似像是對著在場眾人,也像是對著幕後主使者,不屑道:「我沒讓你死,你還想就這麼死掉?」
說罷,便朝女狙擊手輕點一指。
在許浩的動作下,那女人雙眼猛地睜開,並喘著粗氣難以置信地望著許浩:「你真能把死人復活?」
懸浮於空中、召喚詭藤、讓死者復活....無數層出不窮的能力,令在場圍觀者們徹底相信了許浩就是真神。
甚至就連守在電視、電腦前的觀眾們,亦是相信了許浩所擁有的各種神通。
人們開始探討起許浩所展示過的各種能力,以及他本人究竟來自於何處。
各個國家,也已調動手中資源,對於許浩展示過的各種神通、以及他本人的來歷,全力展開研究。
高樓上空。
許浩繼續向那女人威脅道:「我最後給你次機會,你要還不說,我就用剛才那藤蔓,把你捆個十幾二十年。」
「我說,我說!」
一想到那『詭藤』帶來的極端痛苦,經過各種訓練、在酷刑面前從不屈服的女狙擊手,立刻便向許浩服軟:「我是多國聯盟派來的人,是奉命來刺殺你的....你只要不用那藤蔓捆我,我什麼都願意說。」
這女人口中的多國聯盟,便是泰坦星上國力較為強盛的國家,聯合在一起成立的組織。
對於這一組織,許浩自有制裁的手段。
他從半空中飛回地面,並沖一記者的攝像頭笑道:「聽著啊,提出這方案的人,你現在趕緊自殺吧,如果等我親自出手,我就用剛才那藤蔓給你捆著,捆個一兩百年再讓你死。」
似乎是覺得威懾力不太夠,許浩又補充道:「你們派的這狙擊手,應該是受過忍痛訓練的,居然能抗住藤蔓整整十秒鐘....要知道,普通人在這藤蔓的折磨下,一般也就能撐個三四秒。」
許浩雖未直觀描述出,這『詭藤』究竟能帶來多大折磨,可卻通過女狙擊手這一參照物,側面說明的『詭藤』的厲害之處。
這是超越了死亡的折磨。
…
泰坦星某多國會議現場。
在向身旁隨從仔細交待完後事後,某一國首腦便從外尋了把手槍,將槍管杵進嘴了里。
『呯』!
見該首腦扣動扳機,會場內其餘人等,盡皆露出兔死狐悲之色。
…
三河市高樓上。
見自己的影響力正不斷擴大,許浩心中已多了個大膽猜想。
他最初的打算,是準備在領悟了『空間』、『重置』兩種力量後,便直接逃離此方世界。
但現在就不一樣了。
既然許浩已暴露在世人視線里,又產生了如此巨大的影響力,那倒不如順水推舟,趁機驗證下心中所想。
許浩一直都有一個猜測:
無所不能的不可名狀,幾乎是很少對人出手....即便這人,將注意打到了它的身上。
這種例子有很多很多。
在山海界。
詭藤教主竊取『痛苦之力』長達數百年之久,也一直未曾『詭觸』發現,最後還是死於空空道人之手。
而後者是因中了『詭藤詛咒』,且隨著詛咒日益加深,這才被不可名狀『詭觸』所關注。
再比如『虛』的世界。
那統治全國十家精神病院的會長,便於暗中收集了大量『不滿足感』,而一直未被察覺。
直到其喪心病狂到,妄想取代『虛』這一存在時,才被對方所察覺,並被其秒殺。
由此便不難看出:
只要人類不作死到,試圖取代不可名狀本身,也未被不可名狀的能力、詛咒所影響。
那麼無論人類鬧出多大動靜,也不會被不可名狀所關注到....哪怕是與不可名狀爭搶『情緒氣體』。
人類如螻蟻。
一隻螻蟻,無論在群體中鬧出多大動靜,哪怕是成了其它螻蟻的領導者,人類也不會去多看其一眼。
而螻蟻之於人類,就如同人類之於不可名狀。
按照這一思路。
許浩若是憑自身強橫武力,來引導人類做出一些,針對不可名狀『憎』的相應舉措。
那麼對方,也應該不會針對自己才是....
就比如。
許浩可試著引導人類,使其產生大量『怨恨之力』,並藉此竊取到更多『憎』的力量。
至於如何產生大量『怨恨之力』,許浩心中也早就有了主意。
心中有了計較後,許浩便再次懸浮至半空中,並衝著在場所有人道:「大家把鏡頭對向我,我現在給你們簡單講下,三河市黑霧的來歷、還有原因....」
一聽這話,在場記者、各國派來的情報人員、吃瓜路人們,都極有默契地安靜下來,並將鏡頭對向許浩。
藉由記者們的鏡頭,許浩將泰坦界、以及不可名狀這一生物的特性,以及對方收集『怨恨之力』的目的,都一一告知給了在場眾人。
當然。
為防被不可名狀『憎』給感知到,許浩在透露這些信息時,並未說出『憎』的真名。
他只是用不可名狀來代替『憎』這一稱呼。
大樓頂端。
一距離許浩較近的記者,忍不住詢問道:「那照您這麼說,我們各個國家必須得發動戰爭,才能讓天上那些黑霧退掉?才能讓不可名狀收手?」
在記者看來,唯有戰爭,才能產生大量的『怨恨之力』。
「倒也不需要這麼大代價。」
許浩立馬就否定了記者觀點,並順勢說出了自己的提議:「其實,各個國家可以聯合起來,找一些水平高的遊戲製作者,做出一款對戰類遊戲。」
「對戰類遊戲?」記者面露不解之色:「只單靠一款對戰類遊戲,就能讓不可名狀滿意了?」
《追光》這款遊戲,之所以能散發大量『怨恨之力』,除了有著『憎』的思想世界加成。
另一緣由,就是『憎』將多個衍生的『平行遊戲世界』,用『空間能力』合併到了一起。
如此,無數個『平行遊戲世界』疊加,這才產生了足夠多的『怨恨之力』。
而相對於不可名狀來說,人力終有窮盡。
單以當前世界的科技水平,想要研發出類似《追光》的遊戲,這倒是並不苦難。
可人類並不具備,將多個『平行遊戲世界』合併的能力....這一點,即便是掌握了『空間之力』的許浩,也難以做到。
到目前為止,許浩也只是掌握了些許皮毛而已,還不足以和不可名狀生物相提並論。
然而許浩卻另有它法:「如果我們也做類似《追光》的遊戲,生成的『怨恨之力』,肯定是滿足不了不可名狀的....所以,我們才要另闢蹊徑,做一款即時對戰的競技網遊。」
競技網遊?
許浩這番話,令在場所有人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一接觸過競技遊戲的記者道:「許至尊,您說的競技遊戲,指的是射擊類網遊嗎?」
泰坦星上很多地方都與地球相似。
就拿遊戲來說,該星球上同樣有著類似CS、dota之類的競技類網遊。
「所有競技遊戲都可以。」
許浩強調道:「但運營這款競技遊戲的時候,必須要滿足一個先決條件,這一點很重要。」
說到這裡,許浩面露慎重之色,一字一句道:「首先是重中之重的匹配系統,對於遊戲裡的高手、大神玩家,就一定要給他匹配一些腦癱、智障玩家,破壞他的遊戲體驗....大神遊戲體驗被破壞,就會和智障玩家產生矛盾,進而發生口角,甚至是互爆地址真人互毆,這樣一來,就能產生大量『怨恨之力』了。」
「原來如此!」
一名記者有所明悟,但同時又想到了新的問題:「那如果這大神能以一敵五呢?」
「這不可能。」許浩當即否定道:「製作遊戲時,儘量降低遊戲的操作門檻、難度,以此拉低大神的上限就行。」
一款遊戲越是簡單,則大神與智障的差距就越小。
玩家差距越小,則1V5的可能性就越低。
又一記者問道:「那如果一直給大神匹配智障玩家,久而久之,他不願意玩了怎麼辦?」
「哼、」
許浩冷笑道:「這簡單,把所有人勝率控制在50%左右,再儘量讓他們連贏或者連輸。」
「連贏和連輸作何解釋?」
「連續勝利與連續失敗,都會挑起玩家的情緒波動....他們以為是自己的技術在掌控遊戲,殊不知是匹配系統的問題。」
「你把這些,當著全世界人面說出來,不怕大家都不去玩嗎?」
「這個簡單,你們把這款競技遊戲,直接做成一家獨大,搞壟斷就行。」
眾人不得不承認。
許浩所提建議,看似無比離譜,但仔細推敲之下,好像還真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至此,一些從事遊戲製作方面的人員,也都紛紛向許浩發問。
「許至尊,那如果大神都選擇五排,避開智障隊友呢?」
「遊戲只設置單雙排,禁止五排就行了。」
「許至尊,如果大神遇到智障隊友,直接選擇放棄遊戲,又該怎麼辦呢?」
「這個就更簡單了。」
許浩的笑容好似惡魔:「遊戲開始15分鐘前,禁止投降,20分鐘前,必須全票通過才能結束遊戲,消極遊戲、掛機的,直接給出懲罰....另外,你們再把其它遊戲做的像屎一樣垃圾,做得好的,就用外掛、作弊手段給它毀掉,獨留下這一款競技遊戲讓人玩。」
「再不行,就下強制命令,讓所有人每天都必須玩一把5V5對戰,不玩的罰款、甚至是關押。」
說到這裡,許浩又最後總結道:「至於具體怎麼讓人強行玩,又該怎麼挑起玩家間的仇恨,這個你們心理學家、遊戲製作商可以自行討論、自由發揮嘛,我這裡就不做詳細贅述了。」
高樓樓頂。
眾人聞聽許浩所言,都紛紛點頭稱是,覺得許浩的方案堪稱天衣無縫。
但也有人對此表示懷疑:「只是一款遊戲而已,這真能激發人的憤怒、甚至是怨恨?」
「能,絕對能。」
許浩說道:「其實這種遊戲裡,完全可以不用加入聊天系統,直接用信號功能代替就行....但為了產生『怨恨之力』,你們務必要加入可以聊天、可以互動的功能!」
…
泰坦星,某多國會議現場。
因對於網路遊戲、競技遊戲等無甚了解,聽見許浩所言,各國大佬紛紛面露疑惑之色。
他們質疑的,倒並非是不可名狀這一存在。
泰坦星人又不是傻子。
實際上,掌握了各種尖端科技的各國首腦,早已發現了《追光》這款遊戲的特別之處。
甚至早就有人,提出過『不可名狀生物』這一類似概念了。
許浩在大樓樓頂的那番話,只是令這一猜想得到的驗證而已。
各國大佬所質疑的,是許浩提出的『5V5對戰遊戲』這一方案....這不過是一款遊戲而已,這真能挑動玩家們的仇恨情緒麼?
會場上,一大佬率先提出了質疑:「單憑一款遊戲就想生成『怨恨情緒』,我對此還是持保留意見的。」
此人話音剛落,又一首腦附和道:「我也不太相信這一方案,我們不能把人類未來,完全壓在一款遊戲上面。」
會議現場。
眾多大佬各執一詞,一時間誰也不能說服誰。
經過多番商討後,一實力較強的大國首腦起身道:「這樣吧各位,許至尊的方案,我們先分出一部分資源實施....但同時,為了能保證產生『怨恨之力』,保證黑霧能夠散掉,我們還得做第二手準備。」
說到這裡,該大佬環顧四周,並帶頭舉起了右手:「同意發動戰爭的,請舉手表決!」
不愧是實力強勁的大國。
該大佬話音剛落,會場上便有近三分之二的首腦,都紛紛舉手附議。
同時,還有人就此提出了疑問:「那我們,該用什麼藉口發動戰爭呢?」
「國別之分,民族、人種、宗教之分都可以。」
那大佬輕笑道:「人類嘛,總是或多或少會有分歧的....我們隨便找幾個藉口,發動戰爭還不容易?」
「確實!」
「言之有理!」
「我也同意這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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