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嚴法的心情非常糟糕,在他滿心歡喜,準備吞服龍元之時,竟然有人要上生死台。閱讀
這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嗎?
辛辛苦苦拜入太玄門,學得上乘的修仙法門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能夠求得長生的。
大好的時光,不拿去修煉,居然和人約戰,要在生死台一決生死。這就等於在學校不好好讀書,天天和同學打架一樣。
「真是夠閒的。等解決了此事,讓他們每個人把門規抄一萬遍。」
韓嚴法點滿了怒氣值,冷著臉,離開了聖泉峰。
這話不過是氣話,他要真的這麼做,肯定會被人告到掌教那裡,他會吃不了兜著走。
平心而論,他有點不想管此事。
他才懶得管這些人的死活呢!那些弟子自己想穿越重生做主角,韓嚴法還能耽誤他們的大好前程不成?
然而,這一次的事情,關乎人命,他不管都不行。
有弟子上生死台,這不是一個好事情,它表示,宗門內部存在非常大的矛盾,並且這個矛盾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偌大的宗門,死一兩個人沒什麼,可是宗門內部出現你死我活的矛盾,就絕對是大事。
韓嚴法要挖出其中的原因,找出其中的隱患,然後去完善宗門的法度。
韓嚴法剛剛回到太玄峰,就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往日,太玄峰上都是熱熱鬧鬧的,很多弟子要到執事殿交接任務,現在,就特別的冷清,只是零零星星看見一些人影。
「韓師兄回來了!」
「走走走!快走!這一次,韓師兄估計要大發雷霆了。」
那些人影看到韓嚴法的臉色,知道他心情不好,一個個都遠遠避開,不敢接近。
韓嚴法摸了摸自己的臉,這才意識到,自己嚇到這些師弟師妹了。他這才意識到,他的修為,他的地位,一個表情都會引發其他人的害怕。
他稍微收斂怒容之後,往執法堂而去。
當他來到執法堂外時,不禁為之一愣。
執法堂外的廣場上,人山人海,已經擠滿了人,全部簇擁在堂外,墊著腳,伸長脖子,往大殿中張望。
原來,這些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現在的弟子都是狠角色,入門不到半年,就要和人上生死台。」
「裡面的是誰啊?在執法堂站了三天,堅持要上生死台。」
「他叫王磐。你們可不要小看他,據說,他連周天元師兄都敢頂撞。」
「嘶!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周天元師兄結成九轉金丹後,一躍成了親傳弟子第一人,連韓師兄都……」
「咳咳!」
「師兄,你嗓子怎麼了?」
「咳!」
最外層的幾個人正逃得興起,忽然,有人感覺身後不對勁,往後一看。
頓時,再多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連連咳嗽。。
「讓開!」
韓嚴法那冰冷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眾人條件反射般,回過頭。
「韓……韓師兄!」
有人低下頭,小聲的喊道。
韓嚴法可不在乎這些,他身子一動,一股無形的法力從腳下生出,直接把前方的人擠到一邊。
嗖嗖嗖嗖嗖!
人影閃動,呼吸之間,韓嚴法已經進入了執法堂,而執法堂的外部,則出現了一條只容一人通過的通道。
咚!
一聲清微的響動,韓嚴法已經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這才看清了執法堂中的景象。
執法堂中熱鬧無比,除了慕容雪等執法弟子,還有一群外門弟子和一個外門長老。
外門來人分為三個陣營,一個人單獨一方,另外的一些弟子一方,外門長老又是一方。
眾人看到韓嚴法的出現,驚的驚,喜的喜。
「參見大師兄!」
不管其他人心情如何,執法堂眾人是鬆了一口氣。
一個金丹期的長老在這裡,一直用言語逼迫他們,讓他們同意生死斗。
然而,他們沒有那個權限啊!
「韓師兄!」
外門弟子們也不敢怠慢,紛紛行禮。
只有那個外門長老,他見到韓嚴法,立刻不耐煩的開口。
「師弟,你既然來了,就快些開啟生死台,讓他二人進行生死大戰吧!」
這個外門長老叫江琴,和韓嚴法是同輩,只是,他是吞築基丹築基的,所以他沒有進入內門,只能在外門當長老。
可惜的是,韓嚴法直接無視江琴,開口問道。
「是誰,是誰要上生死台?」
他神色肅然,充滿威嚴的看向眾外門弟子。
「韓師兄,是我們!」
一個滿面紅光,神采飛揚的寬額頭弟子主動出聲,上前兩步,從人群中走出。
他對韓嚴法拱了拱手,指向那個孤獨的外門弟子。
江琴被氣得不輕,想他結丹後,連周天元都很拉攏他,這樣的冷落,還是第一次。
「我忍!我是金丹期的老祖,而你只是築基期的高手。等出了宗門,我定要你好看。」
在這片刻之間,他的腦海中就自動構想出了一個毒計。
「這裡是執法堂,閒雜人等速速退出大殿,否則,我將以擾亂執法之罪處罰。」
看著江琴這一群人的模樣,韓嚴法就算不了解事情的始末,也能夠猜到一些內幕。
外門之中,拉幫結夥,以大欺小,以強凌弱是常態,走投無路這個詞,絕不是編出來的。
定是江琴這一批人,一直壓迫別人打壓別人,讓別人不得不上上生死台。
這一群外門弟子,個個都是老弟子,那個寬額頭弟子,修為已經是鍊氣第十二層,反觀王磐,不過鍊氣期第九層。
有哪個鍊氣期第九層的弟子會主動對一個鍊氣期十二層的弟子發起生死台挑戰?
聽到韓嚴法的聲音,江琴帶來的這些外門弟子慌了,都把目光看向江琴。
江琴道貌岸然,微微一笑,準備說些什麼,韓嚴法卻不給他機會了。
「這裡是執法堂,一切都由我做主。不管你是築基期的高手,還是金丹期的老祖,來了這裡都得守我執法堂的規矩。」
轟!
一股氣勢爆發,轟然壓向那些閒雜人等。
這一股威壓並不強,卻充滿了威嚴,讓江琴等一眾勃然變色。
他們知道,這執法堂大殿是留不下來了,只好不甘的退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