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提前數秒。
蘇木消化了收穫,家園附帶的意念,從10米擴展到了100米,讓他神思清明,雙目湛然。
動念之間。
他就歸攏了,這次家園升級所帶來的巨大好處。
「首先,意念範圍提升,意味著『天降落石』,有了更大的打擊面——足以無懼萬人級別的圍攻!」
「其次,家園面積增加10畝,可利用面積暴增一倍……從此,不用再扣扣索索,甚至,還能擴增田地、住宅,留下更多備用面積。」
「然後,就是裝備,只要消耗能量,就可以將其等級,同步提升為lv1。」
「以【金箍繩】為例,升級lv1後,耐久度增加20%,從原來的1000,增長為1200;作用範圍,更是從原本的100米,增至120米;就連禁錮的能量刻度,都從之前的1000,變成1200……簡直是大幅度增強!」
「再然後,『綠肥紅瘦』插件,『人物卡』卡槽加一,意味著,能同時裝備三張人物卡,好處自不必提。」
「還有各種奇異側、科技側的配方……」
「總之,此次家園升級,收穫之大,可謂是脫胎換骨!」
蘇木心中閃過這些念頭,實力大增的驚喜,再加上攬美人在懷的得意,讓他只覺意氣風發,恨不得仰天問上一句:還有誰?!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蔡舉這隻臭蟲跳出來了。
當真是:茅坑中找肥料——找屎(死)!
蘇木之前的狀態,類似入定,但,這並不意味著,就不知道外間之事。
反而,因為處於那種玄之又玄的狀態,思維好似從上帝視角俯瞰,場中的一切,都如若反掌觀紋。
他不僅看到了蔡舉跳出來挑釁,更捕捉到了:胡匡與他的互動,以及,指使另一個狗腿出馬。
這簡直是撞到了槍口上。
「公子?」
洛宓本是準備,交給蘇木處理,卻發現:蘇木沒動作,似乎狀態不對,頓時擔憂地低聲開口。
「放心,交給我即是。」
蘇木此時,已經回過神,攬住洛宓纖腰的手一緊,感知著她裙紗內彈嫩的肌膚,鼻尖充斥著她清新淡雅的體香,豪氣頓生。
之前。
他擁洛宓入懷,還真不是見色起意,而是另有目的。
一是,收割游離精神力,獲得能量。
二則,宣誓洛宓是他的女人,以免日後麻煩。
蘇木沒想到:還真有不開眼的跳出來。
「今日,若是不將雷霆處理,以後,這般的麻煩事,不知還會有多少?」
「正好,還在『意念增幅卡』一刻鐘之內,就更不能心慈手軟!」
他眸光一冷。
……
圍觀眾人,眼見蘇木有了動作,紛紛露出了饒有興致的表情。
他們猜測:蘇木可能會辯論、駁斥、喝罵……
卻惟獨沒想到:蘇木二話不說,直接動手了!
甚至,動手的目標,還不止蔡舉一人,包括胡匡,以及那個新站起來的狗腿。
……
只見:
「來!」
蘇木一招手,金光繚繞,身邊的三大壇好酒,突然憑空消失。
下一刻。
唰唰唰!
這三大壇好酒,間隔七八十米,憑空出現在蔡舉、胡匡,以及另一個狗腿的頭頂上空。
此刻。
圍觀者上萬,目睹了這一幕,或震驚於蘇木如此果決出手,或震撼於蘇木如此神異手段,一個個地,臉上皆是露出了驚容。
胡匡、蔡舉、那個狗腿,看到周遭人驚愕的面孔,還在狐疑,下一刻,就被酒罈子砸中。
砰!砰!砰!
三大罈子酒,直接砸在了三人腦袋上,霎時間,酒罈子破碎,酒水呼啦飛濺。
這些酒罈子,個個足有二三十斤,又從四五米的半空砸落,經過重力加速,威力豈是尋常?
當場。
蔡舉、以及另一個狗腿子,被砸得頭破血流,直接暈了過去。
而僅剩的胡匡,也不好受,雖然練過些武,但吃不得苦,只是半瓶水的程度。
故以。
他即使有所察覺,也沒能完全躲過,只是避開了大半個腦袋,砸得左耳、左肩鮮血淋漓,『啊啊啊』慘叫。
同桌坐著的人,也因為酒水飛濺,紛紛如躲瘟神般,起身後退,避開了三人。
……
其它觀眾,則是安靜了數個呼吸後,一片譁然。
……
「看,快看!那就是蘇真人的憑空變物之術……」
有人神情激動,給旁邊人解說道。
「真是厲害!竟然能一念之間,收了那麼大的酒罈子,又變出在數十丈開外?」
「這算什麼?」
有熟知蘇木事跡的人,科普道:「想當初,蘇真人可是直接將一塊巨石,變出來砸人的。如今,只是區區一壇酒稅,已經手下留情了……」
「不錯,我也知道此事。」
「過癮哪!那個嘴賤的,還侮辱仙子的,這不,就得到了懲罰?」
「就是,敢拿仙子開玩笑,若非我夠不著,我都想給他兩個耳刮子……」
「只是,」
有人疑惑:「蘇真人對那嘴賤之人出手,也就罷了,為什麼要砸旁邊兩人?」
「或許,他們也是幫凶?」
「不管怎麼說,蘇真人真是乾脆利落,說到動手就動手,不和你BB,霸氣啊!」
……
不同普通人看熱鬧的心態。
蘇木這一手,帶給權貴的震撼,要更加巨大。
百聞不如一見。
以前,他們雖然也聽過蘇木的神奇,但都是在『他人口中』,如今親眼所見,那種震撼難以言喻。
畢竟,瞬息之間,就將三大壇酒水,給挪移到了數十丈開外,不露一絲痕跡。
這種手段,已不是武道,而是法術!
他們這些貴人,下意識就會想得更多、更深:這只是一壇酒水,若是,換成一塊巨石哪?
那豈不是殺人之術?!
「這位蘇真人,是有真本事的!」
在場的貴人,心中皆是這般想道。
原本,處於觀望、想要拉攏蘇木的人,此時見識過蘇木的實力,態度更加熱切;
而有小心思、敵視的人,也開始重新審視,是否值得,或準備化干戈為玉帛,或打算從長計議。
……
「這不對!」
楊知縣眯起眼睛。
相比其它人,他看到的更多。
「情報中,不是說,這位蘇真人的『憑空變物』之術,距離最多三丈麼?可這次的距離,都足有數十丈了啊!」
「是那位蘇真人,之前在藏拙;還是,他最近有了突破?」
「都不對!」
「若是藏拙,不應該這麼輕易暴露;而突破,如此短的時間內,可能性極小。」
楊知縣暗忖著,驀然,心中浮現出另一個『可笑』猜測:「又或者:那位蘇真人,之前,只是沒有用出這手段的機會?此時,想用就用了?」
「而我等,或許,從來都是,在以螻蟻之心,揣測神明?」
他想到這裡,不由通體發寒。
……
「蘇朗怎麼做到的?好厲害!」
李明月一雙大眼睛中,滿是崇拜與仰慕。
「咳咳!」
寧王看不過去了,咳嗽一聲,開口道:「明月,還沒結束,繼續看下去吧!」
……
「呵呵!」
胡縣尉看著自家兒子鮮血淋漓,不但沒有生氣,臉上反而帶著笑。
只是。
那種笑,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善意,反而是心中發毛。
就好比是: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上,它在潛伏著,等待獵物暴露弱點,從而一擊斃命。
「我那兒子,雖然窩囊,但畢竟是我胡云的兒子……蘇真人,是個人物,可你不該招惹我胡家!」
「等著吧,別讓我找到機會!」
胡云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
他完全忘了,明明是胡匡先出手,針對蘇木的!
「去,將少爺拉下去救治。」
胡縣尉吩咐道。
「是!」
身旁的僕從聞言,當即答應一聲,飛快去了。
……
「啊啊!」
胡匡慘叫著,捂著左肩。
他此刻的心情,是憤怒、仇恨的——蘇木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傷害他,羞辱他,讓他簡直恨不得,欲殺蘇木而後快。
但。
胡匡不是沒有腦子,想到蘇木那種詭異的手段,心中恐懼,愣是不敢將心中的恨意,給罵出來。
他是草包不假,卻沒那麼頭鐵,不識時務,否則,也蹦躂不到今天。
這時。
胡云的僕從到來,攙扶著『啊啊』痛呼的胡匡,就要離開。
可沒走出兩步。
嘩!
蘇木拂袖之間,金光繚繞,腳邊一個酒罈憑空消失,再度出現,向著胡匡砸去。
「不好!」
胡匡心中一寒,這次倒是有了些準備,連忙抱頭蹲下。
砰!
酒罈炸裂,酒水飛濺,灑了他一頭一臉,並讓他護著腦袋的雙手,被碎茬子割得鮮血淋漓。
……
全場觀眾,看到這一幕,都是愣了下。
不明白,蘇木為何要出手,阻止胡匡離開?
……
「我讓你走了嗎?」
蘇木的聲音,適時響起:「你爹娘,沒教你教養,我教你!做錯了事,不應該道歉麼?」
「跪下!」
他淡漠的聲音響起。
平素,蘇木避免人前顯聖,是不想出風頭,但如有必要,卻不會自縛手腳。
……
聽聞這話。
所有人心中,皆是恍然大悟。
「原來,蘇真人這是……還沒消氣啊!不過,跪下,如此屈辱之事,那位胡縣尉家的公子,會照做麼?」
他們懷著看熱鬧的心情,期待地向著胡匡望去。
……
「呵!」
胡云臉上還在笑,放在桌下的雙手,卻是緊緊攥住,手腕的青筋,都突兀出來。
『你爹娘,沒教你教養』,這指桑罵槐,以及對自家兒子的二次傷害,讓他心中窩火至極,卻還在強自忍耐。
「此人手段詭異,不摸清底細,不能倉促出手……再忍一忍,等我找到你弱點……」
胡云深吸口氣,眸光冷冽。
……
胡匡此刻,半邊身子,都被鮮血浸染,看上去狼狽至極。
但其實,這些多為皮外傷,至少,比起旁邊半死不活的蔡舉、以及另一個狗腿,要好得多。
只不過,他此刻,寧願自己暈過去。
無它,只因為,蘇木給他帶來的極度屈辱!
「少爺!」
旁邊的僕從,叫了一聲,想將胡匡扶起,然而,卻被他一把甩開。
胡匡知道:自家老爹,就在現場。
但,到了此刻,對方還不出面,所代表的含義很簡單。
無非是:讓他忍了,讓他……向蘇木下跪!
「我……錯了!」
胡匡一咬牙,緩緩移動雙膝,跪下了來。
……
「不夠。」
蘇木眸光一閃,攬著洛宓淡漠望去,吐出二字:「磕頭!」
……
這一刻。
胡云臉上,再也維持不住笑意,面色徹底陰沉下來,雙手死死攥起,指甲都掐進了肉里。
……
「啊!」
胡匡等了數個呼吸,仍不見父親出來阻止,心下絕望,不由大叫一聲,突然開始砰砰砰磕頭。
這一磕,仿佛徹底擊破了他的心理底線。
「蘇真人,對不起!宓仙子,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胡匡口中連連道歉。
然而。
沒人看得到,他披頭散髮之下,那張惡毒的面孔。
……
旁邊。
其它權貴人家的子弟,見到胡匡這副悲慘屈辱的模樣,看著都膽寒,紛紛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出手。
與此同時。
他們心中,也暗暗將蘇木列為了『絕對不可招惹之人』。
……
蘇木一直沒開口停下。
直到——
胡匡一連磕了百餘個響頭,額頭流血,以及情緒激盪,再也支持不住,昏了過去。
蘇木這才淡漠開口:「滾吧!」
若非今天是喜慶日子;若非在場這麼多人,殺之後患極大,得不償失……那胡匡此刻,已是死人。
「不過,放走了也無妨。」
他心中冷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城中胡家的位置,一打聽即知,今夜,殺上門即可!」
沒錯!
蘇木從來沒打算,等他們報復,而是準備:就在今夜,主動出擊,對胡家斬草除根。
覬覦洛宓,此罪一;
家園提示中,胡家父子,持續不斷的仇恨情緒提示,此罪二。
如此隱患,如此毒蛇,不殺了,留著他們過年嗎?
……
聽聞蘇木此話。
那僕從才如蒙大赦,抱著胡匡離去了,旁邊的蔡舉、另一個胡匡狗腿,也被順便帶走。
……
而此時——
全場大嘩。
「真是一場好戲,如此羞辱,那胡公子都忍得了?真乃王八也,哈哈!」有人大笑。
「忍不了如何?硬和蘇真人鬧著來,怕是要沒命!」
「我覺得:蘇真人有些霸道,至於這麼羞辱人家嗎?」
「怎麼不至於?」
另一人接口:「若是有人,膽敢羞辱我的妻妾,我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還有人嘆息:「蘇真人這是放虎歸山,我看,此事多半還沒完……」
「確實!」
有人贊同道:「我聽說過胡縣尉的秉性,可謂是笑面虎,當面笑嘻嘻,背後捅刀!」
「蘇真人會怕?以蘇真人的本事,胡家再挑釁,不過自尋死路罷了!」
……
蘇木沒注意到的是:此刻,懷中的洛宓,望著他的目光,如一江落日下的秋水,瀲灩生波。
洛宓能看出:蘇木心中,將她和自己,列為一體,這才有了蔡舉言語羞辱自己,蘇木如此生氣。
——因為:在蘇木看來,別人羞辱的不是洛宓,而是他自己。
這種沒有因為她出身,對他有半分輕視的感覺,這種被人捧在手心裡珍視的感覺,讓她心中涌動陣陣暖流,觸動不已。
「娘親,這就是我喜歡的人啊!公子,往後餘生,請多指教……」
洛宓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其中的綿綿情意,化之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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