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牛山。
蘇木、韓石二人,吃過晚飯——晚上的『詩會』,一個是全場焦點,一個只顧著看一場又一場的大戲,哪有心思吃飯?
這不,等回到了家園,才有功夫吃飯。
等吃過飯。
韓石像往常一樣,準備去洗碗,收拾廚房。
「退之,」
蘇木卻未去修煉,站起身,告知韓石一聲:「你收拾過後,便去睡吧,我下山一趟。」
「哎!」
韓石答應一聲。
他心中好奇,卻並不去問。
——該知道的,蘇木自會告訴他;若是不告訴,其中必有緣由,他也不會去問。
來到院中。
蘇木手心金光一閃,【時裝·鳳凰】卡牌,憑空出現,他招了招手:「白君子,來!」
唰!
白君子眼尖,隔得老遠,就認出了這張卡牌,如離弦的箭般飛了過來。
「唳!」
白娘娘也抬頭,它有過一次變身鳳凰的經歷,對這卡牌自不會陌生,緊隨其後,跟著飛來。
白君子占據先發優勢,率先飛了過來。
不過,白娘娘雖然晚到,但卻毫不客氣,一翅膀將它拍開。
而白君子,就在一邊,慫慫的、縮著隔腦袋、可憐巴巴,更不敢還手。
「唳!」
白娘娘滿意地點了下小腦袋,扭過頭,對蘇木叫了一聲,撒嬌地蹭了蹭他的褲腿,似乎是在說:『看,它把機會讓給我了,我來吧!』
「哈哈!」
蘇木笑著搖頭,對這一對仙鶴情侶,覺得有趣:「沒想到,白君子,你還是個妻管嚴?」
「唳!」
家園寵物,是能感知到主人情緒的,白君子當即明白了蘇木的意思,昂起腦袋,不屈地叫了一聲,似是在反駁。
可——
白娘娘扭頭瞥去,頓時嚇得白君子脖子一縮,不敢開口了。
真·妻管嚴。
「好了。」
蘇木摸摸白娘子的腦袋,安撫道:「今天是情人節,就讓白君子堅挺一下吧!再者,我這次下山,吃苦受累,可能還有戰鬥,白君子體質更強,更合適一些。」
「唳!」
白娘娘聽蘇木這麼說,才乖巧地點了下小腦袋,表示同意,旋即,又扭頭對白君子叫了一聲,似乎是在說『給你個機會,好好表現』。
白君子當即會意,討好地湊過來,蹭了蹭白娘娘脖子,這才昂首挺胸,來到蘇木身前。
「白娘子,真有你的,訓夫有術啊!」
蘇木失笑著點了下白娘娘腦袋,看向白君子:「那就是你了,準備變身。」
「去!」
他屈指一彈。
唰!
【時裝·鳳凰】卡牌飛出,在半空中破碎,化作一道光柱洪流,轟然撞上了白君子。
繚繞流動的光絲延展,瞬間籠罩住了它。
在三五秒過後。
「啾!」
驟然聽聞一聲清啼,白君子破光球而出,變成了一隻華麗無比的鳳凰。
家園內,雞鴨鵝等家禽,頓時開始躁動。
家園外,有各種鳥兒,從山林中飛起,黑壓壓一片。
這時。
白君子變身完畢,飛落下來,還想沖白娘娘炫耀一番。
可蘇木一巴掌,就拍在了它腦袋上:「還不快收斂了氣息,停止這種影響?」
「啾!」
白君子壓下興奮,連忙照做。
「走了!」
蘇木踏上白君子的背部,看它還在戀戀不捨地望著白娘娘,不由搖了搖頭,笑道:「等辦完事回來,若我滿意,這『時裝』便借你體驗一夜。」
「啾!啾!」
白君子聽聞這話,頓時激動起來,歡喜地叫了兩聲,再不遲疑,唰地一下升空而去。
隨著它沖霄而起,雲氣聚攏而來,化作五彩雲霞相隨,周邊的一大片天空,被絢爛的光氣渲染。
赫然是:【時裝·鳳凰】鳳舞九天的特效。
「這好看是好看,就是……太招搖了。」
蘇木微微皺眉:「白君子,你能否收斂雲氣,降低存在感?」
「啾!」
白君子連忙答應一聲,表示可以——這可關係到能不能體驗【時裝·鳳凰】,重振夫綱,怎能不用心?
只見:
它身上,紅、藍、黃、青、紫,五色飛快流轉,最終,化作混沌態。
即:通體灰黑色,如一抹陰影,不到了近前,細細觀察去,還真發現不了。
「真有你的,做得好。」
蘇木笑著一撫掌:「去西寧城,等會兒我給你指點方向,咱們直奔胡府。」
他出城前,早就打聽好了胡府的位置,此刻正好直搗黃龍!
……
胡府。
蘇木乘著【鳳凰·白君子】,低空掠過,同時,以意念籠罩下方,搜尋胡云、胡匡這對父子。
然而。
他遍尋了一圈,卻發現:這對父子卻皆是不見!
「去哪兒了?等等!」
蘇木突然想到:自己出城前,胡府的僕役,對自己的監視。
「難道……」
他可不是蠢笨之人,動念之間,就想到了答案:「他們去了『仙人坊』?!」
蘇木倒不是:真智慧不如,或者考慮不周,而是:自忖『仙人坊』中,洛宓等女,有『家園結界』、牛符咒、警幻玉佩、以及各種防護小裝備……
可謂是:宗師去了都討不了好。
之前,仇冷不都鎩羽而歸?還身受重傷,丟了卿卿性命?
根本就沒想到:胡家那對父子,不慢慢他的調查背景,謹慎行事,徐徐圖之,還敢主動出擊?
畢竟,之前在『詩會』上,胡家父子表現得那麼隱忍;此時,卻瘋子般魯莽……簡直像是『人格分裂』一般!
「好傢夥,還真是狗膽包天!」
蘇木神色一冷:「胡家父子,你們這是在往死里作啊,當滅!」
他一拍白君子腦袋,正準備去往『仙人坊』,可似乎突然發現了什麼。
「咦?」
蘇木微闔雙目,以意念,向下方一處望去。
……
一處偏僻廂房。
呼!
一個胖胖的中年男人,給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摘下頭套。
——若是胡匡在這裡,必會認出:這丫鬟打扮的女子,正是之前,被他叫囂著『拖下去打死』的丫鬟之一。
「張管事?」
「不錯,鶯兒,就是我!」
張管事搓著手,面相憨厚的臉上,此刻竟滿是猥瑣:「鶯兒,我可是偷梁換柱救了你,免遭活活打死。怎麼樣,你是不是要好好報答我一番哪?」
「就你?瘌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
鶯兒清麗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屑。
啪!
張管事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將鶯兒打翻在地。
鶯兒捂著臉,癱倒在地上,直接被打懵了。
「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一等丫鬟嗎?哼哼,不怕告訴你,你現在就是個死人,一個銷籍死去的人!不仰仗老子,你在這胡府、在這西寧城,寸步難行……」
張管事猙獰著臉,撲了過去:「老子這隻癩蛤蟆,今個兒,還真就要嘗一嘗天鵝肉!」
「是啊,我已經是個死人,又能如何呢?再者,就算反抗,能反抗得了嗎?滿天神佛,誰來救救我?」
鶯兒眼角,滑落兩行淚滴。
可就在這時——
一道銀色光輝,穿過窗戶,一閃命中張管事。
旋即。
張管事身體一滯,瞳孔中瞬間失去了光彩,還流著口水,仿佛忘了要做什麼,整個人變得傻傻呆呆的。
「嗯?」
鶯兒等了數個呼吸,卻未感受到對方的惡行,睜眼睛一看,就看到了,已經傻掉了的張管事。
她怔了一下,突然喜極而泣,跪地磕頭不止:「神仙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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