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張清風一把將書貼夾回書里,又將書收進自己的乾坤袋,豎起食指示意許新正噤聲,小聲道:「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許新正翻了個白眼:「你這轉移話題的手法也太生硬了吧?別急著收呀,再拿出來我自己看看,上面是落款苗渺邈吧?這位苗渺邈是誰?真是苗國師嗎?」
「噓~我沒跟你開玩笑,真有動靜!」
張清風避而不答, 認真地再次警告道。記住本站域名
許新正無語地配合他,敷衍地看看周圍。
張清風猛地回頭看向身後,卻見入口處的石門正在緩緩落下。
「見鬼!我們觸碰到什麼機關了,快走!」
許新正這才驚覺處境不妙,二人趕緊搶在石門關閉前跑出去。
這石門落得很慢,以至於都沒鬧出什麼聲響,加上他們關注點都在《鴛鴦亭》上, 第一時間居然沒有發現。
不過也好在石門落得很慢, 等他們逃出去的時候, 石門才只落下半截。
許新正笑道:「這機關是個老烏龜控制的吧?這般慢還想困住人?」
張清風卻看著他們來時的甬道拐角處,眉頭緊鎖。
古墓中有陣法壓制神識,甬道里又一片黑暗,他根本看不清拐角後面有什麼,但依稀能感受到一絲危機正在逼近。
許新正也很快意識到了有什麼東西正在順著甬道往這邊過來,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後退。
幾乎同時,甬道里便出現了密密麻麻飛蟲,冒著螢光像是螢火蟲。
可直覺告訴二人,這並不是螢火蟲。
「快回去!」
二人嚇得趕緊又搶在石門底下滾回了墓室中,終於在蟲子飛過來前,石門徹底關閉了。
但二人也被困在了墓室里。
「入他娘的,真倒霉!我就說在古墓外面等著,你非要進來找玄真老祖!現在好了,咱可以和老祖作伴了!」許新正有些煩躁地罵道。
張清風甩袖道:「哼,是誰先闖進古墓的?若不是要來找你, 我會被困在此地?你這人真不知好歹!」
許新正砸吧砸吧嘴,又朝石棺走去。
「你做什麼?」張清風追上去問道。
「搶位置唄, 這裡就一個棺材,先到先得。」
話說著,許新正已經搶先一步爬進棺材裡躺好了。
張清風無語地看著他,也背靠著石棺坐下。
過了一會兒,二人也都冷靜一些了,許新正先開口道:「張師兄,這位苗渺邈真的是苗國師嗎?我到現在都還沒聽說過苗國師的真名。」
張清風回應道:「渺邈是秒師叔祖的道號。」
「這麼說來這裡真的是苗國師的墓室?苗國師已經死了?那我們見到的那個苗國師又是誰?」
「我怎麼知道?」張清風沒好氣道。
許新正躺在石棺里沉默片刻,忍不住再次開口道:「張師兄,你們南山劍宗可有什麼駐顏之術?」
「沒有。道門正統講究修身養性,境界到了自然駐顏。不得成仙不長生,便是駐顏又如何?不過空留一副皮囊,難逃一死。」
「那苗國師為何能永葆少女姿態不老不死?」
「不知道。」
「張師兄,你我都落到這種境地,你就實話實說吧,這裡到底是不是養屍地?」許新正質問道。
張清風眉頭緊鎖:「你懷疑苗師叔祖是殭屍?」
許新正並不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殭屍可以永葆容顏且長生不死對吧?這本《鴛鴦亭》和字帖是苗國師留下的對吧?我們是在這座墓室這口棺材裡發現它的對吧?」
張清風仍然不肯相信這種事情,反駁道:「那又如何?殭屍要麼是不腐古屍,要麼是屍變的鬼怪, 無論哪個都不可能在大白天出來亂跑!你看苗師叔祖哪裡像殭屍了?」
「如果她成功了呢?」
「嗯?」
「你剛才不是說了,古代殭屍其實是王公貴族們一種求仙問道的方式, 保全屍體以待重生。若是她成功了呢?」
張清風沉默了,他不能排除這種可能性。
苗國師的來歷原本就值得懷疑,她並非是在南山劍宗修煉的,而是先出現在了京城,大淮朝廷通報給了南山劍宗,雙方這才見面,苗國師這才直言自己是玄真老祖的親傳弟子。
可如此一來,時間年齡又對不上了。
考慮到她的實力和天賦,南山劍宗並沒有與她作對,也沒能刨根問底,順水推舟讓她認祖歸宗掛了太上長老的頭銜便沒再管她。
但這並不代表南山劍宗真的認可她信任她。
如今在這古墓中發現她的遺留之物,張清風也不得不懷疑她的真實身份。
「是玄真老祖煉製的殭屍嗎?」許新正又問道。
張清風揉了揉腦袋:「不知道。你莫問我這些東西,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曾騙你,這古墓我確實沒看出來它像養屍地。但無論是玄真老祖還是苗師叔祖,他們的實力和經驗都遠勝於我,玄真老祖一脈又很早脫離南山劍宗的傳承,多少有些出入,或許這裡真的是養屍地,只不過我境界不夠看不出來而已。」
「但苗國師至少可以確定是個好人……吧?她從未害過我們,甚至還幫助過我們……而且即便她真的是殭屍,也應該是成功的殭屍,更像是仙,而不是邪祟之物?」許新正內心顯然也很糾結。
如果苗國師真的是殭屍,那她還值得信任嗎?
古人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可她連人都不是!
張清風說道:「屍身成仙也是仙,不是邪祟之物。我覺得苗師叔祖是好人,她雖然性格古怪了點,但從未乾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最多也就是偷了大淮的氣運。但氣運本就是能者得之,術師竊取氣運不算什麼。」
「那苗國師如果知道我們也進古墓了,還會來救我們的吧?」
「會的,等師叔祖解決完七星門掌門,肯定會來救我們的。這古墓既然是她住過的地方,肯定有辦法救我們出去……許師弟,你給我騰個位置。」
「幹嘛?」
許新正剛問完,就見張清風火急火燎地翻進了石棺里,反手將石棺蓋上。
「鬧什麼?」
「蟲子進來了!」
「靠!這棺材防不住的,快出去!」
「你怎麼不出去?」
「石棺若是密不透風,咱倆都得憋死!若是有縫隙,蟲子肯定會鑽進來,到時候咱倆也得被咬!還不如出去賭一賭,好歹外面空間大!」
「我會龜息術,有縫隙就堵上!等蟲子走了,我們再出去。」
「你大爺啊!那我呢?我又不會龜息術!」許新正一臉悲催。
「……」張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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