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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我有另一種解讀

2024-10-18 01:57:38 作者: 偽裝清純
  第399章 我有另一種解讀

  「國溪叔沒了,國溪叔叮囑他保護好的梅瓶也丟了,一個罪魁禍首還懷了他的孩子……你叫他怎麼面對?怎麼解釋!」

  肖唯濟責難地睨著章陌煙,透過他怒恨的眼睛,章陌煙感受到了生父對自己降生的牴觸,一如他在絕筆中表態的,孩子於他而言是個錯誤、是謊言的惡果、根本不應該帶到這個世界上來,也正是不想因為孩子與陳韻有斬不斷的牽連,他決絕地選擇了死亡。

  章陌煙苦澀地笑起來,嘴角向上,眼角卻是向下,無聲的笑著笑著眼淚終於在被擠皺的狹小空間站不住,從臉龐滑落下去。

  「張舜卿……」肖行雨開口時有些猶豫,最後還是決定直呼其名,「他跟你說過梅瓶的研究結果是什麼嗎?」

  肖唯濟搖搖頭:「沒有,我也沒問,他沒主動說我打聽了幹嗎?」

  「看來你們的關係也不怎麼樣嘛,」肖行雨故意噁心人,「都準備撒手人寰了也沒把研究的東西告訴你。」

  肖唯濟臉色發白:「……這是兩回事!」

  章陌煙在肖行雨對肖唯濟的奚落中仰面吸了吸鼻子,拂手擦掉眼淚,轉向肖國濤:「爺爺,我想請王家的袁老太太來這裡。」

  已經有些思量的肖國濤遲鈍了一下,恍然似的點了點頭:「是該請她過來了,行雨你給我撥一下電話,我請他們到堂屋來。」

  袁紅英小哇一行人趕到的時候,肖國濤也叫柴叔把梅瓶從他的工作間裡取了出來。

  眾人一邊圍觀,一邊聽袁老太太又講述了一遍陳韻和肖國溪到汝陽為他們考證工地的事情。

  「難道這個就是國溪和陳韻看中的梅瓶?」肖彥湞小心地從肖國濤手中捧過梅瓶。

  袁紅英說:「正是。」

  肖唯洲度量著說:「歷古以來都相傳你們汴京王氏藏有天青釉瓷的秘方,莫非……肖國溪說這個梅瓶很有研究價值,是因為它和天青釉瓷的秘方有什麼關係?」

  肖唯汌一聽這話趕緊把梅瓶接過來仔細端詳:「這個瓶確實透著一股十分不協調的勁,明明是明代的工藝,卻是個宋代的造型……爸,你這幾天可看出什麼問題來?」

  肖國濤面色無奈地緩緩搖了搖頭:「還沒有,這個梅瓶應該是個明朝仿宋之作。」

  「嗯,」肖唯江也認同,遺憾道,「我爸從來眼光獨道,是我們一般人比不上的,他願意付三十萬收購這個梅瓶,一定是看出了什麼門道,到底是什麼呢?」

  肖國濤嘆息:「這個我可能還要再研究一段時間。」

  另一邊,肖唯江腦袋撲棱了,他追著袁紅英問:「你們把梅瓶給了陳韻,這跟唯濟說的陳韻和國溪帶著這個瓶和張舜卿會合對上了,可是後來怎麼這個瓶又回到了你們家呢?」

  袁紅英說:「這個梅瓶是陳韻送回來的。」

  「什麼?!」聽到這句的肖唯濟難以置信,「陳韻把瓶送回給你們?她本人送回的嗎?」

  「是她本人送回來的。」袁紅英點頭,「她和肖國溪先生離開不到一年後,一個人又來到了我們家,她說她遇到了一些難處,不能將這個梅瓶帶在身邊,囑咐我們替她保管好梅瓶,不要告訴任何人,等以後她方便了再回來取。」

  這種操作聽得所有人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肖彥湞捏著下巴尖復盤道:「這個時間節點……結合剛才唯濟講的內容,陳韻應該是在張舜卿發現梅瓶的價值、被揭露她和日本方面的關係之後吧?好奇怪,她為什麼要把梅瓶在這個節骨眼上送回王家呢?」


  所有人都陷入困惑。

  「因為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肖行雨的聲音沉沉拔地而起。

  章陌煙不明所以地看向肖行雨:「怎麼說?」

  肖行雨看了看肖唯汌手中的梅瓶,又看了看兩眼困惑望著他的肖唯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吐字仿佛是從牙縫裡咬出來的:「我現在只覺得張舜卿的確該死!」

  「肖行雨你在說什麼?!」肖唯濟暴跳如雷。

  肖行雨當他是空氣,低頭展開手中的紙張看了又看,沉痛道:「張舜卿以為陳韻是把梅瓶出賣給日本的漢奸,這是他的解讀,但在我這裡,卻有另一種解讀。」

  肖唯濟緊繃道:「什麼解讀?」

  肖行雨深吸一口氣,眼睛都紅了:「我的解讀是,我丈母娘也許根本沒有和什麼日本方面勾結!你們不能因為她和陳觀復在日本生活,就認為他們在為日本人做事。很明顯,她把梅瓶送回王家,就是不想梅瓶落入日本人手中!」

  章陌煙大為震撼,全身的血液因他這幾句話而顫動:「行雨……」

  肖行雨繼續說:「不可否認,陳韻接近我們家是另有所圖,這一點在二爺爺遇難後她主張不回來體現了。她是陳觀復的女兒,幫助父親搜集復燒天青釉瓷的信息是她的責任,但是要說她是漢奸賣國賊,那恐怕也不對。我覺得,她應該對突然出現企圖搶奪梅瓶的日本人也很懵逼,到杭州她被發現跟日本人聯絡也不是勾結,而是她不幸地再一次被日本方面找到了!為了不讓梅瓶落入日本人手中,她選擇將梅瓶又送回了王家,因為對方不會想到她會把這麼來之不易的東西物歸原主。」

  「不可能……這不可能……」肖唯濟呆住了,脊梁骨僵得像一條被釘死的蛇。

  「這有什麼不可能?」肖行雨拳頭緊握,額上青筋都爆了出來,「張舜卿他根本就是一個自以為是、固執己見、不負責任、不給別人解釋機會的蠢貨!還寫了這種不經調查的東西控訴,呵,以死劃清界限,他這是多高潔啊!」

  「你住口!你胡說!!!」肖唯濟大吼一聲揪住肖行雨狂打,「不許抹黑舜卿!陳韻是騙子!她隱瞞是陳觀復的女兒,她就是個禍害!你是為你老婆你故意把黑的說成白的!」

  「媽的!」小哇一個箭步上來把肖唯濟扇開,在座眾人全部傻眼。

  章陌煙急忙上前將肖行雨查看:「行雨你要不要緊?」

  肖行雨一個「沒事」還沒說完,肖唯濟又死鉗住肖行雨連出數拳,肖行雨背上本就有傷但還是忍著沒還手,章陌煙下意識替他去擋——

  「啊!」章陌煙吃痛出聲,肖唯濟一口死死咬住了章陌煙的手!

  眾人大驚失色,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想把肖唯濟從肖行雨身上扒下來,但是肖唯濟就跟瘋掉的狗一樣,怎麼拽也拽不下來。

  「唯濟、住手!」

  「媽的還不鬆口!」

  「唯濟你這是在幹什麼!」

  ……

  哐當!

  亂成一鍋的場面中,所有人應聲掉頭,只見嚴梅氣勢洶洶地站著,在她的腳下,汴京王氏祖傳下來的司馬光砸缸瓶,四分五裂。

  「都是它害的!」嚴梅大喘著氣,眼神入魔,「都是它害死了國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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