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眼底一抹紅
顧三秋口中的工作自然不可能是坐辦公室,而是再一次翻過了石欄回到了家中。
「嘖,打鐵那就意味著我得出一趟門啊,出門哪有在璃月港舒服。」
顧三秋將身上的長袍脫下,頭髮紮起之後換了一身短衣,在牆上按下了幾個隱藏起來的按鈕,走入了地下室當中。
和遊戲裡不太一樣,遊戲裡的璃月港就像是被地圖的比例尺給制裁了一樣,真正的璃月港面積相當廣闊,不比一般的港口大城小多少。
當然,這也就意味著擁有獨門獨戶高門大院的顧家,在地下這一塊上能夠有更多的發揮空間。
當,當,當——
頗具節奏感的金鐵交擊聲在顧三秋面前響起,只見這位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奉香人,正在一臉嚴肅地敲打著面前的鐵錠。
面對濺起的火星壓根不躲,背部和手部隆起的線條都代表他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而是手上真有幾分功夫。
「這百鍛鐵還真有幾分說法。」
看著鐵錠上供升騰起來的藍紫色霧氣,顧三秋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我原以為這只是天地間的產物,被一幫沒經歷過素質教育的傢伙給冠上了奇怪的說辭,沒想到這裡面真有東西。」
「這麼說,那什麼見鬼的北海裡面,真的有某種成建制的國家,而且是以妖物為主宰的?」
就算是一般的爐火,這鐵錠裡面有什麼都該被燒完了,更不用說他精心配置的爐子和炭火。
「這種霧氣.」
顧三秋猶豫了一下,還是止住了湊上去聞一聞的作死衝動,雖然說和胡桃關係不錯,但短時間之內他還不想成為往生堂的客戶。
再說了,所謂的北海妖國,講道理他還真不怕。
就算真有那麼個地方,有本事他就來提瓦特找他顧三秋的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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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某個到處收後宮的傢伙還沒有消息,估計時間線上還沒有到某應急食品被釣起來的時候。
不管未來如何,反正現在魔神級別的大佬們出手是不會像未來那樣有太多顧忌的。
來璃月找他一個官方職工的麻煩?
天動萬象警告!
想通了的顧三秋再也不猶豫,反而是大大咧咧地一錘子敲了下去,直接將那一抹纏繞在鐵錠上的霧氣給敲成了虛無。
「初步鍛造完成,就等晚上了。」
顧三秋兩根手指輕輕拂過了滾燙的鐵砧,神色當中滿是嚴肅。
「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的,放心吧。」
深夜,顧三秋換上了夜行衣,背著一個小行囊從家中竄出,一路上腳尖輕點,快速掠過一棟棟房屋。
如果說保持這個速度的話,日常守城的那些千岩軍壓根就沒辦法追得上他,想要逮住他估計需要擁有神之眼的傢伙才行。
「嗯,平時測算的數據果然有用,如果說飛檐走壁都要分個方不方便的話,我現在測出來的這條路絕對是最快的了。」
「唉,這一天天的,顧家這一脈就沒消停過。」
半空中,萍姥姥看著顧三秋朝著璃月港之外急速奔馳,不由得輕嘆了一口氣。
「怎麼說顧家曾經也是玄門魁首,只不過是遵從了帝君的法旨,這才化身為奉香人一脈,為吾等守住了些許塵世香火。」
一個略微沙啞的聲音在萍姥姥的身旁響起:「怎麼樣,要不要我叫幾個手下跟上去保護他?」
「不用了,顧小子身上的秘密也不少。」
萍姥姥眼中閃過了一絲異色:「到現在為止,我甚至沒有見過顧小子的神之眼,也沒有察覺到他身上有任何一絲元素力。」
「.這怎麼可能,雖說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顧家每一個世代總有扛鼎之人,為何那小子是個連神之眼都沒有的。」
「按照帝君當年說過的那些關於神之眼的回應細則來看,那小子心裡就沒有願望?」
「而且,沒有元素力,沒有神之眼,能達到他那種速度?」
「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啊。」
萍姥姥笑了笑:「找個聰明點還會法術的小傢伙跟上去吧,我也想要看看,顧小子大晚上不睡覺到底想要幹什麼。」
城外,顧三秋拍了拍背後的包裹,在林間穿梭的時候也沒有引起港外暗哨的注意。
「哪來的那麼多暗哨,最近沒什麼大事情發生吧。」
顧三秋皺了皺眉頭,平時出門能碰到兩三個暗哨就算不錯了,今天遇到的數量直接翻倍,任誰都看得出有問題。
咻——
到達了約定地點之後,顧三秋比了一個奇怪的手勢,從懷中摸出了口哨吹響。
類似於鳥叫的哨聲穿過了手勢之後變得嘶啞難聽,就像是從聲音的角度感受到了萬年裹腳布的臭味一樣。
「嘿,真是個乖孩子。」
正前方,四個穿著夜行衣的傢伙也露出了身形,看著背負行囊的顧三秋露出了貪婪的笑容。
「怎麼樣,我們要求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都在這兒了。」
顧三秋將行囊扔到了這幾個傢伙的腳邊:「那麼,按照約定,把東西還我?」
「我的大少爺,我們這些在外面討生活的人可是很苦的,為了幫你保存貨物,我們可是在山林里艱苦生活的好幾天。」
為首的人從懷中掏出了閃爍著微微藍光的匕首,和自己的同伴一步步逼向了顧三秋。
「那麼,璃月顧家的唯一傳人,應該會值很多錢吧。」
「大少爺,那你就跟我們走一趟咯?」
「唉。」
顧三秋嘆了一口氣:「果然是沒落了啊,你們這種小賊都敢耀武揚威的。」
「不過我也沒打算跟你們正常交流就對了。」
「跟你們盜寶團的人講道義,這種涉世未深的操作估計也就是非正常人類才會做了。」
不等盜寶團的諸位反應過來,顧三秋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幾人的眼裡,而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雙眼處則是被一片漆黑逐漸占據。
比意識反應更慢一步的,則是身體傳來的劇痛,喉部的痛苦和眼底最後一抹鮮紅無不代表著一件事情。
我.死了?
「放心,諸位,我的刀很快的,絕對是無痛割腎那個級別,而且根本用不上冰塊。」
「畢竟一下給你割到死,冰塊也用不上了。」
顧三秋擦了擦手中的鐵塊,前面一小部分飽飲了鮮血,原本藍幽幽的鐵錠上閃爍著邪異的紅光。
「呵呵,這種白痴傢伙也想要來搞訛詐這一套?」
顧三秋一腳將其中一個傢伙的腦袋踢飛,在幾人的屍身上仔細搜索了起來。
「呦吼,找到了。」
顧三秋眉頭一挑,他在一個盜寶團成員的大腿處摸到了一個硬塊。
「早知道你們這種傢伙信不過其他人,但我還真沒想到你們居然把這玩意兒縫到身體裡面。」
五指成爪,顧三秋把對方的大腿抓出了一大塊缺口,從裡面掏出了一塊有著紅色紋路的金色石塊。
「收工。」
顧三秋打了一個響指,一陣雙翅扇動的聲音自遠方而來,一群色彩各異的鳥類隊列相當整齊地降落到了屍體附近。
「不要放過任何一塊肉,也不要浪費任何一滴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