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召請外神
「嘿嘿,這是誰家的小貓咪~」
芙寧娜蹲在了地上,對著不遠處的貓貓伸手揮了揮。
「過來過來,讓我看看你嘴裡叼著的是什麼,髒東西可不能吃進嘴裡喲。」
貓貓叼著東西來到了芙寧娜的身邊,用自己的身體蹭了蹭水神的小腿,喉嚨里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
「讓我看看,咦?」
芙寧娜打量了一眼手裡的紙片,除開文字之外,上面最明顯的就是一輪灼灼燃燒的太陽,太陽的核心位置還坐著一個長槍靠懷的人。
芙寧娜有些奇怪:「璃月的符紙怎麼會在這裡?」
「喵!」
貓貓瞬間炸毛,一雙眼睛十分緊張地盯著芙寧娜的身後。
「楓丹的神明,警惕心居然還不如一隻貓麼。」
僕人站在了芙寧娜的身後,感覺自己對於芙寧娜的各種猜測都落空了。
「你,你是誰!」
芙寧娜跌坐在地上,另外一隻手重重地推了一下原地警惕的貓貓,示意小傢伙趕緊跑。
「不,不要殺我!」
「喵!」
貓貓被芙寧娜推了一下之後靠在了符紙上,看著隱隱之間發光的符紙有些發愣。
「喵,喵喵,喵——」
【召請,西方靈山大帝,龍象護法明王,西風聖子,大日之主.】
【召請,神隕聖寂真君,普渡之魔神,璃月奉香人】
【顧三秋】
符紙上的金光吸引了僕人和芙寧娜的目光,前者一團火焰直接甩到了符紙上,但在和金光的接觸當中卻變成了一枚紅色的元素晶片。
「璃月人居然打算摻和楓丹的事務麼,有趣。」
僕人看向了芙寧娜:「還是說,這是水神大人的後手?」
芙寧娜愣住:「什,什麼後手?」
(°ー°〃)
原來我這麼厲害的嗎?
「哦?有意思,這次居然是一隻貓念出了召請麼。」
空間一陣模糊,隨後一位白色長髮,身穿華貴的黑金色袍服的男子從中現身,空間模糊而帶來的雪花點也因此消泯。
芙寧娜眼中亮起了光芒,即便是以楓丹人的觀點,面前這位白髮男的穿著未免也太優雅了!
「嗯,這建築的特點,看來是在楓丹啊。」
顧三秋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後看向芙寧娜。
「你好啊,水神,麻煩問一下現在是什麼時間。」
僕人,芙寧娜:?
「算了,大不了待會兒我自己看報紙。」
顧三秋看向劍拔弩張的僕人:「別激動,我對小孩子之間的玩鬧不感興趣。」
「離去吧。」
僕人剛剛伸手準備攻擊,腳下的大地就生出了一陣劇烈的顫動,待到僕人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楓丹廷。
耳邊清晰的海潮聲讓僕人清楚地明白自己並非中了幻術,而是真真切切被強大的力量挪移到了楓丹廷之外。
「如此可怕的岩元素掌控力,璃月的那位出手了麼?」
僕人迅速前往據點,打算讓璃月那邊的愚人眾儘快將情報送過來。
楓丹出現了一個完全不在計劃當中的人,或者說目前姑且將其稱之為人。
「你,你是誰啊,你也是來殺我的嗎!」
芙寧娜迅速遠離顧三秋:「我可是水神芙卡洛斯,楓丹至高也是唯一的存在!」
顧三秋抱起了貓貓:「呃,我大概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真是一點新意都沒有。」
「芙寧娜,不是你請我來的嗎。」
「貓感受到了伱對他的庇護,他也想要保護你,否則他是不可能看得懂符紙上的文字的。」
「喵~」
貓貓蹭了蹭顧三秋,從他的懷中跳下去之後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好了,芙寧娜女士,我無意與你為敵。」
顧三秋擺了擺手:「我會在楓丹找個能住的地方,咱們有緣再見。」
「或者說,我們過不了多久就會再見面的。」
「啊哈哈哈,異鄉的旅者啊,我讚揚你的勇氣。」
芙寧娜站在高台上,對於下方的金髮旅人拔劍的勇氣而感到開心。
拔劍就拔劍嘍,難不成他還敢衝上來給我一劍嗎?
「真是,毫無新意啊。」
顧三秋站在高台上的一個角落裡,靠著牆壁淡定地看著這一幕。
你直接衝上去捅她啊!
擺什麼姿勢啊你,等著克洛琳德過來把你直接拿下嗎!
顧三秋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隨後又將目光放在了空和派蒙的身上。
好弱的金毛,感覺不如自家金毛一根。
「喂,三秋!」
芙寧娜帶著儀仗隊和護衛隊走了過來:「魔術師林尼的表演你會來觀賞的吧。」
「看情況,我也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空的。」
芙寧娜覺得有些可惜:「這樣嗎,我還以為你很期待林尼的魔術的。」
「他玩魔術,我玩的是法術。」
顧三秋笑道:「別一門心思想要挖我的老底,我就是個出場方式有些奇怪的普通人而已。」
芙寧娜嘻嘻一笑:「那你告訴我你的身份,我就不挖了,怎麼樣。」
「好啊。」
顧三秋瞥了旁邊看過來的金毛和派蒙一眼。
「我和你們楓丹的最高審判官很熟。」
旁邊的克洛琳德有些驚訝,居然是那維萊特的熟人?
熟人這個詞可不是隨便用的。
顧三秋一臉認真:「我是他的哥哥,這維萊特。」
芙寧娜:Σ(⊙▽⊙「a
毫無風度的大笑聲自芙寧娜的口中響起,她一邊笑一邊將手搭在了顧三秋的肩膀上。
「我喜歡你的冷幽默,那傢伙的哥哥這維萊特哈哈哈。」
克洛琳德:.
草率了,能和芙寧娜大人聊到一起去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正常貨色。
「我說,帶著你的姐妹們來歌劇院演出怎麼樣。」
芙寧娜雙眼放光:「我早就聽說你們十金會的女孩子各方面的技藝都是一流的,難道你們就不想在場面最宏大的歐庇克萊歌劇院演出嗎。」
「你先來考察考察地方怎麼樣。」
芙寧娜語氣豪放:「我,魔神芙卡洛斯,現今恩准你坐在我的身旁,欣賞這一次即將開始的魔術表演!」
顧三秋:
6
「好吧,過兩天傍晚的魔術表演是吧,我會去的。」
顧三秋身形一閃,下一瞬就直接出現在了野外的一處秘境當中。
「各位,手裡的活計都停一下。」
「大掌柜。」
眾多女子對著顧三秋行了一禮,旁邊也走出了一位帶著眼罩,身材健碩的男子,還有他旁邊那個略顯瘦弱的同伴。
「我應了芙寧娜的邀請,過兩天要去觀看魔術表演。」
顧三秋抱著雙手:「根據我們收集到的情報,那些傢伙應該會在這一次的魔術表演過程中出手進行實驗。」
「信號一到,你們直接去胎海水的製造地點汲取,並且將所有文件資料複製一份,如果有什麼異變就持我符咒當場拿下,允許殺傷。」
「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旅行者前來,你們現不現身無所謂,你們只需要確保自己能夠拿到我們想要的。」
眾女再度行禮:「是!」
待到將這些女孩送走之後,顧三秋看向了一旁那兩個欲言又止的男子,忍不住笑了笑。
「兩個女兒奴。」
兩男瞬間破防:「閣下,我們不是女兒奴!」×2
「但我覺得你們是。」
顧三秋背著雙手:「不用擔心,卡雷斯,雅克。」
「待到這一次的鬧劇結束之後,即便是命運之外的我,也有踏足命運的能力了。」
卡雷斯忍不住發問:「您的強大我們應該是第一見證人,哪怕是芙寧娜大人也都排在我們後面,即便是您也無法改變命運嗎。」
「不是不能,而是代價很大。」
顧三秋笑道:「得提瓦特所有生物全都死一死,然後我再把你們復活,你覺得這個方案怎麼樣,我可以輕鬆做到這一點。」
雅克:.
果然還是算了吧,無論是他還是卡雷斯,都絕對捨不得自家的血親死一次。
哪怕能復活也不行。
不對,他們不是女兒奴!
「放心吧,除此之外,還有我們保護世界的金毛在啊。」
顧三秋右手輕輕一握,將一個憑空出現的食盒提在了手中。
「走了,你們要是閒著沒事,也可以去歌劇院旁邊閒逛一下。」
「不出意外的話娜維婭應該也會去的,阿黛爾年紀還小,考慮到讓雅克暗中回了一趟白淞鎮,他們母女倆應該不會去人多耳雜的地方。」
雅克點了點頭,開始忙活一些準備事項。
卡雷斯看著這一片他一磚一瓦打造起來的秘境,隨後目光又轉向了白淞鎮的方向。
曾經的刺玫會如果是太陽之下熠熠生輝的美景,哪怕是小小的尖刺也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青翠欲滴。
那麼如今自己統帥的勢力,可能就是夜幕下悄然綻放的曇花,讓人抓不住蹤影。
影曇。
「顧三秋先生,沒想到你居然會來觀看我的演出,真是萬分榮幸。」
林尼對著顧三秋行脫帽禮:「還請您瞧好吧,我會在這個最宏大的舞台,為你們獻上最華麗的魔術表演。」
「我很期待。」
林尼忍不住一笑:「真的是很期待嗎?」
「好吧,一般期待,比起魔術,我還是更欣賞表演者在舞台上的身姿和神采。」
顧三秋取下一層食盒遞給了旁邊的三無小貓。
「璃月的一些特色糕點,要幫你這位不省心的哥哥將表演繼續下去,不好好補充能量可是不行的。」
「點心師傅很願意在外形上下功夫而已,沒多少胡亂添加的調味品,是你喜歡的類型。」
琳妮特接過食盒:「謝謝三秋哥。」
等到顧三秋走了之後,琳妮特這才看向自己的哥哥。
「按照【父親】的說法,我們應該在對三秋哥保持警惕的前提下,儘可能地從他身上獲取情報才行。」
林尼手扶帽檐微微一笑:「但是三秋人挺好的不是嗎,點心也很美味。」
僕人回到壁爐之家後當即派出了各方手下開始收集情報,但結果是查無此人。
就算是璃月七星秘密培養的得力幹將,以及得到仙人傳承的凡人,愚人眾都能夠得到相應的情報。
但偏偏就是找不到這麼一個人,仿佛「顧三秋」這個人完全就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
琳妮特面無表情:「笨蛋哥哥。」
林尼忍不住想要揉揉自家妹妹的頭,但卻在對方猶如小貓一般警惕呲牙的眼神當中停住了動作。
「哈哈,對,我是笨蛋。」
「走吧琳妮特,還有許多事情等著我們呢。」
林尼笑道:「盛大的表演,即將開幕!」
林尼整理著等會兒會用到的道具,但是心緒已經飄到了另外的方向。
顧三秋,一個自稱是璃月人,但沒有一個璃月人認識他的奇怪傢伙。
哪怕是【父親】委託執行官【公子】大人詢問那位已故魔神,也並未得到一個答案。
神秘的顧三秋先生敏銳的目光能夠挖掘出一個個天才,再搭配上他那絕對的財力,在楓丹混得如魚得水。
他在短時間之內就將自己創辦的民間團體「十金歌舞劇團」打出了極大的名氣,並與老牌民間團體刺玫會交好。
即便現在刺玫會在灰河依舊留有據點,但是在十金會那就像是憑空變出來的錢財的傾力支持下,刺玫會已然脫胎換骨。
嗯,或許「傾力」這個詞並不嚴謹,對於顧三秋先生來說,或許那不過是一點小錢。
該歌舞劇團的節目以「新穎」和「意義宏大」為特點,不僅吸引了大量的楓丹人,更是讓其餘六國的觀眾捨不得離開楓丹。
嗯,至少從這一點來說,旅遊部門的老爺們應該感謝顧三秋先生。
於公,【父親】的命令是必須達成的。
於私,林尼覺得自己對顧三秋的好感度都快高到爆炸了。
他做到了自己未曾做到的事情
這當然不是因為顧三秋先生對壁爐之家的贊助,而是因為大家能聊得到一起去。
即便他們出身至冬出資建立的壁爐之家,顧三秋先生也一副「那又如何」、「關我屁事」的表情。
說實在的,若不是林尼依舊牢記【父親】的教導,他都快有一種「我有哥哥」的奇怪感覺了。
十金歌舞劇團,或者說十金會,在發展擴張的過程當中也不免得碰到了那些大貴族大人物,也就是楓丹廷真正的「老爺們」。
他們想做的事情很簡單,就像是當年那個混帳貴族想對琳妮特做的事情那樣。
根據壁爐之家的調查,這些心懷不軌的傢伙有一個算一個,在派人做了小動作之後統統失蹤。
遺留在他們的豪宅當中的只有一尊面容驚恐的岩石像,像是警告,也像是某種奇怪的癖好。
但是在【父親】的判斷當中,那個雕像就略顯驚悚了。
那些人並沒有失蹤,而是變成了岩石。
如果那些貴族並沒有善待這個案發現場的「遺留物」,那才是真有可能徹底死亡。
楓丹的預言,是所有楓丹人都會溶於水。
而如今,卻冒出了一個疑似能將楓丹人變成岩石的傢伙。
林尼定了定神,戴上帽子。
等這次表演結束之後,再去詢問顧三秋先生吧。
表演的開場依舊盛大,旅行者和派蒙依舊在第一排座位上遇到了那維萊特。
楓丹的大審判官閣下微微抬頭,趁著林尼更換道具的功夫與顧三秋對視了一眼。
一個自稱是我的哥哥的神秘璃月人?
看上去倒像是芙寧娜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請來的神秘幕僚。
「女士們先生們,暖場表演已經結束!」
林尼脫帽行禮:「現在,就讓我們開始正餐吧!」
芙寧娜一手抓著桂花糕,一手抓著用來舀取杏仁豆腐的勺子。
「嗚嗚嗚!」
「咽下去再說話,看林尼準備的設備,我應該已經猜出來他要做什麼魔術了。」
顧三秋躺在搖椅上:「不過嘛,大概率會出現一點點意外就對了。」
場下的魔術已經開始,而那一聲「咚」的悶響也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力,反倒是沉浸在了林尼的魔術表演當中。
「呵,突然明白了女扮男裝為什麼少有人拆穿了。」
顧三秋看向場上的琳妮特:「可愛中帶著一絲英氣,不是麼。」
芙寧娜噫了一聲:「變態,還有,你剛剛那絕對已經是告訴我魔術手法了對吧。」
「你作為欣賞了無數歌劇和審判的人,只需要一個由頭,世間發生的一切在你的眼裡也不過是早已看過的老舊劇情,所以不算劇透。」
顧三秋站起身來,在上方巨大的水箱砸落而下之前伸出右手。
「定。」
嘩啦啦的玄黃色鎖鏈憑空出現,洞穿了歐庇克萊歌劇院的牆壁之後牢牢固定,成功將水箱鎖死在了半空中。
顧三秋活動了一下五指,臉上露出笑容。
幹得不錯,姑娘們。
該給你們漲工資了。
宛若小倉鼠一般活動雙腮的芙寧娜:(ΩДΩ)
發發發發生了什麼!
「侍從,衛兵!」
第一排的那維萊特猛然站起:「封鎖全場,任何人不得離開!」
「帝君遇害,封鎖全場~」
「哦吼吼吼吼~」
顧三秋笑得很開心:「怎麼樣芙寧娜,這可比魔術有意思多了吧。」
「有意思個鬼啊,這絕對是出事了好不好!」
芙寧娜震驚了:「而且你這傢伙怎麼能提前知道有可能發生事情啊!」
「這不是提前,這是根據我敏銳的戰鬥直覺發現的。」
顧三秋重新坐了回去:「作為楓丹的神明,不覺得現在發生的一切很有意思麼,有沒有想要破案的衝動。」
芙寧娜兩眼放光:「要!」
很快顧三秋就被請下去了,理由是對方制止了慘劇的發生,所以也算是相關人員之一。
「三秋哥?」
琳妮特有些驚訝:「是你阻止了水箱掉下來?」
「對啊,我也是神之眼的擁有者嘛。」
顧三秋笑眯眯地說道:「與其擔心我,倒不如擔心一下你們自己。」
「當著水神和大審判官的面出這麼一個情況,場面太有意思了。」
林尼臉色僵硬:「三秋哥,你要和水神大人一起審判我們?」
「以普遍理性而言,審判你們的只有大審判官閣下而已,跟我沒什麼關係。」
顧三秋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
「好了,先生們,要我怎麼配合。」
那維萊特皺眉,他從對方的表現當中看出了「老油子」三個字,只能說多少是有些問題的。
就像是對方經常體驗這個過程。
命運一如既往地按照預料的方向發展,只不過在某個藉助幫手之名準備搞事的傢伙沒死的情況之下,場面更加混亂。
當著所有人的面,兩個楓丹人全都溶於水中,只留下了衣物和身上的攜帶物品。
芙寧娜氣鼓鼓地坐了回去,因為她的判斷居然從一開始就錯了。
「這不是你的問題,誰知道那個助手甦醒過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咬林尼一口。」
顧三秋慢條斯理地攪著杯中的紅茶。
「兩個楓丹人溶於水,水神大人有什麼看法。」
芙寧娜雙手交叉擋在身前:「幹嘛幹嘛,你終於暴露出不對勁的地方了嗎,你這個身份成謎的傢伙!」
「只是有所感嘆而已,說實話其實我一直都不太相信預言。」
顧三秋起身:「走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隱藏在幕後的兇手肯定還會行動,你最好讓那維萊特小心點。」
「少女連環失蹤案,這對楓丹的執法部門來說是絕對的醜聞。」
芙寧娜小聲嘟囔:「我當然知道」
誒?
芙寧娜一秒想到了辦法:「三秋你來幫忙破案怎麼樣!」
「你請不起我的。」
顧三秋離開,大步走向了正在說最後一句話的雙方。
林尼勉強笑了一下:「謝了三秋哥,要不是你攔著,這次說不定還會更麻煩。」
和活人對質總好過對方死了,更不用說他們那邊還有一個隱藏起來的幫手。
「小心點,想要利用你們愚人眾的人多了去了。」
顧三秋笑道:「以後收人注意著點,別被人家表現出來的一幕騙了,最好是從你們壁爐之家出人。」
旅行者看著和林尼他們十分熟悉的白髮男,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他已經知道這位的身份了,只能說一眼假。
這種款式的璃月人怎麼可能在當地不留下任何印象。
哪怕是行商和冒險家,對於望舒客棧的菲爾戈黛特也是印象拉滿。
「你好,旅行者,我聽說過你的事跡,如雷貫耳啊。」
顧三秋伸手過去握了握:「預祝你在楓丹旅途順利。」
「情報拿到了麼。」
回到秘境,顧三秋看著已經成功複製的文件看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讓她們封存完畢。
「接下來,就要等他們那邊的發揮了。」
顧三秋看了一眼卡雷斯:「怎麼樣,要不要喬裝打扮一下跟我去見你的女兒。」
卡雷斯眼神一動:「閣下,可以嗎?」
「可以,節點已經出現了問題。」
「不過,你們發揮的時候還沒到來就是了。」
卡雷斯聽完之後果斷搖頭:「那我和雅克還是靜待時機,絕對不能破壞閣下的計劃。」
「好。」
讓姑娘們好好休息,顧三秋踏出一步回到了楓丹廷,選擇去拜訪娜維婭。
或者說是拜訪邁勒斯。
「顧三秋先生,沒想到您這樣的大人物能有空前來。」
老管家邁勒斯深鞠躬:「還請跟我來,大小姐可能還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
「我是來找你的。」
顧三秋抬手遞過去一瓶液體:「小心點,碰到的話你絕對會死。」
「這是原始胎海之水,而且還是原液。」
邁勒斯:?!
「三秋先生,你?!」
要不是時間對不上,不然邁勒斯簡直要懷疑這傢伙是不是老爺一直盯防的對手。
「放寬心,其實你們早就懷疑我對你們刺玫會,或者說對娜維婭有什麼不良企圖了,對吧。」
顧三秋笑了笑:「我也知道娜維婭和她的夥伴應該是去調查線索去了,不過放心吧,至少在這件事情上我和你們利益一致。」
你們不趕緊把那老登找出來打死,我怎麼接著按快進鍵。
邁勒斯驚疑不定:「這,我知道了,等小姐回來之後我會將東西交給她的。」
「顧三秋先生,你究竟是誰?」
「一個有著岩系神之眼的白毛璃月人。」
顧三秋笑了笑:「這個時間德波大飯店應該還有限時銷售的甜品,我先走了。」
等到娜維婭和旅行者返回據點之後,充分表演了一手什麼叫做震驚臉。
「等等,三秋哥,原始胎海之水的原液?」
娜維婭一臉懵逼:「二者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嗎。」
旅行者也懵了:「他有原始胎海之水的原液,我們的懷疑目標又多了一個?」
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是,三秋先生自己說的,至少在這件事情上大家利益一致。」
邁勒斯也覺得不可思議,這種珍貴的證據說送就送。
娜維婭有些心急:「三秋哥現在在什麼地方。」
「買甜點,如果一切照舊的話現在應該找芙寧娜大人喝下午茶去了。」
娜維婭皺眉:「喝下午茶,難道在歐庇克萊歌劇院?」
「不行,我們這邊也得加快了。」
娜維婭和旅行者當即決定兵分兩路,等到娜維婭趕到歌劇院的時候,果然看到了樓上坐著的兩個摸魚人士。
台下正在接受審判的人是公子·達達利亞,愚人眾的執行官。
「先說好啊,這次你必須得幫我。」
芙寧娜說道:「你覺得公子到底有沒有罪。」
「那必然是沒有的,只不過大家對愚人眾這個群體自帶一層負面濾鏡。」
顧三秋呵呵一笑:「壁爐之家的案件已經表現得很明白了,愚人眾並沒有參與這種事情的興趣。」
「或者說就算對方參與了,那也不可能抬出一個執行官作為代價,收益和支出完全不匹配。」
芙寧娜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在聽到娜維婭「要求提供額外等候時間」的申請之後,當即插話表示同意。
那維萊特:?
「芙寧娜大人,容我提醒你一句,這在規定當中是不允許的。」
芙寧娜一秒入戲:「但是,如果用這麼一點時間進行等待,就能夠將所有的一切說得更加明白,無論這個外國人有沒有罪,這更能代表楓丹的正義。」
「因為正義凌駕於一切之上,楓丹的律法絕對不會辜負任何一個人!」
那維萊特閉目思考了一瞬,隨即決定用場內投票的形式來做決定。
全票同意,既然已經有了相當明顯的樂子可以看,再等一下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前提是這個時間不要太長。
旅行者帶著證據返回歐庇克萊歌劇院的時候,頓時就接受到了全體目光的注視洗禮。
旅行者,派蒙:?
我們是犯天條了嗎,這個時候關心的不應該是場上發生的一切?
「旅行者!」
娜維婭興奮招手:「水神大人為我們爭取了時間,接下來就到我們發揮的時候了!」
芙寧娜對于娜維婭的用詞非常滿足,好感度持續+1
顧三秋嘴角揚起,當旅行者和娜維婭雙劍合璧,一臉嚴肅地指正場上的瑪塞勒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更是讓芙寧娜感到一陣惡寒。
「喂,你這傢伙沒事吧。」
「沒事,我當然沒事,我很開心。」
一通辯駁之後,顧三秋站起來大力拍了拍手。
那維萊特看過來:「顧三秋先生,請問你為什麼要打斷辯護過程。」
場上情況欠缺一些細節,不過從那個瑪塞勒的反應來看,對方肯定是有問題的,不是主謀也是重要參與者。
「沒什麼,我的意思很簡單。」
顧三秋咧嘴一笑:「直接定罪吧,我宣判瑪塞勒有罪,必須死刑。」
眾人:?
芙寧娜:Σ(⊙▽⊙「a
「喂,你這傢伙說什麼呢!」
芙寧娜一把拉住顧三秋的衣袖:「這種話也是能隨便說的嗎!」
雖然這傢伙來歷神秘,但不得不說,生活中有這麼一個能聊閒話的傢伙確實很開心。
她可不想顧三秋被送去梅洛彼得堡。
瑪塞勒皺眉:「這位閣下,我似乎從來都沒有見過你,更談不上冒犯。」
「不,其實你已經冒犯我了。」
顧三秋微笑:「換個地方,你會被我碾成渣。」
那維萊特皺眉,手中權杖輕輕一頓地面。
「肅靜。」
「顧三秋先生,我是否可以認為你在對瑪塞勒發出死亡威脅。」
「是的。」
「請說出你這麼做的原因,否則這一場審判結束之後,我們將會無縫進入第二場審判。」
顧三秋笑了笑,給了芙寧娜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站到前方。
「出來吧,姑娘們。」
角落裡,天花板上,陰影中
一個個女性身影走到了鴨鴨的附近,卸除了易容之後都在用冰冷的目光看著瑪塞勒。
「還需要我一個個介紹麼。」
顧三秋看著面色大變的瑪塞勒:「選個死法吧。」
「女,女兒!」
「團長,奧蕾麗團長!」
前來觀賞審判的,除開一些真的有錢,而且還閒的沒事幹的人之外,更多的其實都是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受害者家屬。
影曇的姑娘們卸去偽裝之後,給在場眾人帶來的震驚是無與倫比的。
芙寧娜:?
那維萊特:?
原始胎海之水,有解?
還有這些女性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上次那個小賊也躲了一段時間,歐庇克萊歌劇院的安保有那麼糟糕麼。
「不,你們不可能是她們!」
瑪塞勒徹底破防:「你們絕對不可能是她們,假的,都是假的!」
花叢中的達達利亞摸了摸腦袋,突然感覺這裡已經不是自己的主場了。
感謝這些女孩子們,至少幫自己洗清了罪名。
「閣下,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顧三秋瞬間又變成了場上的焦點,只能說無論是哪一方都很好奇他是怎麼做到的。
「去吧,大家,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
顧三秋微微一笑:「影曇就此解散,回去找你們的家人吧。」
已經大概明白脈絡的幾個人不免得有些觸動,這下也明白了對方為什麼能夠在情報和證據方面領先他們好幾步。
「那麼,各位。」
那維萊特出聲:「你們是否覺得,瑪塞勒有罪。」
「有罪!」
「有罪!」
「有罪!」
瑪塞勒最終還是沒能逃過命定的審判,因為除了影曇的姑娘們,在過往的時間當中已經有太多無法救出來的受害者。
「所以,現在輪到我了?」
顧三秋看著審判台上的那維萊特:「你要審判我?」
「是的,顧三秋先生。」
那維萊特說道:「你和達達利亞先生已經變成了少女連環失蹤案的相關人士,將由諭示裁定樞機決定你們是否有罪。」
「達達利亞先生,有罪?」
「顧三秋先生,無罪?」
那維萊特:.
兩個判決都和他預計的方向完全相反,畢竟某些影響力在上層甚至更廣的貴族失蹤案當中,顧三秋是絕對的第一嫌疑人。
鴨鴨懵逼,他不是都洗清冤屈了嗎,為毛還是有罪!
旁邊那個當著執法機關和執法人員的面,各種死亡威脅輸出他人的傢伙憑什麼無罪!
鴨鴨剛剛將手扣在邪眼上準備打一波輸出,手腕就被顧三秋按住了。
「你想幹嘛。」
顧三秋笑了笑:「信我,梅洛彼得堡會給你帶來驚喜的。」
「戰鬥,強大的敵人,你確定要在這個地方耗費體力麼。」
達達利亞眼睛一眯:「當真?」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顧三秋是可以信任的人,但也必須小心對方會惡整自己,相當矛盾的情緒波動。
「沒錯。」
「好,我信你。」
鴨鴨相當爽快地接受了自己被帶走的結局,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歐庇克萊歌劇院就只剩下顧三秋和那維萊特。
「現在,可以說說了麼。」
那維萊特走過來:「我的,哥哥?」
「對啊,我就是你的哥哥。」
顧三秋接下來的一句話讓那維萊特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你好啊水龍,我是你的哥哥,岩龍。」
那維萊特:?!
諭示裁定樞機:?
「你是岩龍?」
「對,我是岩龍,但我也不止是岩龍。」
顧三秋惡劣地笑了起來:「至於現在,我們互相之間還是保留一點神秘的為好。」
傻了吧那維萊特,我真是你哥!
時間的流逝一如既往,正如鴨鴨在梅洛彼得堡的失蹤,旅行者和派蒙進入其中進行調查。
一如既往的,等到了那場震動和水災。
「所有人後撤,這裡面混合了大量的原始胎海之水!」
娜維婭神情大變:「邁勒斯西爾弗你們快走,絕對不能沾染到!」
白淞鎮,刺玫會的駐地瞬間進入了緊急模式,大量的儀器道具迅速投入到了救援當中。
得虧某個女兒奴大量的贊助,如今的白淞鎮比原時空中要好得多,並沒有出現什麼傷亡。
「大小姐,快走,這裡有我和西爾弗!」
浪潮襲來,刺玫會的成員站在隊伍的最後方,但是在看到浪潮之後,邁勒斯和西爾弗扛著工具轉了回去,行動默契。
前方的機械道具依舊可以使用,也就是說只要他們配合得好,是可以將這股全新的浪潮擋下來的!
至少也能改道!
保護大小姐!
娜維婭眼中淚水滑落:「別去,回來!」
「娜維婭,我很高興看到你的成長。」
一個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聲音響起,就連死意已決的邁勒斯都震驚地轉過頭來,看著那個戴著眼罩的身影。
「父親?」
「老爺?!」
「閒言少敘。」
卡雷斯和雅克一起靠近:「邁勒斯,西爾弗,回來,我們有辦法解決這次的問題。」
身體的本能壓過了疑惑,邁勒斯和西爾弗老老實實地走了回來,然後一臉震驚地看著自家老爺邁入水中。
啊?
「果然,一如閣下所預料到的那樣。」
卡雷斯鬆了一口氣,從懷中取出的符紙熠熠生輝。
「奉神隕聖寂真君敕令。」
卡雷斯輕飄飄地將符紙向前一扔。
「鎮。」
轟!
山石動盪,水下仿佛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吞噬著上涌的潮水,幾乎在一瞬間就清除了水災。
雅克嘖了一聲:「那位的力量,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誇張。」
卡雷斯轉過頭去,當他看到自己最親近的幾個人露出那種難以置信,外加萬分懷疑的眼神之後,不由得苦笑一聲。
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學著雅克偷摸回來一趟,至少也要讓邁勒斯知道自己還活著。
不對,應該是「活過來了」。
咔噠。
子彈上膛,娜維婭虎著臉握著槍,出於對這張臉的尊重,她並沒有直接拿槍對準卡雷斯。
在一切都安頓好之後,娜維婭戴著邁勒斯和西爾弗圍住了卡雷斯和雅克,直接開始審問。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真的是你的父親,這一點雅克一家可以作證。」
卡雷斯哭笑不得:「簡而言之,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改變那個預言。」
「愚人眾一方,我們一方,大家的目的一致。」
娜維婭其實已經有些相信了,畢竟卡雷斯說出了一些外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往事。
「你們和三秋哥是一夥的,對吧。」
她就說奇怪了,一個突然出現在楓丹的神秘人士為什麼會對刺玫會如此看重。
沒被那個「不義的卡雷斯」的名頭嚇到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還會湊上來。
「對,我們在為三秋閣下辦事,這一次的行動將會歸功於芙寧娜大人的先見之明,這是閣下唯一要求的事情。」
卡雷斯大方承認:「具體的細節我不能說,因為時機未到。」
娜維婭皺眉:「三秋哥呢?」
「不知道,閣下最近行蹤成謎,只是告訴我們白淞鎮有可能出事,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他本人了。」
與此同時,某個被稱之為「行蹤成謎」的白毛正盤坐於空中,一臉平淡地看著身下的楓丹地區。
「除開白淞鎮事件,一切都在按照既定方向運行。」
顧三秋嘆了一口氣:「希望你承受得住吧,芙寧娜,這一點我是真幫不了你。」
「想要改變預言,那就得先讓預言實現。」
「我會給你一個,更好的結局。」
最終,所有人都會溶解在海中,只剩水神在神座上哭泣。
外界大水漫灌將楓丹化為大海,歐庇克萊歌劇院的審判已經接近尾聲。
旅行者進入了芙寧娜的內心世界,那維萊特正在與芙卡洛斯交談。
座位上,芙寧娜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眼角淚滴滑落。
「生氣嗎,還是說,不甘心。」
芙寧娜眼眸一動,睜眼看向了面無表情的來客。
「三秋,你也不相信我是水神,對嗎。」
不然,你怎麼會消失了那麼長一段時間,讓我的身邊沒有了一起吃甜食的朋友。
「不,我相信你。」
顧三秋看著滿臉不可置信的芙寧娜。
「你就是水神。」
「芙卡洛斯·芙寧娜·德·楓丹,是這眾水、眾方、眾民與眾律法的女王。」
「你是塵世七執政之一,毫無疑問是真正的神明。」
「你就是楓丹的水神,這一點無可置疑。」
顧三秋伸出手:「芙寧娜,願意跳上一支舞麼,可以拯救全楓丹的舞蹈。」
芙寧娜看著顧三秋,仿佛看到了冉冉升起的大日。
「真的,真的可以嗎,我明明沒有堅持到最後,我失敗了」
「你堅持到了。」
顧三秋微笑:「你是最棒的。」
「願意相信我麼。」
芙寧娜終於勉強回過神來,努力伸手握住了顧三秋的手。
「我,我願意!」
顧三秋終於輕鬆地笑了出來。
「契約已成,食言者當受食岩之罰。」
另一隻手,緩緩捏起印訣。
石像,真身!
轟隆隆的聲音壓過了眾人的驚呼聲,無論是刺玫會的救援團隊還是梅洛彼得堡的大船,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這驚人的一幕。
天搖地動,高山突破水面,無盡的山巒化作頂天立地的巨人。
萬眾傾倒,眼角帶淚的柔弱神靈舞於巨人掌心。
「那是,那是芙寧娜大人!」
「怎麼可能!」
萊歐斯利眼睛一亮:「靠過去,把船靠過去,我們能停在那個巨人身邊!」
無論發生了什麼,但至少那個將芙寧娜高高捧起,停在原地不動的巨人,就是他們能夠拯救更多人的希望!
巨人並未張口,但是威嚴的命令傳入了所有人的心中。
「吾名,普渡之魔神!」
「尊吾敕令,萬水來朝!」
陰暗,潮濕,甚至帶著一絲霉味的「歐庇克萊歌劇院」內,所有的楓丹人,或者說所有的純水精靈抬頭看去,眼神呆滯。
一道光,一道蠻不講理的光撞碎了歌劇院頂,將溫暖打在了他們的身上。
被淹沒的楓丹,掙扎求生的後代子孫。
還有,哭泣的芙寧娜大人!
那是他們的神!
「各位,停止這無意義的爭吵吧!」
一個體型略大的純水精靈大喊出聲。
「楓丹需要我們!」
「芙寧娜大人需要我們!」
「不能讓我們的神哭下去了!」
一個個純水精靈順著陽光的指引離開了「歌劇院」,用盡力氣追隨著陽光投射而來的方向,靠近那個讓他們萬分心疼的柔弱身影。
芙寧娜大人!
我們來了!
嘩啦啦的出水聲看呆了救援組的成員,無盡的純水精靈凝聚成洶湧的波濤包圍住了芙寧娜,讓她露出了呆滯的表情。
但舞蹈,未曾停下。
神愛世人,不休獨舞。
哪怕只有一點點可能,芙寧娜也會牢牢抓住這份希望!
「你是盧登三世,我記得你,你是第一個在接待民眾的活動當中給我帶甜品的。」
「你是黛歐蒂蕾夫人的第二十代後裔,我記得你。」
芙寧娜努力露出了一個不算難看的微笑。
「我現在依舊是水元素充盈的狀態喲,絕對不是我哭了。」
「我可是水神,神是不會哭泣的。」
「你是.」
「你是.」
我記得,所有的一切,我都記得。
這數百年來的一切,我都記得!
「就請你們最後幫我一個忙,最後和我共舞一曲吧。」
「去拯救,楓丹的子民們!」
所有的純水精靈沉默了下去,隨後同時發出了悠揚的鳴叫聲,宛若流星一般墜入水中,救起了一位位楓丹民眾。
遵從,神的諭旨!
遵從,芙寧娜大人的指令!
從此之後,你不會是孤獨的舞者。
我們,永遠都會是您最忠實的伴舞!
將楓丹的子民們救上來之後,純水精靈目光恍惚,似乎是在大日之光的照耀下得到了某種來自於東方的神秘力量加持。
所有的純水精靈越看自家的後裔越不順眼。
啪!×N
逆子!×N
逆女!×N
轟隆!
悠揚的鯨歌自破碎的空間當中傳出,巨大的鯨魚一躍而出,對著這些渾身上下充斥著原始胎海之水的純水精靈咬去。
「哼。」
顧三秋出現在石像的頂部,一雙眼睛金光大放,濃郁的岩元素力近乎溢出。
「逮到你了!」
與此同時,在芙卡洛斯和那維萊特懵逼的對視中,用作於死刑的律償混能儲備被抽調一空。
那維萊特渾身一震,感受到自己的「古龍之大權」盡數圓滿。
「等等,我,我沒事?」
芙卡洛斯懵了:「權柄已經歸還,但我沒死,成功了還沒死?」
那維萊特不說話了,用水波捲起芙卡洛斯衝出歌劇院,剛好與旅行者和派蒙看到了最終的謝幕曲。
一根根岩脊自海下升起,可怕的禁錮力量完全將吞星之鯨定在了半空中。
旅行者和派蒙驚呼:「這不可能!」
他們見過這個陣法!
在伏龍樹下!
巨人的手掌心上,芙寧娜做出了最後的謝幕動作。
與此同時,巨大的岩元素紋印蓋住了整個陣法,目標直指吞星之鯨!
「天動,萬象!」
天星臨凡,平息萬世!
所有楓丹人呆呆地看著空中,看著停留在謝幕動作久久不願動彈的芙寧娜。
芙寧娜大人將隕石召喚而來,平息了一切?
烏雲散開,海水退去。
暖洋洋的陽光照耀在每一位楓丹人的身上,也照耀著巨人手中的芙寧娜,將其襯托地萬分璀璨。
「我,我們沒有溶於水!」
「預言,預言被芙寧娜大人破除了,我們沒事!」
無數的歡呼聲震醒了芙寧娜,她回過神來之後觀察了一下四周,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巨人的手中。
(ΩДΩ)
我我我我我不是在和大家跳舞嗎?
三三三三三秋呢?
「恭喜你,芙寧娜,你成功了。」
顧三秋語氣帶笑:「現在,去享受你應得的歡呼吧。」
巨人緩緩彎腰,輕柔地將芙寧娜放在了人群的中心。
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芙寧娜背著手低著頭,有些不敢迎接大家的眼神。
不行不行不行!
做點什麼,芙寧娜!
拿出你平時的那種姿態來!
「啊哈哈哈哈!」
芙寧娜突然大笑起來:「我的子民們,現在你們是否願意承認!」
「我,芙卡洛斯·芙寧娜·德·楓丹,就是這眾水、眾方、眾民與眾律法的女王!」
「我,毫無疑問就是真正的神明!」
看著芙寧娜這突如其來的表演,所有聽到聲音的楓丹人眼中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們,芙寧娜是為了誰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一個個女孩子衝上前,將瞬間變得驚慌失措的芙寧娜舉起,拋向天空!
「芙寧娜大人!」
「我們永遠愛您!」
「所以說呢,事情就這麼解決了對吧,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顧三秋坐在那維萊特的辦公桌上,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後又指了指卡雷斯和雅克。
「我,外神。」
「他們兩個,外神爪牙。」
芙寧娜忍不住了:「誰會用爪牙來形容自己的下屬和朋友啊!」
顧三秋小熊攤手:「文學和歷史典籍資料當中不都是這麼寫麼,外神沒一個好東西。」
「總之,大致的邏輯就是我遭遇了卡雷斯和雅克的亡魂,通過一些手段讓他們復活過來,幫我辦事。」
顧三秋喝了一口茶水:「嗯,接下來的你們都知道了。」
眾人:.
好敷衍的流程解釋!
那維萊特低聲問道:「對了,顧三秋先生,你.」
「我知道你們兩個在擔心什麼。」
顧三秋看向那維萊特和芙卡洛斯。
「如果我有意成為天理,那麼你們現在都應該『想起來』我是誰才對,放心,我無意打擾你們這個世界。」
那維萊特鬆了一口氣:「那麼,先生您是否知道什麼是『降臨者的遺骨』。」
聽完了解釋之後,顧三秋眨了眨眼睛。
「啊?」
那維萊特驚訝:「你不知道?」
「廢話,按照旅行者的命運軌跡來算,我那邊金毛連須彌都沒走完,我們就在愚人眾的影響下被迫造反了,我能知道個屁。」
那維萊特沉默。
其他人也就算了,你被迫造反?
說出來誰信啊!
「算了,我給你一個更直觀的答案。」
顧三秋喊了一聲:「芙寧娜,給我拿塊蛋糕!」
「收到!」
顧三秋一攤手:「看到了吧,芙寧娜,芙卡洛斯的『人之遺骨』,但是你能說她沒活著嗎?」
那維萊特:.
古龍髒話!
他聽懂顧三秋想說什麼了,在自己沒有得到切實的證據之前,別人嘴裡漏出來的信息,特別是她自己都不確定的信息,聽聽就好!
「我的使命到此結束。」
顧三秋接過芙寧娜遞來的蛋糕。
「再見,大家,願你們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
芙寧娜面露不舍:「不留下多吃點蛋糕?」
「不了,時空流速不同,命運也不盡相同,以此創造的世界唯有悲劇類似,我還有事要做。」
顧三秋回頭看向那維萊特:「我不是你哥哥,原則來說我是真正的原初之龍,我們那兒的原初之龍把權柄甩給我自己跑出提瓦特浪去了。」
「上次收到他的消息好像還是從宇宙黑市打來的電話,那傢伙被某支龍族的公主看重,讓我趕緊帶兄弟過去撈他脫離苦海。」
顧三秋一臉可惜:「可惡,我跟幾個朋友連份子錢彩禮錢都準備好了,結果差點被我姐吊起來打。」
眾人:!
能將這位吊起來打的女性?
絕對的強者!
芙寧娜歪頭:「那,我們還能再見嗎?」
顧三秋哈哈大笑:「相信我,你不會希望和我再次見面的。」
「各位,有緣再會。」
盤子跌落,殘留的奶油甩在了華貴的地毯上,眾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那個咕嚕咕嚕滾動的盤子上。
這些痕跡,在一次清洗和更換之後就會消散殆盡。
而那位突兀出現的「外神」,似乎也就只有他們能夠銘記。
某個區域,某片時空。
顧三秋出現在這裡,仿佛無邊廣大的身軀注視著下方那一個個氣泡,仿佛在看剛剛倒出來的冰鎮汽水。
時空和命運的不盡相同,演繹出了一個個「提瓦特」。
有的旅行者可能已經走完了所有的旅程,有的可能連風魔龍都沒有看到,一切的命運就消散於無,氣泡就此破裂,難以再生。
顧三秋盤坐於虛空之中,一道道浩大威嚴的聲音伴隨著金光遍灑一切。
「吾名,普渡之魔神。」
「頌吾真名,得見大日,得見希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