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造反(一)
夜深人靜。
一間一片漆黑的書房內。
唯有淡淡的月光從窗戶倒映進來。
照在了一張模糊不清的人臉上。
眼神陰冷可怖!
「吱呀!」
隨著一聲推門聲響。
一名男子踏步走進房間。
「查清楚了嗎?」
黑暗中傳來一道沙啞低沉的聲音。
聽聲音。
似乎是一個老人。
男人馬上俯身垂首,畢恭畢敬的說道:「回老爺,查清楚了,該問的也全都問出了。
那幾個人,的確是當時與陳近南一起在紅樓殺害的少爺的人。」
「是嗎?
哼!一切當時天道好輪迴,蒼天繞過誰了!他們,應該做夢也想不到,還會落到我們的手掌心吧!哈哈哈~~~」
「不過……」
「不過什麼?
有話直說,別在吞吞吐吐!」
看到手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黑暗中的人立刻厲喝了一聲。
脾氣那是相當火爆了!
「……回老爺,根據屬下親自嚴刑拷打,從他們口中問出的口供來看,當日殺害少爺的人,恐怕不是陳近南了,而是……」
「什麼?
是誰!!說!」
「是……是當今皇上!」
男子結結巴巴的說道。
越說越困難……
未央宮。
帝王寢宮前的小花園裡。
「大錯特錯,不要來,侮辱我的美!」
「我不是你的STYLE,為何天天纏著我……」
夏贏一邊哼唱著騷歌。
一邊十分不安分的擺動著手臂,扭動著屁股。
嚇得旁邊攙扶的魏忠賢用力牢牢抓住他。
生怕這個皇帝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皇上,你醉了,趕緊進屋睡吧。」
魏忠賢奴顏婢膝的說道。
「呵呵呵~~~醉?
呵呵呵~~~朕可沒醉了,你知不是朕以前叫什麼?
叫千杯不倒了!就這麼點酒就想把朕搞翻,你們是看不起朕……還是在侮辱朕了。」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呵呵呵~~~魏公公,你這麼緊張幹嘛?
朕只是開個小玩笑而已……呃~~~對了,魏公公,今天玩的開心嗎?
玩的高興嗎?」
夏贏醉眼惺忪的伸出手臂。
想到去勾魏忠賢的脖子。
但是由於自身高度有限。
一直勾不到。
直到察言觀色的魏忠賢主動躬身下來,這才勉強勾住。
「奴才玩的開心,玩的高興了。
最重要的一點!只要皇上開心高興,我們做奴才的就全都高興哩。」
「呵呵呵~~~就你最會說話,就像那大胖子多隆一樣……呃~~朕今天也玩的很開心,很高興了,也很久沒這麼開心高興過了。
不過……今天卻是忘記叫幾個36D美女過來陪酒了,可惜啊……」
頓了頓。
夏贏忽然是想到了什麼,咧嘴朝身邊的魏忠賢一笑,「不過,你魏公公是個閹人,就算妹子再多再漂亮,也根本不能幹了,只能幹看著了,到時候,你不但會不開不高興,說不定還會在心裡怨恨朕了,對不對?
對不起,魏公公,朕只是隨口一說,沒有其他的意思,呃~~~」
聽到夏贏的話。
魏忠賢臉上的笑容不由得一僵。
不過。
又馬上恢復正常了。
而且。
比剛才笑的更加燦爛。
對於魏忠賢而言。
自然最討厭別人當面說他是一個閹人,特別是在前面加上女人的時候。
不過。
眼前的人可是皇帝啊!
是他對忠誠最佩服的對象。
既然如此。
說一說有怎麼了?
還有。
夏贏也早就當面說過他是閹人了。
還直接大言不慚的把他召為御犬了!
所以。
一切算個卵。
「不過。」
「皇上口中剛才說的那個36D,是指什麼了?」
「是指這個美女有36個弟弟嗎?」
「或者說。」
「是一個身懷36種絕技的美女?」
「停!」
「魏忠賢。」
「你在想什麼了。」
「這是你該想的事情嗎?」
魏忠賢趕緊甩了甩腦袋,止住了心中的想法。
一君一臣就這麼搖搖晃晃的一起走進帝王寢宮。
張讓、郭勝幾人緊隨在後。
卻是在進門後。
停在了朝外敞開的大門邊。
「皇上,馬上就到龍床邊了。
你再堅持堅持,呵呵呵~~~」
魏忠賢一臉諂媚的笑著。
扶著夏贏一步一步的王倩著。
其實。
他完全可以叫人把喝得大醉的夏贏直接抬到龍床上。
只不過。
這樣一來。
他這個奴才又怎麼能在這一刻大獻殷勤了。
不得不承認。
作為一名優秀的太監。
的確需要心思更加玲瓏了。
「魏公公,朕給你說一個秘密吧。
朕,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朕,以前來自於一個叫做地……」
「皇上,你醉了,別說話了,否則明天早上嗓子眼會疼了。」
終於。
魏忠賢把夏贏送到了龍床邊。
輕手輕腳的把夏贏抬上了傳。
從頭至尾。
當真沒要一直候在旁邊的半個宮女小太監幫忙。
而夏贏迷迷糊糊中說的那一話。
也被他自動打斷了。
忽略了。
什麼不是來自這個世界的人!
皇上!
奴才沒投胎之前。
也是生活在地獄。
經過了九道輪迴了。
嘻嘻嘻~~~
一切昨晚。
除了留下兩個一直陪侍的宮女外,魏忠賢手臂一揮,要求所有人推出寢宮。
避免打擾夏贏休息!
不過。
當他快疾步走到龍床與大門正中央的時候。
卻發現立在門邊的張讓、郭勝幾人依然像木頭一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見此一幕。
酒精上頭的魏忠賢沒有好脾氣的直接說道:「你們幾個還楞在這裡幹嘛?
還不趕快出去,若是打擾了皇上的休息,你們就算是人頭落地,也負擔不起了。」
結果。
直到最後一字落地。
張讓、郭勝幾人還是一動不動。
像是根本聽不見一樣。
除此以外。
幾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臉上漸漸流出一絲陰冷與猙獰。
仿佛是終於下定決心做謀事了。
到了這裡。
在宮中歷經全都,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的魏忠賢終於是看出了一絲端倪,隱隱意識到了什麼。
「你門幾個兔崽子,竟敢對咱家的話置若罔聞,你們是耳朵聾了,還是不想活了了?」
語氣明顯是疑問與。
無它。
在帶有七分醉意的情況下。
一切。
還真的讓人有種仿佛夢境的感覺,也不確定到底是真是假。
最重要的一點!
在魏忠賢的心中。
壓根不相信自己的十個義子有膽背叛自己。
更別說對自己不利了!
然而。
事實就是事實!
不是誰喝了多少酒就能迷糊過去的。
只見張讓,郭勝十人全都沒有說話,只是慢慢抬起腳步朝前走,呈環形圍住了魏忠賢。
一抹幽冷的月光敲好透過敞開的大門照射進來。
為房間內平添上一份冷酷色調。
只不過。
再冷酷。
也冷酷不過張讓、郭勝十人臉上的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