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老張頭的故事
「什麼！！」
「我兒子怎麼會死了？
？」
「下午出門的時候。」
「人都還是好好的啊……」
老張頭愣立當場。
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老張頭！節哀順變啊！！」
鄰居說道：「我聽說，你兒子下去做祝家上工的時候，與祝家公子發生了幾句口角，然後，激動之下，就這麼直接撞到了祝家公子的到上面，然後就……」
「老張頭。」
「你趕快去祝家。」
「領你兒子的屍體吧！」
「節哀啊！！」
老張頭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到達的祝家。
只知道。
等人到的時候。
白天還生龍活虎的兒子已經渾身冰冷的躺在了擔架上。
無論他怎麼喊。
都沒有回應。
因為出了人命。
官府衙役早已經到了現場。
在左右詢問了一圈後。
來到了痛不欲生的老張頭面前。
告訴老張頭。
他兒子的死完全是意外。
要他趕緊把屍體領回家。
莫影響到祝家。
渾渾噩噩的老張頭就這麼在鄰居和與兒子工友的幫助下。
將兒子的屍體運回了家。
從頭至尾。
祝家老爺。
和那一名與兒子發生過口角的祝家公子全都沒有出現。
接下來。
就是尋常百姓死後的正常操作了。
請道場。
擇墓地……
等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部辦法。
兒子亦成功入土後。
一切。
早已是半個月後了。
這段時間裡。
老張頭一直沉浸在悲傷當中。
無法自持。
不過。
某一天。
在他即將閉眼睡覺的時候。
突然想起。
兒子是不可能就這麼死去的！
或者說！
兒子的死一定要有蹊蹺！！
畢竟。
兒子出門的時候。
一切都是好好的。
而且。
兒子也向他保證過了。
絕不會與祝家的人發生衝突。
所以。
怎麼會一下子撞到祝家公子的刀上。
就這麼死了了？
？
相同一切。
老張頭第二日一大早便去了祝家。
向兒子的工友。
和相關知情人詢問詳細情況。
起初。
這些人都吞吞吐吐。
不肯直說。
不過。
看到老張頭眼淚直流的朝他們跪下不斷磕頭後。
終於是動了側影之心。
把當日自己所聞所見的真實情況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原來。
當日。
老張頭的兒子並不是主動與祝家公子發生口角的。
而是祝家公子仗勢欺人。
主動挑釁。
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
老張頭的兒子這才回了一句嘴。
然而。
就是這不經意的一句話。
卻是讓祝家公子怒火攻心。
最後。
當著現場所有人的面。
直接一刀捅死了老張頭的兒子。
在正常情況下。
作為目睹罪案現場的人證。
他們必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向官府衙役說明情況。
不過。
祝家公子可不是一般人啊！
而祝家老爺更是這片地界上響噹噹的大人物啊！！
不僅富可敵國。
還曾經入朝為官。
毫不誇張的說道。
就連所謂青天大老爺的知府大人。
也不過是祝家老爺的跟班了！
如此一來。
不過跟老頭張。
及老張頭兒子一樣。
都是普通小老百姓的他們如何敢直說名言了？
如果真的說了。
豈不是禍從口出。
招惹上了祝家老爺嗎？
？
當下。
人們七嘴八舌的勸慰老張頭。
表示一切到此為止吧！
畢竟。
兒子已經死了。
沒必要再搭上自己的一條老命啊！！
可是。
已經死了兒子的老張頭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了？
更不信這個邪。
表示一定要去知府大人那告狀。
為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
翌日。
老張頭一大早就入了誠。
直奔城中央的府衙。
用力敲響了鳴冤鼓！
如此大的動靜。
自然而然的驚動了知府大人。
出人意料。
在老張頭上堂說明一切後。
知府大人並有像老張頭的鄰居和兒子工友所想像的那樣，袒護祝家少爺。
而是義正言辭的表示。
一定會秉公執法。
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知府大人立刻命令幾名衙役去祝家調查情況。
特意找上了老張頭口中所說的那幾個知曉內情的人證！
只不過。
面對衙役的厲聲詢問。
一群人卻是紛紛改了口。
表示自己根本不知曉。
也根本沒看見過。
更從頭至尾沒有像老張頭說過那一番話！
一切。
把站在旁邊旁聽的老張頭徹底驚呆了。
心中的希望一下子變成了深深的絕望。
而因為他假抱官司。
亂敲鳴冤鼓。
一身正氣的知府大人也沒有放過老張頭。
在那堂上。
命令衙役杖責了老張頭足足二十下。
以示懲戒。
打的老張頭整個臀背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過了好幾月。
老張頭才康復過來。
勉強可以下床。
思來想去。
他明白過來。
一切。
必定是知府大人與祝家老爺勾結到了一起。
故意給他設下了這個圈套。
為此。
老張頭一度心灰意冷。
只覺眼前儘是一片黑暗。
不過。
在看到香火桌上屬於兒子的那一方小小牌位時。
感覺自己無比渺小的老張頭一下子有了力量。
發誓一定要替兒子討回公道。
而且。
如果知府大人庇護不究。
那麼。
他就直接上京城。
找皇帝告御狀！！
他就不信！
小地方上手眼通天的祝家老爺。
到了那偌大的帝都。
還能找到人幫他！！
老張頭欲進京告御狀的事情很快傳入了知府大人的耳中。
幾乎就是第二天。
之前那一名調查處理過老張頭兒子命案的衙役就上了門。
當著老張頭的面。
丟給了老張頭一包碎銀子。
表示這是祝家老爺的一點點小小心意。
希望老張頭一切就此為止。
畢竟。
人死不能復生。
而老張頭的兒子的死。
也完完全全是一場意外！
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最重要的一點！
祝家老爺畢竟是入朝當過官的人。
有頭有臉。
實在不想為了這等事壞了自己的名節。
衙役說的苦口婆心。
更是頭頭是道。
一切聽在已經上過一次當的老張頭耳中。
卻是看出了衙役及衙役背後的知府大人的軟弱。
他們分明是怕自己上京告御狀了！！
老張頭直截了當的拒絕了衙役。
並將那一袋碎銀子重新丟了回去。
表示自己哪怕是死。
也要替兒子討回公道！！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囊。
老張頭便在第二日踏上了上京之路。
不過。
人還沒走出村子。
就被攔住了。
而且攔他的人。
不再是小小衙役。
而是堂堂知府大人。
這一刻。
不苟言笑的知府大人儼然換了一副面孔，滿臉笑容的告訴老張頭，他兒子的命案，經過自己的反覆審核，發現的確存在許多蹊蹺之處。
也承認了自己在之前的案件處理當中，有許多不足之處。
所以，向老張頭保證，給自己一段時間，一定會調查個水落石出。
還老張頭兒子一個公道。
並且強調。
如果老張頭不相信。
可以與自己一起回府衙住下。
知府大人言辭懇切的說著。
作為底層百信的老張頭自然而然的被感動了。
覺得再相信知府大人一次。
就這麼跟著知府大人和衙役回了府衙。
暗想只要自己天天帶在知府大人身邊。
知府大人一定會儘快調查個水落石出。
為自己兒子平凡的！
只是。
想像美好。
現實殘酷。
剛去府衙的頭幾天。
知府大人和一群衙役還是知冷知熱，笑容滿臉。
不過幾天後。
就一個個原形畢露了。
要老張頭少不知好歹，反而誤了自己性命！
總而言之一句話。
各種威逼利誘。
迫使老張頭就範！
骨頭一向很硬老張頭自然不吃這一套。
義正言辭的拒絕。
並且表示。
如果知府大人一定要包庇到底。
自己大不了舍了性命。
去京城告御狀。
就不相信這老天是跟祝家老爺一個姓！！
說完。
便是氣沖沖走人。
見此一幕。
知府大人也一點都不裝了。
直接命令手下衙役將人抓起囚禁。
而且。
一關就是大半年。
每天除了有一口吊命的殘羹冷炙外。
根本不允許老張頭見任何一個人。
那一段黑暗的日子。
就仿佛身陷囹圄一樣。
令人看不到半點希望。
老張頭之所以能挺過來。
完全是憑著自己的信念。
信念自己一定可以幫助兒子討回公道。
在關了大半年後。
眼見希望渺茫的老張頭也變聰明了。
表示自己不再告御狀了。
決定老老實實的回家。
安度餘生。
堂堂知府大人起初自然是不相信的。
不過。
根據一段長時間的仔細觀察。
發現老張頭是真的服軟了。
加上。
他也真的不可能把老張頭關在府衙內一輩子。
就警告了幾句話。
讓老張頭回了家。
當然了。
一切自然不會那麼簡單！
老張頭雖然回了家。
卻是注意到每日家附近都會出現一張張陌生面孔。
分明是知府大人和祝家老爺安排的負責監視他的人。
看他老張頭似乎真的變乖了！
在這種情況下。
老張頭自然只能演戲。
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專心耕種著自己的那幾口薄田。
像是徹底忘了上京告御狀替兒子討回公道這一件事。
終於。
一直監視她的人全都撤走了。
老張頭終於是笑了。
知道機會來了。
幾乎是同一天。
他趁著夜色。
胡亂的卷了一包袱衣服。
就這麼輕裝簡便的踏上了上京告御狀之路。
由於身上沒什麼銀子。
夜裡。
他只能借宿無人的山野破廟當中。
餓了。
就吃自己從家裡帶出來的梆硬幹糧。
一路上可謂是風餐露宿。
連討帶乞的終於來到了帝都。
只不過。
來到帝都之後。
最大的困難卻是浮出水面了。
那就是。
當今皇上自從登基為帝後。
就沒有出過宮。
根本不像之前的那幾位皇帝一樣。
隔三差五的還會出來一趟。
搞個祭祀祭雨的活動。
所以。
老張頭只能等啊等啊等啊等！
就當老張頭真的快要等不下去的時候。
他終於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
得知皇上今天會出宮把放置在帝都城正中央的天外飛石迎接回宮中。
老張頭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也打定了了注意。
哪怕是拼上自己的一條老命。
也要見到皇上！！
所幸。
他終於得償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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